?蒼穹之上,足以改變人類修真者世界觀的一幕發生了,這來自蜀山六脈七峰光柱中的無數彩色氣劍,每一柄氣劍都有逆天之威,普通修真者,就算是使用法寶,想要化解一道氣劍已然是不易。
可妖神!
那個看似只有十三歲的紅衣少女,竟以自己身軀,不閃不避,硬接下了這逆天絕倫氣劍!
密密麻麻的彩色氣劍,不斷的從七脈光柱中分離出來,然後呼嘯的射向女嬰。
每一柄長達丈餘的彩色氣劍,本是無堅不摧的能量之源,可是,在撞擊到女嬰身體的那一刻,女嬰並沒有像世人想象的那般被氣劍刺穿撕碎身體,反而,彩色氣劍就像是撞擊在了不可逾越的玄鐵巨山之上。
砰的一聲之後,彩色巨劍的前端立刻崩潰,緊接着,整個巨大的劍身都化爲虛無。
一波,接着一波。
真不知女嬰抵抗了多少波的彩色氣劍,可是,她依舊是保持着身子半弓着、右手立於胸前的古怪狀態。
天下地下,一片譁然。
片刻之後,無數獸妖見妖神如此威勢,忽然一起揚天嘶吼,咆哮聲如要震碎整個人間。
雲滄海雖然知道女嬰這妖孽很厲害,但覺沒有想到會這般的厲害,她的修爲之高,已經超出了世人的想象,別說的看見,自太古以來,千萬以下的人間,是聽都沒有聽過世間會有人練成如此絕世神通。
雲滄海沒有放棄,不斷的催動周天星辰逆轉大陣中的誅天大劍身,控制着不斷從七脈光柱中分離出來的彩色氣劍轟擊巋然不動如山的女嬰。
後山,雲小邪、斷塵子等十二位人類修真強者,個個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雲小邪沒有想到,在天書第一卷總綱總提到過的鴻蒙混沌之身如此厲害,小丫卻是不同,這關於鴻蒙混沌之身的修煉法法門,是記載在天書第七卷之上,至於第一卷總綱上,只有寥寥二十四個字提到過在很久以前,是有這麼一門神通的。
世間除了女嬰之外,也只有小丫知曉鴻蒙混沌之身的奧秘。
她清楚的記得,在天書第七卷關於鴻蒙混沌之身的記載中,明確的提到,這鴻蒙混沌之身是當世絕高的防禦神通,施展者非天人境界之上不可修煉。
是以,這些年來,小丫只是將鴻蒙混沌之身與爺爺所傳的不死金身相互融合,並沒有修煉這逆天神通。
但她知道,鴻蒙混沌之身需要天人合一境界,只有如此,才能短暫的藉助宇宙之力,與地脈煞氣,瞬間強化自己的身體防禦,達到了一種所謂的絕對防禦的地步。
這種絕對防禦,比起雲小邪身上穿着的那件靈光銀甲的防禦力,還要可怕許多。
但,此神通與小丫所修的不死金身又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可以在一定時間裡變得強悍無比,但畢竟是藉助宇宙之力與地脈煞氣,有一定的時間限制,時間一到,整個防禦體系就會瞬間崩潰,並且會受到沛不可擋的力量反噬。
是以小丫吃驚歸吃驚,卻沒有什麼擔心,因爲她知道,妖神就算法力再強,也不可能施展這鴻蒙混沌之身許久的。
果然,大約半柱香之後,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女嬰,忽然全身金光大盛,刺眼奪目的金光之中,她立在胸前的右手忽然握緊成拳,一拳轟向了正在全力催動劍陣的雲滄海。
砰!
那一拳足有毀天滅地之威勢。
所過之處,無數彩色氣劍在女嬰的一拳之力下,立刻化爲青煙消散。
巨大的拳影瞬間就到了雲滄海的面前,雲滄海臉色大變,避無可避之下,手中的誅天古劍忽然迎着疾馳而來的巨大拳影平刺了過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凝固了。
這一場決定着天下生死命運的一戰,到底會如何呢?
一道細若煙塵的劍氣,從誅天古劍劍鋒之上透了出來,在雲滄海面前十多丈外,與飛馳而來的巨大拳影轟然相撞。
細若煙塵的劍氣,看似微弱,但力量卻是極大,轟隆巨響聲中,一股股強大的氣浪忽然爆發,席捲整個蒼穹。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之下,爆發出刺眼的光芒,所有觀戰的人類在那刺眼的光芒下根本就睜不開眼。
雲滄海的力量終究比起女嬰要低一籌,在兩股能量的撞擊之中,到底還是女嬰的那一拳之力佔據了上風!
在衝破了阻攔之後,那一道如實質般的拳影,再無阻攔,雲滄海無奈之下,只好將誅天古劍及時的回防,橫在自己的胸前。
砰!
又是一陣巨響,拳影打在了誅天古劍的劍身之上,瞬間,虛懸在白色光柱之中的雲滄海,忽然間彷彿身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慘呼一聲,整個身子被震的倒飛了出去,口中更是噴出了一股殷紅的精血!
真武廣場上的衆多人類修真者見狀,個個臉色狂變,驚呼連連。
不斷從七脈光柱中分離出來的彩色氣劍,在失去雲滄海的控制之後,不再分離,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氣劍,也不再攻擊女嬰,全部停止在了空中。
女嬰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氣,粉嫩的臉頰殷紅如血,似乎雖然破了雲滄海這劍陣,但對她來說也不好受。
她凝望着被自己一拳震飛幾百丈的雲滄海,淡淡的道:“這法陣當真了不起,換做旁人,根本就擋不住這些古怪的彩色氣劍,怪不得十年前葬天會敗在此劍陣之下。”
雲滄海止住身子,嘴角掛着刺眼的鮮血,手中的誅天古劍更是顫抖不止,彷彿拿捏不住一般。
他平復了許久,強行壓制體內翻滾的靈力血氣,沙啞的道:“姑娘過譽了,姑娘不愧是人間忌憚四萬年的絕世妖神,這一身道行,非我等凡人所能企及,哎!”
他嘆息一聲,慢慢的低頭,望着自己手中的誅天古劍,似乎在想着什麼。
女嬰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我還有再戰下去的必要麼?”
雲滄海聞言,將頭又輕輕的擡了起來,凝視女嬰。
斷然道:“此戰關係人間億萬生靈的命運,就算我死在你手中,也不會放棄的。”
女嬰拍手道:“好,好,好!今日我女嬰,便祭出修羅之刃,大開殺戒!”
說完,無盡的狂風忽然從女嬰的周身散發而出,在女嬰的身邊形成了九道粗大的風柱!
漆黑的風柱,緩慢的在虛空之上徘徊着,就像是巨大無比的龍捲風一般,場面宏大嚇人。
雲滄海見狀,深深的呼吸一下,眼中一定,低低的自語道:“蜀山歷代祖師在上,今日浩劫降臨,人間不復,已到了生死危機之時,爲了蜀山數千年的祖師基業,爲了天下蒼生計,不孝弟子云滄海,不得不違背歷代祖師的遺命,強行施展逆伐蒼天之禁術,縱然弟子萬劫不復,永墮閻羅,也無怨無悔,還請歷代祖師原諒!”
說完,他身子一抖,一口精血從口中噴了出來,直接噴在手中的誅天古劍的劍身上。
觀戰的衆人見雲滄海又口噴鮮血,不由得又是一陣驚呼,而根本就沒有人去在意,雲滄海從口中噴出鮮血,在沾染到誅天古劍之後,迅速的被這來歷神秘的古劍吸收,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柄天地間的有名神劍,和那人世間第一大凶之物幽冥鑑一樣,竟可以吸收活人的鮮血!
蒼白的劍身,在吸收了雲滄海的精血之後,陡然間紅光大盛,戾氣暴漲。
更詭異的是,從七脈山峰上射出的七道光柱,似乎也有點不安起來,除了主峰輪迴峰之外,其它六脈山峰竟開始沿着某種軌跡緩緩的移動。
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時候,蒼穹之上的雲滄海,忽然轉動手中已然變成血紅色的誅天古劍,在自己的身前畫了一個太極圖案!
血太極!
雲滄海忽然全身氣勢大盛,彷彿剛纔被女嬰所傷的身體瞬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他猛然刺出手中的誅天古劍,刺穿了身前那以鮮血所佈的太極,斷喝道:“天!機!印!!”
天機印!這三個字如龍嘯九天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雲滄海的喉嚨中嘶吼而出,竟顯得無比的蒼涼與猙獰。
隨着“印”字的遠遠傳盪開去,整個蒼穹忽然變的一片寧靜肅殺,徘徊在妖神女嬰周圍的的九道恐怖的龍捲風柱,彷彿也停止了轉動一般。
女嬰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眼中忽然精光大盛,猛然擡頭,看向正在緩緩移動的一座山峰。
那本是懸浮在東方的紫薇峰,但經過移動之後,已經出現在了上方玉女峰原先的所在,那玉女峰則是已經出現在了西面的觀霞峰的位置。
此刻,從紫薇峰峰上射出的那道粗大的白色光柱,陡然間,竟變成了紅色!
血紅色!
緊接着,觀霞峰、離火峰、御劍峰、天池峰四座山峰射出來的奇光,也開始漸漸變紅。
在五座山峰的光柱都發生改變之後許久,六脈之中的最後一脈玉女峰,終於在一聲微微轟鳴聲中,也開始了變化,顯然坐鎮在玉女峰上的雲水師太,最後還是以大局爲重,強行開啓了天機印!
唯獨最後輪迴峰一脈的光柱,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並未開啓。
單單只是這六脈天機印開啓中之後,整個大陣的威勢立刻有了變化,虛懸在蒼穹上的無數彩色氣劍,彷彿受到某種力量的催動,兩兩融合,形成一柄氣劍。
融合之後再度融合……
最後,蒼穹上只剩下了七柄巨劍!
每一柄巨劍都彷彿是凝結了數千柄彩色巨劍的精華,劍身足足有百丈之長,卻沒有了七彩耀眼的光芒,而是變爲了如實質一般的血紅色巨劍!
只有其中一柄最大巨大的巨劍,不是紅色,而是白色!
雲滄海臉色微沉,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輪迴峰後山的方向。
他乃是主持劍陣之人,自然是知道七脈山峰中七脈的天機印已經開啓,壓抑數千的星辰之力完全釋放而出,威力比起先前更強十倍不止。
可是,唯獨這主陣的輪迴峰天機印,到現在還是沒有遲遲被打開。
獸妖開始攻擊輪迴峰那日,雲滄海便親自到了祖師祠堂跪求斷塵子,當時斷塵子已經答應會幫助雲滄海的。
不料,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斷塵子卻遲遲沒有動作,不免讓雲滄海大爲震怒。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雲滄海也沒有心思在想爲什麼斷塵子還沒有出手,此刻渾厚龐大的力量正瘋狂的涌入他的體內,十年前自己曾駕馭過的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再度回來了!
他的眼眸忽然漸漸的變成了變紅色,帶着一絲瘋狂,身子緩緩的落在了那柄最爲巨大的白色巨劍的劍身之上,望着女嬰。
女嬰臉色此刻瞬息萬變,打量着眼前詭異的一幕,感受着來自七脈山峰忽然澎湃十倍不止的恐怖力量。
許久之後,她咯咯的笑出了聲,道:“我明白了!我終於看明白了這大陣精華,沒想到我才四萬年沒有蒞臨人間,人間竟出現了能創出此等威力絕倫大陣的奇人!此陣以天地爲媒,吸收九天星力與地脈九幽煞氣封存壓抑,這幾千年來,吸收的星力與煞氣,足以毀天滅地,沒想到啊沒想到,連我都畏懼的力量,卻能被你這位小小的凡人駕馭,呵呵,真是了不起!”
雲滄海血紅雙眸凝視着女嬰,淡淡的道:“我再問你一次,你若此刻投降,還可饒你一命!否則,劍陣之下,可留不得你這等妖孽!”
女嬰哼道:“好大的口氣!出招吧!”
其實女嬰心中也清楚,如今七脈天機印只被開啓了六脈,散發而出的力量,已經十分龐大,自己想要全身而退並不容易,何況自己目前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最後一件古神器一直遲遲沒有歸位,她的力量只是巔峰時期的七層左右。
當初那七件古神器,不僅僅是用來開啓封印的,其中每一件古神器都封印部分女嬰的力量,牢牢壓制着她。
女嬰明知道自己勝算不大,卻還是沒有放棄,心念一動,虛懸在她身體周圍的九道粗大的龍捲風柱,忽然加速,三道依舊在她的身體周圍徘徊,其它六道風柱,卻是同時壓向了天空中六柄長達百丈的紅色巨劍。
站在白色巨劍劍身上的雲滄海,早就知道女嬰不可能這麼的輕易的認輸。
見風柱移動,他當機立斷,催動六柄血色巨劍,朝着六個龍捲風柱直接刺去。
轟隆……轟隆……
天空中,隨着六柄彩色巨劍開始移動,竟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觀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知道此刻已經到了這場浩劫最關鍵的時刻,人類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空中那位如神仙一般的蜀山掌門身上。
巨劍,風柱!
劍乃百兵之祖,鋒利剛猛!
風乃是百柔之態,無形無質!
到底是巨劍擊破風柱,還是風柱以柔化剛,誰也沒有十足把握。
此刻,萬里之外,黃山,蓮花峰,小靈雲洞府。
在輪迴峰上演決定天下命運的時刻,在這僻靜的洞府裡,卻也在演繹着生命的起源。
“啊!”
“啊!啊!”
一聲聲歇斯底里的痛苦叫聲,從洞府內傳了出來,令人心驚動魄。
在一間佈置的頗爲清幽雅意的石洞中,楊招娣滿頭大汗,面帶痛苦的躺在石牀上,雙腿屈伸張開,胯下已經鮮血一片。
懷孕十月的楊招娣,竟是在決定人間命運大戰的關鍵之日臨盆了!
李鐵蘭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滿頭大汗,似乎比楊招娣還要幸虧,正在給楊招娣接生。
“出來了,頭出來了,招娣,再忍忍!”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我不生了!啊!”
古老的醫術中,就將人類的疼感分爲十二層,第一層是被蚊子叮咬時的疼痛。而最高層,卻是女子分娩時的痛苦,被火焰焚燒還要痛苦許多。
楊招娣體質不弱,又是修真者,生個孩子本是不難,沒想到腹中胎兒胎位不正,進而難產!
從中午到黃昏,已經三個時辰過去,還是沒有將腹中孩兒誕下,倒是流了大量的血,整個人都變的虛弱不堪。
李鐵蘭知道,再這麼下去,縱然楊招娣乃是修真有成之人,只怕也要失血過多,痛苦而死!
“啊!”
楊招娣又是一陣用力,結果更加痛苦,口中忽然不顧及自己的仙子形象,破口大罵:“雲小邪你這個畜生!都是你造的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
“用力!快出來了!快出來了!招娣,你一定行,千萬不要放棄!”
李鐵蘭雙手都是鮮血,托住了半身已經出來的嬰兒,口中爲楊招娣加油打氣!
“啊!!”
“嗚嗚嗚……”
楊招娣似乎用盡了三生七世的力量,在一陣綿長的痛苦嘶吼聲中,忽然石洞內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男孩!招娣,你……”
李鐵蘭剛爲嬰兒剪短臍帶,雙手託着剛出生的男嬰,正歡喜的叫着,準備將孩子抱給楊招娣,可是一轉頭,卻看到楊招娣已經閉上了眼睛,人事不知的躺在石牀上,就像是死了一般。
李鐵蘭大驚!
急忙上前查看,發現李鐵蘭只是脫虛昏迷,並沒有死去,這才放下心來。
拿出了幾粒橙黃色的回元丹,給楊招娣服下,然後聽到嬰兒啼哭不止,急忙轉身抱起嬰兒,在溫水中洗淨嬰兒身上的污血。
當洗好之後,嬰兒也不啼哭了,楊招娣緩緩的醒來,看到李鐵蘭正抱着嬰兒,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安慰笑意。
虛弱的道:“蘭姐姐,是男孩還是女孩!”
李鐵蘭聽到聲音,見楊招娣醒來,急忙抱着嬰兒走了過來,道:“是男孩!”
“男孩!?”
楊招娣嘴角一撇,虛弱的道:“爲什麼不是女孩!我喜歡女孩!”
李鐵蘭和楊招娣不同,她當然十分希望楊招娣爲雲小邪誕下男嬰,這些天來,雖然嘴上沒說,心中卻一直是擔心楊招娣誕下女嬰。
重男輕女的思想,在民間普通百姓心中都已經根深蒂固,更別說是出自皇庭的李鐵蘭了。
她笑道:“男孩多好呀,女孩長大就嫁出去了,只有男孩才能永遠的陪在孃親身邊!”
楊招娣也笑了笑,道:“讓我看看孩子。”
李鐵蘭將襁褓裡的嬰兒小心翼翼的放在楊招娣的枕邊,楊招娣一看這小小的嬰兒,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嬰兒雙目有神,極爲可愛,楊招娣看了幾眼,忽然叫道:“不好!”
李鐵蘭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急道:“怎麼了?”
楊招娣忽然懊惱的道:“這孩子和雲小邪那臭小子一樣,生了一對專勾女人的桃花眼,長大後不知要禍害多少良家少女!”
李鐵蘭一聽這話,不禁莞爾。
道:“長的英俊你還不滿足,難道想讓他長大之後是一個醜八怪?”
楊招娣道:“肯定不行啊!我楊招娣的兒子,必定是英俊瀟灑、彬彬有禮的公子!長的醜怎麼能行?”
李鐵蘭笑道:“那不就行了!對了,該給你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楊招娣道:“我早就想過了,如果是男孩,就叫邪兒!”
李鐵蘭道:“邪兒?邪兒,雲邪兒!”
“不,楊邪兒!這是我的孩子,和雲小邪那臭小子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