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看走廊上有監控,靈光一閃,立馬跑去護士服務檯,問道;“請問,我要查監控,要去哪裡查?”
護士長睨了一眼炎景熙,說道:“不好意思,我們的監控錄像不對外開放的。”
“我有急事,我朋友突然在你們醫院消失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你擔當的起嗎?”炎景熙着急的說道。
或者是炎景熙的語氣不好吧,護士長皺起眉頭,有些不悅,說道:“請問你朋友消失了多久了?”
“剛纔還在的。”炎景熙確定的說道。
護士嗤笑了一聲,鄙夷的說道:“你也說剛纔還在的,說不定你朋友出去散散心了呢。如果你覺得有疑問,我建議你先報警,然後在警察的配合下過來查監控,如果什麼人都像你這樣,動不動查監控,我們的保安還要不要工作了。”
炎景熙拍着服務檯,更着急的說道:“二十四小時內警察不受理的,我朋友剛纔還在掛水的,她怎麼可能不掛水了,出去的時候,都不跟我不說一聲呢?”
“你這是什麼態度?威脅,恐嚇嗎?”護士長看炎景熙拍桌子,沉下臉來。
“如果我朋友出事了,你現在的態度會讓你失去這份工作。”炎景熙威脅的說道。
她一項不爲難旁人,但是這次,她怕,晚一秒,嘉敏就多一分的危險。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了。
項成宇靠着電梯,手中拿着手機,瀏覽着上面的新聞。
有人從電梯裡面出去。
項成宇往旁邊移了一下,看向外面,掃到了炎景熙,眼眸中閃過一道驚訝,喊道:“炎景熙,你怎麼會在這裡?”
炎景熙聽到有人喊她,看到項成宇。
想起他是警察,剛好,趕忙說道:“項成宇,我有事情請你幫忙,我要報警。”
項成宇從電梯裡面走出去。
瞟了一眼炎景熙的腳,又看向她擔憂的臉色,調侃道:“你去北京不是做新娘後援團的嗎?怎麼?看你這架勢,打羣架了?還是打輸的那種。”
“項成宇,不跟你開玩笑,我有急事,我朋友剛纔還在病房裡掛水的,但是,我去打個水回來,她就不見了,她是不可能突然不見的,她有什麼事情也會跟我說,我想知道,我打水的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炎景熙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那簡單啊,調監控就可以了啊。”項成宇說道。
“監控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調的。”護士長陰陽怪氣的插話道。
項成宇勾了勾嘴角,有股小痞子樣,他從口袋裡拿出證件,丟在服務檯上,桀驁中帶着警告的意味,說道:“我是警察,可以調了吧。”
護士長看果然是警察,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也意識到了炎景熙並不是故意挑事的那種,可能真的出事了。
如果真的出事了,她還真的是擔當不起。
護士長變了臉,扯出笑容,對着炎景熙說道:“剛纔對不起啊,我以爲你是鬧着玩的,保安室在一樓,你們去哪裡。”
炎景熙不理會護士長那虛僞的笑容,跑去電梯那,按了向下的電梯。
她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周嘉敏。
項成宇把證件放在口袋裡,跟着炎景熙走到電梯口。
電梯沒來,要等會。
他看向炎景熙,若有所思的說道:“剛纔艾利醒了。”
炎景熙有些詫異,撐大了眼睛瞟向項成宇,問道:“柳藝舒在嗎?”
項成宇點頭,扯了扯嘴角,幾分諷刺之意,說道:“在,不過,她運氣很好,艾利因爲受到強烈的刺激,腦缺氧時間又過長,雖然醒了,除了會眨眼睛外,不會動,不會說話,也不會表達,正在進一步康復中。”
炎景熙沉下眼眸,問道:“醫生怎麼說?”
“昏迷了一段時間,剛醒過來是這樣的,還沒有恢復,過幾天看看,等艾利醒過來,估計柳藝舒也完蛋了,她看起來緊張,一步都不肯離開,到底是愛女情深,還是在看着艾利,那就不得而知了。”項成宇判斷的說道。
炎景熙目前沒有心思管艾利和柳藝舒,她想知道嘉敏到底去哪裡了?
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一樓保安室到了。
項成宇出示了證件,炎景熙說出具體時間,很快就找到了那段錄像。
炎景熙看到一個穿着白色褂子的人推着推車進去,一會就出來了。
他帶着口罩,留海很長,看不清臉。
“停一下。”炎景熙喊道。
保安按了暫停。
畫面停下來。
炎景熙點着推車,還沒有說話,覺得自己的背脊開始發涼,從腳到頭皮,聲音顫抖的說道:“上面的應該就是嘉敏,嘉敏是昏睡着的,可是,我離開的時候嘉敏是醒着的。這麼快時間,嘉敏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打暈了,推走,對不對?”
炎景熙盯着屏幕問道。
項成宇接上她的話。
“不止,你看這邊。”項成宇點着一個低着頭走過來戴着鴨舌帽的人,對着保安說道;“倒回去。”
保安把錄像倒回去。
項成宇分析的說道:“這個戴着鴨舌帽的人跟着病人就來到了醫院,一直在附近守候,包括這個穿白大褂的,他們是一夥的,一直在周圍,等候最佳的時期。”
炎景熙的心裡咯噔一沉。
現在,很確定,周嘉敏被綁架了。
以周嘉敏的身體狀況,壓根就承受不了,要是突然血崩,沒有的不僅僅是孩子,周嘉敏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炎景熙睫毛顫抖着,眼眸閃爍,腦子裡害怕的一片空白,心裡,注入了一股子涼氣,讓她整個人都覺得冰冷。
“受害人很有錢嗎?”項成宇專業的口吻問炎景熙。
“沒有,她就一個媽媽,開了普通的服裝店謀生,之前,都要到處打工賺生活費用。”炎景熙回答道。
“那就不是爲了勒索,她之前得罪過什麼人嗎?”項成宇狐疑的問道。
“沒有,嘉敏是樂天派,人緣一直以來都很好,就算和某些同學有口頭之爭,也不可能要置她於死地。“炎景熙說完,眼睛一頓,像是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道恐慌。
她很擔心柳藝舒對付她身邊的人。
她一直以爲柳藝舒會對付的是楠楠,難道是嘉敏。
炎景熙緊迫性的對保安說道:“查一下柳藝舒在做什麼?”
項成宇詫異的看向炎景熙,問道;“你覺得會是柳藝舒做的?不會吧,他們之間也有仇恨?”
“柳藝舒對一直跟着她的艾利都不手軟,更不會對嘉敏手軟,看看柳藝舒吧。”炎景熙說着,把錄像調到柳藝舒的那層樓。
錄像上的時間顯示是9點半的時候。
柳藝舒的病房門口站在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高高瘦瘦的,帶着口罩,無法看得清臉蛋。
炎景熙立馬警覺了起來,眼圈發紅,握住了項成宇的手臂,緊張的看着畫面。
項成宇覷了炎景熙一眼,除了被她的緊張引申出來的擔憂外,眼中掠過一道欣賞。
這個女孩,不僅有容貌有身材,有智慧,而且,很仗義,對朋友肝膽相照。
柳藝舒是九點半多一點回去的。
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襯衫的男孩在門口,男孩只露出一雙丹鳳眼。
他的眼神很冷,很清淡,戴着一條粗粗的鏈子,一個很有個性的耳釘,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模樣。
他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柳藝舒。
“你們到底是誰?”柳藝舒拿着盒子問道。
男子沒有回答,鄙夷的看了一眼柳藝舒,轉身就走。
“我的那些照片是你拍的嗎?”柳藝舒望着男子的背影問道。
可是,那個男孩子依舊不說一句話,快速的消失在走廊上。
柳藝舒一頭霧水,走進病房裡面,打開首飾盒,裡面的項鍊很特殊,像是隻有一半的月牙琥珀,裡面是一個形狀很特別的鑲金,類似於蜘蛛和人臉的組合。
柳藝舒拎起來,狐疑的看着這個特別的項鍊。
究竟這個項鍊是誰的擁有物呢?
陸曜淼真的會因爲這個項鍊把設計部副總的位置給她?
柳藝舒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光。
她把項鍊掛起來,找來醫生,拆了腳上的石膏,換了衣服出門,去找陸曜淼。
陸曜淼別墅
陸曜淼正在和陸佑苒下棋。
陸曜淼心疼的看着陸佑苒,有些心不在焉。
陸佑苒下了一個棋。
陸曜淼掃了棋局一眼。
“苒苒,你就不能不離開中國嗎?你可以出去旅遊,要多少假期,爺爺都給批了,幹嘛要去非洲那麼危險的地方啊?能不去嗎?”陸曜淼苦心婆說道,眼中,有了一些淚花。
相比陸曜淼,陸佑苒不變的冷淡,和平時的陰鬱相比,眼中多了一道平和,看起來,很像是瓦特納冰湖。
即便是他不動聲色,依舊讓人感到有股涼意從心中出發,無由的覺得寒冷。
“爺爺,我想去過一些自己嚮往的生活。”陸佑苒平淡的說道。
陸曜淼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無奈的垂下頭,很是落寞,像是想到了一些回憶,聲音哽塞的說道:“你爸爸也跟我說,要去過一些自己想要的生活,一走,就二十多年了,再也沒有回來,一點音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