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茶樓,關燕與天若一路笑呵呵,親暱無比,路人忍不住偷偷瞟那絕美少女,甚至是連背影也感覺是那樣絕美。又看到關燕名花有主,一羣男子心中哀嘆,爲何自己沒這等運道。
關燕引來無數目光,也引來不必要麻煩。在她身旁的天若也被人看到了。有三個人躲在茫茫人羣中,狠狠注視着天若,眼裡有怨毒之色,他們都是司徒長空手下,當日天若與司徒長空激戰,他們也在旁,所以識得天若。而如今司徒長空對天若可謂恨之入骨,左腳浮腫還未好透,卻一心還要再戰。
回家路遠,關燕僱個輛馬車,因爲黑墨太招搖,一般出門便不帶了,就只管留在後院,上等飼料伺候着。坐着馬車內,天若與關燕說說笑笑,時不時有親暱之舉,兩人都沉寂在甜蜜中,卻不知後邊有人跟蹤。
司徒長空回家後,爲調理傷勢和比武大會的準備整日閉門不出。在名醫名藥輔助下,傷勢基本痊癒,只是走路時,左腳依然有微微痛感。一個手下跑來告訴他,發現了天若的行蹤。得到消息那一刻,司徒長空整個人氣勢攀升,心中的恨意被點燃。對着手下道:“走,帶我去看看。”
關燕大宅,天若與關燕在院內打打鬧鬧,歡笑連連。卻不知有客人來了。
司徒長空敲響大門,卻被看門人告之,任何人,不管是誰不得進入,只會代爲通報,然後讓司徒長空回家等消息。
這麼容易就被打發了,就不是司徒長空了,他表明了身份“司徒將軍之子。”可是居然讓他想不到的是,那看門人依然是同一態度:“我知道你是司徒家的啦,有消息我會告知你,不會找錯地方的。”
司徒長空還想再說什麼,那看門人很不耐煩“砰”一聲關了門,一點也不買賬。幾個手下有些不敢置信,這是誰家啊?連看門的都那麼囂張。
司徒長空忍着一肚子火,居然讓一個下人如此對待。他到要看看是那戶人家能培養出這樣囂張的僕人,連司徒家也不放眼裡。
繞着大宅轉,司徒長空已是打算偷偷潛入。來到一處牆邊,聽到裡面歡聲笑語“若哥,你不要跑。”“傻丫頭”“傻瓜”
司徒長空一展輕功,腳尖一點,便躍入牆內。
突兀出現了一個人,令還在打打鬧鬧的天若與關燕停了下來。只聽一個很冷聲音道:“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天若難以置信,司徒長空居然來到此處,想不通,怎麼會呢?莫非是來尋事?天若一陣不安,不是怕了司徒長空,而是擔心會給關燕帶來麻煩。現在事關終身幸福,關燕父母一定不會喜歡一個整日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的女婿。而且這個麻煩不小啊,將軍的兒子。位高權重啊?
天若立即道:“司徒長空,你來幹嘛?”
對於天若的質問,司徒長空卻是充耳不聞。像塊木頭呆呆立於原地,一臉震驚之色,且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以前那份凌厲氣勢蕩然無存。
司徒長空的反常表現,讓天若覺得奇怪,猛然發現,司徒長空更本沒在看他,而是直盯着關燕。那眼神也開始熾熱起來,似乎要把關燕吞了一般。
而關燕剛開始也是震驚之極,似乎是因爲突然闖進了一個人。大概是司徒熾熱的眼神,而後關燕明顯不安起來。
天若無法忍受別人如此看自己心中之人。用身體擋在了關燕面前。這一擋,才讓司徒長空回神過來。
又是震驚,又是難以置信,司徒長空一手指向天若:“你怎麼會和……”本還想再說下去,突兀司徒長空把話又咽了回去,看着天若背後的關燕,司徒長空帶着不甘和疑惑,轉身躍出了大宅。
司徒長空三個手下在外等候,見少主安然出來,正想上前問候,發現司徒長空神色不對,陰沉着臉,眼裡有兇光,表情有些駭人。一時間他三個手下都不敢隨意吭聲。
離開了關燕大宅,司徒長空一路走走停停,他心中有疑惑,有一種衝動,他想要回頭再去找關燕與天若。他的三個手下只是默默跟在後邊,明顯此刻司徒長空心情很糟,他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有些事不是他們做手下能問的,只好告訴老爺,讓他來處理。
就在幾人行走之際,突兀四周串出十幾人,將司徒長空一干人團團包圍,他的三名手下有些驚慌道:“大膽,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司徒將軍的,這位是司徒將軍之子。”
只是那些人只當耳旁風,將他們包圍其中,也未有任何舉動。
三個手下看對方根本不懼司徒家名號,驚慌失措,以爲對方來者不善,若是真動手,指不定今日小命就交代這裡了。
而司徒長空卻依然鎮定自若,淡淡道:“你們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
那夥人中一個老者走入包圍圈,正是關燕的外公賀平:“司徒公子,果然氣概過人,老朽佩服。”
這邊賀平與司徒長空說着什麼,那邊關燕依然處在不安中,天若寬慰道:“燕兒,沒事的,我會決絕好這件事的。”
看着天若一臉堅定,關燕點點頭。
其實最最坐立難安的是天若,他可不想引來司徒長空這個麻煩,要是關燕父母知道了,會印象不好的。還有就是,司徒長空看關燕時那熾熱的眼神,很明顯是看中了人。天若就怕司徒長空也和自己掙關燕。以他的空空如也的背景,怎麼比得上司徒長空的顯赫家世呢。關燕父母會選誰當女婿,估計沒什麼懸念了。
轉到這邊,司徒長空似乎是和賀平談妥了,一臉嚴謹道:“請放心,今日之事,我定當沒有看見,一字不提。”
賀平很滿意點點頭,一揮手。圍着司徒長空那夥人讓開了路,放任離去。
不知道了永無休止疑惑,知道了萬般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