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柔順的毛髮在月色中迷濛閃爍,間雜在毛髮裡的黑色條紋在夜色中不斷的與黑暗交織,書寫着屬於暗夜王者的神秘和霸氣。
巨大健碩強有力的四肢落在地上卻是一丁點兒的聲音也聽不見,鋒利尖銳的角爪隱藏在腳掌的肉墊上,含蓄而又張揚,每一次的落地都意味着一次狩獵的意圖出現又消失。
深藍幽冥的眼睛在這個黑暗的樹林中鬼魅而幽愁,無情的眸子把恐懼深深的刻畫進獵物的心裡。
龐大的軀體從樹幹後面一閃而過,窒息心靈的恐懼卻時刻不得消失,黑暗中這神秘的王者忽然奮力一躍,從幾十米高的山崖上跳到一座孤峰獨懸的山崖上,潔白的月光下,終於露出了她神秘霸氣無敵的身影———一隻緊靠四肢站立就有一人高的白色巨虎。
這隻巨虎此時把自己暴露在明亮的月光下,卻沒有任何的不適,深藍無情的虎眸刺向密林深處,那裡的敵人和潛藏的刺客在她眼裡無所遁形。
但是這些可恥的魑魅絲毫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的煩擾,甚至都不屑用兩隻眸子去注視那些貪婪又膽怯的蠢貨。
不過勇武無敵是她的天賦,正如她的驕傲也是與生伴來的一樣。但這一切並不是讓她沉迷,白色巨虎的智慧即使是人類的智者也要稱讚。
她無視了那些愚蠢又貪婪的螻蟻,卻還是小心的散發出一些危險的氣息,警告一些比較強大而又不知好歹的猛獸,這裡不是她們可以覬覦的地方,否則將會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爭鬥。
感受到了白虎的決心和意志後,特別是最近着一年來發生的那些血腥爭奪“慘案”,這些同樣也有着一點智慧的猛獸立刻覺得脖子涼涼的,毛髮都開始立了起來,緩緩後退幾步,然後大部分的都立刻轉身就跑,倉皇不已。
也有幾隻特別陰險的跑了一會兒又停下來,猶豫着又隱藏在密林中潛伏下來,堅忍陰毒的野獸往往是深林裡最恐怖也最有收穫的強者,當然也是很容易送命的一羣傢伙。
這一切的景象其實都沒有瞞過白虎的感知,自從一年前得到那最初的力量後,她已經是這片叢林裡最強大的王者,和以往決然不同的王者,那些只開化了一點智慧的野獸怎麼會理解她真正的強大。
如果有人出現在這隻恐怖的白虎面前,甚至可以看見她那驕傲、威嚴的臉上居然是一種人性化的諷刺笑容,這可是智慧絕對到了人類水中中上的表現。
這種笑容只是短暫的存在了一會兒,然後這隻白虎就開始了嚴肅深沉的望着月亮。
不是思考,而是,一仰脖子,巨大的身體躬起,緊貼身體的毛髮根根豎起,像是刺蝟的針一樣。
柔軟的尾巴在地上忽然一劃,堅硬的岩石如同豆腐一般被劃出一條橫線,可見白色的老虎正在做的事情很吃力。
的確是很吃力,因爲對於老虎這種東西,又不是牛羊之類的,吃完草還需要倒嚼,她的胃,基本是進去了就不再出來,然而現在她做的卻是恰恰相反。
柔軟雪白的不斷地回收凹下再鼓起來,折者騰騰地,就是吐不出來,如果不是不想弄髒自己的皮毛,白虎其實是有種劃開肚皮取出那裡面東西的打算的。
終於,似乎找到了某種節奏和感覺,白虎的腹部一凹一鼓,凹凹鼓鼓,終於找到了最合適的震盪點,一團肉眼可見的肉·團從那柔軟的腹部突出,然後緩緩地鼓盪上前。
白虎的表情越發苦悶,把吃下肚子的東西給吐出來,這種違反她本性的事情讓她實在不樂意,可是想到要是不這麼做也許那個東西就要撕裂自己的肚子走出來,白虎又覺得那樣實在是太不好了。
終於,這團東西到了嗓子眼,那個巨大的形體即使是白虎的龐大體型也覺得好難熬,畢竟再大的動物嗓子眼也是有個極限的。
要不是自己已經掌握了某種奇異的力量使得身體成爲了更加堅韌強大的存在,這隻白虎寧肯死挺着直到肚子裡的那個自己出來。
此時,夜光下的白虎完全沒有了不久前的霸氣模樣,堵在脖子處的那團可笑的鼓起讓那霸氣的腦袋變得可笑無比,一時間吐不出去的物體不僅堵住了喉嚨,就連氣管也堵住了。
這一點有點超乎白虎的預計,所以此時她那鋒利的爪子不斷地死命撕扯壓頂着那脖子處像是腫了似的鼓包,雪白的毛髮都被撕扯下來,一些柔嫩的地方都被她自己的利爪給劃出一條條的血痕,可是那團東西就是堵在那裡出不去。
而且,隨着時間的延續,呼吸到的空氣越發的少,腦子裡都開始了迷糊,眼神都迷離了起來,身體裡的力量在緩緩地積聚,然而卻是有種爆炸的感覺。可是那可惡的東西卻是僅僅離開了喉嚨還不到一半。
那個東西的形狀,此時根本不可能在吞回去,因爲是個倒鉤的樣子,正好卡在了那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可是卻是卡着了整個呼吸和食道,最近一年才形成的力量在體內不斷地積聚。
還不懂得如何使用這團力量的白虎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在不解決這個問題,恐怕自己既不是餓死,也不是憋死,而是被這股力量給炸死。
難道老孃一世英名就是死在這麼個地方麼?
白虎娘忽然間腿腳一軟,巨大的身體頓時軟趴趴了下去,身體本身的承受居然因爲窒息而到了極限。
也許是這一年形成的屬於王者的霸氣和尊嚴,一直到昏迷這頭白虎除了用爪子狠抓脖子,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打滾翻騰,昏迷前她的身體依然保持着乾淨和整潔,除了脖子。
不過就在那積聚在白虎體內的力量即將爆發時,那團堵在白虎喉嚨裡的東西忽然像是破裂的氣球一樣憋了下去,同時憋了下去的還有白虎胸部那積聚的都快成爲圓形的能量團。
這個變化發生在白虎即將死亡的前一刻,所以很多事情就像是命中註定的一樣悲劇,對於某些堅忍的狩獵者來說。
一個死亡的白虎並沒有什麼價值,在她死亡前的那一瞬殺死她,無論這個白虎是不是還有力氣,這種行爲都將使得那個殺死能量型野獸,比如這個白虎,得到屬於她的一半的力量。
很多的野獸都在遠離了這個地方後又再次回來,等待着白虎的“生產”。如果白虎可以正常順利的“生產”,那麼它們將會立刻離開,然而如果白虎有一點的損失,那麼就意味着它們有着機會繼承那屬於白虎的力量。
如今,這個機會來了。
白虎倒地後,整個安靜的叢林裡忽然冒出一股股極爲陰森殘忍惡毒的氣息,那都是一些未曾離去或者離去又回來的野獸。
它們也都有着一些力量,然而那力量只是加給他們貪婪的心,卻沒有開啓它們多少的智慧。這樣的野獸是真正的野獸,除了吞噬和殺戮,它們不曾想過別的進化方式。
事實上,白虎也不是第一個得到那種力量的,然而幾個前任卻是都想妄圖把那種足以成就獸皇的力量據爲己有,結果很不幸在關鍵時刻成爲了那力量的祭品。
只有白虎這個天生智慧高上一等的野獸選擇了服從那種意志,結果顯而易見,一年的時間,她就成爲了這片山林中最無敵的王者,以前的那些和她作對的猛獸此時全都成了林中碎骨或者是遠走他鄉。
只是不期在這最後的時刻居然成了這種境地,看來是要死在這裡?不過,命運對於智慧的人似乎總是更加親睞一些,哦,聰明的野獸也是。
幽深的叢林裡忽然跳出幾十只強大的野獸,蒼白的月光下,幽深陰冷的眼睛貪婪而兇殘,月光下,惡獸的尖銳牙齒的縫隙裡不斷地下惡臭的粘液,灑落在空中。
白虎所在的這個石臺是一個高達百米的孤峰,平時雲遮霧繞,此時雖然天氣很好,可是從附近的懸崖上隔着幾十米的距離跳到那個臺子上顯然不是件很輕鬆地事情。
特別是這些懸崖邊幾乎也長滿了樹木和雜草,沒有助跑的距離,也沒有確定的跳起指示線,跳的晚了,就只會摔死在孤峰和懸崖之間的山谷中;
跳的晚了,說不準就直接踩到凌空的草窩上摔死在懸崖下。而且,就算是跳到了那個石臺上,那個只有四五米寬的石臺根本沒有任何的助跑距離,上了那裡,除非有着強大的能量或者長着翅膀,否則別想跨過那幾十米的凌空。
這麼多的野獸,能夠從哪裡跳回來的幾乎沒有,他們唯一的依靠就是殺死白虎得到她最後的一般能量,然後才能靠着那個回來。
所以,這些跳在空中的都是些準備不成功便成仁的傢伙。
然而一切都將是值得的。幾十個強大的野獸跳了下來,幾個跳的早了,註定要摔下去;幾個因爲沒有踩準位置還沒跳就滾下山崖,也是死路一條,即使山崖下有傳說中的大•法師秘籍也救不了他們的命,因爲它們看不懂。
↖(^ω^)↗喵嗚,白虎娘討個票↖(^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