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的稻草人51我讓你養還不行嗎

隱形的稻草人 51 我讓你養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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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林雪靜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的人,穿着護士服的魏媽媽站在門口,臉若冰霜,握着門把的手鬆了鬆,目光看過來時帶着一種毫不掩飾的憎惡情緒,複雜地讓林雪靜看不懂。

媽媽這是什麼表情?

魏媽媽出現在病房是毫無預料的,幾乎沒人會想到她會突然出現,而她說的那話也讓人費解,在場的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坐在沙發那邊假裝看書其實耳朵卻一直在聽林雪靜和舅舅交談的梵琛,從魏媽媽說話的語氣來判斷,她應該是認識舅舅的!!

梵琛蹙了蹙眉頭,一時間也讓心裡浮現出來的這個想法怔得愣了一下,就在他蹙眉時,門口站着的魏媽媽伸手將手指指向了他。

“林雪靜,你就是因爲這個男人才遲遲沒有跟姓梵的離婚,是不是?”魏媽媽目光掃過來時帶着林雪靜所熟悉的憤怒情緒,林雪靜被媽媽突然的表現怔得一時發愣,她原本是要站起來替媽媽做介紹的,可是媽媽一來語氣就不善,而且她說的那話怎麼讓她感覺,她是認識董事長的!!

他們難道真的是認識的?

林雪靜腦子裡還在想着這個問題,魏媽媽厲聲的問話她沒有及時轉過神來做回答,剛擡臉就聽見魏媽媽的一聲低斥聲,“林雪靜,我問你話!是,還是,不是?”

“媽--”林雪靜都好多年沒看到母親發這麼大的脾氣了,這是,怎麼了?

梵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微微一白,現在這個局面讓他覺得有些失控,他本以爲母親和他親自登門道歉能讓魏媽媽的怒氣有所緩解,而當天她也是接受過道歉的,怎麼突然--,梵琛將目光投向了病chuang上的舅舅周章,一轉臉纔看到舅舅臉上的異常神色,是急忙低頭想要掩面卻又礙於沒有東西遮掩,在聲色凌厲的魏媽媽面前,舅舅的表現,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公司裡他是堂堂精益董事長,在教育界也有着相當體面的身份,這樣的人卻在面對這個悍婦時表情異常得讓他吃驚,也更加確定了他內心的想法,兩人關係應該不簡單!

只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是什麼關係?

林雪靜急忙走到門口一把拉住了魏媽媽的手,低聲說着,“媽,這位就是我們精益的董事長周老先生,媽,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好嗎?”

魏媽媽一把鬆開了女兒的手,看着chuang上的低着頭不敢正臉看她的男人,冷嘲一笑,“他姓周?呵--”她說完,凝神看着那邊,再伸手指着梵琛所站的位置,“姓梵給我聽好了,你跟我女兒假結婚的事情今天就得給我一個了斷,我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我不介意學一回你那個潑婦的媽,我看你還有什麼臉再纏着我的女兒不放!”魏媽媽說完轉臉看着chuang上不發一言的周章,冷着臉笑了笑,“還有你,周董事長,請管好你的侄子,你周家家大業大門檻太高我林家小門小戶高攀不上,你周董事長可以爲了少奮鬥辛苦十年拋妻棄子另攀高枝,我林家可幹不出你那種缺德的事情

!”

“魏倩,你--”病chuang上的周章臉上的表情可以用打翻了顏料色盤來形容,五顏六色,晦氣的灰黑和豬肝的絳紫色以及灰白的色調使得他整張臉的表情極其複雜難以描述。

魏媽媽拉過林雪靜,看着病房裡的兩人,拽着林雪靜就往門外走,背對着病房大聲說道:“這種人,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

林雪靜被魏媽媽的大發雷霆怔得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魏媽媽拖着離開了病房,留下還怔在原地的梵琛,似乎還沒有從這一場狂風暴雨中清醒過來,直到他被窗口吹進來的涼風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他的目光才終於動了動,再轉臉看向chuang上的人,一時間被舅舅那臉色怔得又是一愣,接觸到舅舅突然投遞過來的審視目光,隱約帶着濃濃的怒意,他心裡暗叫不好,魏媽媽剛纔說的話--

“舅舅,她說的不是真的,我--”

“出去!”周章的滿臉怒氣絲毫未減,還有愈來愈烈之勢。

梵琛不敢在病房裡多待,只好離開了病房,不過他卻沒有走遠,而是就守在病房門口,坐在椅子上思前想後回憶剛纔那個情景,回想着剛纔魏媽媽義憤填膺說出的那些話,他覺得以魏媽媽的個性不會無中生有亂編排是非,不過她說的那些恐怕連母親都不知道,舅舅大學畢業便出國留學,當時他是跟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出國的,留學期間便旅行結婚了,當然舅舅結婚的對象是一位新加坡華僑的女兒,對方在舅舅的事業上有着很大的幫助,只是好景不長,舅媽在生育時難產死亡,連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也隨着舅媽去了,外人都以爲舅舅事業的開端在d市,其實不是,是在新加坡,也是在家變之後他纔回了d市,從開小書店開始做起,當然如果沒有幾年前的歷練經驗和鍛煉出來的經商頭腦以及雄厚的財力支撐,他不可能發展得這麼快,所以在提到精益的發家史時都是從d市開始的,舅舅的人生履歷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至於之前的那些過往,舅舅不願提起,也沒人說起,官方的那些履歷都是從d市開始,至於新加坡的那一段以及他結過婚又喪偶喪子的那一段就被改寫成了‘留學新加坡’。

梵琛所知道的也就這麼多,畢竟他知道有這個舅舅都是在十幾歲的時候了,舅舅跟他母親是遠親,聽說以前是不姓周的,只是後來認了母親這個姐姐便改姓了‘周’,但是今天聽魏媽媽那麼一說,看來,舅舅還有不少不爲人知的故事!

想起了剛纔舅舅看他的眼神以及憤怒的低喝着讓他出來時的神情,梵琛重重地凝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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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你停一下--”林雪靜被拖着一路小跑,也幸好她追的上,可是在樓梯間拐彎處時一個不慎臉就撞在了拐彎的牆壁上,頓時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黑,被魏媽媽拖拽得腳步一陣踉蹌,穿着高跟鞋的腳一歪,整個人就跌了下去。

魏媽媽急忙伸手相扶,,幸好出手夠快拉住林雪靜往扶手那邊一靠,林雪靜背靠着樓梯扶手,頭暈目眩地一睜開眼就看到向下的樓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前幾天晚上跟司嵐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渾身的疼痛感時刻都在提醒着她那晚上那驚險的一幕,所以現在一睜眼看到樓梯她嚇得是身體一歪,雙手趕緊抱住扶手纔沒有頭重腳輕地直接倒栽蔥似地跌下去

魏媽媽力氣太大,又因爲此時處在情緒波動時期,拉拽林雪靜的手勁自然就大了一些,一路氣沖沖地走來,她都沒有留意自己走了多遠,這會兒停下來她纔看到走到了c區的樓梯間了。

魏媽媽鬆開了拽着林雪靜的手,徑直坐在了樓梯上,氣氛顯得沉悶而怪異,林雪靜揉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臂,看着在平息情緒的母親,心裡雖然震驚母親會在剛纔說出那些犀利得針鋒相對的說辭,但是此時看着母親那落寞的神情,她站在一邊輕輕咬了咬脣瓣,靠了過去,“媽,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董事長,也不知道你們曾經有過什麼不愉快的過往,但是,你氣也發了,心情也應該好多了,別再想了!”

即便她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可是知曉母親脾氣的林雪靜在這個時候也沒有提問母親爲什麼會動怒,詢問母親爲什麼會生氣的原因,相反,母親這一番吵鬧是說出了她最想說的話,從最初的震驚之餘到現在被拖着跑了這麼遠,靜下心來,林雪靜甚至在心裡感激母親的一番爭吵,雖然表達的方式出乎意料了些,而這後面的事情處理讓她感覺棘手了些,除此之外,她心裡居然還有一絲慶幸來,慶幸自己終於可以跟梵琛離婚,也不用再遮遮掩掩跟梵琛的關係,心裡懸着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她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許多!

終於,不用再跟梵琛糾纏,終於,可以離婚了,終於,可以--

坐在樓梯上的林雪靜慶幸之餘想到了那個之前限她離婚的男人,若是知道了她終於可以離婚了,他會不會--

很開心呢?

拽着裙角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的林雪靜在身邊的魏媽媽看來,思緒是早已跑到了天邊去了,魏媽媽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她低聲出聲,“丫頭,我記得你回來那天跟我說過,以後就會好好聽我的話,事事爲家人多做考慮,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林雪靜的母親的手一握,思緒就被拉了回來,看着媽媽那冷靜的臉色,點了點頭,“媽,你想說什麼?”雖然她知道母親不可能會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來爲難她,只是在看到了母親動怒到現在的平靜,她心裡還是忐忑難安,不由得開始思索母親接下來會提出什麼要求來。

“你跟梵琛離婚,然後,從精益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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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

這兩個字一直在林雪靜的腦海裡叫囂不停,以至於她只顧着想這件事情連要回去的路都給忘記了,走在走廊上一直走到底發現前面都沒路了才知道已經走到了盡頭,正要折回來時就聽見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帶着一絲濃濃的不滿也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

“你怎麼走路的?”

林雪靜趕緊轉過身,被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幕驚得眼睛瞬間瞪圓。

走廊上的椅子上,一大一小端坐在那邊,兩人都擡臉看她,像發現新大陸似地看着她,小的一臉鬱結,大的是一臉的不贊同,手裡拿着那根柺杖敲了敲旁邊門框,並擡起來指了指門上的牌號,讓呆站在那邊的林雪靜瞧清楚。

喏,你都走過了,難道你沒發現我們兩父子那哀怨的眼神?我們一大一小坐在這裡卻被你直接忽視當成了空氣,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如果我們不提醒,你還會直接撞牆上去?

林雪靜此時的面部表情是相當的精彩,站在那邊摸着自己的鼻子,饒是她有心說謊,但是這謊話在此時端坐的一大一小那審視的目光下她還真是有些詞窮了,說不出來了,擡起臉訕訕一笑,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自我娛樂地嘿嘿一笑,“那個,走得太急,沒發現

!”說着她趕緊走過去,壓根就不敢看那兩父子那表情,小承嘉是不用說了,會信她纔怪,她一說謊耳垂就會發紅,此時兩隻耳朵紅撲撲的跟熟透的櫻桃似的,不僅如此還滿臉的心虛,看得他是不由得輕輕一嘆,說謊都不會!

“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林雪靜扶着司嵐進病房,司大少看着她心虛到臉紅又不敢睜眼看他一眼的模樣,輕咳了幾聲,小跟班承嘉跟着進來,微微蹙眉,你不都知道了嗎?你還好意思問?

承嘉覺得‘好不好意思’對身邊這位明明腳已經能走了卻還要裝模作樣需要人攙扶的男人來說,壓根是沒有這個概念的,所以他看着司大少一臉享受地靠在母親身邊,伸出的手臂攬着她的肩膀,看似是媽媽在攙扶着他,其實以承嘉的角度來看,是他在抱着媽媽!

哎,我還在呢!

小承嘉鬱悶了!

林雪靜想着剛纔發生的事情和在樓梯間答應過母親的事兒,眉心不由得動了動,輕輕一嘆,“我要失業了,現在要重新開始準備找工作!”

這一份工作雖然薪水可觀,以她現在的生活處境如果不是非走不可,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說走就走,現在她不僅把梵琛給得罪了,董事長那邊也--

林雪靜還記得剛纔被魏媽媽拉走時梵琛看她的眼神,抽筋扒皮也不爲過吧,只是他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好像她做的事情萬惡不赦一樣,他們兩人本來就是協議結婚並且在協議離婚期間,即便是中間摻雜着一些友情情分,但是好事不成友情在啊,之前那麼多年的友誼一時間演變成現在這樣子,林雪靜還真是適應不過來。

“失業?”被扶到沙發上坐下的司嵐挑眉迴應,林雪靜讓他坐好,拿了一個抱枕給他墊着後背讓他能坐得更舒服一些,不然晚上又喊着腰疼要她給揉腰捶背的,她說着小臉一跨,這事兒說得容易,但是家裡的經濟來源靠的全是每個月不菲的薪水,在答應魏媽媽的時候她也在考慮着接下來即將會面臨的問題,承嘉的治療費用她才湊到了一半,想着還差的那一半,她的神經就變得清醒起來,開始盤算着或許未來一個月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她要花多少錢來着。

“是啊,突然想換個工作!”林雪靜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若不是怕被身邊的男人嫌棄,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雙手抓頭髮,以緩解她此時自己內心對未來的焦慮不安感。

“恩!”司嵐表示贊同,“你確實該換個工作了!”

抓頭髮的林雪靜一聽到他說這話心裡開始嘆息,你哪裡會明白底層平民爲了生計而努力奔波努力個好幾年才能爬上一個位置獲得高薪的辛酸啊?她這份工作可是以喝得胃穿孔的代價換來的,不是被競爭對手所打敗而是因爲這些原因不得不離職,說起來,哪會心甘啊?

林雪靜心裡在爲自己爲此奮鬥了快五年的事業突然中斷而哀傷,嘆息時爲了避免身邊的男人看出端倪來,她特意起身說是跟承嘉倒杯水,結果承嘉坐在一邊一臉無語,媽咪,我已經喝了你兩杯水了,現在想上廁所

!你能不能別老把我找藉口灌水,你灌一灌你身邊的男人,讓他也試試一刻鐘就上廁所的那種心情,順便也讓你見識一下,他在沒有你的攙扶之下是如何以旋風腿的姿勢飈去廁所的!

“你倒說的好,你長這麼大應該沒試過給別人打工的那種心情吧,怕老闆責罵怕老闆不給錢,現在很多小公司用人制度都不正規,能進一家制度好的公司又很難,想要找到一個適合自己心意又能有一份好收入的工作不太容易!”林雪靜彎着腰去接水,想着現在又正逢大學生的畢業季,雖說自己有工作經驗會比那些剛出校門的愣頭青機會更多,但是在這個時間段,用人單位開出的薪金一般不會太高,她得好好謀劃一下安排安排。

卻聽見身後飄出一聲不清不淡地聲音,“我養你!”

林雪靜握着杯子的手一歪,差點讓開水給燙了手指頭,轉過臉來看着他,他說什麼了?她以爲自己是耳誤,正要轉過頭去繼續接水,就聽見身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語氣不明地開口了,語氣不同於先前,有種吊兒郎當的調調,在林雪靜走過去時眉頭挑着着,臉色一轉,表情有些不愉快了,覺得自己說了那麼動聽的話這句話若是他以前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聽到恐怕都會感激得痛哭流涕,連身邊的小承嘉都側目擡着小臉仰頭四十五度角以蘿/莉崇拜老大的姿勢崇拜着他,但這女人聽了這話怎麼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司大少覺得自己的尊嚴在兒子面前不保,同時也覺得自己這空氣是當得太沒有存在感了,隨即蹙眉瞪大眼睛瞪着朝這邊走過來的女人,“林雪靜,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爺還養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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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靜深刻地悟出了一個道理,得罪別人不要緊,見不慣別人裝x可以噴一噴狗血以示自己的憤怒,但是得罪了某位爺,這個,後果貌似,超乎了她的想象。

當晚,某位被無聲拒絕了的爺強烈要求要出院,這讓做了四天菲傭的林雪靜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在這個點,觸了黴頭的林雪靜守在chuang邊等着他睡覺,當然她不是閒着守着他,而是坐在一邊用乾淨如白嫩蔥的手指給爺剝着瓜子,司大少喜歡吃瓜子,這是很少人會知道的一個癖好,她也是之前無意中得知的,躺在chuang上看文件的爺每五分鐘必會伸出他那高貴的手將盤子裡剝好的瓜子仁往嘴裡放,林雪靜偷瞄着時間看過了,五分鐘一次,每次都精準無比,有那麼幾次她因爲眼皮子沉得不行,剝瓜子的速度自然也慢了,司大爺伸出手抓爪子抓到僅有的幾顆,就用眼睛瞄她一眼,讓深知得罪了他大爺的林雪靜趕緊加快速度剝,本以爲他吃了那麼多的瓜子應該氣消了,她今天真是冤枉死了,她以爲自己是耳誤沒聽清,結果聽到他最後一句她端着杯子因爲震驚一時發愣被他果斷地斷定爲漠視。

漠視的後果,很可怕。

司大爺自那之後這麼幾個小時裡都是用眼睛睨她,,有時候是瞪圓的圓眼睛,有時候是微眯的一線眼,有時候是挑眉毛的三角眼,額,林雪靜仔細觀察了並深感震驚,三角眼是怎麼做出來的?

當然這話她不敢問,就怕爺再一個不開心讓她吃掉盤子裡的瓜子皮!

林雪靜覺得傷患有時候是有這種情緒的,魏媽媽是護士長不就經常跟她說嘛,病人有情緒很正常,捋順了就好,可就在司大爺吃完了那麼多的瓜子還沒有被捋順,把手裡的文件夾一合,“我要出院

!”

林雪靜的瞌睡都給嚇醒了,半夜啊,都快十二點了,你這是哪門子的腦子抽/風啊?

結果,某個受了刺激的男人大半夜果然出了院,折騰得林雪靜是一看到家裡的沙發就恨不得衝上去溫存一番,睡着了又被折騰醒的小承嘉無語地看着屋子裡的兩人,一個面對着堆在屋子裡等待收整物品而眼睛發直的女人,一個施施然推開主臥大刺刺直接睡上chuang的男人,未免被推出去成了炮灰,小承嘉抱着枕頭坐在一邊打瞌睡,以備待會要是有什麼需要他能及時反映過來,這兩人都不正常,就他現在是正常的,他得堅守住!

林雪靜是完全沒想過,剝了一晚上的瓜子某人還沒有消氣,這人也悶小氣了啊,而且你出院就出院啊,你住我家是什麼意思?坐在沙發上終於反應了過來的林雪靜站起來就往臥室那邊走,走到門口沒進門,瞥見chuang頭那盞小燈被打開,chuang上的人舒舒服服地躺着一動不動,她抓着門把,本想說他佔了自己的臥室,但是一看到門口放着的柺杖覺得自己這麼說是不是太沒有愛心了,人家現在是傷患,她能把傷患趕出來睡沙發,她去睡臥室?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幾個小時他都不說一句話,把她是悶得快發毛了,見chuang上的人動了動手臂得知他還沒睡着,站在門口的林雪靜好不容易在心裡下了決定,開口了,“你生什麼氣啊?我那會兒確實沒聽清楚!”

chuang上躺着的男人心裡哼哼兩聲,沒聽清楚?本大爺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話有可能這輩子就只會說那麼一次,結果你居然用一句‘我沒聽清楚’就搪塞過去?扯淡!

沒有得到他的迴應,林雪靜知道他是真氣了,只是這人的脾氣怪得讓她措手不及,這跟他之前的脾氣完全不同啊,倒讓她覺得他是在鬧彆扭,故意不說話,故意欺負她!

她今天都失業了正在愁明天的生計問題,這腦子裡想的各種事情都揪成一團了,什麼房租醫藥費水電氣費各種需要開支的費用預算,結果這些都還沒有理清楚,現在還要爲了來哄他絞盡腦汁,這是哪門子的倒黴啊?

林雪靜站在門口嘴巴翹起來都能掛個油壺了,想着他折騰得也夠久了吧,她剝了幾個小時的瓜子殼,手指尖現在還疼着,接着又是他要出院,忙着整理收拾病房裡的東西,現在都凌晨兩點多了,她都主動說話了,這人還一副倔強脾氣,真是越遷就他越來勁了!

林雪靜當即想到了甄暖陽平時說的話,更加確定了甄暖陽說的是正確的,男人當真是*不得!

*?額----

林雪靜腦袋瓜子懵了懵,她居然對司嵐用上了‘*’字?這聽起來好詭異!

林雪靜摒棄掉心裡的亂糟糟的念頭,瞥見chuang上還不肯吭聲的人,急得牙齦快出血了,人一急腦子就犯懵,張口便大聲說着,“你不就是說養我嗎?我讓你養還不行嗎?”

客廳裡抱着打瞌睡的小承嘉突然大聲咳嗽起來,連咳幾聲小臉憋得一臉通紅,看着主臥那邊,小眉頭皺成了一朵小菊/花,媽呀,你這是什麼智商啊啊啊啊啊????

chuang上的男人突然動了動,慢吞吞地坐起來,看着門口僵站着的女人,某女人因爲一時口快聽見兒子猛烈咳嗽之後慢慢回憶自己剛纔情急之下說出口的話,張大了嘴巴,一個‘啊’字被那邊拋出來的話給堵上了

語速幽幽,似乎還有些不樂意。

“那我勉強接受!”

客廳裡小承嘉的咳嗽聲越發控制不住,而後退直接貼在門被上的林雪靜,徹底石化了,隱約見到chuang上坐起來的人嘴角勾起,揚起一張得逞的笑臉,她那僵化的小臉一擰,手一捏緊。

司嵐,你個xx的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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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護士站值夜班的人都開始犯困了,魏媽媽去了一趟病房,剛纔替一位病人加了一*被子,立秋之後,醫院裡的中央空調顯得有些冷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魏媽媽回到自己的工作辦公桌前,此時萬籟俱靜,只聽到牆壁上掛着的時鐘在滴答滴答的響着,看着身邊睡着了的*,她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外套給對方披上,這個時候的她卻完全沒有睡意,因爲她的心情至今是沒能安靜下來,她埋着頭開始查看白天裡的有些登記記錄,也是閒來無事地翻一翻,這麼多年她的細心是婦產科裡出了名的,這也是她能一直連任甚至在五年前被內退之後還被請回來的原因,她負責的這十年,婦產科的護士班幾乎每年都是榮譽班,這也是她工作這麼多年最欣慰的回報了。

她低着頭翻着手裡的記錄本,面前卻突然一暗,有人悄然無聲地靠近了護士站,她擡起頭來,以爲是病患家屬需要什麼幫忙之類的,剛一擡頭就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的面孔,隨即將手裡的小本子一合,站起來看着對方,語氣微涼!

“這裡是婦產科!”

站在她面前的是周章,穿着條狀的病服。

魏媽媽是沒有那個閒心跟他周旋,見他出現在這裡,想起了下午在病房裡的不愉快,魏媽媽心裡的火氣又冒了出來,轉身決定去值班室,把門一關懶得理這個人,結果她剛轉身要走,手臂就被周章一把抓住。

“魏倩,你知道我找你是爲了什麼?我們好好談談!”周章語氣疲憊,神色也頗爲疲倦,這麼晚還沒有休息就是想了一晚上最終才決定上來找她問個明白。

魏媽媽一把甩開他的手,“周董事長,我不覺得我們能談什麼!”

周章沉沉一嘆,臉上全是無奈,再次擡臉時,眼睛裡居然涌出了一絲淡淡的祈求來,“魏倩,你別這麼叫我好不好?”

魏媽媽冷笑一聲,後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的人,“我不叫你一聲周董事長,難道你覺得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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