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那王修士之言,其餘兩人也都面帶疑惑的望向那神秘女修。
“能找到此處已經是意外,我又沒有進來探測過,哪裡知道是洞府遺蹟還是門派遺蹟。”說完,那神秘女修冷笑一聲,說道:“當時我把消息說出來時,怎沒人說最後得到寶物多分我一成?現在卻反來質問我了?”
“哼”那王姓修士無言以對,許久之後才冷哼一聲。口中卻念道:“若早知如此,當我會來此浪費時間!哼……”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到了前頭。
看不見那神秘女修什麼神情,倒是也未再說什麼。這時,卻忽聽得葉小竹呵呵一笑,自顧自的念起:“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羅羅嗦嗦——,唧唧歪歪——,絮絮叨叨……”
“你說什麼?”那王修士怒目圓瞪,轉過頭來質問葉小竹。同時背上一柄飛劍隱隱有靈光閃動。此間他心情正是不爽,葉小竹一激,頓時就要爆發。
“沒說什麼。不過想起了小時候鄰家婆婆的碎碎念……”對方語氣不善,葉小竹的話語卻是心平氣和。
“你膽敢再說一字試試!”王姓修士眉間一皺,喝道。
“恩……”葉小竹微微仰頭,好似在回憶着什麼,“那婆婆不僅老得有些糊塗,耳朵也是背得很。”
“你……!”
眼看着精幹修士就要發作。這時卻見得那一路都未曾說過一句話長髮遮面的修士一個閃身擋在了那精幹修士身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王兄,切勿內訌。既然已經來到此地,就探完再說,有什麼事回去再說。恐怕此地不簡單……”
那王姓修士這才壓下了怒火,只是冷冷望了葉小竹一眼,便轉過頭去不再說話。只是快步向前走去。而那長髮遮面的修士見王姓修士不再發作,也轉頭對葉小竹說道:“葉道友也請少說兩句……”
雖然那呂姓修士看葉小竹的眼神之中不含一點感情,但是他的所做實際上卻是替葉小竹暫時擋下了一分麻煩。只聽葉小竹說了句“就依呂道友。”便也不再說話。
葉小竹本就十分厭惡狂妄自大之人,而且那王姓修士原本對他態度就不是太好,所以葉小竹也不怕惹他把關係再鬧僵一分。或許是因爲孤身一人經歷了太多危險,現在就算身在此地,他就是獨身一人也沒什麼可懼怕的。倒是那王姓修士一直看他眼神極爲不屑,倒讓他有些想要領教一下他的手段。不過就算此時未出手,那修士找他麻煩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
許久之後,幾人終於來到一座大殿前。這做大殿似乎極爲堅固,除了內部有些殘破損壞外,整體結構竟然未有什麼損壞。在大殿的一角,一個巨大方形牌匾倒扣在地面。翻過牌匾後,便見到古篆金色大字銘刻的三個大字:“徹王殿”
雖然看到了牌匾上的文字,幾人卻沒一人知曉那徹王是何人。便也不再去管,直奔前方走去。
“徹王?”
倒是葉小竹紫府之中的伊若看到這幾個字之後,若有所思的念道。
“伊若前輩難道聽過這個名字?”葉小竹在腦中問道。
“只是不知是否是同一人。當年曾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原本名爲彭徹,本是一個不大的獸修門派之主。原本他的本命獸是一頭非常稀少的靈獸,可是後來靈獸修爲提升太快,竟在某一時間突然開啓靈智,將其反噬,幾乎就要反客爲主將那彭徹控制。那彭徹雖然隨後將靈獸的靈智壓制,封印起來,最後卻導致神智混亂,殺死了許多門人,最後被門內長老制服。他清醒過來知曉自己的所作所爲後,十分悔恨,最後竟自斷心脈,了結了自己性命。”伊若講完,又補充道,“也就是自那以後,獸修都不會使得自己靈獸靈智提升太快,或是乾脆選擇戰力強大,而靈智不甚高的靈獸。”
“不過應該不會如此巧合吧?很可能是重名吧。”沒想到關於獸修還有此一段秘聞,不過葉小竹卻不太相信會如此巧被他撞到這樣一個地方。
“恩,不過是不是都無所謂了。此事已經過去不知多少年了。不過說起,我順便一提罷了。”
葉小竹卻神思一轉,又開口問道:“伊若前輩,小竹倒是有一事請教:是否所有靈獸靈智一高,都會對主人不利的?”
“這倒不一定,不過多數是如此吧。原本靈獸與獸修應當是相互扶持關係,但是絕大多數獸修卻只是將靈獸當做一件武器,如法寶、如飛劍一般。假若你是那靈獸,被人渾渾噩噩的驅使數年,雖然最後修爲有所成,但是當你靈智恢復的一刻,你又會如何對待那所謂主人?”
“倘若那主人並未將其當做奴隸一般驅使,未做對靈獸不利之事呢?”
“呵呵,你是在擔心那小蛛妖吧?”伊若看出了葉小竹的心思,笑笑說道。
“讓前輩見笑了……”
“那小蛛妖似乎極爲依賴你一般,它現在靈智已經不低,依你對它的所謂,以後應該也不會對你做出不利之事的。所以,待到那血玉果成熟之時,你是可以放心給它食用的。”
……
在葉小竹和紫府之中的伊若交談之時,其餘幾人已經在一個廢棄丹爐後面找到一條密道。而且那密道已經被打開,看痕跡似乎被打開不久,看來果然有人提前到了這裡。
“走吧。”
那精幹修士留下兩個字,便搶先進入了密道之中。在到了這古修遺蹟之後,這修爲最高的精幹修士已經默認將自己當成了這一小隊的帶頭之人。只是經過之前一事以後,他也不再抱怨什麼。只是偶爾瞥向葉小竹的眼光中,帶着那麼一分陰寒。
這密道狹長,其中漆黑一片,只是地面之上有着一點點亮光閃耀。身在其中猶如行在夜空之中,地面上那些亮點,就好似散落着的碎星星。
雖然這密道狹長,幾人走了許久才走出此地,但是其中卻並未發生什麼意外。現在在幾人面前是一個廣闊石板鋪裝的大廳,只見在大廳中央是一個小型法陣。這個法陣似乎和當時伊若在空間碎片中所建制的那小型法陣有幾分相似。一見到這個,葉小竹便是雙眼放光。不過在這大廳的四角還各有一頭妖獸雕像,在每一座雕像前方都有一個石臺。走得近了,便發現在石臺之上竟是一副棋。而且看去這四副棋都不是什麼殘局,看樣子似乎不難破解的模樣。而且看那棋臺之上的灰塵都被人拭過,顯然是有人剛剛來過此處。
似乎那中央法陣的開啓之法被特別設置過,找了許久幾人都未發現開啓中央那小型法陣的方法。再看此地的設置,想必就是要破那棋陣了。
此時又是那精幹修士搶先走到一個棋臺之前,幾步之間便將棋局解開。這棋局本就不是什麼殘局,破解起來倒也是沒有太多難度。可是就在幾人準備去破解其它幾副棋局時,卻看到剛剛破解了的棋局後面那巨獸雕像突然放射出道道金光,隨後便聽得一聲獸吼,那好似蠻牛一樣石雕便引頸吼了一聲,隨後周身的灰白岩石便化作了藍色,其上還有各種黑色花紋。
“裂石獸!”卻是那美婦人喊了一句。裂石獸之所以得名並非其本身就是由石頭所化,乃是因爲其腳力強大,一踏之下足以崩山裂石!
而且,眼前這裂石獸足有七級妖獸實力。一現身,便一瞪蹄子,腳下一陣青煙升起,直朝那破解棋局的精幹修士撞去。
這裂石獸身軀與一頭神牛別無兩樣,唯獨周身顏色和花紋特別。它有兩樣強悍之處,一是頭前的兩根長角,一是其兩條粗壯後足。只見兩根犄角在一衝刺期間竟然放射出劍芒一樣的光芒,使得兩根犄角好似兩根長矛。
此地空間有限,裂石獸又速度極快。精幹修士一時躲閃不開,便運起護體靈光,同時飛劍出鞘,直潮裂石獸斬去。
裂石獸一撞之下,竟未撞破護體靈光。只見那靈光一顫,精幹修士連退幾步,便擋住了撞擊。同時一根長尾一甩,竟一下將那飛劍擊偏,朝着一旁飛去。幾乎同時間,裂石獸身形一轉,前足位置未動,只是一諾,便轉爲以後足兩個鐵蹄朝那精幹修士踹去!
雖然之前有些許矛盾,但此時有人受到攻擊,其餘人也都紛紛出手。這裡的幾名金丹後期修士在同階修士當中也是實力不凡的,幾人聯手同時對付一頭七級妖獸來也是不難。
果然,雖然這裂石獸的一雙鐵蹄兇猛,卻還未完全使出全力,便被其它幾人聯手擊傷。同時那精幹修士周身靈光四射,一柄飛劍從高處直直劈下,竟一下便將整個劍身刺入了裂石獸軀體之中。
在那飛劍刺中後,就在衆人面前那裂石獸竟然徑自化做一團清氣消逝掉,最後流轉融入到了那棋臺之中。隨後,在那棋臺後方的石臺之上,裂石獸的雕像竟又慢慢幻化出身形,最後又迴歸爲一尊石像。
見此,衆人都明白原來這四副棋盤定然是中央那陣法所相關聯的禁制了。只要破解掉這四副棋局想必就可以開啓傳送陣,可若是破解失敗,就會引來那雕像復活。雖然幾人並不怕那雕像復活後的妖獸,可是恐怕就算是殺死那妖獸無數次,這禁制仍是無法打開的。
“看來這棋臺上的殘局並非是要破解掉就可以……胡道友,你不是對陣法禁制一向研究甚多,還是看該如何破解這禁制呢?”卻聽那美婦人沉思一會後,開口對那神秘女修說道。其餘幾名金丹後期修士都對陣法之術瞭解不多,也都不再說話。
只見那胡姓神秘女修在那棋臺前沉吟許久後說道:“雖然以往我對上古遺留下來的禁制也有許多瞭解,但是卻未見過這般的禁止。按常理這種棋局作爲鑰匙的陣法,只要依法破解了棋局便可的。可是剛剛王道友已經破解了棋局,結果顯然是並未破解這禁制……”望着那又迴歸了原樣的棋局,這一直高深莫測的神秘女修也一籌莫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