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乃專爲修士閉關修煉,所以其玉門之堅固,難以想象。
即便是築基後期之修,在手無神兵利刃的情況下,也定然萬難輕易將其破壞,就更別提是凝氣期的修士了……
也是因此,無論崔羞月是多麼想立即跟路長卿好好理論理論,卻都被密室玉門死死的擋在其外,根本無法寸進。
想到自己堂堂剎海門內門弟子,現今不但僅僅是路氏之妾,還被路長卿這般算計,越想越氣的崔羞月悲從中來,忍不住是哇哇大哭……
她發誓,如果早知道路長卿是這等樣人,自己寧可修爲止步於凝氣大圓滿,也絕不會從其爲妾之約。
卻在這時,玉門在格格聲中,卻緩緩打開了!
“好你個老傢伙,終於捨得出來了麼?”
看到玉門打開,崔羞月一抹眼淚的同時拂塵一振,心說姑奶奶今天要跟你同歸於盡!
然後她便看到了路長卿,不禁微微一愣。
因爲此刻的路長卿,雖然依舊穿着當初進去閉關時的服飾,但面目卻分明要年輕了太多太多——看上去,也就三十來許般模樣。
此刻的路長卿,風度翩翩,氣質儒雅。
雖不比那些面容二十幾許之天驕般風流倜儻劍眉星目,卻自有一番氣度,直讓崔羞月剎那愣神,心說想不到這傢伙年輕下來的模樣,居然如此讓人心動……
“怎麼,不認識老夫了?”
已經照鏡自顧過的路長卿見狀嘿嘿笑道:“是不是覺得老夫現今的模樣,看起來順眼的多了?”
“的確算是有幾分氣度!”崔羞月道。
看着崔羞月那兩眼放光,略帶嬌羞的模樣,路長卿不禁搖頭……
雖然之前,崔羞月已經跟他無數次同牀共枕魚水共歡……
但崔羞月給他的感覺,更多的卻就像是認命了,又或者是就這樣了一般。
但現今,崔羞月給他的感覺,卻是真正的動心了,從心底的認同了一樣。
感受到這點的路長卿輕嘆,心說這天底下的女人,還真都是一個德行,都喜歡以貌取人!
外表,皮囊而已,又那麼重要麼?
“說的你們男人就不會以貌取人一般!”
崔羞月鄙視道:“就不信本姑娘若是鶴髮雞皮,形同夜叉,你還會從一見面開始,就饞人家的身子……”
路長卿便乾咳兩聲,岔開話題道:“不知羞月你如此這般急着找爲夫,可是有事?”
稍稍因路長卿終於凝氣五層,容貌返老還童所驚豔,都差點忘了正事的崔羞月便立即揪着路長卿討要靈石,同時咬牙切齒的表示——別以爲你現今模樣順眼了不少,就可以賴賬!
這些天自己墊支出去的靈石,不但要還,而且必須馬上還!
“還還還,一定還!”
知道最初期的財政危機已經因崔羞月的私房錢而勉強度過,路長卿是一身輕鬆,笑呵呵的表示不過馬上還這事,比較有難度……
不如分期還,當然自己會支付利息。
一聽有利息,崔羞月立即激動了,嘩啦一聲就從儲物袋內抽出了一張算盤,手指連彈中,算珠噼啪作響。
“……”
看到這一幕,路長卿立即就想到了當初的康鬆。
再想到但凡問康鬆借靈石,人家可都是雞賊的先將利息給扣了……
因此,生怕崔羞月也來這出的路長卿忙雙探,摁住算盤柔聲笑道:“說話算話,該給的利息定然半靈不少,這點,羞月難道你還不相信爲夫麼?利息之事,以後有的事時間慢慢算——現今你先跟我回房!”
“作甚?”
崔羞月問。
“還能作甚?”
路長卿道:“算起來,你我已經足足分別半月許,所謂小別勝新婚——這點,羞月你難道不懂?”
“光天化日,你個老不羞……”
崔羞月聞言,頓時嬌羞無限,半推半就中,便已進屋。
數個時辰之後,來回轉了不知道多少圈的鐘鳴看到路長卿,欣喜恭賀的同時又不解道:“路東出關,且已順利進階凝氣五層,達到靈哺自身,返老還童之進階,按說體內精元,生生不息,可爲何這臉色……”
家有美妾之辛苦,你等等閒之輩,能懂麼?
路長卿心頭白眼,口中打着哈哈道:“不知鍾管事,尋老夫爲何?”
“羞月夫人新近脾氣太大,很多靈石所需,在下都不敢問其支取,海捕所獲,沒有路東你之點頭,在下又不敢隨意變賣……”
鐘鳴訴苦一番道:“現今路東出關,那可就好辦多了……”
“……”
路長卿便無語,心說自己剛剛爲了平息崔羞月催債,可都是拼上了老命!
要是好辦,老夫何至如斯?
這天底下,但凡與錢相關之事,那就沒有一樣是好辦的!
不過想到這半月許的海捕所獲,路長卿立即便激動了起來,吩咐鐘鳴,即刻拿賬本過來……
幾眼掃完賬目,路長卿是哈哈大笑,心說這沙南海不愧是五段線內最最有名之豐饒海域,物產之豐,果然名不虛傳!
之前林氏,千里封海。
即便後期家族子弟親操耕漁,日捕所獲,也不過是四五十條一階妖漁。
雖說這和林氏羣星海物產相對匱乏有關,但赤化坊周邊最豐饒的海域,千里封海也不過六七十條妖漁而已。
但這佘氏封海,日捕妖漁,卻達到了千條!
平均到千里海域的話,日捕量足足達到了三百條,是赤化坊周邊最豐饒海域的五倍以上!
雖因海域不同,佘氏封海之宗門上賦也同樣數倍於當初林氏。
但即便如此,再加上扣除依附之修等相關支出,現今封海每日光海捕一項,就能進賬近萬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