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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古城,昔日的王宮。
王宮位於樓蘭古城的最中心位置,最爲宏偉巨大,縱然過去數千年,被風沙侵蝕,依舊可以看出這座昔日的樓蘭王宮的輝煌。
巨石搭建的王宮主殿,地面上積累了一層黃沙,在周圍四個角落,放置着數個燃燒的火盆,將王宮大殿照的亮如白晝。
大殿內,數十位正道中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正彙集一堂,對着面前石桌上的一張古老的羊皮地圖低聲議論着,在旁邊,還有數位衣着大半明顯是中土凡人領兵的將領,也在議論着什麼。
蜀山派掌‘門’雲滄海撫須而立,望着羊皮地圖,忽然伸出手點在了羊皮地圖的一個灰‘色’小點上,道:“這裡便是我們此刻深處的樓蘭古城,距離中土有六千里之遙,已經是深入到了西域蠻荒惡地的。再往西五百里,便是魔教發源地蠻荒聖殿的所在。百年前一戰,魔教加強了對蠻荒聖殿的拱衛,魔君木青陽甚至將數千年基業的古魔‘門’從千里之外遷徙到了距離蠻荒聖殿不過三十里的雙煞神山,魔教其他四大派閥中,合歡派總堂所在位於樓蘭古城的北方三千里,至於凝血堂、‘陰’靈宗、攝魂宗,這三派位置極爲隱秘,數千年來我正道弟子無數次追尋也沒有結果,我料想這三大派距離樓蘭古城也不是很遠。如今大軍來襲,直撲魔教蠻荒聖殿,其他魔教‘門’派此刻多已朝着蠻荒聖殿聚集,我們想要啃下這個硬骨頭,只怕會很難呀。”
木易等人微微點頭,這些前輩高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似乎也不太看好接下來的正魔決戰。
迦葉寺主持普空上人看了一眼太虛真人,宣了一句佛號,雙手合十道:“真人,派遣出去的弟子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太虛真人面‘色’較爲從容,喜行不言與‘色’,他點點頭,緩緩的道:“一個時辰前有消息傳回來,在距離我們兩百里外有魔教修真者的蹤跡,而在我們四周也有少量道行極爲高明的魔教修真者在探查我們的消息,除此之外,拒我崑崙派安‘插’在魔教內部的斥候回報,此次守護蠻荒聖殿的主要戰力乃是鬼先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聖使,以及噬魂老妖、嗜血老祖等魔教長老。”
所有人都爲之一窒,木易沉着臉,緩緩的道:“看來傳言是真的,沒想到鬼先生與四大魔教四大聖使竟然還沒有死!算起來,這些人每個人都超過了六百歲了吧。”
雲滄海微微一笑,道:“宮主不必太過於擔心,這些人年事已大,就算還有些站立,修爲道行只怕也遠不如兩三百年前年輕時候了,行將朽木,又有何懼?此次我們正道‘精’英弟子輩出,必能大獲全勝,徹底消滅人間這一心腹大患!”
太虛真人點頭,道:“滄海道友說的極是,不過魔教勢力還是很大,我們此戰的目的是要搗毀魔教聖殿,貧道覺得還是不必與魔教修真者過多的糾纏,只要被魔教視爲‘精’神信仰的蠻荒聖殿被毀,魔教其他‘門’派便不足爲懼了。”
此言一出,雲滄海、木易等人心中都是一陣暗罵,誰看不出這乃是太虛真人的‘陰’謀詭計。
從崑崙派有意討伐魔教開始,不足半個月就已成型,並且深入到了蠻荒惡地,數萬人大舉而來,只是爲了搗毀一座三千多年的大殿?
很明顯,太虛真人心中也明白,魔教勢力不容小覷,想要澆滅是不可能的,此行的目的是提高崑崙派的威望,保住天下第一派的虛名,只要搗毀魔教聖殿,便可以對世人宣佈大獲全勝,那崑崙派在世人心中的地位絕對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要這個目的達到了,至於殺多少魔教妖人,倒是其次的。
若真的與魔教主力硬拼,正道肯定會損失慘重,而作爲此次主事的崑崙派便是首當其衝!
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就算搗毀魔教蠻荒聖殿也是徒勞,太虛真人自然明白這一點,還是保存實力爲上。
衆人又開始議論起來,直到了後半夜,幾個隨行而來的參謀將軍開始出謀劃策。
一個年約四十身穿黃金戰甲的將軍是這次三十位隨行參謀將軍中職位最高的,官拜一品鎮國公,擅長行兵佈陣,鎮守蠻北十餘年,與蠻北草原遊牧部落打了很多次大戰,幾乎都沒有吃過虧。
此人名爲元長林,他心思縝密,剛纔聽到這幾位人間修真界大佬的對話,心中已然明白此仗該如何打。
元長林輕輕的咳嗽一聲,跨刀走到了太虛真人等人前,看了一眼石桌上的羊皮地圖,道:“諸位前輩,在下有幸跟隨屠魔大軍深入這蠻荒之地,爲天下蒼生計,剷除魔教妖人,深感榮幸。在下心中有一計策,不知當講不當講。”
由於修真者多擅長單打獨鬥,這種數萬人的大規模作戰,根本就是弱項,卻是普通凡人領兵大將的擅長之處。是以,這些遠高於頂的修真前輩對這些參謀將軍都還算客氣的。
太虛真人捏須微笑,道:“元將軍,這種大規模作戰本就是你們這些指揮千軍萬馬領兵將軍的強項,元將軍不必忌諱,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元長林這些年征伐天下,領兵百萬,煞氣很重,面對這些正道大佬,他也有點吃力,不敢正面望着這些人,只是彎腰低頭指着石桌上的地圖,道:“剛纔雲掌‘門’所言,距離此處三千里的便是魔教之一合歡派的所在,除了古魔‘門’位置在蠻荒聖殿的雙煞神山之外,‘陰’靈宗、噬魂宗以及凝血堂三派所在的位置,極爲隱秘,這數千年來我正道並不知曉,如今魔教大部分的力量都聚集了蠻荒聖殿周圍,想要強攻,勢必形成焦灼戰,加上我們不遠萬里初來乍到,不佔地理,不佔天時,損失將是不堪想象的reads;。”
衆位正道前輩聞言不由得點頭,這些傻子都知道。
元長林悄悄的看了一眼周圍正道前輩的神‘色’,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繼續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避開魔教佈置在蠻荒聖殿正面的主力戰力,圍點打援,可派出一部奇兵忽然偷襲三千里外的合歡派總堂,這樣聚集在蠻荒聖殿的合歡派高手必定慌‘亂’,千里回援,我們便在途中暗中佈下一路伏兵,就算不能消耗合歡派大部分的戰力,也能拖延時間,只要合歡派一脈的力量從正面‘抽’離,我們便會有機會突破魔教封鎖!按照地圖所示,古魔‘門’總壇距離蠻荒聖殿也就三十里,如此大規模的集團衝鋒,區區三十里的路程轉眼而至,戰‘亂’中法寶力量‘波’及,也會足以毀掉這座古老的魔殿!只要蠻荒聖殿毀壞,我們這次的目的就達到了!”
崑崙掌‘門’太虛真人面‘露’喜‘色’,撫掌道:“果然妙計!”
雲滄海、木易等人雖然點頭稱是,不過各人心中卻都是冷冷一笑,這些凡人蔘謀將領都是崑崙派請來的,自然是站在崑崙派的立場。
如此一來,此次討伐魔教之盛舉,頃刻間便變成了以摧毀魔教蠻荒聖殿爲目的的鬥法。
速戰速決之下,恐怕雙發都不會有太多的損失,而崑崙派卻成爲了最大的獲益者,以摧毀蠻荒聖殿爲理由大肆宣揚,崑崙派天下第一的寶座算是保住了,起碼百十年內蜀山派的威望是難以超越崑崙。
正道前輩在勾心鬥角,外圍的無數徒衆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大家都在想着接下來與魔教廝殺決戰的熱血場面。
沒人不怕死,生命是對凡人與修真者來說都是平等的,因爲每個人只有一次活着的機會。
除了少部分視死如歸或者與魔教有深仇大恨的人之外,大部分的正道弟子都是很懼怕的,不知道明日之後,還會不會看到朝霞夕陽,還能不能回到中土故鄉reads;。
後半夜,雲小邪還是沒有任何的睡意,他支起的帳篷被宋有容被霸佔了,悄悄入眠。
周圍除了外圍警戒的蜀山弟子之外,大部分的弟子都已經散去,進入了夢鄉。
漫天繁星,光華婆娑,照耀着這片古老荒蕪的沙漠戈壁,彷彿,這沒有水的乾燥沙漠乃是被衆神遺棄忘記的區域。
白天,整個沙漠熾熱乾燥,到了晚上卻是又寒冷刺骨。
雲小邪獨自一個人坐在一片沙丘上,身後不遠處便是密密麻麻的帳篷,他滿臉的沉靜,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光華籠罩在他的身體上,竟似銀白星光月芒。
這是天書第八卷所記載的古老奇術,在修真界早已失傳多年,整個人間懂得星光修煉之法的,除了妖族之外,人族之中知曉這種玄妙神通的只有雲小邪,六仙子之一的雲巫仙子錢十三妹,以及矮人族。
雲小邪喜歡被星光包圍的感覺,涼絲絲的,宛如身體與九天銀河融爲一體,這種感覺能讓他紛‘亂’的心快速的安靜下來。
感受着異域的夜風,心中回想着天書第八卷的內容,似乎幾處以前不曾領悟的難點此刻隱隱有所感悟。
就在他沉寂在星月海洋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眉頭一挑,道:“雲霜仙子,怎麼是你?”
來者正是一身湛藍‘色’衣衫的高挑仙子風秋雨。
此刻在風秋雨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如‘春’風般的微笑,道:“怎麼,不歡迎?”
雲小邪乾笑兩聲,道:“哪有此事,只是有點意外,夜深了的你怎麼不休息?”
風秋雨似白了他一眼,一種憂鬱忽然在她如水的眼眸中一閃而逝。
她望着雲小邪,緩緩的道:“深夜孤寒,形隻影單,怎麼不請我坐坐?”
雲小邪一愣,拍拍屁股站起來,彎腰作揖,伸手道:“雲霜仙子請上座reads;!”
風秋雨噗嗤一笑,‘露’出了潔白的貝齒,長袖一揮,大有其事的坐在了黃沙之上。
雲小邪再度坐下,就在風秋雨的身邊,看了一眼她的側面,不可否認,風秋雨或許不是他生平所見最美麗的‘女’子,但絕對是最能牽動心靈的‘女’子。她臉頰上無時不刻不在流‘露’出來的和煦微笑,讓人如沐‘春’風,給人一種成熟的味道。
曾幾何時,雲小邪的心中也有過一個難忘的知心大姐姐,奈何十五年前,她就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
想到了郜‘玉’琳,雲小邪的心神爲之一振,目光也漸漸呆滯了。
風秋雨轉頭看去,見雲小邪癡癡的望着自己,她白淨如天山之雪的面龐忽的紅了一下,卻似乎沒有生氣,只是微笑道:“你看什麼?”
雲小邪驚醒,收回目光,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昔日的一位故人。”
“昔日?還故人?”
風秋雨笑道:“怎麼看起來你像是歷經滄桑的老前輩?”
雲小邪嘴角一勾,心中有點惘然,道:“你一個人在一片不足五丈的地方十年,你也會變老的。”
風秋雨的臉頰上的微笑漸漸的隱去,似乎瞬間變的有點落寞,又彷彿可以體會到雲小邪這十年獨自一個人在蜀山後山思過崖所受的煎熬。
一陣夜風吹過,捲起了他與她的髮絲,還有那絲絲粒粒的黃沙。
沉默的氣氛,在靜謐之中顯得有點寂寥,雲小邪望了一眼韓雪梅,見她表情似隱隱帶着幾分的憂傷。這種憂傷,在不久前即將離開蠻北冰原時,兩人站在雪峰之巔‘交’談時,他曾見過。
記得當時自己曾問她是不是有心事,而韓雪梅當時的回答是:“人有會有心事,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當時因爲這句話雲小邪還與她爭辯的幾句。
此刻再度見到風秋雨憂傷的表情,他心中一動,道:“你似乎真的有心事。”
風秋雨瞥了他一眼,剛要說話,雲小邪已然搶先道:“這次別說人都會有心事,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這樣的話。”
風秋雨笑了,坐在沙丘上伸展雙臂伸了一個懶腰,笑道:“你想知道?”
雲小邪道:“我很喜歡聽故事,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風秋雨笑了,笑的肆無忌憚,笑的顛倒衆生。
雲小邪不由得又看的癡了,腦海中不自覺的回想起十年前曾爲風秋雨接骨治傷時的香、‘豔’一幕。
風秋雨笑聲漸止,沒有說起自己的故事,反而是問雲小邪,道:“雲公子,如果……我說如果,你心中喜歡的情殤仙子韓雪梅,可是你的父母卻讓你與另外一個你不喜歡的人成親,你會怎麼樣?”
雲小邪心中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風秋雨,略有所思,緩緩的道:“我不會答應的,如果今生不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寧願孤獨終老。”
風秋雨凝視雲小邪,緩緩的道:“你心愛的‘女’子有多少?據我所知,和你關係微妙的仙子可不在少數,雲霜仙子韓雪梅,雲巫仙子錢十三妹,萬華仙子有容仙子……真看不出來,你當年只是一個油腔滑調的小滑頭,卻能讓這麼多仙子對你另眼相看。”
雲小邪的臉‘色’微微一僵,道:“咱們好像是在說你的故事吧,咱們扯上我了?你是不是被‘逼’婚了?”
風秋雨笑道:“如果你告訴我你心中最愛的是哪個‘女’子,我便告訴你我心中的秘密。”
雲小邪哼了一聲,擡頭望天,不屑的道:“你不說就罷了,我還不想知道呢。”
風秋雨沒有說話,雙臂抱膝,也望着漫天星月。
雲小邪沉默了良久,心中好奇之感越來越盛,風秋雨乃是當世六仙子之首,不論是修爲還是長相,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到底被‘逼’嫁給那位年輕俊傑?
此念頭一出,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探出究竟。
他悄悄的望了一眼身邊的風秋雨,見她一臉靜謐的望着月‘色’,他忍受不住,擺手道:“被你打敗了,我們‘交’換秘密reads;!”
風秋雨收回目光,面‘露’微笑,道:“你說吧。”
雲小邪臉皮頗厚,呵呵一笑,道:“其實,我心中最放不下的‘女’子,是我的韓師姐。”
風秋雨的臉‘色’忽然變的十分的古怪,雲小邪看在眼中,一時有點奇怪。
“哎!”
風秋雨嘆息一聲,道:“我就知道是她,可惜……”
兩人曾在雪峰之巔討論過關於韓雪梅孤星逐日之命,當時風秋雨知道韓雪梅對雲小邪用情極深,也曾告誡雲小邪不要負了她。
如今終於從雲小邪口中得知,原來這兩個人心中彼此都是深深愛着對方,只是有一些阻力,讓這對有情人無法快樂的在一起,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憂傷。
雲小邪見她臉‘色’怪異,又不說話,忙問道:“我已經告訴了你我心中所愛的‘女’子,你告訴我你的秘密吧。”
風秋雨眨着大眼睛,道:“我的秘密?什麼?”
雲小邪臉‘色’一僵,道:“就是你被‘逼’婚的秘密呀,咱們說好的‘交’換秘密的呀,你不會是要耍賴吧?”
風秋雨微微一笑,道:“那不是什麼秘密,大半的蜀山弟子都是知道的。”
雲小邪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哼道:“我不管!反正我說了秘密,你得拿秘密‘交’換!要不你也說出你心中最喜歡最放不下的那個人吧。”
風秋雨又是一笑,深深的望了一眼雲小邪,沒有說話。
又是一陣夜風吹來,風秋雨單薄的身子彷彿抖動了一下,似乎有點寒意。
她身子向雲小邪出靠近了幾分,與他肩並肩,輕輕的道:“想知道我心中的那個男子?我有點冷……”
雲小邪被風秋雨這糊里糊塗的話搞的莫名其妙,心想,以你今時今日的道行,連北極玄冰之地的寒風都破不掉你身體靈力所佈的防禦氣罩,這裡的寒風比起北極之地差了十萬八千里,你會覺得冷?
風秋雨默默的看着雲小邪,見他沒有動作,心中隱隱有一絲的失落,忍不住道:“當一個柔弱‘女’子感覺到冷的時候,你這個男子漢是不是借一下溫暖寬闊的肩膀給她倚靠,以示你有風度修養?”
雲小邪張了張口,還沒有說話,風秋雨的腦袋就已經輕輕的倚靠在了雲小邪的肩頭。
雲小邪身體僵硬如石,連呼吸都通知了,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雲霜仙子風秋雨,就這麼親暱依靠着自己?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肯定組團來教訓自己吧。
十年了,原來只是過了十年麼?爲什麼自己卻彷彿覺得是千年萬年那麼的漫長?
十年前,風秋雨被年僅十五歲的雲小邪看了身子,那是她的身子被第一個人男人肆無忌憚的又看又‘摸’。
她本該恨極了雲小邪。
可爲何,這十年來,曾經那個少年的身影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呢?
十年前,她三十四歲。
他十五歲。
兩人年紀相差將近二十歲!
在凡人中,這種年紀是男大‘女’小,方有可能在一起,而在修真界卻是不同,修真者幾百歲看起來也只如同三十出頭的年紀,年紀在修真界中不是問題,莫說是二十歲,就算是兩百歲,也沒事兒。
雲小邪的父親,今年將近四百歲,而他的母親紫雲仙子,今年才二百歲,兩人照樣過的有滋有味,還育有一對兒‘女’,是修真界廣爲流傳的神仙眷侶!
雲小邪感受着肩頭傳來的淡淡幽香,心中一陣慌‘亂’,一陣從未想過的古怪感覺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