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平也不白拿靈草,每次來都會指點一下和順,教她些入門的法術。漸漸的,她已經能熟練地使用引水術,烈火術和一些其它的低級法術,照顧起藥田來方便了許多。
這天和順坐在屋中,看着手掌中燃燒的火焰,突然呵呵的笑起來。她掏出一顆龍魚珠,提着小鏈子來回的甩了甩,然後就把珠子放到有烈火術的手掌上。火焰圍着龍魚珠旋轉起來,這小團火焰瞬間就被吸入珠子中。
看着龍魚珠中那細小的一抹火焰,和順心中暗喜,這樣不用浪費魔獸內丹,也可以給龍魚珠加法力了。
只是有些遺憾,她看了一眼桌上放着那張紙,上面抄着一箇中級風刃術。這是她在小夜市上換來的,明知道藥童使用不了級別高的法術,她還是買來想試試。
果然,她找張良平學了很久,理論上是學會了,但是當她想使出一個風刃術時。靈力就會像堵塞住了一樣,一絲靈力也放不出來,到是把自己憋得混身難受,喘不上氣。
“林師妹,你在嗎?”
院外傳來元冬的聲音,和順順手把龍魚珠掛在腰上,就走到院中。
元冬抱着一隻紅色兔子,興奮的站在院外。看到和順走出屋子,就高興地舉起兔子說道:“師妹,你看,這隻兔子可愛吧?”
“咦?師姐,你那裡搞來只血色兔,長得還挺可愛的。”和順把禁制打開,看着她手裡抱着的小兔子,毛茸茸的很可愛。
“來,給你抱抱。”元冬把兔子遞給和順,然後就靠在院中的躲椅上,看起來有些疲憊。
和順摘了根草莖,邊逗着兔子玩,邊向元冬問道:“師姐,你可有半年沒來找我了,是不是在忙着修煉?”
元冬嘿嘿一笑,“我纔沒心情修煉呢,我這幾個月整天就在田裡忙了。[wzdff貼吧手打團]”
“師姐,這還真是難得,你竟然會整日守在藥田裡。難道是想多種點靈草,好煉幾爐丹藥,提升一下修爲?”元冬竟然肯勤奮起來,到叫和順有些吃驚。
元冬白了她一眼,不滿地說道:“你在說什麼,誰要煉丹藥提升修爲了。我這幾個月的辛苦,都是爲了這隻血色兔。”
“不會吧,你花了多少靈草換到這隻兔子?”和順盯着趴在自己腿上,正在聞着草莖的兔子。
元冬撥着手指算起來,“十株六十年份的紫月草,一隻三百年份的黃參,五株八十年份的原氣根,和三十根一百年份的白葉藤。那白葉藤是我早幾年就種下的,都沒怎麼打理它,自己就長的可茂盛了。我隨便砍了三十根,現在還有一大半掛在籬笆上,到讓我佔了便宜。”
和順不可思議的瞧着她,提起血色兔的耳朵,指着它就說:“師姐你瘋了,這樣的一級魔獸,你竟然用這麼多靈草
去換,有沒有搞錯啊。有這個閒錢,你搞點靈藥來吃吃,把修爲提高一些,早點築基不是更好。”
“我的兔子。”元冬一把搶過兔子,抱在懷中輕撫着它的小腦袋,心疼地說:“你幹嘛提着它的耳朵,把它弄疼了怎麼辦。”
和順無語的看着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兔子本來就是提耳朵的,怎麼會傷到它。真拿你沒辦法,花半年的心思,就是搞只兔子來養。你就不想築基,獲得更大的自由嗎?像玉茹師姐,前幾個月已經築基了,你到好,只進階到了煉氣六級,就一直不肯在好好修煉了。”
元冬嘟嘟嘴,無所謂地說:“修煉到築基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困在這仙靈門中。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費那麼多心思修煉幹嘛。反正我現在過得舒服極了,纔不想要整天苦修。”
“誰像你,整日裡埋頭苦修,半年不見,你都煉氣期十二級了。我可記得半年前才煉氣十一級,現在就快要築基。滿園的藥童,也就是你最歷害了,進了珍草園才八年時間,你就從煉氣四級進階到了煉氣十二級。就連內門資質好的弟子,也沒幾個比你修煉的快。”元冬摸着血色兔,皺着眉說道。這和順的修煉速度非常驚人,基本是一年提升一個修爲,早已在仙靈門中四處傳開來。
和順自然知道自己爲什麼修爲提升的這麼快
,全靠了從月盈那得來的丹藥,隔個十來天她就要服用一粒,修爲自然被強行提升了。反正她也不在意服過丹藥過多,以後對身體和修爲的影響,怎麼也得趕在二十年內築基成功。
她心虛地笑笑,沒有言語。但是元冬眼尖,一下就看到和順掛在腰上的龍魚珠,小小的珠子中有紅光如煙似霧的飄蕩着。她一下就坐了起來,伸手就想來拿龍魚珠。和順偏了一下身子,避開來。
元冬伸手抓了個空,愣了一下,然後嘿嘿一笑說道:“師妹,你這顆珠子怪好看的,從哪裡得來的?看起來挺不錯,師姐我也想弄一個來掛掛。”
“我前幾天在夜市上買的,是位內門師兄在賣,也不知道他從那弄來的,足足有十幾個。我也覺得有些好看,就買了一個,聽他說下次夜市還來,到時候師姐也去買一個,掛着玩玩也不錯。”和順輕輕地摸了摸龍魚珠,並沒有取下讓她觀看的意思,元冬也不好意思強要,只得笑笑又繼續摸着她的兔子。
兩人各懷心思的閒聊了一會,元冬就抱着血色兔走了。
和順冷冷得看着元冬踏着飛葉遠去,這幾年她私下在服用丹藥,進步比其它藥童都要快。而且眼看就要築基,本來相安無事的藥童,也都對她敵視起來,許多人都合起來排擠她。
還有人暗中對她管理的藥田下手,破壞她藥
田中管理的靈草,做些幼稚的破壞行爲。因爲珍草園的藥田並沒有各自放有禁制,所以她也沒有去查是誰幹的,只是搞來一套歷害的禁制,把藥田給圍了起來。這樣那些藥童就不能在破壞藥田,只能氣得咬牙切齒,也無計可施
想到這幾日總有人把死掉魔獸的內臟,扔在自己的屋前院後,藥田周邊。和順就打算去藥田邊看一眼,雖說不能直接弄污靈草,但是腐臭的氣味還是會影響周圍的靈氣品質,總得要用烈火術處理掉。
果然,當她走到藥田邊,就看到一頭死林豬扔在禁制旁。和順真是佩服這些人,這林豬是種雜食動物,什麼都吃,就連其它魔獸的糞便也照吃不誤。所以混身總是臭氣沖天,骯髒不堪,也難爲他們了,還能把這豬擡到這裡來。
和順熟練地扔過去一個烈火術,林豬不一會就被烤熟,飄散出一陣肉香味。
“你竟然在珍草園中烤肉吃,就不怕污濁了靈草嗎?”她身後傳來了一聲質問。
和順回頭一看來人,笑了笑對他說道:“靈草沒這麼脆弱,要不你也來一塊嚐嚐?項師兄。”
來人正是一走就沒影的項煊,他穿着一身金絲白衫,比十年前多了一分老成。和順淡淡地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份殺戮之氣,看來這幾年殺的人不少啊。
項煊看着眼前的藥童,早已不是當年那個
狡猾的女孩子。現在她身材高挑,淡雅脫俗,已然早是一位成熟的女子了。
“這種內臟都沒清理的臭林豬,還是讓你自己品嚐吧。真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竟然快要築基了。”項煊有些驚訝她的修爲,沒有門派的培養,如此低的資質也能在十年內進階到煉氣後期,離築基也只有一步。
不過想起她當年就能殺掉築基初期的修士,現在能有這樣的修爲,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對她在意。項煊的眼睛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打轉,讓和順心中很是不舒服。
和順微微一笑,輕聲笑道:“項師兄不也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年青就結了金丹。日後必是元嬰在望,仙途順暢。只是沒想到,我的變化這麼大,項師兄也能一眼就認出我。”
項煊到是想說,如果光看身材還真是認不出,以前就是個平板的身子,現在竟然也出落的凹凸有致。只是這話哪裡說得出口,他只得笑笑。
“說來,項師兄已經結金丹,我在叫師兄就失禮了,這得要尊稱一聲項仙師吧。不知項仙師今日怎麼有空到珍草園中?我在這燒林豬,打擾到仙師了,我這就清理一下馬上離開。”這人知道和順殺人的事,所以她並不想和他有什麼來往,直想趕忙打發他走。實在不行,那自己走也好。
稱呼漲了尊位,項煊並不拒絕,修仙界自有規矩,他並不
會看在熟人的面上拒絕尊稱。
不過和順的心思到讓他猜到了,他可不想讓她就此跑掉,就淡淡地說道:“你也知道,我的夫人是你們掌門的愛徒。我閉關十年結得金丹,一直無空來走走,這次是特地帶着夫人回來看望一下他老人家,將就在這裡住段時間。聽說珍草園的靈氣最爲濃郁,湖邊風景也是最美,就過來看看,不如你就帶我走走看看如何?”
什麼風景最美,這滿園子都是靈草和竹屋,那來的風景可看。要看風景的話,觀日臺和百花谷的風景那纔是美輪美奐,明明就是不想讓我走,不知要搞什麼鬼。
她心中雖然萬般不情願,表面上也得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欣喜地應下。“那弟子就帶着仙師看看,只是園中並沒有什麼好風景,只怕叫仙師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