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 061 老公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是愛你的男人!
臥室裡的氣息似有似無,安靜得異常,窗外是飄起的雪花,有越來越大的趨勢,d市的寒冬也持續了一段時間了,白雪冰封,在夜裡看雪,是藉着那樓下昏黃的路燈,靜謐的讓人好像能聽見雪花飄飛落地的響聲。
落地陽臺,窗簾邊坐着一個身影,身子靠在玻璃上,睡裙被撩了上去,露出的腳雪白,但腳踝處那暗紅色的痕跡就像彎曲可怖的大蛇,纏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來的血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她的雙膝併攏,頭歪在了膝蓋上,臉側向了窗外,玻璃上透出來的影子鏡像裡,她的眼睛是睜開着的,但睜着的眼睛卻像失去了活力,沒有一絲動容的色彩,她的眼眶很紅,有些浮腫,她安靜地面朝窗外,長久時間坐着一動也不動。
她的思維好像凝固了一般,腦子裡什麼都沒有,空白一片,連敏銳的聽力都變得遲鈍,她聽見臥室門外有腳步聲,也聽到了有人在擰門鎖,但隔着那一扇門,她卻再也不想靠過去。
門外的人什麼時候走的她完全不知道,對她來說,不再重要了!
她坐在這裡不知道看了有多久,直到她的眼睛都睜得累了,她才側了側臉,將早已麻木掉的雙腿放在了地板上,起身,撕掉了手腕上的醫用紗布,她一步步地往浴室裡走,將撕下來的紗布扔在了地上,紗布上還有暗色的血印,手腕上的新傷蓋住了舊傷,曲曲彎彎的痕跡就像醜陋的蚯蚓,她走進浴室打開了花灑,沖洗着自己的身體,卻在下一刻趴在洗手池裡拼命地嘔吐起來,她已經在一個下午洗了三次澡,每洗一次就會吐一次,趴在洗手檯上的她止不住地乾嘔連連,喉頭的疼痛和異味似乎現在都還存在的。
吐得她頭暈目眩,腹中的所有器官都絞在了一起,胃裡更是翻天覆地地攪合着,她雙手撐在洗手檯上,扯過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鏡子裡的自己臉色蒼白的不像樣,她拿起浴袍裹在自己的身上,從浴室出來,她直接去了客廳,擺放在客廳上的食盒尤爲顯眼,沙發扶手上還躺着一條圍巾,她認得,那是尚卿文的。
她繞過了沙發,先是去廚房,用微波爐將鮮奶打熱,就站在那裡正要捧着喝下去,視線觸及到那杯子裡面的乳白色的液體,她喉頭一陣發緊,杯子一放便伏在旁邊的洗手池裡乾嘔起來,或許是上午的經歷讓她蒙上了一層心理陰影,她這一天什麼東西都不想吃,但胃又餓得疼得受不了。
她在冰箱裡找到幾隻麪包,就蹲在冰箱旁邊將手裡的麪包往嘴裡塞,她還不至於心灰意冷到要活活餓死自己,她即便是餓死在了這房子裡,誰會來心疼她?女人這種賭氣似的懲罰受罪的永遠是自己,身體是她自己的,如果連自己都不心疼自己,她也沒有要活下去的理由了!
蹲在冰箱旁邊的舒然將麪包往自己的嘴裡塞去,其實她並不想吃東西,所以吃起來也味同嚼蠟,不過是例行公事般地要填飽自己的胃,她擡起頭看着光潔的冰箱壁上投影出來自己的影子,此時的自己蓬頭散發,睡衣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打着光腳,往嘴裡塞麪包的動作又快又急切,就像是跟人搶東西吃一樣。
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麪包渣塞進嘴裡時自己的嘴巴里也夾帶了幾絲長髮,憔悴的面色讓她恍惚地以爲自己是看到了十年後的自己。
她對着鏡像中的自己愣了足足有一分鐘,一分鐘之後她將手裡的麪包扔進了垃圾桶,起身快步地走出了廚房,拉開了自己的更衣室,在裡面挑選出自己喜歡的衣服,她有一件是舒童婭給她訂做的大衣,那天舒童婭來她的公寓就提着這件大衣來的,是作爲生日禮物放進了她的更衣櫃裡。
半個小時之後她從更衣室出來,整個人已經煥然一新,她在自己蒼白的面孔上化上了淡淡的妝容,走到客廳點開了電話留言的按鈕,一條條地翻出來聽,在聽完林雪靜第五條的留言時,她按下了按鈕,“出來陪我吃頓飯吧!”
***************
“然然!”林雪靜從出租車裡出來時一見到舒然便大聲喊了一聲,從路邊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舒然,舒然被她撲/過來大力地抱着,勒得骨頭都發疼了,她臉靠在好友的肩膀上,鼻子突然一陣發酸,眼睛在路燈下也有了那麼一絲的悽楚,像是在極力壓制着隱忍着,但在她再次睜眼時,她的眼睛裡已經浮起了一絲笑容,伸手拍着好友的肩膀,輕聲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麼呢?”
林雪靜一把抱住舒然,大叫着,“好什麼啊?我怕你把自己稀裡糊塗的就給嫁掉了,結婚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舒然,你那麼聰明,怎麼就變笨了呢?”
舒然被好友的一陣哭訴說得渾身一怔,是啊,她舒然自詡聰明,可是卻在這件事情上,栽了!
她在心裡冷笑完,將林雪靜拉在了一邊,故作輕鬆地說道:“嫁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哭得這麼厲害,你這是上演哪個民族的哭嫁風俗,該哭的應該是我纔對吧!”舒然的輕鬆語氣說得自己心裡是一陣酸澀,是,該哭的是她!
舒然說完,見林雪靜還在掉眼淚,她捧起林雪靜那哭得稀里嘩啦的臉,“精緻小女人,你的妝花掉了!”
林雪靜被她這一句話弄得哭笑不得,看着舒然那平靜的面容,心裡雖是狐疑但卻在她臉上找不到一絲的破綻,站在她面前的舒然還是那樣的靚麗動人,好像一切都沒有變,但卻又讓她有了那麼一絲的錯覺,什麼都變了!
“走吧,我餓了,想吃些東西!”舒然挽住了林雪靜的手,林雪靜見舒然並沒有開車,便首當其衝地站在路口對着駛過來的的士車招了招手,兩人攔下了一輛的士車,坐了進去。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林雪靜在見到舒然沒親自開車就心裡暗自猜測到了待會會出現的場景,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舒然會坐在這裡不肯走了。
“然然,別喝了,你已經喝多了,再喝下去就醉了!”林雪靜伸手給舒然擋下了一杯威士忌,焦急着衝在舒然的耳邊大叫起來,酒吧裡的氣氛超high,搖滾的勁/爆音樂震撼着人的神經,頭頂晃動着的熒光燈閃得人都快有幻覺了,林雪靜抱着舒然的一隻手臂,剛纔吃飯的時候舒然還好好的,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還跟她有說有笑,但是現在,她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裡灌,她看着她喝酒的架勢,嚇得趕緊將她的酒杯給撂到了一邊,並要求侍者不準再給她倒酒了。
舒然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她現在沒醉是因爲酒的後勁還沒上來。
“我的酒,滿上!”舒然指着自己的酒杯,一臉嚴肅地說道,林雪靜一把捧住她的臉,“然然,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說出來,偏要在這裡猛灌酒,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明智的!”
舒然的臉被林雪靜的手捏得有些變了形,笑,“我這不是消愁,我只是想喝而已!”
林雪靜沒有聽清楚舒然說的話,舒然趴在吧檯上手指着自己的酒杯喊着調酒師趕緊滿上,林雪靜卻把那杯滿上的酒推到了一邊,再喝下去她要怎麼把她送回去?
“然然,我送你回家吧!”林雪靜面色焦急,怎麼辦啊?舒然都喝了這麼多了?
“回家?”趴在吧檯上的舒然眼睛裡閃過一絲茫然,半響之後苦澀一笑,“回哪個家啊?”
林雪靜因爲酒吧裡的噪音實在是太吵了,也沒有聽見舒然的嘀咕聲,只是看着她趴在吧檯上的姿勢,心裡越發地着急起來。
林雪靜瞥見有男士端着酒杯靠了過來,立馬站在了舒然的身前,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將對方擋了下來。
那名男士紳士一笑,“小姐,我只是想請你的朋友喝一杯而已,賞臉總可以吧?”
林雪靜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警惕表情,這個地方,誰賞臉給你,你誰啊?
林雪靜根本不理他,拿起手機做了一個撥電話的姿勢,“很抱歉先生,我朋友的老公正在來的路上,恐怕不能賞臉給你了!”
對方看了林雪靜一眼,這種藉口是避開騷/擾的好辦法,但是,卻也有着欲蓋彌彰的效果,他看着林雪靜笑了笑,又看了看那趴在吧檯上喝酒的舒然,這個女子一進來就吸引住了他,獵豔太多的人光是用眼睛看上那麼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的身材和年齡,這麼年輕的尤物明明臉上的妝容很冷,但那雙眼睛裡透着的清澈讓人一見便忍不住地想起了天上亮閃閃的星星,在這麼多人的酒吧裡,她獨有的氣質讓人一見傾心。
林雪靜看着對方非但不走,還靠坐了吧檯邊,不見搭訕了,只是坐在一邊靜靜地看着,林雪靜心裡一急,又要顧及到已經喝多了的舒然,但想着自己也只是一個女人,這種地方如果多來幾個人她一人難敵四手了。
林雪靜拿着手機,情急之下便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分割線*********
景騰私人會所,包間裡的張晨初剛和尚卿文談論了一下有關那個項目的細節問題,尚卿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接通了便聽見那邊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他把移開了一些,便聽見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大聲的聲音。
“很抱歉先生,我朋友的老公正在來的路上,恐怕不能賞臉給你了!”
電話裡只有這一句便掛掉了,尚卿文從沙發上站起來,司嵐看着他的表情,疑惑,“怎麼了?”
尚卿文起身,“有事!”他站起來,拿起手機撥了過去,得到的對方的手機正在通話中,他眉頭一皺,看着那邊的張晨初,沉聲說道:“去給我查查附近的酒吧!”
張晨初挑眉,“啥意思?找什麼?”
尚卿文已經接過了侍者遞過來的大衣,穿上大衣時神色一凝,“找人!”
************
“啊,真是謝謝你了,這麼晚了還要請你過來!真是抱歉!”林雪靜扶着搖搖欲墜的舒然,舒然現在很乖,雖然喝了不少,但是從酒吧出來除了會忍不住地乾嘔想吐之外一直都很安靜的靠在林雪靜的肩頭,儘管如此,但比她矮了五釐米的林雪靜扶起她來還是顯得很吃力,她停下腳步,把包包直接拿來掛在了脖子上,把舒然扶穩,衝着趕來替她們解圍的男同事笑了笑,再次抱歉地說道:“真不好意思了!”
林雪靜剛纔給海洋館的一位男同事打電話,湊巧他正在這邊的商場陪太太買東西,好在他仗義,二話不說就趕來替她們解圍,想着剛纔在那個羣狼環伺的酒吧裡險些脫不了身,林雪靜就忍不住在心裡抖了一下,不由得對同事的幫忙打從心裡的感激。
“沒事,大家都是朋友,來,我幫你扶着點吧!”男同事走了過來,順便接過了那隻懸掛在林雪靜另外一隻胳膊上的包接了過來,伸手扶住了舒然的另外一隻胳膊,小心翼翼地往路邊走去。
“她到底喝了多少啊?”男同事有些擔心地問道,在他印象裡,舒然應該不是這種會泡吧的女子的。
“也沒多少,只是她的酒量不太好而已!”林雪靜說着,心裡在暗自盤算着舒然到底喝了多少杯,邊盯着路邊想着她好像喝了不下十杯,任憑她怎麼阻攔都沒擋住,心裡細細地數着得到這個數字之後林雪靜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天啊,十幾杯呢,今天晚上有得折騰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答案給嚇住了,穿着高跟鞋的林雪靜看着路燈下的路有些不太清楚,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身體一步踉蹌腳一歪,隨即低叫一聲自己跌了下去,她在跌下去時緊張地叫了一聲“舒然”,幸好那位男同事扶住了舒然纔不至於兩人一起跌下去。
“雪靜,沒事吧,來,我扶你!”男同事一手扶着舒然,伸出手要去拉林雪靜,林雪靜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沒事沒事,她沒摔倒就好!”說着扶着舒然到了路口準備攔車。
不遠處一輛保時捷豪車的車燈閃了一下,坐在車裡的人語氣平平,“喝醉了!”說着也不等後面的人迴應,發動了車朝那邊開了過去。
潤哥兒覺得今天晚上自己應該是最輕鬆的一個,至少他沒像那兩個傢伙此時正在各個酒吧找人,而他可不會當這樣的好事是因爲尚卿文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碰上了,他輕笑,哎,某人可怕的第六感!
別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多麼的可怕,就男人來說,其實也有第六感,但貌似,男人的第六感是針對某一個女人,就像,身後的這個男人!
只不過,此時此刻,這個有着超強第六感的男人,在見到自己醉酒的太太正靠在其他男人的懷裡,那種心態--
潤哥兒沒有回頭去看,但卻感覺到車內的冷氣壓好像降了一些,有了一種氣旋凝聚亟待爆/發出來的趨勢。
林雪靜正在焦急地找車,男同事的太太還在超市那邊等着,請人家幫個忙也不能佔用別人太多的時間,她現在就期望着趕緊能來一輛車,而當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停下來時,她愣了好一會兒,貌似她沒有對着這輛車招手吧?
然而就在車門打開時,林雪靜看着從車裡下來的高大男人,一時間震得滿腦子都成了漿糊,但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將同事扶着的舒然伸手一把拉了過來,並對着那位顯然不知情的男同事急忙道謝,男同事出於禮貌便對着從車裡下來的男人微微一笑,接觸到對方那平靜的目光時被他那冷沉的眼眸嚇了心裡一跳,明明他的臉上沒有刻意表現出什麼情緒,甚至臉上閃過的是似有似無的笑容,但那雙眼睛迸射出來的光卻讓人忍不住地寒噤不止。
男同事匆匆離開,而站在原地的林雪靜心裡卻亂得成了一團解不散的麻團,舒然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今晚的表現也太奇怪了,她什麼都不說的態度恰恰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的嫌疑,而林雪靜以女人的第六感將這個疑問的根源直接落在了尚卿文的頭上,所以在此時此刻,林雪靜見到尚卿文時,首先是將好友直接拉到自己的懷裡抱着,一副母雞保護小雞地姿態警惕地看着站在車邊的尚卿文,抱着舒然的手抱得緊緊的。
“林小姐!”車門邊站着的男人目光轉到了林雪靜的身上,確切的說是落在了昏迷不醒的舒然身上,在看着她那依靠着的身體站都站不穩的時候,眉頭微微一蹙,擡眸對上了林雪靜的眼眸,聲音有些微微的涼,“可以將我太太還給我了嗎?她現在需要休息!”
一聲‘我太太’便直接表明了所屬權,抱着舒然的林雪靜面色一僵,是啊,舒然現在是他的妻子,是比朋友還要親密的親人。
林雪靜被尚卿文那眼神看得心裡直發毛,她的目光根本就不敢跟他對視,只好轉開晃了晃懷裡的舒然,低聲說道:“然然,然然,尚卿文來接你了,你是跟他回去還是跟我走啊,然然?”
懷裡的舒然早已神志不清,但好在今天晚上她到現在還乖乖的沒有鬧騰,只是在聽見耳邊有人在說話,在喊她名字的時候,她的意識就那麼一點點的清醒,但卻在聽到‘尚卿文’那個名字時,神經不由得一緊,全身都縮了縮,這樣的反應讓林雪靜都怔了怔,她這是,怎麼了?
“尚先生,我看然然好像身體不舒服,我還是先送她去醫院吧!”林雪靜靈機一動,雖然覺得這樣的抗拒要得到預想中的效果可能有些渺茫,但總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強。
尚卿文已經走出了兩步走了過來,聲音很清淡,“我車裡就有個醫生,把她交給我!”
林雪靜被他這句強硬的話震得面色一呆,他的聲音是如此的強勢,好像如果她不馬上把舒然交給他,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林雪靜的心裡抖了一下,但抱着舒然的手卻沒有鬆開,她咬着牙頂着尚卿文的目光壓力,再次喊出了舒然的名字,“然然,然然,尚卿文來接你了,然然--”
尚卿文,尚卿文--
尚卿文是誰?
舒然迷迷糊糊地被林雪靜搖晃着,感覺到渾身都無力,胃裡更是難受得想吐,她在林雪靜的搖晃下睜了一下眼睛,吐息時酒氣微薰,眼神迷離地看着林雪靜。
“尚卿文是誰?”
林雪靜‘啊’了一聲,被好友那滿眼通紅的血絲嚇得雙手都鬆了鬆,就在她低呼時,另外一雙大手已經成功地將她懷裡的舒然撈了過去,不由分說地將她攬腰抱起,視線也收了回去,冷沉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是你老公!”
林雪靜擡臉時正好看到尚卿文抱着舒然低頭凝視懷裡的女人的那一幕,在他說出“是你老公”的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散發出來的目光竟是那麼的篤定而深沉。
懷裡的舒然卻不安分地動了起來,似乎是抗拒着他這樣抱着的姿勢,也或許是認爲他的回答不盡她意,所以手動了幾下,睜開着的眼睛裡帶着醉後的迷茫,殷紅的小嘴嘟了起來,不滿地嘀咕出聲,“老公是什麼?”
尚卿文轉身,身體一震,因爲懷裡的女子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嬌憨神態,也因爲今天一天都不曾這麼近距離地擁抱她,懷裡的柔軟讓他心裡也跟着軟了,聽見她的嘀咕聲,他冷硬的臉部輪廓溫柔了幾分,靠過去湊在她耳邊低低地說着。
“老公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是愛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