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寅起修行,S司機,天空中的大蝦米三位同學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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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便有數十飛舟停於佘氏主島法陣之外。
舟上一衆,自然是包括鐘鳴以及王嘯威等在內的,前佘氏管家以及依附,結緣修士。
相比於曾經林氏如程康之流,動輒一副東家不依依西家,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類的依附之修,這些修士卻明顯沒有程康等人那般放肆。
倒不是說如果不依附路長卿,他等便得流離失所,沒了活路。
實在是如沙南海這般豐饒海域,在整個五段線內首屈一指。
物產豐饒,主家獲益多,那麼他們這些依附的,結緣的修士所能拿到的依附俸,結緣俸,自然就比在別處所能拿到的要多的多……
也是因此,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但凡處於沙南海域內的依附修和結緣修,幾乎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誰都不會輕易離開,因爲一旦離開,可能就再也無法在沙南海域內找到可以依附或者結緣的主家了……
到時候即便能於別處依附或者結緣,但所能拿到的待遇,自然也就無法和在沙南海內相比。
正是因爲這些,雖然這些修士身處繁華無數的沙南海,也算見過大世面,但其等不但半點沒有當初依附於林氏的程康之流那般桀驁不馴,反而是格外謙卑。
雖有低聲議論,說着些這主家不知何等樣人,是否易於相處之類,卻根本沒人敢大聲喧譁。
畢竟他們都覺得,能在金丹修士倒臺之後,入駐此海域的修士,又豈有泛泛之輩的可能?
也是因此,在法陣打開,當他們看到路長卿和崔羞月的時候,一個個的嘴巴便全都張的能塞下一筐雞蛋……
再聽到路長卿自我介紹,從現今開始他便是此封海之實主,崔羞月不過是他的首妾之後,一羣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撿不起來了……
畢竟,路長卿不但只是一雜靈根老修,而且只有凝氣四層的修爲,不但能成爲此三千里海域之實主,更有如崔羞月這般一個騷媚入骨,且凝氣大圓滿的女修爲妾。
一衆人等,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了。
見怪不怪的路長卿,自然也不會在乎大家的感受,只是看着衆人道:“原佘氏名下之依附結緣,數超過百衆——你等可知,爲何老夫卻只是點名讓鍾管家讓你等前來?”
一衆人等各有答案。
但明顯的,路長卿如此詢問,並非真的想要聽到衆人的回答,所以自問自答道:“在此之前,老夫已經看過你等的過去數年的賬目,知道你等不但尋常海捕尚算刻苦,擅少弄虛作假之外,更知道你等幾乎全都已經有家有室內,一家大小,全都等着你們養活……
老夫雖尚無兒女,卻也能體恤你等苦衷!
因而,老夫不會因你等乃是佘氏舊臣,便對你等心懷猜忌,而是依舊願意給予你等一個機會……”
說到此處,路長卿聲音漸冷道:“同時也希望,你等能夠珍惜老夫給予你們的這個機會,於以後事務之中,盡心盡力,如此,方不枉老夫對你等的信任,對於你等家小的憐憫……”
這話,說的悲天憫人。
但衆修的表情卻絕沒有因此而鬆懈,反倒神色凝重。
因爲他們分明從路長卿的話中聽出了那濃濃的威懾之意,覺得路長卿分明是在告訴他們,你們可要好好幹,幹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
可這要是幹不好……
那倒黴的可不光是你們自己,甚至你們的家小,都得跟着倒黴!
路長卿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威脅,說完之後才笑道:“路某出身卑微,雖向來喜歡與人爲善,但也更喜歡賞罰分明,所以纔將醜話說在頭裡——所以你等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考慮,是不是要依附於路某!”
說完之後,也不管衆修如何反應,只是招呼鐘鳴,以及王嘯威近前,然後打出了隔音障對王嘯威道:“若你願依附於我,靈藥園管事之位,便是你的了!“
啊?
聽到這話,原本就對路長卿爲何點名要自己過來而有些發懵的王嘯威更是懵逼,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之前靈藥園七人,靈藥最高產者,是肥丁,侍弄靈藥面積最大者,是惜雲……在下在靈藥園內,一直中規中矩,不知東主爲何如此信任在下,並毫不猶豫的委以重任?”
“我看了過去兩年關於你在靈藥園內上繳靈藥的賬目,雖數量不是最多的,品質不是最高的,但經過你手培植,所進階的靈藥,卻是其餘人等的兩倍!”
路長卿一氣說完,這才盯着王嘯威道:“關於這點,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嘯威面色微變,低頭道:“在下也不知爲何如此,可能是運氣所致……”
“不用解釋!”
路長卿笑道:“無論是你有秘藏手段也好,是運氣也罷,老夫都不會多管,也不會窺探,只要你能在執掌靈藥園之時,同樣的情況多發生一些便可……自然,若能如此,相關賞賜,也定然不少……你意下如何?”
聽到路長卿的回答,原本忐忑不安的王嘯威道:“若真如此,在下願依附於路東,替路東你掌管靈藥園!”
“善!”
路長卿滿意一笑,然後拿起符約給王嘯威過目。
見路長卿居然將保證不窺探其培植靈藥之秘都融入了依附符約之內,王嘯威感激的看了路長卿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滴血成誓。
感受到符成之後的玄奧氣息,路長卿這纔將目光看向了鐘鳴。
“路東!”
鐘鳴一臉討好。
“實話說,對你老夫很不滿意!”
路長卿道:“雖然你的手段很高明,但那些賬目中的漏洞,你根本瞞不過老夫……”
一本經過圈點的賬簿,便被遞到了鐘鳴面前,鐘鳴的臉,瞬間煞白。
“你用此等手段,佔了佘氏多少便宜,老夫沒有興趣知道,更無意追究!”
敲打一番之後,路長卿才遞上了擬定的符約道:“符約之中加入了膽敢再犯,嚴懲不貸的條約,若是沒有意見的話,就滴血成符吧——以後外海海捕相關事務,由你操持……”
鐘鳴不敢怠慢,立即滴血成符。
在路長卿處理着這些的時候,崔羞月一直在旁,只不過臉色鐵青的就跟路長卿欠了她幾萬靈石一般——事實上路長卿也的確欠着她幾萬塊靈石。
當然了,此刻崔羞月如此,自然還是因爲她這妾的地位和路長卿慪氣,而非因爲靈石。
不過,眼見路長卿處理相關事宜,恩威並施,有條不紊不說,更頗有洞若觀火,沒有什麼能瞞得過他之感……
崔羞月心底服氣不已,因此臉色也在漸漸好轉。
在鐘鳴符成,自告奮勇去主持剩餘人等依附相關之時,稍有疑惑的崔羞月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明知道這姓鐘的不可靠,你爲何還要給他機會?”
路長卿笑笑。
賬目中,鐘鳴雖然貪了,但其之貪墨都是零敲碎打,數額也不多——這足以說明其雖然貪,但膽子卻很小。
這種人,只要敲打過了,那麼其再犯的機率,就很小。
當然了,給鐘鳴機會的另外一個原因,在於其是沙南海土著,對周邊家族等等相關,不但一清二楚,同時人面頗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