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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天高地厚老東西!”
看着路長卿的背影,衛炎眼神陰鷙,對着手下吩咐道:“派人盯着這老東西,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馬氏之前四處明言,這老東西於他馬氏有恩,誰敢於雷擊坊跟其過不去,就是跟他們馬氏過不去……”
聽到這話,手下遲疑道:“現今香主不在,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我怕我等到時根本無法收場——要不還是等幫主回來之後再說?”
“你給我閉嘴!”
衛炎聞言大怒,伸手一招便扼住了手下的脖子臉色猙獰的厲吼道:“那老東西用幫主的壓我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你個狗東西也敢用幫主來壓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手下在窒息中眼珠暴突,哀聲求饒,連道不敢。
“諒你不敢!”
衛炎將手下摔在地上,這才冷笑道:“照我的話去做,萬一出了什麼事有我擔着……再說了,馬氏只是說在雷擊坊內,又沒說在坊外如何……坊內不能動手,難道你們不能等這老東西到了坊外,再行動手麼?”
手下哪敢再有多言?
應下之後,連滾帶爬而出。
“廢物一般的東西!”
餘怒未消的衛炎衝着手下的背影罵了幾句,這纔回頭看向了某處的牌位,眼圈泛紅道:“妹子啊妹子,這老東西居然眼瞅着你被殺死都無動於衷,哥哥我雖沒機會找黑麪煞親手爲你報仇,卻也絕不會任由這老東西如此逍遙……”
小院內。
王媛正在燈下盤賬,算珠啪嗒作響。
康鬆也沒如往常一般抓緊修煉,而是在院內伸長了脖子不斷張望,偶爾回頭之間看着王媛的眼神多有埋怨,卻明顯又敢怒不敢言……
直到路長卿的身影出現,滿臉坐立不安之狀的康鬆這才鬆了口氣,開門將路長卿迎進之後埋怨道:“以後有什麼事你都跟我招呼一聲,別動不動就一個人——就你這修爲,萬一真起什麼爭執,你擋得住嗎?”
“在這赤化坊內,諒那衛炎也不敢動手!”
路長卿擺手道:“他不敢動手,帶你沒用,如果他敢動手,帶你一起照樣沒用,不是麼?”
康鬆頓時被的噎的直翻白眼。
王媛白了康鬆一眼,這才問路長卿結果如何。
“的確是爲了我們的清心茶而來!”
不等路長卿將話說完,康鬆便滿臉狠厲的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清心茶可是我等路氏家族將來的根基所在,別說是他衛炎,就算是那公孫想奪,都得問問我康鬆掌中烏棍!”
“你這修爲,也就嚇唬嚇唬凝氣之修,而人家公孫,可是築基之修——人家看你一眼,怕是你都已經死了!”
王媛白眼翻的臉眼黑都快看不見了,讓康鬆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這纔回頭問路長卿道:“公孫跟徐濱和馬氏家主老祖等都因那亡靈之修之事不在雷擊坊,按說此事,該不是公孫的主意——只要不是公孫的主意,那麼一切都好辦!”
“事情沒這麼簡單!”
路長卿搖頭道:“此衛炎不是蠢人,絕不會犯下乘着公孫不在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的錯誤——我猜他膽敢如此,該是知道公孫徐濱已因我有份生擒風行烈一事,對我起了殺心,其現今所爲,不過是順水推舟以泄私憤而已!”
王媛頓時臉色一黯,心說真如此,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芳姨也是築基之修,若是衛炎自作主張,芳姨出手收拾衛炎這麼一凝氣大圓滿之修,易如反掌。
可若是衛炎所爲乃是受到了公孫的默許,芳姨出手,就得多多顧及,得考慮到公孫回來,幾家之間會不會因此而又勢同水火的後果。
“只要我康鬆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他等傷路大哥一根汗毛!”
康鬆挺立如鬆,作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之狀。
“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
雖爲二人處處相護之情感動,但看到二人這般模樣,路長卿還是無語不已……
畢竟在他看來,此事的解決辦法很多,還遠沒到必須以命相拼的程度。
若這點小事都得以命相拼……
那等到以後家族建立,家大業大起來,隨時隨地都面臨爭端,可該如何?
怕是每個人都有十個腦袋,估計都不過拼的。
安撫二人一番,三人各自回房。
路長卿一邊手握劍訣推演,一邊思慮此事解決這法……
雖最終心有定計,卻依舊有些憤憤難平,心說歸根結底,到底還是自己修爲太差…
若是自己修爲夠高,又哪兒需要如今這般思前想後?
有不長眼的惹上門來,一劍梟首便是!
翌日一早,路長卿和康鬆照例離開雷擊坊回抱日谷。
走到半途,便有以黑衫蒙面之羣修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別以爲蒙着臉,我們就不知你等是鷹鷲幫的人!”
康鬆烏棍一震喝到:“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報上名來,和你家鬆爺大戰三百回合……”
“姓康的,你好生猖狂——別人怕你康鬆,我等可不怕!”
其中幾修冷笑一聲,便各操法器撲想了康鬆,乒乒乓乓打做一團……
眼見一羣人等拖住了康鬆,另一黑衫蒙面之修這才緩步向路長卿而來道:“不要怪我等故意刁難於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擡舉……真以爲有馬氏罩着你,你就能將這雷擊峽當成自家後花園,誰也不放在眼裡了麼?”
路長卿不但不懼,反而聞言嘿嘿一樂之後扯着嗓子大叫道:“芳前輩,有人說他根本就不將你馬氏放在眼裡……”
話音未落,築基之修龐大的威壓如山壓至,芳姨御器凌空冷哼道:“在這雷擊峽,居然還有人不將我馬氏放在眼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膽敢如此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