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將眼高於頂的崔羞月安排的明明白白……
林雪所展現出來的這份能力,路長卿半點都不覺得驚訝。
畢竟在三四年前,林雪就已經開始顯露她在家族管理相關方面的才華……
只不過因爲年歲尚淺,加上自身終歸不是家主,所以言語分量不夠,因而未能給林氏太多的幫助。
而現在,其攜主母之威,加上有理有據,崔羞月不得不服,也就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了。
讓路長卿略微詫異的,是林雪現在展現出來的那種,來自骨子裡的強硬和果決……
這點,就連路長卿自問,自己都可能無法做到——就如對崔羞月,雖然其也施展過種種手段想將其折服,但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卻依舊只能對崔羞月頭疼不已,卻根本沒什麼好辦法。
但剛剛,崔羞月出去的時候,灰頭土臉連爭辯一下的勇氣都沒有的模樣……
路長卿在覺得心疼的同時,又暗暗覺得解氣。
“你收拾不了她,那是因爲她知道怎麼合理的利用自己的本錢對付男人!”
林雪俏臉清冷的道:“但她很清楚,這套對付男人的法子,在我身上,可半點不管用!”
“……”
看着林雪的模樣,路長卿尷尬道:“不都說了,我跟她之間,純粹是迫不得已?你自己也都說了可以理解——那爲何還板着臉?如此冷若冰霜,讓人如何親近?”
林雪依舊冷着臉。
有些事,可以理解是一回事,但這心裡通不痛快,那又是一回事!
雖不完全明瞭林雪內心的想法,但路長卿自有辦法對付林雪,而且也不是什麼新鮮的辦法。
俗話說,兩口子打架,牀頭吵架牀尾和……
簡單的來說就是隻要是兩口子,一旦打架鬥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睡一覺,一般也就差不多了。
要是還氣不順,那就再睡一次……
於是便又是一夜辛苦。
只不過這次不像以往,辛苦的都是路長卿自己,
一方是初經人事,一方是不得不憐香惜玉,於是最後的結果就是雙方都辛苦無比。
不過辛苦終歸是值得的,至少早上起來,雖然不知道林雪是否還對崔羞月心懷芥蒂,但對路長卿,卻已經全然是夫唱婦隨,低眉順眼般的模樣了……
爲了安撫林雪,昨日很多該辦之事,都沒有安排妥當。
現今林雪皈依,原本該辦的事,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得到路長卿的傳訊,一衆人等各自奔赴族堂。
路長卿林雪分列家主主母之位,康鬆鄭斯有孟之運三人則各自落座。
沒資格落座的妾氏以及外人林木,主事鐘鳴,王嘯威,則只能旁聽。
原本路長卿還有些擔心崔羞月因爲想不通而不來。
沒想到的是,崔羞月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如同被人欠了不知道多少靈石不還一般,卻依舊還是來了……
雖有點意外,但轉瞬路長卿便就明白了。
事關利益,以崔羞月的性子,豈會因爲氣不順就放棄其應該爭取的利益?
一番場面話之後,路長卿這才笑道:“相信這封海的相關狀況,你等都瞭解過了?”
孟之運鄭斯有還不敢確定,所以聞言只是訕笑,倒是康鬆當仁不讓,眉開眼笑的道:“的確跟鍾主事王主事瞭解了一些——三千里封海,靈果園千畝,靈藥園五百畝……”
一想到光是封海海捕一項,每日就能令家族淨進賬近萬靈……
康鬆是樂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鄭斯有孟之運自然也開心,卻還是推辭道:“老路,你提攜我二人之心,我二人感激不盡,但我等之能力,修爲,當真不敢承擔自領一房之責——只要能依附於你,爲你操持海捕相關,我二人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路長卿,可絕非那等純看修爲能力論英雄之人!”
路長卿擺手道:“我更看重的是不是在成爲我路氏的一份子之後,能一直和我一起,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處處忠心耿耿,以家族爲先——這些,你們能否做到?”
“過去幾年,老路你如何待我二人,我二人心裡有數!”
鄭斯有孟之運道:“所以別說是爲路氏的一份子,即便只是依附於你,我二人也願爲你肝腦塗地,刀山火海!”
“那不就結了?”
路長卿笑笑,結束了笑談,正正臉色之後才朗聲道:“我路長卿能有今日,在座諸位,皆多少有功於某,今日召集你等而來,既有論功行賞之意,更有集我等一衆之力,圖謀遠大前程之望——諸位,你等可願與路某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爲我路氏之未來,披肝瀝膽,無畏無懼否?”
“自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衆人大聲回答。
“善!”
路長卿滿意點頭,這纔開始宣讀利益分配。
整個路氏,分爲上中下三等共計九房。
其中,林雪,王媛,崔羞月爲路氏上房。
康鬆,以及另外兩個空缺爲中房。
下房則是鄭斯有孟之運加上一個空缺。
其中,林雪統管全族賬務,王媛掌管外界商業經營。
康鬆現在和鄭斯有孟之運聯手,除執掌靈藻培植以及妖漁馴養之外,還得同時開發煉器相關,待到相關產業發展起來之後,再行分割。
鐘鳴王嘯威現今雖非八房之列,卻也已經列入了外院門牆,算是成爲了路氏門牆,將來要是乾的好,便有可能晉升至九房之列。
經過這麼一番分配,衆人便各自對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以及在家族中所需負責的事項,都有了明確的瞭解,之後就可以各司其職,不至於出現像之前林氏那般,一遇到什麼事就家主你快想想辦法……
除了職責地位劃分之外,各房的利益劃分,路長卿也都拿出了明確的章程。
路長卿這個家主,獨得百分之二十,上房百分之四十,中房百分之二十,下房百分之十五,外院百分之五。
對這些利益的分配,衆人自然沒有絲毫的意見。
康鬆雖然覺得解釋的很有道理,但心裡卻忍不住的腹誹,覺得林雪掌管公庫,那麼路長卿急需用錢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於公庫內支取,而不用向自己借債——這分明就是想白借債還不想給利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