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仇瓜瓜
踏踏踏——
暴雨悶雷逐漸停歇,化爲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紅馬速度也慢了下來,在鄉野小道緩步小跑。
仇大小姐終究是仙家豪門出生,不會御劍之前有過坐騎,但坐的也是靈獸,一口氣跑個千兒八百里和玩兒似的,像這種跑個三十多裡就跑不動的情況,真沒遇上過。
左凌泉騎馬的經驗要豐富的多,知道俗世再好的馬匹,全力衝刺二三十里也是極限,再不歇息得跑死,當下就“籲”了一聲,把馬停在了路邊:
“馬跑不動了下,停下來歇歇。”
仇大小姐見此,從馬上翻身而下,落地後拉了拉衣襟和裙子,微微皺眉。
左凌泉明白她在做什麼——雨下這麼大,他淋的褲襠都溼了,黏在身上十分難受,瓜瓜姑娘自然也是如此。
八月已經入秋,暴雨之下天氣沒到嚴寒刺骨,但渾身溼透也凍的人牙關打哆嗦。
左凌泉在馬側的行囊裡找了下,不說雨傘衣物,連餵馬的草料都沒找到,他便牽着繮繩往前走去:
“找個地方休息下吧,換身乾淨衣裳。”
仇大小姐左右看了幾眼後,用手遮住頭頂,走在了跟前。
哪怕是練氣期的修士,不吃不喝七八天也餓不死,凡人則不然,幾個時辰不吃飯就餓的心慌。
仇大小姐早上起來連早餐都沒吃,一直忙活到中午,在雨幕中走了一截,又冷又累的情況下,手腳就開始發虛了;她知道自己餓了,本想靠意志忍着,但……
“咕咕……”
肚子叫的聲響很細微,仇大小姐臉色猛地一紅,用手揉了下胸腹:
“大壯,你餓不餓?”
左凌泉早上起來就餓了,很明智的在砍人的時候,吃了一屜肉包子,估計能撐倒晚上都不餓。
這裡是荒郊野外,附近也瞧不見村鎮,他就在面前半蹲下來:
“我倒是不餓,馬肯定餓了,我揹你吧,儘快找點吃的。”
仇大小姐人設就是個嬌弱小姐,意志再強架不住體格文弱,想想也沒扭捏,趴在了左凌泉稍顯單薄的背上。
左凌泉摟住柔如凝脂的臀兒,把仇大小姐背起來,然後雙手順着大腿滑到腿彎,動作談不上刻意輕薄。
但仇大小姐無論夢裡夢外,都是貨真價實的黃花閨女,手都沒被男人碰過,被這麼摸,眼神自然有些怪異。她也不好說左凌泉,只能來了句:
“當凡人真是麻煩。”
“也不能說麻煩,人身體脆弱、壽命短暫,纔會有喜怒哀樂、知苦辣酸甜;修行中人看似脫離的人間疾苦,但有得便又失,脫離俗世太久,就會變得和皇帝疑惑農夫‘何不食肉糜’一樣,越來越像仙,但不像人了。”
仇大小姐覺得也有道理:“怪不得外公經常喬裝打扮,跑去劍江集市吃烤魚,陽神也沒事跑去俗世裝算命先生,我以前還覺得他們不講究身份,現在想來,應該是在提醒自身別忘了生而爲人。”
“仙君那種境界,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沒必要刻意爲之,他們可能是真的喜歡吃烤魚、當算命先生。”
“女武神平時有什麼接地氣的愛好?”
老祖的愛好?
左凌泉知道的,估計也就和靜煣、瑩瑩吵嘴了,這種東西事兒不好明說,只能道:
“我和老祖本體沒接觸過幾次,也不清楚,只知道桃花前輩喜歡喝酒和老祖擡槓……荒山尊主平時喜歡做什麼?”
仇大小姐回想了下,眼神有點怪異:
“我家祖宗是江湖出身的劍客,憑本事打進修行道位列尊主,爲人正派,但江湖習氣沒改,嗯……就是寶劍駿馬美人嘛,喜歡這三樣,屋裡放了好些寶劍,還有仙子畫像,像是千秋樂府的薛夫人、紫霄城的城主夫人……你也別誤會,都是嫁人前的仙子畫像,純粹欣賞,可不是好人妻。”
左凌泉回過頭來,笑道:“沒想到荒山尊主和在下還是同好,不愧都是劍客。”
仇大小姐把左凌泉腦袋推回去:
“我家祖宗和你可不一樣,他老人家雖然愛美人,但只喜歡收藏畫像,從不拈花惹草,道侶壽終正寢後,就沒有再多看過其他女子一眼,我爹也是如此……”
左凌泉搖了搖頭,本想回應‘我可不貪圖美色,只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但這話太不要臉了,實在說不出口。
仇大小姐嘀咕了幾句後,見左凌泉不說話,以爲他多心了,又道:
“我也沒說你好色花心,你和我外公差不多,年輕時太優秀,被人姑娘看上了,要死要活非他不嫁;外公身爲劍客重情重義,沒法辜負美人心,只能娶了好幾個回來,因爲這事兒,到現在陽神他們都在笑話外公爲老不尊;但在我看來,外公若是因爲面子,就讓紅顏苦等一世,他就不是‘劍神’了。”
左凌泉聽得甚至有些感動,點頭道:“千金易得,知己難求,瓜瓜姑娘這番話,算是說到我心坎裡了,我說我不好色,從來都沒人相信……”
??
仇大小姐也不信,暗道:只是給你個臺階下罷了,你還當真了?
兩個人就這麼亂七八糟瞎扯,慢慢穿過了一片林地。
秋季正是豐收的季節,鄉野間有不少野果。
左凌泉瞧見樹上有野棗,就摘了兩顆,遞給仇大小姐,自己往嘴裡塞了一顆。
仇大小姐餓的心慌,也沒計較那麼多,用手絹擦乾淨後,就‘咔嚓——’來了一口,然後……
“嘶——”
酸澀至極的口感涌入腦海,仇大小姐秀美的臉蛋兒瞬間變形,柳眉蹙到了一起,肩膀也哆嗦了下,腿兒幾乎把左凌泉腰夾斷。
仇大小姐並非嬌生慣養的性子,怕左凌泉覺得她矯情,哪怕快被酸哭了,依舊沒把野棗吐出來,強忍着嚼了兩下。
結果她是忍住了,面前的左凌泉卻沒憋住,把完整的野棗吐出來,開始沒心沒肺的大笑:
“哈哈……”
?!
仇大小姐自知上當,忙的把酸死人的野棗吐掉,擡手就在左凌泉肩膀上砸了下:
“你……呸呸……你故意的是吧?”
“沒有沒有……哈哈……嗚——”
仇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女子,見左凌泉還敢笑,氣急之下,把剩下的半個野棗,直接塞進左凌泉嘴裡,還把嘴給捂住了。
左凌泉這次自然笑不出來了,臉龐瞬間扭曲,差點原地打擺子,他連忙輕拍仇大小姐屁股,讓她鬆手。
仇大小姐這時候也忘了男女之防,捂着嘴凶神惡煞道:
“繼續笑呀?怎麼不笑了?”
“嗚嗚……”
兩個人就這麼打鬧,很快穿過了小樹林,遠方小河畔出現了個小鎮子。
仇大小姐看到建築物,自然眼前一亮,她連忙鬆開手,輕拍左凌泉肩膀:
“前面有鎮子,快過去。”
“呸呸呸……咳——我又不是坐騎……”
左凌泉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揹着瓜瓜小姐,快步穿過了田野,來到了鎮子外。
兩人知曉身處夢境之內,這裡的所有人,都坐在天鷹堡下的洞府,誰都可能是眼線;爲了不被人發覺異樣,他們還是得以當前的身份,按照夢境的規則來。
一個市井窮小子,大雨天揹着一位富家小姐到處浪,旁人不用猜就知道不是私奔就是綁票。
爲了不引起注意,左凌泉先進鎮子找了兩套蓑衣,讓仇大小姐裹上後,牽着馬在鎮上找到了一家客棧。
左凌泉身份是窮的連底褲都穿不起,早上吃的包子都是搶的,渾身上下摸不出一個銅板,開房還是瓜瓜姑娘掏的錢,這窮小子帶大小姐私奔的故事,確實是讓兩人體驗到位了。
鄉鎮客棧的環境,和仙家集市沒得比,飯菜得自己去端,想要熱水也得自己燒。
仇大小姐身爲小姑娘不好露面,左凌泉讓她進屋後,就叫了一碗蔥花雞蛋麪端上去,然後就在客棧後院裡燒熱水。
客棧環境儉樸,就一個掌櫃一個夥計,裡面客人到是有兩個。
左凌泉穿着溼漉漉的粗布麻衣,在客棧後院裡用燒火棍撥弄竈火,正琢磨一起看寡婦洗澡的小胖子程悅,有沒有被砍醒罵孃的時候,客棧外忽然響起了馬蹄聲。
踏踏踏——
左凌泉以爲是百刀莊的人追了過來,從後門的布簾往門口查看,卻見來了五匹馬,上面都是江湖打扮的漢子,身上帶有刀槍。
爲首之人身形孔武有力,從步伐氣息來看,當是走外家路數的高手,摘到斗笠進入客棧後,叫了些吃食,就在大堂裡坐下,和同行之人交談:
“黃海芸已經八十歲高壽,往年又受過幾次傷,我就不信她這年紀,還能和年輕時一樣縱橫江湖無敵手……”
“唉,還是不要大意,黃海芸六十歲的時候,外人也是這麼想,結果去的人無一例外都折在了晨露峰;要我看,朱雀陵的傳聞確有其事,黃海芸肯定練了裡面的神功,才能長盛不衰……”
“朱雀陵裡有沒有神功不清楚,但黃海芸手裡肯定有真東西,據她一個叛離師門的徒弟說,黃海芸有一本《草堂劍經》,黃海芸的劍術都是從裡面學來,而且至今才學了個皮毛……”
“怎麼可能,學個皮毛都能獨霸江湖一輩子,那全學會是啥呀?白日飛昇?”
……
左凌泉不清楚全學會能不能白日飛昇,但可以確信學會了能當‘劍神’,因爲《草堂劍經》他手裡也有一本!
聽見這些言語,左凌泉自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心思微動,種種線索在腦海裡串聯在了一起:
晨露峰下的竊丹封印,只有驚露臺最核心的修士才能接觸……
《草堂劍經》是老劍神所著,用以教導子孫,他手中這本就來自於仇大小姐的生母黃靜荷。
黃靜荷在百年前嫁到荒山,身爲未來的當家夫人,有權限接觸任何絕密;之後正道和異族爆發戰事,獨自趕赴婆娑洲助陣。
按照正道官方的記載,黃靜荷帶隊潛入婆娑洲內腹失聯,事後找到了隊伍的殘損兵器及殘缺屍骨,異族也氣焰囂張,宣揚斬殺了劍神嫡女。
黃御河爲替妹妹報仇,冒死衝入婆娑洲內腹,斬殺了兇手,異族也因此敗退,戰事告一段落……
這件事兒以前看沒什麼問題,但左凌泉親自走了一遭後,發現正邪之戰,俘獲對方高級將領的作用,遠比當場殺了大,就比如他抓住了蛇祖玄鄴,直接給正道提供了大量情報,作用比一張蛇皮大多了。
若是異族爲了劫走竊丹,俘虜黃靜荷後,故意演戲,作出斬殺黃靜荷的假象,讓九宗疏於防備其泄密……
“嘶——”
左凌泉想的太入神,手被竈洞裡的火苗燎了下,疼的一哆嗦。
他甩了甩手指,發現幾個江湖漢看向後院,也就沒再偷聽,用木桶裝上了兩桶熱水,上了樓。
走上樓梯的到時候,左凌泉還在琢磨剛纔的推測。
雖然邏輯嚴密很合理,但沒確認之前,肯定不能告知仇大小姐;因爲這想法要是說了,仇大小姐必然情緒失控,大鬧天鷹堡事小,萬一誤判空歡喜一場,那就太讓人遭罪了……
左凌泉提着兩桶水琢磨心事,也沒注意其他,來到門口後,直接用肩膀擠開房門走了進去。
然後左凌泉就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客房是陳設簡單的單間兒,只有一張板牀和桌椅妝臺,浴桶放在角落,由老舊屏風遮擋。
熱氣騰騰的蔥花雞蛋麪,放在圓桌上,已經消了一般,荷包蛋都被吃掉了。
身材嬌小的仇瓜瓜,側面對着門口坐在桌旁,可能是餓壞了,手裡拿着筷子,正低頭扶着碗喝麪湯。
本來這場景很正常,但離譜的是,仇瓜瓜沒穿衣裳!
剛纔兩人淋着大暴雨跑了幾十裡地,底褲都溼透了,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左凌泉把面端上來後,下去燒水,仇大小姐應該先吃麪,然後等着熱水送上來洗澡,左凌泉想辦法去找乾淨衣裳。
但仇大小姐坐在桌旁吃麪,身上溼漉漉的越吃越難受,還有受風寒的趨勢,就把溼衣裳解開了。
但她又捨不得熱氣騰騰的麪條鑽進被窩,就想着先吃麪,等左凌泉上來的時候再把裙子裹上。
可仇大小姐顯然忘記了,她現在只是個嬌嬌小姐,六識感知和凡人無二,察覺不到太遠的情況;而左凌泉有功夫底子,走路從來不出聲。
加之麪條真香,從小到大都沒餓過肚子的仇大小姐,吃的和糰子一樣忘我,直到門打開,才察覺不妙。
(⊙_⊙;)?
!!
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左凌泉眼力向來過人,只是驚鴻一瞥,就看清了所有。
仇瓜瓜捧着麪碗側眼望着他,身體僵住,沒擦乾的墨黑秀髮以簪子盤在了頭上;稚氣未退的絕美臉蛋下,是白皙脖頸,喉頭還有吞嚥的動作,再往下是線條完美的香肩和鎖骨。
身上雨水沒完全乾透,兩團絲毫不受重力影響的團兒,在窗戶透入的光線下泛着水光,紅豔欲滴……
瓜瓜姑娘側面對着門口,左凌泉看不到雪中粉梅般的桃園仙境,但不盈一握的纖細柳腰盡收眼底。
腰線往下開始起伏,化爲完美的渾圓曲線,直至接觸到凳子,然後便是修長的雙腿,細膩如羊脂美玉。
左凌泉經常見婉婉、靜煣這種熟透了的完美身材,忽然瞧見這麼個沒長開的丫頭,感覺就是在犯罪,竟然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不過很快,左凌泉又把目光移了回來,因爲他知道這丫頭一百多歲了。
但一百多歲他也不能看呀!
所以左凌泉又把目光移開了,反反覆覆反應着實古怪。
而仇大小姐反應則很符合人設,捧着麪碗瞪大眸子,直接懵了。
可能今天是餓的不輕,仇大小姐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竟然沒把碗直接扔出去,而是先輕輕把半碗麪放下,然後才手忙腳亂的把裙子拉起來,抱在胸口,滿眼羞憤瞪着左凌泉:
“你!”
左凌泉瞧見這麼大個驚喜,也懵了下,他反應過來後,迅速用腳把門關上,以免被外人瞧見:
“你吃飯怎麼不穿……”
“你轉過去!”
仇大小姐吃了半碗麪,如今也有力氣了,見左凌泉第一時間竟然是進屋關門,她臉色漲紅的站起身來,抱着衣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佩劍。
左凌泉終究是見過大波大浪的男人,不是純情小男孩,沒去看仇大小姐,坦然自若的提着兩桶水走向屏風,平靜道:
“不用穿衣裳了,吃完快點洗洗,我不亂看。夢裡面皆是虛像,不用較真。”
仇大小姐整個身子都紅了,臉頰和火燒似的。
虛相?
是不是虛相,她自己能不知道嗎?
她夢中的形象,就是按照她的形象幻化的,臉是她的臉,人是她的人,除開身材有點走形,其他什麼地方不一樣?
做夢被看乾淨,就不是看乾淨了?
“你……你進來怎麼不敲門?”
“我也不知道你能脫光了吃麪,這比我吃着包子砍人都那什麼……”
左凌泉無論如何都是佔便宜的一方,也不能把鍋往仇瓜瓜腦殼上扣,把水倒進浴桶,含笑解釋:
“你本人不長這樣,我也沒看見什麼……”
沒看見什麼?
你瞳孔放大,眼睛放光,以爲我沒瞧見?
仇大小姐羞急難言之下,都快被氣哭了,迅速退到牀鋪跟前,把被子裹在身上,咬牙道:
“我自己倒水,你快點出去。”
左凌泉放下木桶,也沒回頭看,面對牆壁側着移向門口,和顏悅色道:
“咱們在夢境之中,一切皆爲虛幻,不能較真。仇大小姐可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會生心結,更別把這事兒告訴靈燁,她會弄死我……”
啥?!
仇大小姐聽見這話,纔想起面前的男子,是自己死對頭的臭男人。
她竟然被上官靈燁的男人佔了便宜!
那算起來上官靈燁也吃虧哈……
呸!這是什麼奇葩想法?
傷敵一百自損一萬?
仇大小姐心亂如麻,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鬼東西,她緊咬銀牙看着左凌泉出門,直到房門關上,才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把門栓插上。
咔噠——
“瓜瓜,剛纔是意外,老祖和我肌膚之親,因爲不是自己身體,都不放在心上,你……”
“我還需要你提醒?你別胡思亂想纔是!”
仇大小姐被這一出搞得無地自容,實在沒法和左凌泉交流,隔着房門催促:
“你快去找衣裳,咱們可在天鷹堡下面閉關,隨時可能出岔子,得趕快把事情查清楚。”
“好。”
“回來記得敲門!再直接往屋裡闖,我……我真砍你,反正夢裡面又砍不死人……”
“明白。你快點把面吃了,泡久了就沒味道了。”
踏踏——
腳步漸行漸遠。
仇大小姐扶着門栓,聽見腳步遠離後,才暗暗鬆了口氣。
她低頭看了身體,光潔無痕的完美身段兒映入眼簾,又讓她的臉頰化爲了漲紅之色。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仇大小姐努力平心靜氣,想把剛纔的遭遇看淡,但姑娘家遇到這種事兒,哪怕是做春夢也得羞半天,更不用說她這麼身臨其境了。
還好左凌泉沒借着做夢的機會得寸進尺……
要是左凌泉剛纔沒剋制住,真對她幹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這事兒該怎麼算?
仇大小姐沒經歷過男女之事,覺得以這地方的玄妙,應該能讓她正兒八經體會到破瓜之苦。
那她就算身體還是完璧,靈魂也是女人了……
也不對呀,這麼算的話,女武神用靜煣的身體被左凌泉摸,也感受到了女人才能感受到的東西,不也不單純了?
亂七八糟的關係和責任劃分,讓仇大小姐有點蒙圈兒,根本算不清這賬,當下也只能用意志強壓心神,不去想這事兒。
她裹着被子走向屏風後的浴桶,走到一半又頓住,先來到桌旁,把蔥花雞蛋麪吃乾淨,才心滿意足快步跑去沐浴。
畢竟凡人就是如此,人是鐵飯是鋼,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吃飽了纔有力氣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