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密叔!”
看到一衆人等回來,林雪林木等所有人立即匯聚,有些緊張的問:“此去近月,結果如何?”
“紅樹海之朱氏,昌仃海徐氏最近已經開始頻頻放風,說要效仿我林氏,讓子弟自操耕漁!”
林春林木雖滿面疲憊,卻是難掩喜色的將自己等人近月的成果說了出來……
經過近月一衆人等專找周邊家族之家主長老之類自賣自誇,花靈石僱傭散修四處幫助自家林氏放風……
雖說還是有很多經營狀況良好的家族對林氏嗤之以鼻,但那些境況一般的家族之家主長老等,對林氏之印象,卻是大爲改觀……
“雖然現在放風效仿者只有朱徐二氏,但根據我們之瞭解,周邊萬里暗中觀望者,怕是不下十家!”
林春林密等興奮道:“相信只要朱,徐二氏族真的開始自操耕漁之後,剩餘觀望之家族再無顧忌,定會紛紛效仿……”
“太好了!”
“到時如許家族子弟一起自操耕漁,看誰還能笑話我等,輕視我等!”
一衆弟子聞言興奮不已道。
看到諸多弟子鬱結兩月有餘,今日笑顏重開,林青是老懷甚慰,看向林雪道:“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力主與那路長卿結緣,若非有他,我林氏此次之危,怕是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和你密叔等人商量過了,你下月之例,多得五成爲賞!”
聽到幾人誇路長卿,林雪的心情簡直比聽到誇自己都要開心,正想說自己和路長卿結緣,都是自己分內之事,若是要賞,也當賞路長卿纔是……
畢竟人家一結緣之修,不但拿着最少的月俸幫家族幹最多的活兒,現在還得幫着出主意……
林木卻不等林雪開口,就已經跳將出來了,綠着兩眼極其不憤道:“當初和路長卿結緣,雖說是我姐力主,但我也功勞不小好吧?憑什麼就光賞我姐——我呢?”
“有着全家族最好的修行資質,卻是全家族內修行最不努力之人——你還好意思爭?”
林青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呵斥道:“若是你肯將此等爭搶小利之心用於修行,我林氏何至如斯!”
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的林木是憋屈無比,心說自己堂堂林氏天才,在家族之中卻是如此地位——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看到林木急不可耐的跳出來爭東西,東西沒爭着卻落個灰頭土臉的模樣,一衆人等是忍俊不禁……
唯獨林祥林慧幾人卻依舊滿臉愁色,根本笑不出來。
“祥哥,慧姐!”
注意到二人表情的林雪問道:“現在家族之危已經大爲緩解,如無意外,你等之心上人想必也不至再爲此而與你等彆扭,爲何你們卻一點都不開心?”
林祥林慧糾結半晌終於開口道:“那朱徐二氏雖然放出了要自操耕漁的風聲,但到底何時才真的開始自操耕漁,卻是未知之數……
幾個月內都好說,要是幾年……”
二人心說真拖到那時,自己曾經子人恐怕已另結新歡——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麼?
呃……
聽到這話,原本歡快無比的氛圍便又是一僵,倒是剛剛捱罵的林木急於表功,安慰二人道:“祥哥慧姐,你們不用着急——回頭我再去問問老路,讓他再想想辦法,相信以他之詭計多端老謀深算,定然不至壞了你二人之好事!”
“什麼叫做詭計多端老謀深算?你會不會說人話了!”
吧唧一巴掌之後,林雪怒視林木半晌,這纔開口對林祥林慧笑道:“你們不必擔心,其實這點,路長卿早有所料,因而早已訴與我解決之法了!”
“當真?”
聽到這話,別說是林祥林慧等,就連林青林密等都是喜出望外道。
“自然!”
林雪笑道:“當初沒說,是我怕他之計無用,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說完,便將路長卿月初之時所言之後續計劃都說了出來……
“定是祖宗保佑,才讓我林氏的得老路此等神人相助啊!”
聽着這些一環套一環的計劃,林氏一衆是興奮不已,感慨連連……
唯獨林青林密和林木,神情複雜。
只不過不同之處在於,林青林密注意到了林雪一說起路長卿,便情不自禁眼角飛揚的神情,而林木,則悲憤於自從路長卿一來,自己捱揍捱罵的頻率,分明是大幅增加……
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在接下來的好幾天,林木一看到路長卿,要麼就是橫眉冷對一言不發,要麼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通挖苦……
對林木對自己的態度變化,路長卿根本不以爲意。
且不說他早就習慣了林木那說翻臉就翻臉的小孩子脾氣,就說即便林木真就是那等天性涼薄之人,他也都無所謂。
畢竟現下,可不比當初。
當初剛剛踏足此界,那真是兩眼一抹黑。
而現在,路長卿則早有把握,即便失去林氏之庇護,自己都能過的很好了……
哇哇之聲,不斷衝幽暗的海面之上傳來,幾如夜梟般難聽,驚的無數早已休憩之海鳥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這聲音,自然又是來自於嘗試靈藻之後進行嘔吐排毒的路長卿的。
吐完的路長卿運轉一番修爲,臉上的神情是極爲複雜。
這陣子,他隔三差五的親嘗靈藻以解藥性,各種靈藻也嘗試了七八種。
什麼毒性強烈的,會於體內產生二次靈爆的靈藻,他都遭遇過。
但如今夜靈藻這般如此難纏的藥性,他可還是第一次遇到。
倒不是說這靈藻的靈機有多暴虐,又或者是這靈藻的毒性有多猛烈……
而是這靈藻中的那一絲暴虐靈機,在入體之後直侵經脈,糾纏不休,無論他用什麼催吐之類的方式,都無法祛除!
所帶來的後果,則是隻要一運轉修爲,那絲侵入經脈的靈機便在修爲運轉之時,如同倒刺一般在經脈之中逆行,讓修爲根本無法運轉!
“神農果然不好當啊!”
“可能也只有如自己這般之修,在毫無選擇之下,方會如此罷?”路長卿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