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社這個事情在中國古來有之,孔子就說過:“君子矜而不爭,羣而不黨。”
這代表着除了君子以外的人是會結成黨派的。
到了後期之後在政治上更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到了現在,不結黨,不營私,不加入某個政黨就無法在整個中華聯邦立足。
在以前,黎星刻是看不起這羣人的,他是一位帶着莫名其妙天真的理想主義者。
但是他的聰明之處就在於他能夠認清現實並且快速地改變自己,這是聰明人的典型特徵,普通的愚人最喜歡的就是喜歡將自己的無能歸結於命運的不公,期望改變卻害怕去行動實施。
但是黎星刻不是這種愚人,所以在凱拉爾提醒他了之後,他立刻就反映了過來。
“香菱,洪古,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黎星刻的房間之中,一位長髯大漢和一位扎着四個小辮子的修長少女坐在圓桌旁,背部筆挺的看着將他們召集過來的黎星刻。
黎星刻曾經是軍隊中人,犯了大錯之後被貶,後經過宦官看中,招募到宮裡去做侍衛,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這樣的人是絕不會止步於一個侍衛的,只要有機會和職位的話,黎星刻一定會復出並且更進一步。
但是不少人不齒他投靠大宦官的爲人,真正能夠算作他的同伴和同志的,也就只有眼前兩人而已。
擁有這一臉美髯的洪古是朱禁城禁軍,Knightmare部隊,鋼骷髏的指揮官,以前曾經逮捕過黎星刻,但是就算如此他內心對於黎星刻也是充滿了敬意的。
他相信黎星刻是人中之龍,現在只不過是龍遊淺灘,未來一遇到風雲就立刻扶搖直上的男人。
而那位扎着四個辮子的女人叫做周香菱,是黎星刻以前的副官,對黎星刻忠心耿耿,極爲愛慕黎星刻,對這個國家也是抱着和黎星刻一樣的態度和想法。
這兩個人是黎星刻絕對可以信任的兩個人,也正是因爲他們可以信任,黎星刻想到結社,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眼前的這兩人。
“帝國已經到了不得不改變的時候,請你們幫助我。”他很直接,開成公佈的說道。
“你要做什麼?”兩人並不激動,反而直接對黎星刻問道。
顯然,黎星刻不論做什麼兩人都是鼎力支持的,絕不會有任何二話。
說實話他們也已經忍夠了那些宦官,門閥,學派,現在的確是已經到了不得不改變的時候。
他們雖然只不過是軍事方面的指揮官,但是實際上手裡還是有一隻非常可靠的力量的。
他們如果真的要做些什麼,那真的是尊王討奸了。
不過這樣會完全的破壞政治上的平和,他們真的要做的話,就已經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去做了。
“這裡,是陛下的簽名。”黎星刻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絹帛來,這張絹帛最多隻能做爲手帕使用。
但是如果上面簽字的人的名字就足以嚇死大部分人了。
上面赫然寫着幾分稚嫩的字體。
“蔣麗華”
沒錯,光是憑藉這一個簽名,就足以讓這絹帛變得價值連城。
“沒有寫任何東西的原因,你們都知道吧。”黎星刻嚴肅的看着兩人,開口問道。
洪古和周香菱不是蠢貨,他們站了起來,對着那絹帛敬了個禮。
如果說之前他們只不過是殉道士而已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就是光明正大的帶着一張衣帶詔,擁有了合理合法性。
他們不是獨自作戰,在朱禁城之中的天子也和他們在並肩作戰,他們背後就是天子,他們決不能失敗。
彷彿一瞬間他們就擁有了無窮的勇氣,整個人也變得煥然一新,完全不一樣起來。
沒錯,這就是大義,大義這個東西,平時好像並不存在,但是卻存在於人們的心中,在平時或許非常的無力,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能夠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來。
凱拉爾只不過是拿到了蔣麗華的一個簽名的手絹而已,但是對於這些赤誠之人來說,就是無與倫比的鼓舞,就算讓他們現在去刺殺那羣軍閥,門閥,太監們,他們也絕對沒有任何的二話,這就是大義的力量。
在這個皇權的年代,除了EU之外,其他大國都是因爲皇權才得以延續,事實上在被布尼塔利亞帝國征服之前,十一區也是君主立憲制度。
在此之前,日本可是有一個【天皇】在的。
所以這個世界的人對於君權都沒有任何的質疑,像是中華帝國這樣延續了好幾百年的國度君權更是至高無上。
至高無上的君權就代表着威信和大義,而被“保護”在深宮之中的天子其實只是缺乏一個和這些愛國之士交流的機會而已。
凱拉爾之所以拉攏黎星刻就是爲了實施計劃的第一步——首先讓天子解放出來,讓她不再做牌坊和牌子,而是變成一個真正的領袖。
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首先將整個朱禁城奪在手裡。
而朱禁城其實並不需要太費勁就可以被握在手裡,那些看上去很強大的宦官們其實並沒有直接掌控住禁衛軍。
禁衛軍看上去是御馬監的太監掌控,但是實際上被其他的勢力滲透的千瘡百孔的,這個絕不是被太監們掌控在手裡的東西。
太監們並不意外和奇怪,這甚至是他們權利和利益交易之後的結果。
但是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這種權利的交易絕對不是好事,這對於國防產生了極大的漏洞。
凱拉爾正是在利用這些漏洞。
這個關鍵人物毫無疑問,就是黎星刻。
這還多虧了黎星刻是對國家忠心耿耿的麒麟兒,若是換成布尼塔利亞帝國的間諜和EU的間諜的話,這個皇帝是否能夠活着長大都是不確定的事情。
但是一旦黎星刻被他招募到麾下的話,那麼整個朱禁城對他來說就是如同虛設一般的東西了。
這些八虎們明明沉浸權利的鬥爭一輩子,卻也仍然不明白保障權利的來源到底是什麼。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要怪凱拉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