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桑子明是代表官方來的,不管咋整都沒有性命之憂,誰知道三言兩語之間,竟然變成了私下裡的交手,這樣一來,桑子明若是受傷,甚至一着不慎,死了的話,接下來就不好辦了。
這些官員都不看好桑子明,因爲一個是元嬰二階,一個是元嬰七,差距這麼大,怎麼可能贏啊?這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嗎?
他們並不知道,桑子明看似境界不高,然而實力很強,單是體內這一株白榆樹,那就是一株仙樹,化生的長槍能夠放出一道凌厲的木氣。而且,桑子明還有殺手鐗,那就是三道青木神雷,別說對手只是元嬰修士,即便是步虛真君也頂不住。
王宏遠面帶獰笑,道:“大人小心了!”說着率先出手,手中搶化作一道殘影,朝着桑子明刺了過來。
桑子明同樣的將木槍一抖,就聽見“啪”的一聲,瞬間跟鐵槍碰在一起!
木槍看似柔軟,其實柔中帶剛,強悍無比!因爲它是一根仙階的木槍,境界太高了!
而對手的鐵槍,只是靈器八階,跟仙器相比,有着天壤之別,中間差着“靈寶”大境界,十來個小境界呢!
所以兩杆搶一碰,鐵槍“咔嚓”一聲,就斷成了兩截!
王宏遠雙手各拿一根斷槍,驚逢劇變,呆若木雞:“啊呀,我的槍怎麼斷了?”
他這杆槍,雖然不是祖上所用的通天靈寶,可也是一杆八階靈槍啊!怎麼可能一個照面就被木槍給砸斷呢?
這麼一遲疑的功夫,木槍又抖了個槍花,一槍刺在他的腹中!
王宏遠心膽俱喪,當即發出一聲慘叫,同時放出元嬰,化作一道殘影,想要逃走!
然而木槍又一抖,直接穿透了元嬰!與此同時,木槍的尖端,出現一張大口,一口將元嬰吞了下去!
現場的衆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數十位官吏,一個個呆若木雞!
“這……這……怎麼會出現這種事?難道說,桑大人不是元嬰修士?他是步虛真君還是合道老祖啊?怎麼眨眼之間,就將對方收拾了?”
“啊呀,耒縣三霸之一的王鐵槍,就這麼輕易的,被知縣大人給收拾了?”
“喂喂,剛剛那一幕,你看清了沒有?我是不是眼花了?大人是怎麼贏的?”
“你沒眼花,王宏遠的屍體,還在地上躺着呢!”
與此同時,鐵槍門的人可就慌了!
王宏遠五個兒子,其中有三位金丹真人,還有兩位築基修士,全都驚恐不已,此時他們也不說衝上來,搶回父親的屍體,反而發一聲喊,四散而逃!
這時候,耒縣頗有顏色的衙役們開始動了!
既然元嬰修士王鐵槍死了,那麼鐵槍門剩下的人也沒什麼可拍的。
再加上,桑子明又親自出手,拿下了功力最強的王家老二、老三,所以不久之後,鐵槍門的主要人員都被一舉成擒!
隨後一番審訊之後,王家五子交代了大量的罪行,除了強搶民女之外,還有攔路搶劫,販賣人口,殘害百姓的事。
縣尉錢岑在太平峪發現了一個亂葬崗,裡面埋着近千具屍首,有些還沒有腐爛,被附近的百姓認領回去。
桑子明在太平峪佈置了法陣,將靈桃樹保護起來,說是一個甲子之後,等靈桃成熟了,會分給縣裡的官員。
衆多的官員也不當回事,因爲靈桃產量有限,就算有幾十顆,還要送給郡守和朝廷呢,哪能輪到他們什麼事?
然後,桑子明親自撰文,將這件事稟告上去。
不久,朝廷頒佈嘉獎,給他和縣丞、主簿、縣尉記功。
經過這件事之後,桑知縣在周遭兩百里內變得家喻戶曉,很多人都知道這位知縣是地仙陸九淵的傳人,爲人正直廉潔,功力深不可測。
隨後又過了幾個月,趙誠帶着新婚妻子過來拜訪。
桑子明和秋嬋在府內迎接。
此時的李易安纔是金丹第五重,見到桑子明很是恭謹,再看見彷彿蘭花一樣清幽的秋嬋,禁不住驚若天人!
仔細說起來,她比秋嬋年紀還大了幾十歲,但是修真人的年齡很不靠譜,所以功力高的做姐姐,功力低的只能做妹妹了。
李易安一口一個“秋嬋姐”,問東問西,說個不停。
“秋嬋姐,你也姓李啊?也算是國姓了,對不對?”
秋嬋微微一笑:“易安妹妹,聽說你是皇室遠親?有沒有皇家玉蝶?”
李易安笑道:“家父李格非,按輩分來說,該叫當今聖上‘叔祖’。”
秋嬋算了算,發現對方低了一輩,按道理該叫自己姑姑,不過她不敢說出來,而是微笑道:“沒想到,你還真是皇親國戚啊。”
李易安卻道:“秋嬋姐,你這名字,我聽着很熟悉。前些日子,我在京師見到一張尋人啓事,上面有你的名字哩。”
秋嬋不動聲色,問道:“是嗎?不知道是什麼人貼的告示?”
李易安道:“那是靖西伯府張貼的!我在京城住了一個甲子,幾乎每年都能見到新告示。這件事好生奇怪。靖西伯府的告示上說,有個孫女名叫李秋嬋,乃是一位金丹真人。如果能找到這個人,侯府願意獎賞兩百顆靈石!”
秋嬋心中着惱,面上微笑道:“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我沒聽說過這家人。”
李易安又道:“家父在朝爲官,乃是吏部右侍郎。聽說靖西伯李敬原本走火入魔,奄奄一息,後來不知何故又活了過來,而且前不久,他進階元嬰了,朝廷準備升他爲靖西侯,伯爵府要變成侯爵府了!”
秋嬋卻不肯接口,說道:“妹妹既然有皇室玉牒,那你的親事是由皇家認可的?趙先生年輕有爲,你倒是找了個好郎君。”
李易安笑道:“這是我運氣好,也是家人好不容易纔爭取的。”
趙誠的祖父乃是九卿之一,作爲超品的官員,給孫子娶一個皇室遠親並不難。
換作桑子明這邊,如果沒有陸九淵出面,要想明媒正娶上了皇室玉牒的李秋嬋,那還是有些難度的。
秋嬋並不想跟她瞎扯這些東西,所以顧左右而言他,很快說到別處去了。
兩家住的很近,自此以後,李易安經常過來串門,讓秋嬋感到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