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在呆在這個地下世界的修士都在爲即將到來的陣法破裂做準備的時候。在聖殿的大廳裡,那一場無聲的爭鬥,卻還在堅持着。
當陣法開始破裂的那一刻,分心兩用的銀衣人,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來。同時,在大廳的外面,卻有好幾十只紙鶴都求入無門,在無頭無腦的亂轉着。這裡……早就被已經有所準備的銀衣人,打開了禁制。
滿以爲成足在胸的四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有半點着急,他們的目光除了時不時的落在大廳上面的鏡子上面以及銀衣人身上之外,其它的時候,都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彷彿,一切,就真的會按照他們預料的方向發展一般。
銀衣人也無心再繼續管他們,此時,他全副的精力,全都用在了上面的鏡子上面,外面的陣法,此時變化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隨時隨地,都可以他完全的崩潰掉。而他,在等的,就是那個時候。
失去了陣眼支撐的陣法,即使是古修真界的陣法,也同樣逃過不敗落的一條路。從最後一個陣眼被破壞到現在,還不過兩分鐘的時間。陣法就徹底的碎掉了,早已經有所準備的雙方人馬,在片刻之間,就已經戰成了一團。
可是雙方人數上巨大的差距,再加上黑衣人組織之中又缺少了真正能夠坐鎮之人,一時之間,黑衣人組織之人竟然全無信心。不到半刻,原本還不少的黑衣人,竟然就被包操了大半。剩下的那幾個,不管是怎麼看,也不像是足以翻得起風浪的人。
與此同時,已經有不少的各大勢力的弟子,紛紛的摸進了對殿之中,覺得已經到了時機的銀衣人,突然間一揮手,嘴角掛着一絲奇妙的笑容。淡然的對四個黑衣人長老說道:
“四位長老,多年以來的照顧,在下一直銘記在心,今天,就送給幾分一個小禮物如何?”
四人微微一愣,隨之展顏,右首的黑衣人正想要說什麼,最先注意到頂端鏡子之中的異樣的另外一個黑衣人卻首先驚叫了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臭小子,你趕緊給我解釋清楚”
“怎麼一回事?不就是那樣嗎?這麼明顯的事情,難道還需要解釋不成?”銀衣人無辜的把玩着手上的一枚小巧的鏡子,就在剛纔,這枚鏡子被他從大廳頂端收了回來。而這枚鏡子後面,竟然還掛着一枚同樣的鏡子,只不過,現在才啓動罷了。
與銀衣人手上的鏡子不同的是,這枚鏡子,主人並不是他,他……只不過是有使用枚罷了。而他,就是利用這些人對上面這枚鏡子的完全信任。計劃出了這樣的一幕
完全反應過來的四個黑衣人,看着鏡子中的一片狼藉,以及幾乎算是無所不在的各大勢力之人。都怒了右首第二位的黑衣人微微一提氣,下一刻,就宛如大鷹一般,直直的衝向坐在上首的銀衣人。
銀衣人嘴角還是掛着那一抹古怪的笑容,眼看黑衣人就要撲到他向前的時候,高掛在大廳頂端的鏡子,突然間射出了一道劇烈的白光,下一刻,灼熱的光線,就直接把撲向銀衣人的黑衣人給燙得慘叫了一聲。其它三個黑衣人趕緊出手,纔在最後時刻,把受傷的黑衣人給拖了回來。
看到四人急退,銀衣人也不追,還是那麼閒適的坐在上首,目光滿是興味的落在大廳頂端的鏡子上,看着鏡子中的黑衣人越來越狼狽,眼中不但沒有半點擔憂,反倒像是在看熱鬧一般。只差沒有鼓掌加油罷了
四個黑衣人看到銀衣人這一副樣子,氣得暗自咬牙,兩個性子較衝動的,險些再一次衝上來找銀衣人麻煩。另外兩人死死的拉住了他們,幽冷的目光,狠狠的看了上首的銀衣人半晌,這才拖着另外兩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了。
銀衣人也沒有阻止四人的離去,他們才走到大廳入口處,禁制就被銀衣人自動打開了。四人原本怎麼也祭不出來的法器,在那一刻,全都自動的浮現在了四人的面前,可惜。下一刻,大廳的禁制再度啓動,他們又一次跟那些飛撲上他們面前的紙鶴一般,再度被攔到了外面。
四個對視一眼,雖然在彼此的目光之中,看到了相同的怒火,可是對於眼前的情況,他們卻半點也無能爲力。無奈之下的四人,只得放棄再回去對付銀衣人的打算,暗自商量了一翻之後,四大高手就分了四個方向,急急的離去了。
此時留在大廳之中的銀衣人,卻一反常態的目露迷茫,看向高掛大廳中的鏡子裡面的目光,也沒有半分激情,即時,上面所顯示出來的畫面,正是他原本應該關心無比的黑衣人四大高手的去處。
當他看到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在匆匆的趕到某個地方之後,卻不巧的遇上了各大勢力的高手,只得無奈的敗退,最終放棄了原本的打算。直直的奔向某個地方之後,他的嘴角,總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這個笑容裡,卻參雜了太多的別的意味。
眼看黑衣人就要去到那個地方了,銀衣人總算是下定了決心,手上的法決一變,鏡中的景象直接消失了,再度恢復了黑漆漆的樣子。然後銀衣人又結了幾個法決,把一切都佈置好了之後,銀衣人的身影一閃,就完全的消失無蹤了
與此同時,在戰鬥中的某些黑衣人,竟然不約而同的接到了聖主的傳信,瞬間,原本茫然的他們,就暴發出了令人不敢相信的實力來。
接下來,有了銀衣人指揮的黑衣人們,開始努力的向某個方向聚集了起來。發現了這個情況的各大勢力們,很快就做出了反應,直接有意無意的開始爲這些黑衣人們放行,看看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
當然……如果能夠引出黑衣人組織的高層來,那就更好了。長時間被陣法擋住了去路的各大勢力,就算是把陣法給真的破了,收穫也不大。特別是在黑衣人高層上面,他們還沒有看到幾個呢。更不要說捉到了
跟各處的戰鬥中的修士一樣,才脫離陣法不久的洛夕,也早已經跟百草堂的同門們匯合了。此時,她跟慕容軒他們一些百草堂核心弟子一起,正在努力的尋找着陷入聖殿之中的同門姜鳳兒。
只是,這即使沒有了外面的大陣保護的聖殿,也同樣不簡單。不知道有多少萬年曆史的它們,不但在建築風格上有所不同。就是建築本身,也有很大的貓膩,一行人幾轉之間,竟然迷失了方向。
一時找不到方向的幾人,停留在一個巨大的花園裡,商討着接下來應該走的方向。但商量了好一會兒之後,衆人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裡再說,至少也要搞清楚方向,才繼續深處。畢竟,他們一行人的實力雖然不錯,可現在畢竟是在黑衣人組織最中心的聖殿之中,如果遇上了元嬰期高手的話,他們恐怕就麻煩了。
但一向溫柔的姜雲兒,卻難得的表現出它堅持的一面。不管衆人說什麼,她都緊抿了脣,雖然好好幾次都欲言又止,可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同樣的,卻也沒有半分贊同大家的意思。腳更像是長在地上了一般,動也不動半分。
無奈的衆人,相互看了幾眼,最終還是師決試探的開口道:“姜師妹,要不,我們去找找師伯,讓他用神識幫我們探查一下,我們也好有一個具體的目的。免得像現在這樣,瞎子摸象一般,胡亂找了半天,也沒有半分收穫。這樣,說不定想要找到姜師姐更難呢”
姜雲兒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是看向師決的目光之中,卻泄露出了她難得的倔強。並不擅長說服人的師決,無奈的對着其它人攤了攤手,表示他也沒辦法了。
“姜師妹,你看這裡的建築,也應該跟陣法有關纔是。如果我們繼續深處的話,很有可能陷入其中。到時候,恐怕連我們自己都出不來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姐就更加的危險。畢竟,我相信,誰都不會比姜師妹更關心令師姐。”葛易安微微思考了一下,用姜雲兒最在乎的事情來說服她。
果真,聽了葛易安的話的姜雲兒,露出了些許的遲疑,只不過,她卻把目光落在慕容軒的身上。不知道是在爭取認同,還是找他來尋找答案。
此時的慕容軒,卻並沒有注意他們這邊,他已經從洛夕那裡知道了關青焰真有傳承的事情,現在正在研究着這片建築可能的陣圖呢要是能夠找到它們的陣圖,說不定,就可以在百草堂也建造同樣的建築。
這片建築,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威力,可在關鍵時刻,也能夠起到幾分作用的。只可惜,這類陣圖,洛夕還不曾涉足過。即使她腦子裡有着青熖真人無數年的陣法知識,也不是她短時間能夠消化得了的。費了不少的精力尋找的洛夕,得到的,還是失望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