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怎麼了?”
看着不遠處緩緩走來的紫鑫,夏侯天苦澀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迎面回道:“紫妹,你怎麼過來了?”
“天,你知道嗎?在我眼裡,你始終是一個謎,我越是想要了解,卻發現距離你卻更加遙遠!”
紫鑫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落寞,彷彿觸動了夏侯天內心深處的一根心絃,令他不由的走了上去,張開雙手,將紫鑫擁入懷中!
夏侯天話未說完,便被一雙溫暖且帶着芬芳的小手捂住,話語也就此打斷,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溫柔的叮嚀。
“天,只要能夠呆在你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短短一句話,卻令夏侯天明白了懷中女子的心意,雙手不禁用力的抱了抱,感受到懷中那柔軟且舒適的嬌軀,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辜負眼前的人兒!
“紫妹,夏侯天必不負你!”
聽到心愛之人的誓言,紫鑫彷彿滿腔的委屈都隨之消散,彷彿整個天地都不在存在,只有他們二人,靜靜的擁抱着!
可惜,幸福的瞬間總是短暫,眼前的情勢,卻是不容他們過多的溫存。
“大哥,大嫂?”
突然,滿臉洋溢着幸福之色的紫鑫聽到了錢昆的聲音,頓時臉上更是羞紅一片,一想到二人親密的神情被旁人看到,急忙離開了夏侯天那溫暖的懷抱。
可是剛一離開,紫鑫便不由感覺到一絲不捨,不過一想到來日方長,便獨自走開了,不過錢昆還是看到紫鑫那紅的像櫻桃一樣的小臉!
“不愧是大哥,果然厲害!”
“去,填什麼亂啊,一點顏色都沒有!”
看到夏侯天擡手便要教訓自己,錢昆頓時後跳一步,雙手連擺,告罪道:“大哥,不是我想如此,實在是他們讓我過來請大哥過去的!”
夏侯天餘光掃視,頓時發覺遠處的黃德等人,似乎臉上滿是笑意,也就明白了什麼。
“走吧!”
“是,大哥!嘿嘿!”
錢昆兩聲“嘿嘿”似乎有些過頭了,落入紫鑫耳中,頓時更是嬌羞一片,就連耳根都紅的似火,還對着夏侯天怒視一眼,好像在怪他一樣!
“請恩人恕罪,林木不該打擾纔是!”
“夏侯兄真乃真性情也,橫玉佩服!”
“大哥,不知大嫂她?”
聽到衆人紛紛笑意十足的詢問,夏侯天唯有故作正經的回道:“沒什麼,沒什麼!”
眼見夏侯天一副不接招的架勢,衆人也就沒了興趣,漸漸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正事上來。
本來準備應付一番的夏侯天,眼見如此輕易便過關了,頓時暗道僥倖,不過臉上卻是不露聲色的說道:“此陣我已有九層把握破除,可是我覺得,不如將此陣留着!”
“什麼?夏侯兄此舉何意?”
聽說夏侯天居然要將此陣留着,橫玉頓時疑惑起來,難道夏侯天費力說服他們,到頭來卻要無功而返?
“橫兄稍安勿躁,非不願也實不能也!”
一旁的林木聽後,好似想到了什麼,伸手指了指陣法所在,彷彿在打啞謎一般,偏偏夏侯天卻還點了點頭,看的衆人如霧裡看花,一頭霧水!
“林兄,夏侯兄,你們就別打啞謎了,明說吧!”
林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移向夏侯天,待看到夏侯天暗自點頭之後,方纔清咳一聲,緩緩言道:“橫兄,恩人的意思是此陣不能破!”
“不能破,什麼意思,不破陣我們如何前進,難道原路返回?”
“橫兄,你試想一下,陣中有什麼?”
“陣中有什麼,不就是困着丹霞門人們,這有什麼關係嗎?”
“橫兄再想一下,我們與他們的關係如何?”
“關係,我呸,鬼才和他們有關係,自從他們擒下我橫行島一脈之時,便已勢成水火了!”
“那橫兄以爲,以此陣困住他們,有何不妥?
“當然很好了,不過不破陣,雖然他們被困了,但是我們也不無法向前啊?”
“橫兄,你怎麼還不明白,恩人既然如此說,定然有完全之法,可以在不破陣的情況下通過啊!”
林木一副被人打敗了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橫玉經此一點,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夏侯天的算計。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點行動,多等一刻鐘,也許便給丹霞門人多留一分機會!”
“橫兄且慢,事情也不急於一時,還需好好謀劃一番纔是!”
“還有何事?”
“我有穿入之法不假,可是卻不知丹霞門人是否也會察覺,若是被他們察覺,依此法行事,只怕會適得其反!”
“那以夏侯兄之見?”
“善人自有妙計,我只問橫兄,是否信我夏侯天!”
雖然不明白夏侯天爲何如此鄭重其事,但是出於對夏侯天的瞭解,橫玉還是狠狠的點了點頭,算是相信!
“好,各位,成敗在此一舉,就拜託各位了!”
“是!”
接着,林木與橫玉開始召集門下弟子,紛紛聚集起來,與夏侯天等人一道,進入陣法之中。
只見夏侯天手中一亮,一杆三角幡旗憑空出現,隨着一陣低吟之聲響起,頓時迎風而長,慢慢飄蕩在上空,幡旗的陰影慢慢將衆人覆蓋!
就在衆人驚奇之際,夏侯天的聲音傳來:“各位不要妄動,千萬不可離開陰影之內!”
“是!”
就在衆人自信滿滿的跟隨夏侯天前行之際,夏侯天心中卻是泛起了嘀咕:“希望這遮天旗能夠像自己所想一樣,不然恐怕······”
此刻,夏侯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因爲就在剛纔,他感覺到了陣法有減弱的跡象,想來應該是陣法日久,已是無以爲繼,加上丹霞門人的消耗,只怕也擋不了多長時間了!
大家跟上,加快速度!”
儘管衆人已是很小心,儘管有有遮天旗庇佑,可是還是不免有人陷入陣法之中,爲了大多數人不至於深陷險境,夏侯天無奈之下,也只有捨去!
“大哥,如此一來是不是會令人寒心啊?”
黃德見此,卻不免有些擔憂,畢竟損失的可都是橫行島與靈劍宗的精英,雖然此刻在丹霞門的壓力下,衆人還能精誠合作,但是一旦外界壓力不存,只怕這些便會成爲衆人關係破裂的導火索!
“二弟,此事也由不得我們選擇,若是耽擱太久,錯過的最佳時機,恐怕就算是衆人心齊,也無力迴天了!”
這是第一次,黃德看到夏侯天如此凝重的神色,早已習慣了夏侯天滿腹自信的他,也頓時明白了此行的艱辛,也明白了夏侯天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行至陣中,距離丹霞門人被困之處已是近在咫尺,夏侯天不得不約束衆人,小心行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也不知是夏侯天運氣使然,還是丹霞門人疲於分神,直到衆人全部越過,都沒有令丹霞門人有半點察覺。
待衆人穿越陣法而過,向前方行進之時,在陣中勉力支撐的小蝶,卻是沒由來的看向了夏侯天消失的地方,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爲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呢,奇怪?”
“蝶兒,你怎麼了,在疑惑什麼?”
一陣突兀的話音,打斷了小蝶的思索,只見小蝶面帶寒霜,冷冷的回道:“宋江,誰讓你如此稱呼我的,記住,叫我夜蝶姑娘!”
此時的宋江,可謂是熱臉貼上了人家的冷屁股,頓時引起了身旁同門的嗤笑,紛紛不齒與其爲伍,一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
宋江只好裝作無趣,走到一旁,打坐恢復起來,心中卻是狠狠的咒罵道:“臭娘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最好不要落到我宋江的手裡,否則定要讓你欲仙欲死,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宋江,蝶仙子乃是夜魂一族族長之女,你最好不要多生事端,否則壞了大事,就等進無底洞吧!”
“是,是,是,宋江明白,多謝師兄提醒!”
無底洞,乃是丹霞門創派之處便已存在,其內無邊無際,深不可測,而且靈氣稀薄,通常被用來懲罰門中犯有重大過錯的弟子,是以兇名遠播!
似乎是警告起了作用,宋江再也沒有糾纏於小蝶,倒也令小蝶輕鬆許多,宋江雖人品欠佳,但是畢竟是丹霞門弟子,若是撕破臉皮,只怕會影響夜魂一族與丹霞門的情誼。
就在夏侯天與小蝶擦肩而過之後,夏侯天一行便來到了溶洞深處,奇怪的是,深處十分空曠,四周黑暗異常,彷彿盡頭一般,沒有絲毫出路!
“大哥,似乎是死路一條,難道我們走錯路了?”
“不急,你聽仔細聽聽看,四周是否有一些奇怪的響動!”
一時間,溶洞盡頭鴉雀無聲,只聽叮咚叮咚的似流水一般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可是四周皆是溶洞石壁,似乎不見絲毫水跡,水生何來?
突然,夏侯天想到了一種可能,立刻走到水生最清晰之處,手指輕輕一抹,頓時發現一些溼潤之處。
“果然,此處暗藏玄機!”
看見夏侯天面露喜色,衆人知道定然是有所發現,急忙圍了過去,問道:“大哥(恩人),是否有發現?
“你們退後,待我試上一試!”
只見夏侯天雙手白光隱現,猛然向前,狠狠的拍在身前石壁之上,只聽到轟的一聲,石壁頓時破碎,洶涌的水流噴涌而出,一道光亮,順着水流射入溶洞之中,出路頓時出現在眼前。
“大家順着水流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