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療傷
進入營房,周圍的一切依舊還是許元前不久來時的佈局。
沙盤、甲牀、以及一些兵刃,肅殺而威嚴。
李清焰不在。
空無一人的偌大的營房寂靜得讓人有些發慌。
“噠”
“噠”
靴子踏地的聲音很輕,許元一邊向內走去,目光也從那空着的首座轉移到地面上零散的一些破爛之上。
盯着地上那些染着粘稠黑色液體,隱隱泛着金屬光澤的“破爛”半晌,許元俯身將其中一塊體積頗大的拾起,感應到上面陣紋紋路,眼中閃過了一抹古怪。
這是甲冑的碎片。
李清焰的那身甲冑?
李清焰閉着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咬着脣低低的清聲道:
“有沒有迷藥本宮能感應到,而且就算有迷藥,本宮也不在乎。如今城池危及,療傷爲重,本宮不喊你,就繼續”
而許元那沾染藥膏的手纔剛剛觸碰到那道傷口之上。
不過也只是一瞬而已。
從左側腰跨處一直延伸到右側肋骨,纏得密不透風的裹胸都被砍出了一道小口子,不堪重負露出些許被勒緊的南半球。
誘人的梨形身材彷彿任人採摘。
聞言,李清焰豔麗的鳳眸閃過一抹好笑:
“放心,本宮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家閨.”
按照常理,接下來應該是喜聞樂見的療傷塗藥劇情。
隨着意魂探出,他也立刻明白了李清焰似乎沒僞裝。
許元笑了笑,正欲說話,但下一刻又將話咽回了肚子,眉頭略微皺了皺。
李清焰深深的看了許元一眼,意味深長:
一邊說着,他一邊運轉血元心隕訣探出意魂。
這是許元記憶中第一次爲他人上藥,但不知爲何動作卻極爲熟捻。
“怎.怎麼?”
這不會要復刻經典了吧?
許元點了點頭:“你忍着點。”
她纖細的忽地腰肢弓起一聲略帶媚意的嚶嚀響起在寂靜的廂房。
重傷加流血
若非李清焰修爲本身就高,僅憑一道細微的傷口便能惡化至讓人喪命的傷勢。
“本宮用軍陣秘法連同他的意魂本源一起斬了,就算他有辦法將手臂恢復,這隻手臂也無法再用了。”
說着,
不過當他回眸瞥向牀上傾國女子的面容之時,卻發現好像情況有點不對。
許元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嘴脣。
“嗯若是駙馬有其他興趣,這次的疤痕本宮可以不祛。”
還是沒叫停。
說罷,她又將眼眸閉上了。
沉寂間,曖昧的氣氛一點一點在房間內蔓延。
因爲婁姬給的藥膏在接觸到傷口的一瞬,立刻與附着在傷口上那股詭異波動發生了反應。
見着這架勢,許元哪能不懂也不說話了,打開小墨瓶的瓶蓋,隨後一股異香立刻在廂房中彌散了開去。
在女子光滑細膩的肌膚之上,他看到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許元略顯好奇的回眸望去。
“駙馬這是在關心本宮?不過本宮已經習慣了。”
嘖,這句話怎麼心裡稍微有點感動呢。
話落,房間內一時沉寂。
外人,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想象這位女殺神的口中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許元不再猶豫,再取出一些藥膏抹在指尖,快速在這裹胸公主腰間的傷口掠過。
裡面那女殺神也不像是會在意這些細節的樣子。
他要是信了這壞女人的鬼話就有鬼了。
“婁總長可真是疼駙馬你。”
“.”
一軍主將的甲冑已經脫離了制式的概念,都是專門定製,能夠完美契合主將下屬邊軍的軍陣功法。
李清焰聞言卻搖了搖頭:
“那頭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對付,不過”
得,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而在那道血淋淋的傷口之上附着一種詭異波動,不但阻礙着李清焰身體的自愈,而且試圖將傷口朝着兩側和內部繼續加深。
李清焰咬着脣角,白皙的額頭隱隱有些細汗滲出,勉強維持着語氣的平緩:“這這藥有效果。”
李清焰感知了一瞬,枕着鬆軟的枕頭,長髮雜亂的披散在腦後,微微搖了搖臻首,話語間甚至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媚意: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紅色衣裙倒也可以遮掩從腰腹滲出的鮮血,許元卻在這時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角。
但沒叫停。
裹胸公主微笑着衝着他歪了歪頭,眸中並無羞怯與在意。
許元正準備再繼續上藥,半跪在牀沿的姿勢微微一僵,忽然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墨瓶。
許元很是坦然的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掃視了一圈,笑道:
“以那蠻王的修爲,難道不能再長一隻手臂出來?”
看着面前他那古怪又好笑的眼神,李清焰的視線下意識別開了一瞬。
“.直接進來吧,以後本宮的寢宮廂房你想進便進,不必在門外糾結。”
“你倒是坦然。”
沉默一瞬,李清焰直接把紅色衣袍再次褪下,弧線窈窕的身子在他面前亭亭玉立,略微欠身,擡手輕撫許元的臉頰鳳眸眯成兩條晶瑩的縫隙:
戰損裝?
會玩。
“上完了。”許元提醒道。
在軍隊這種地方要想贏得愛戴,就得和不同軍士用差不多的標準,至少表面得這樣。
“本宮受的刀傷已經好了九成,婁總長的這藥應該很珍貴,駙馬你想要什麼,本宮能給的.”
“能讓公主心動,是我的榮幸。”
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他要被這壞女人kfc。
許元手上動作微頓,瞥了一眼平躺着的她。
收斂心神,許元擡手按在了房門上。
既然沒有迷幻之效
想到這,許元意識到了一些事情,表情變得古怪至極。
許元略微遲疑,低聲道:
而下一刻,
許元便立刻感覺到眼前這裹胸公主被打漏炁了,整個房間之內的源炁都因爲她而暴動着。
見到這一幕,許元下意識覺得這女人想在他面前玩柔弱搞反差。
李清焰的神色倒是很是平靜,彷彿那道見骨的刀傷並不是她的身體,毫不在意的從須彌戒中取出一件寬大的紅色勁裝:
“.”
說罷,他先將順着刀傷將她的裹胸剪開了一小段。
“那你的這傷”
沉默間,她忍着疼的聲音輕輕傳來:
“公主的身子,一輩子都看不膩。”
李清焰緩緩睜開了眼睛,英颯的鳳眸此刻帶着一絲水霧,沙沙的聲線帶着顫音:
頓了一瞬,許元瞥着她腰腹處未經包紮的猙獰傷口:
“公主,你不處理一下傷口麼?”
走到近前,許元正準備擡手敲門,但手在半空停滯一瞬後,最終選擇推門而入。
壞了,
聽到這話,許元隨後搖了搖頭。
婁姬那老阿姨是玩毒的,但毒醫不分家,她給他的一般都是她那裡最好的東西。
許元聞言也笑了,頓了頓輕笑着說道:“我以前一直以爲帶兵打仗的人身上疤痕一定會很多。”
“不礙事,本宮暫時能用修爲壓住。”
沉寂到李清焰連疼痛似乎都忘了。
“繼續.”
瓶內的傷藥是綠色的粘稠的液體。
東城的戰爭他見到了,但南城那邊決戰的慘烈程度估計還要更甚幾個層級
嘆了口氣,許元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許元微微一笑,解釋道:
“她說是讓我騙小姑娘的迷藥,但我找人看了一下這其實是療傷的,說是可以治癒一切外傷。”
平靜了下來,李清焰緩緩起身,雖然白皙無暇的臉頰依舊帶着紅暈,聲音卻已經恢復如初:
婁姬那老女人不會真把迷藥也加進這療傷藥裡了吧?
等了一會見李清焰依舊沒有反應,許元便試探着出聲道:
“公主.?”
“繼續,剛纔你塗的藥膏還不足以將蠻王的腐蝕刀氣消融。”
而許元目光也立刻落在了房間之內那道盤坐在牀上的女子身上。
李清焰鳳眸之中的神色略顯古怪:
“婁總長的秘藥?”
李清焰聞言側眸瞥了他一眼,微笑:
去除了甲冑,她的身子半裸着,着裹胸與褻||褲,在暗淡的光線下肌膚白皙細膩。
似乎因爲劇烈的疼痛,女子常年握刀玉手猛地攥緊,筆直白皙的大長腿微微弓起,晶瑩的玉足攥住了火紅色的牀單。
“吱呀——”
話未說完
李清焰便突兀的咬住脣角止住了聲音,一雙精緻黛眉也瞬時緊皺在了一起。
“.”
半晌,
雙眸相對,
而在聲音響起的下一瞬,李清焰瞬間便將那雙鳳眸睜開了。
李清焰的聲音打斷了她,聲音平復了很多:
等等
如果他沒理解錯,剛纔李清焰她話裡的意思好像是這藥裡並無迷魂之效。
作爲一個優秀的三不青年,他得事先把責任都給推了。
片刻之後,
許元熟捻的從將藥膏倒在掌心,均勻的塗在一指。
許元盯着李清焰,表情古怪。
之前那個大漠的韃晁王子不過四品便能和某剋星人一樣,“咕咚”一聲斷臂重生。
“.”
一般情況,
就算主將死了,這種甲冑也頂多是局部破損。
一邊說着,她爬上了牀,乾脆利落平躺在了他身側。
繼續。
這種定製甲冑別說李清焰,就算元昊的鎧甲造價成本起碼都是十萬兩白銀往上,售賣更是能夠翻上好幾倍。
就彷彿刻在了身體中一樣。
骨刺猙獰,厚重的角質層一眼望去便能感覺到其的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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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着,她身姿英颯的開始自己穿衣。
李清焰鳳眸閃爍一瞬,站直了身子:
“這傷處不處理都一個樣子,只能用源炁暫時止血,避免惡化。”
只見牆上那原本放置佩刀的刀架之上此刻正擺着一條半丈長的粗壯手臂。
“駙馬,你方纔的話.讓本宮有些心動。”
“.”
嘶.這甲冑都被打成破爛了,那裹胸公主應該沒事吧?
隨手將手中的坎肩“咣噹”扔回到地面之上,許元不急不緩的向屏風之後走去。
李清焰脣角微勾,盯着他的眼睛,紅脣微勾:
“本宮也是女人,以往在戰事中受的疤痕都會用秘藥祛除。”
“蠻王的?”
正想着,
“.”
她眯着眼睛,那無暇精緻的面容上除了額頭滲出的細汗,此刻臉頰兩側已經覆蓋上了一層異樣的酡紅。
您也懂屍鬼封盡?
沉默一瞬,許元問道:
許元輕咳一聲,道:
“公主,你現在狀態有點不對,我的意思是這藥裡不會真有迷藥吧?”
“.”
“不不夠,藥效還不夠,繼續。”
看着這樣的她,許元擡手摸了摸下巴。
“我也沒看到有其他疤痕?”
許元見狀有些無趣,按壓在她傷口上的手指輕柔而緩慢的移動。
沉默中,
許元面無表情的直接將小瓶中的碧綠藥液直接全部倒在了李清焰的腰間,然後瞬間動用源炁將藥液全部攏入傷口。
他便將藥膏均勻的塗在了她的傷口之上。
下一瞬,
“唔嗯.”
“.”
許元沉默一瞬,還是選擇用意魂看看。
李清焰一雙鳳眸帶着笑意:
如同硝石入水般劇烈,如萬蟻噬心。
做好準備後,看了一眼平躺在牀上的絕色傾城,下意識提醒道:
“可能會有些疼,忍着點,別叫出聲。”
屏風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不長的廊道,廊道盡頭是一間頗爲簡樸的房屋,和普通士兵的營房一樣
“.”
想着,許元看向營房內散落一地的甲冑碎片,嘴角略微咧了咧。
沒辦法,這裹胸公主喜歡cpu的強勢壞女人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做啥事他都得懷疑一下。
爲了上藥。
李清焰心情似乎不錯,低聲道:“本宮受了這麼重的傷,他自然得留下點東西。”
偏一點,或者再往上一寸,以後孩子估計得找別人餵奶了。
許元從須彌戒中取出一隻墨色的小瓶,放在掌心遞給李清焰:
“這是婁姬之前送我的禮物。”
許元沒回答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伱看起來心情不錯,戰事順利?”
敲門什麼的,許元估摸着應該可以省略。
“好。”
“自然。”
但這個舉動卻讓原本還算穩定的裹胸立刻不堪重負的向上撕裂了一小段距離,一片雪白細膩南峰乍現。
許元咧嘴一笑,心中翻了個白眼。
她擡起一根青蔥玉指,似是炫耀般的指向廂房的內壁。
李清焰回眸,對視一息,鳳眸帶上一絲笑意:
“怎麼?本宮的身子駙馬還未看盡興?”
二人沉寂半晌
許元呼出一口氣,走到近前坐在了她的牀邊,沉默一瞬,出聲問:
“你疼麼?”
沒有驚呼,但牀上卻傳來一陣窸窣之聲。
而那道傷口已經肉眼可見的癒合了些許。
房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便被打開了。
“不用了。”
許元出聲打斷,盯着她那殘留酡紅的俏臉,一點點的湊近,擡手將她一縷粘在側臉的秀髮攏至耳後,聲音輕緩:
“清焰,剛纔你已經給到我最想要的東西了,嗯我很期待我們完婚的那天。”
or?
晚了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