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忽然很想耍流氓……嗯……因爲我收藏又少了……就是這樣…………紅票涅?)
船繼續在海上行駛着,過了初期的激動和熱情,哪怕是第一次出海的人也開始無聊起來。美麗經不起重複,半個月後,很多人再看這大海,便只剩下無聊和焦躁。
在海里,即便是老船員也很難把握方向的感覺,他們大多還是憑靠着天星和羅盤。至於普通的商人,更是在這無盡的海洋中生出沉淪的錯覺——覺得自己這輩子應該是沒有希望再次回到陸地了。
塞冬海幫的那些船上,已經有幾位出來玩耍的紈絝貴族和心志略差的商人鬧起了事!原因是他們在這海上找不到更多的樂子,每天都看着似乎沒有變化的海,這些人便產生了自己將要永遠被上蒼拋棄在海里的幻覺,於是吵鬧着要讓船上的管事送他們回去!
真是可笑!要不是看着這幾個人身份尊貴,並且帶着武力超羣的侍衛勇士,船上的那些心裡同樣煩躁的水手、管事早就把這幾個人扔到水裡泡上一會兒,讓他們清醒一下了。
但事情最終還是這樣了,有幾個同樣鬧騰的商人看樣子是被這海暈了智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跟着吵鬧着要回去,結果塞冬海幫的管事一使眼色,立刻有幾個早就滿肚子窩火、無聊、煩躁的水手衝上來拿起繩子往這幾個普通的商人身上一套,打了個結實的麻花,保證不會脫落後,兩個水手拿起繩子一端綁在船弦上,另外幾個擡起那幾個商人,
“啊!——救命啊!——”
“殺人啦——!救命啊!——”
“我有錢啊——!我把錢都給你們!——不要把我扔下去啊!——”
“————”
幾個商人這時腦子總算清醒一些,知道自己做了件什麼樣的蠢事,立刻求饒起來。只是,管事的一看還有那幾個面色不悅帶着不以爲然的貴族商人、紈絝無賴,頭一點,立刻,
“一、二、三、嘿呦!”
水手們喊着號子,然後一拋,
“噗通——!”“嘩啦——噗通——!”
“啊!——救……命——!——啊!”
“……”
這時候已是下午天色快暗的時候,幾個商人落在水裡,雖然知道有身子拴着自己,但是誰敢肯定那繩子一定夠結實,或者自己的對頭會不會派人來偷偷隔斷繩子然後吞吃自己的財產?!
而且此時海里的水不時的淹沒這些人,要不是手裡緊攥着繩子,他們甚至會因爲埋頭在水裡而憋死或者嗆死!然而在海里,靠着船邊,波浪不斷地打在船體上,他們這些商人又哪裡有多少力氣折騰。
而且,就算是不靠近船體,海里的浪頭平時也有好幾個人頭高的。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幾個商人已經喊不起來了。天色在趨黑時、速度越發顯得快。落在黑暗裡淒冷的海水裡,幾個眨眼的時間,這幾個商人已經絕望了。
一個傢伙已經開始準備放棄了,因爲身體在絕望時更加快速的耗去了力量和意志,身體變得麻木、冰冷。手腳漸漸僵直了,越來越多的鹹溼寒冷的海水灌進嘴裡,胃裡裝了這麼多的絕望,人一次次的落下。
“收!”
管事的冷冷的吐了一句,水手們頓時七手八腳的把繩子一拉,這幾個商人基本都昏厥了。沒昏厥的滿肚子海水欲死欲活。
水手動作熟練地把這幾個倒黴悲催的人倒提起來,綁掛在船舷上,不過,與一般不同的是,人是綁在外面的。
倒掛着吐完了水的商人很快醒了過來,但是才一睜眼就嚇得慘叫。
夜色雖暗,但是有着船上的點點點燈光,他們還是看得見自己是被懸掛在船舷外邊的,黑漆漆的海水就在下方看不見的地方響着“嘩嘩——汩汩——”的聲音。
正是看不見,所以才大恐慌。而且那幾個負責綁着幾個倒黴商人的水手明顯是熟練工,綁着這幾個人的繩子雖然結實,但是看起來卻是似乎只有一兩根,而且還不斷地在船舷上摩擦劃拉着,萬一磨了時間久了,產生了一點裂痕,那麼接下來斷開只需短短的一瞬間。
淒厲的慘叫折騰了許久。
終於,那個管事的覺得這些人的慘狀應該可以震住那些心理恐慌無聊或者懷着詭異心思的人,這才放下這幾個悲催的商人。
果然,接下來的海路上,雖然每艘船都顯得有些死氣沉沉,但是卻沒有人要死要活的鬧事了。尤其是,聽說其中一個被泡在海里的商人因爲冷寒交迫,受驚過度,生了場大病後就死了。拋屍如海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沉默的圍觀。
塞冬海幫的那個管事最終還是保留了點良知或者是爲了安慰其他的人,命人拿來半桶銅幣,撒了下去。一個個的銅幣在陽光下閃爍着燦爛的金光。然而事實上,誰心裡都清楚,那個商人留下的財產絕對比這些多得多。
按照規矩,那些貨物都歸了塞冬還幫所有。所有人都在沉默,塞冬海幫因爲屢屢被人挑釁,漸漸變得越發兇戾霸道,可是,他目前有着這個資本。
船在沉默中前行,海里有着金光和死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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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受影響的大概只有摩拉和可可了。只是,摩拉除了每天早晚出來走一走,大部分時間都還是在屋裡默默的研究自己的神力,或者溝通忽然間沉默了的神國,再不就是逗逗可可說話,聽她用稚嫩的聲音講故事,唱歌。
船在海里遇到了兩次風暴,除了第一次損失了一艘貨船,以後就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大的陣勢。只是,長時間的在海里折騰,終於開始有人生病了!
恐慌混亂的情緒還沒有開始蔓延,負責觀察打探的水手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放下海底的探錨觸底了!距離約有八百虎肘,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離開了遠海的範圍,進入內海區域了!
這消息讓滿船的人都激動起來,甚至那幾個生病的傢伙也開始好轉起來,強撐着到甲板上向遠方眺望。
天氣很好,雖然有些大風,但是沒有霧氣,也沒有烏雲,晴空萬里的。只是,哪怕有人拿着“千里眼”,那也是看不到什麼的。這片海雖然已經是屬於內海,但是也是出於內海、遠海交界處,並沒有任何的船隻或者島嶼人跡。
只是,船上的管事和水手告訴所有的人,再過兩天,就可以看到屬於海那邊的第一帝國——埃菲拉的沿海貿易或者捕魚的船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