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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兩個人商量好如何行動,剛剛從顏士奇的書房走出來,溳水真人就傳音道:“大人,剛纔一共有九個人往外傳遞消息,其中有六個乃是普通的世俗人,剩下的三個都是修真者,其中有一個隱藏的很深,如果不是我再三審視,都發現不了他身上的靈力波動。”
“哦?”秦之初來了興趣,“把他帶過來吧。”
“夫君,”智屏公主急道,“有什麼問題,回頭再審吧。現在,救父皇要緊。”
秦之初擺了擺手,“公主,稍安勿躁。我大概還沒有跟你說,在幫着美惠奪取萬香教教主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妖修出現,他的本尊乃是聖域妖魔域的一位臨近渡劫期的老妖,一個投影過來,就是堪比元嬰期的存在。這個人,溳水事先曾經注意過,也是看不清楚他的修爲境界高低。現在又跳出來一個,我怕會是類似的存在,很有必要馬上甄別一下,免得誤事。”
智屏公主不知道還有這段故事,雖明知秦之初無恙,但還是關切地問道:“竟然還有這種事,那妖修投影后來怎麼樣了?”
秦之初笑了笑,“機緣巧合,我的青銅印大發神威,把那投影的腦袋砸了一個窟窿出來。不過卻也把昊天金闕中積蓄的大量的香火之力給抽取一空。
公主,咱們進宮救皇上,容不得半點閃失,需要儘可能多地瞭解情況。別咱們還沒有接近皇上,就又蹦出來一個堪比元嬰的投影來,那樣的話,就算是咱們動作再快,也無法百分之百地保證皇上的安全。”
智屏公主明白秦之初的話不是杞人憂天,有了萬香教的那次經歷。就連她都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聽你這麼一說,真的有必要先審問一下那人。溳水前輩,煩請你把那三個修真者都抓過來吧。”
一陣風颳過。溳水真人施法將那三個修真者捲了起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如同下鍋的餃子一般,噗通噗通數聲,狠狠地從空中摔落到了秦之初、智屏公主的跟前。
那三個修真者動作敏捷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剛要有所動作,智屏公主就冷哼一聲。“你們要想活命,就跟本公主放老實點。最好什麼都不要動,更不要有什麼小動作,否則,本公主必取爾等小命。”
智屏公主如今在大周,特別是京城這塊兒,可以說是大名鼎鼎,誰不知道智屏公主的名頭。都不好意思在京城混下去。
這三個修真者都在顏少師府邸上潛伏了有些年頭了,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智屏公主是誰。他們互相帶有警惕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後一起躬身朝着智屏公主拱了拱手。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看了他們一眼。發現確實有一個人身上根本就感覺不到靈力波動,如果不是相信溳水真人不會騙他,秦之初甚至都要認定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說說吧,你們的來歷。是誰派你們來的?所圖爲何?剛纔你們準備往外面傳遞什麼消息?”秦之初臉沉似水,問道。
三個修真者都沉默着不說話,他們都是密探一類的角色,心性堅定,受過良好的反審訊培訓,如果秦之初問什麼,他們就說什麼。那他們就太不合格了。
秦之初冷道:“公主和本官沒有時間在你們身上浪費,本官再問最後一遍,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那三個修真者還是不說話。
秦之初搖了搖頭,“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手往懷裡一伸,再伸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顆砰砰跳動的心。這顆心不同於人們常見的血紅色的心,而是烏漆麻黑,鬼氣繚繞,十分的詭譎。
這顆鳩鵲鬼心還是秦之初當時爲了收服蓬萊派副掌門昆玉道長的座騎,金丹白虎的時候,特意製造出來的,只是後來發現無效,就沒有使用,一直存放在金丹顱寶之中。
三個修真者都是色變,他們都知道秦之初能夠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的玩意兒,肯定不是哄小孩子吃的糖豆,應該是能夠要人命的催命丸。三人之中,有一個臉都綠了,身體都在發抖。
那個秦之初無法察覺到靈力波動趕到修真者只是簡單地色變,秦之初最懷疑的就是他,秦之初一伸手,點了點他,“就你吧。”
秦之初又一抖手腕,人鬼愁魚竿比鋼絲還要堅韌數倍的魚線飛了出來,朝着那人就捲了過去。
那人又不是傻子,一看秦之初的動作,就知道他被秦之初選中做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他又豈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他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吼一聲,身上的氣勢如漲潮的海水一般,疾速往上飆升。
另外兩個修真者也是見機甚快之人,很清楚他們倆的下場估計也不會太好,不趁機搏一把,難道還要等死嗎?兩人中有一個把護身的法器亮了出來,另外一個也跟那靈力波動不明顯的人一樣,也開始提升自己的氣勢。
那人氣勢提升的速度極快,人鬼愁魚竿的魚線從出現到即將及身的短短一瞬間,他就由人們難以察覺的狀態,提升到了洶涌澎湃的境界,再往前一步,就要達到金丹境界了。再任由他漲下去,他十有九八就會露出金丹期的修爲境界了。
秦之初沒想到在顏少師的府邸中,竟然也潛伏着一位金丹。什麼時候,金丹期這麼不值錢了?竟然自甘墮落,親自潛伏在一個普通世俗人的府邸中,刺探情報了?
秦之初一邊感嘆着,一邊心神一動,這兩天積蓄起來的香火之力又開始朝着青銅印瘋狂涌去,眉心閃動間,一方巴掌大小的昊天印飛了出來,倏地一聲,砸在了那個正在提升境界的修真者身上。
那人根本就沒有想到秦之初會用這手,兩人之間的距離很短,昊天印的速度也不慢。眨眼間就拍了過來。他招架不及,昊天印一下子就拍在了他的下丹田處。瞬間,他的下丹田一陣絞痛,胸口發悶。喉嚨發甜,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那兩個修真者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用見了鬼一般的眼神秦之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根本無法相信就這一眨眼的工夫,一個金丹期就這樣讓秦之初給破掉了丹田,整個人全都廢了。
秦之初一抖手,掌中託着的鳩鵲鬼心就飛了出去。瞬間隱入到了那人的胸口,和他的心緊緊地結合在了一起。
那人的丹田被廢,整個人其實已經沒有多少價值了。換成其他時候,秦之初一定不會浪費這顆鳩鵲鬼心,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秦之初還想着能夠從他的口中套取一些有用的情報來,爲了避免節外生枝,使用鳩鵲鬼心。無疑是最快最省事的方法。
“說吧,什麼情況?”秦之初懶得廢話,直奔中心。
那人的本心被鳩鵲鬼心取代。已經不可能再違背秦之初的任何指令,他強忍着腹部的巨大疼痛,一邊呻吟着,一邊把他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主人,我叫欒勝輝,來自蓬萊派。奉掌門人之名,特地潛入京城,伺機對當今天子天命帝做點手腳。”
“蓬萊派?”秦之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事情竟然牽涉到了蓬萊派。
在秦之初生活了二十餘年的這個星球之上,大周是數一數二的天朝上邦。萬國來朝。其幅員遼闊,境內修真門派、修真家族無數,其中又以蓬萊派爲首,其次,才輪得到僧錄司和道錄司,再之後。纔是萬香教。
萬香教是大周第一大修真教派,而蓬萊派則是第一大門派,第一大修真勢力,這個第一,可不是值得在大周境內,而是在整個星球。蓬萊島三大勢力所在的羣島並不歸大周管轄,要不然也輪不到萬香教做第一了。
蓬萊派在大周修真者的印象中,一直比較超然,灑脫,專注於在修真界發展,基本上跟世俗的凡人界沒有什麼交集,幾乎不打交道。
誇張一點說,如果欒勝輝說僧錄司或者道錄司意圖染指皇室,秦之初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偏偏欒勝輝說的是蓬萊派,如果不是欒勝輝不可能再說謊騙他,秦之初有七成以上的可能不會相信他的話。
欒勝輝說道:“主人,確實是掌門人派我們來的。掌門人仰慕智屏公主日久,有意跟智屏公主結成道侶。只是掌門人聽說主人已經跟智屏公主定下了白頭偕老的鴛盟,知道通過正常的途徑,已經不可能再和公主共結連理了。
於是掌門人就想出了這個主意,讓我們打入大周的京城,控制住天命帝,然後以天命帝的性命相威脅,迫脅天命帝下詔解除主人和智屏公主的婚約。如果天命帝不肯答應,那就以他的性命爲條件,迫使智屏公主改變主意。”
秦之初哭笑不得,“原來是這樣。你們蓬萊派的掌門人可真是大手筆呀。”
欒勝輝繼續交代道:“主人,其實我們蓬萊派的掌門人在智屏公主剛剛晉升金丹期的時候,就有意到大周的皇城,向順德帝提親,都已經把禮單準備好了,媒人也都找到了,正準備到京城的時候,掌門人接到了郭仙子的警告,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最近,掌門人得知郭仙子回到了聖域,估計不可能再到這裡來了,就重新萌生了和智屏公主共結連理的念頭,一番準備之下,就設下了這個局。”
智屏公主暗暗自責,“都是因爲我,才連累父皇受這麼大的罪。”
秦之初拍了拍智屏公主的手,“公主,怨不得你。你這樣說,豈不等於說家裡面的東西失竊,不怪偷東西的賊,反倒是怪失竊的主人家中的東西太貴重了嗎?這是本末倒置、推卸責任的做法,可不能這樣做,應該讓那賊把責任承擔起來,纔是正理。”
智屏公主點了點頭,“夫君,給你添麻煩了。”
“你我夫妻一體,用不着說這些客氣話。”秦之初笑着擺了擺手,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發生了。畢竟他給外人的影響,就只有融合期的修爲境界。配不上金丹期的智屏公主,有人打智屏公主的主意,非常正常。
秦之初又看向了欒勝輝,“你們掌門興師動衆。派了包括你在內的三個金丹到京城這邊來,不會是真的只爲了公主而來吧?本官怎麼聽,怎麼就覺得不相信呢?”
欒勝輝忙道:“主人真是慧眼獨具,一眼就看出來其中的關竅。確實,我們掌門之所以執意要跟公主共結連理,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希望通過跟公主的雙修。早日尋找到破丹凝嬰的大道。另外一個目的,則是希望能夠控制住大周的皇室,進而把整個大周掌控在手中。
按照我們掌門所說,大周幅員遼闊,地大物博,人口衆多,如果能夠將大周掌控在手中,將大周的資源集中在一起使用。往大了說,可以吸納更多的具有良好天賦和潛力的新人入派,把蓬萊派發揚光大。往小了說,說不定在大周的什麼地方,就有可以讓人破丹凝嬰的資源,只要找到,就能夠破丹凝嬰成功,一腳踏入長生不老門。”
又是破丹凝嬰!
秦之初感嘆了一聲,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或者看到因爲這樣一個原因,讓許多卡在金丹期的前輩高人們做出各種各樣的糊塗事。蓬萊派的掌門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們蓬萊派這次一共派了多少個人過來?修爲境界如何,又都擅長什麼手段?還有蓬萊派歷來神秘。他的背後有沒有人支持,當初又是如何創派的?”秦之初一連串的問題跑了出來。
“主人,我……”欒勝輝正要回答秦之初的問題的時候,他的肚子突然漲了起來,砰地一聲,肚子猛地炸開。欒勝輝一下子就被撕裂成碎片,只來得及留下一聲犀利的慘呼聲。
“不好。”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同時色變,欒勝輝中了鳩鵲鬼心,又是丹田被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自爆了,他突然炸開了,一定是有人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腳,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蓬萊派的掌門人。
兩個人心中剛剛泛起這個念頭,一股青煙就從欒勝輝屍身上飛了起來,在空中一卷,眨眼間形成一個人的半身像,他的目光陰鷙而冷然,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身上轉了一圈,隨後就要散去。
秦之初豈能讓這股青煙從容離去,它應該就是蓬萊派的掌門在欒勝輝身上做的手腳,一旦離去,不久之後,蓬萊派的掌門人就會收到確切的消息。
這還不是最讓秦之初擔心的,怕就怕這股青煙會跟皇宮中的那兩個金丹取得聯繫,讓他們知道事情敗露,下黑手殺掉天命帝,那就麻煩了。
天命帝是智屏公主的嫡親父親,秦之初未來的岳父老泰山,智屏公主跟天命帝感情很深,天命帝如果死於非命,智屏公主必定傷心欲絕,這不是秦之初想看到了。
秦之初一抖手,就把金丹顱寶亮了出來。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智屏公主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將奔雷法杖取了出來,朝着那股青煙一指,幾道雷霆奔騰而出,如脫繮的野馬,疾速撞向了那股青煙。
那股青煙知道厲害,連忙散開。雷霆劈來,將大部分青煙消滅的一乾二淨。但還是有小部分青煙躲了過去。
這時候,秦之初噴了一口真元出來,金丹顱寶的大嘴張開,一股吸力從它的口中飛了出來,剩下的那點青煙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被強行拉到了金丹顱寶之中。
金丹顱寶中的鬼魂都被派了出去,卻還有無數的鬼霧、鬼火,在秦之初的操縱下,鬼霧和鬼火將參與的青煙團團圍住,眨眼間,就將其燒得一乾二淨。
“夫君,咱們得快點走了。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智屏公主的心整個兒懸了起來,不親眼見到天命帝,她就不能夠放心。
秦之初也不敢再耽擱時間,他不能夠確定將那股青煙消滅掉,皇宮中潛伏的那兩個金丹就一定不會收到這邊的消息。“公主,不要慌,我馬上讓所有的鬼魂都出來,一定要保護好皇上的安全。”
秦之初一聲令下,潛伏在乾清宮地下的所有鬼魂全都飛了出來,其中一個修爲最高的鬼校,乾脆趁着乾清宮內的修真者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乾淨利索地鑽入到了天命帝的身體中,順着經脈,到了天命帝的泥丸宮中,將天命帝的魂魄緊緊地護住,切斷了天命帝肉身和魂魄之間的聯繫,這是眼下這個局面,能夠確保天命帝最大程度不會出問題的最好辦法了。
與此同時,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飛了起來,“溳水,看好這兩個奸細,等我和公主把皇上救出來之後,再審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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