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因爲時間緊迫,所以只是匆匆的建立了一個最簡單的,每次只能傳送一個人的傳送陣,不過如果至仙派真的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刑戮天卻是能在第一時間趕到,因爲刑戮天不希望至仙派的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這個傳送陣只有張真陽和姚樂天兩個人知道。
“回來了,仙獄浮屠的事張真陽都跟我說了,你乾的很漂亮。”
見到姚樂天走進洞來,刑戮天也睜開了眼睛,說話的時候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姚樂天能夠趁着仙獄浮屠大亂一舉當上了總獄長,在刑戮天眼裡也是極爲了不起的事情,見到自己的徒弟有如此成就,刑戮天心裡也很高興。
“諸天浮屠塔倒塌之後仙獄浮屠連個像樣的人都沒有,要是這樣都當不上總獄長,那我還怎麼給你當徒弟。”
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姚樂天從乾坤囊裡掏出兩壇酒,丟給刑戮天一罈,然後一拍泥封,灌了一大口。
“也就是你小子運氣好,之前石勇行他們哪個修爲不比你高,那都沒有統一仙獄浮屠,結果被你一算計全都死在了諸天浮屠塔中,便宜都被你佔了。”
喝了一口酒,刑戮天撇了撇嘴說道,心裡也在感嘆,姚樂天的運氣實在是好的有些逆天,要不是仙獄浮屠的高層都死在了諸天浮屠塔裡,姚樂天怎麼能如此輕易的成爲仙獄浮屠的總獄長。
“別酸溜溜的了,你是我師父,要是你想當總獄長我馬上讓給你,說正事吧,這次通往仙界的大門再次打開了,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去仙界?”
見到刑戮天的表情,姚樂天笑着說道,難得見到刑戮天能露出這樣的表情,不過姚樂天來這不光是跟刑戮天喝酒的,他是想看看刑戮天對於去仙界的事情怎麼看。
“去仙界啊,以我的修爲自然是隨時都可以去,不過我還是等你一起吧,不然你到了仙界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放心。”刑戮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不過姚樂天一聽就知道他說的不是真心話。
“你是不是不敢一個人去啊?”姚樂天雙眼緊盯着刑戮天問道,想看看刑戮天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什麼?我不敢去?我是從仙界逛過一圈又回來的好不好,如果不是我去過仙界,你能有戰神之血?你能有今天?”
沒想到姚樂天竟然會這麼問,刑戮天猶如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就差沒跟姚樂天動手了,他可是姚樂天的師父,現在竟然被徒弟懷疑師父的膽量,刑戮天能不生氣嗎。
“好,好,我知道你去過,不過師父,你好好跟我講講仙界的情況吧,上次你都沒說明白。”
見到刑戮天如此激動,姚樂天趕緊安慰起他來,其實他不是懷疑刑戮天不敢去仙界,只是到現在位置刑戮天都沒有仔細的告訴過他仙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姚樂天心裡也難免有些好奇。
“仙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跟你說這個幹嘛,說了你現在也去不了,快點喝,喝完趕緊去修煉,到時候自己去看。”
還沒等姚樂天聽清楚,刑戮天就又叫了起來,姚樂天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火氣這麼大,不過既然他不想說,姚樂天也不會多
問,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了些別的,等到太陽落山,姚樂天才起身離去。
剛回到至仙派的內門,姚樂天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陸琪。
“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拉起了陸琪的小手,姚樂天開口問道,陸琪的手此時凍的有些發涼,姚樂天把一絲法力送入了陸琪體內,幫她驅逐着身上的寒意,陸琪體內的寒毒還沒有完全清除,姚樂天擔心她體內的寒毒再復發。
“林羨魚回來了,正在張掌教那裡,我怕你不知道,所以打算在這裡等你回來,好告訴你一聲。”
感受着姚樂天手心傳來的溫度,陸琪感覺渾身上下寒意全無,臉上帶着羞澀的笑容,柔聲說道,其實她只是不放心姚樂天一個人出去,所以偷偷跑到這裡等着姚樂天回來。
“你身上的寒毒還沒有徹底好,下次不要再這樣了,走吧,咱們去掌教那裡。”
見到陸琪這個樣子,姚樂天就算有火也法不出了,嘆了口氣,拉這陸琪前往張真陽的住處。
進了張真陽的屋子,姚樂天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林羨魚,看到林羨魚慘不忍睹的樣子,姚樂天毫無風度的大笑了起來,此時的林羨魚哪裡還有天衛統領的威嚴,衣服上不但髒兮兮的,有的地方甚至還破了口子,簡直就向一個路邊的乞丐一樣。
“大人,東西我都給您收了,禮單也都記號了,那些人簡直太野蠻了,如果不是你發了話,我早就下令把他們都抓起來了,你看看我的衣服,都快被他們抓爛了。”
見到姚樂天,林羨魚馬上跟他訴起了苦,他不敢說因爲姚樂天把他留在那裡他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只能一個勁的說那些人的不是,不過他看着姚樂天的眼神十分的幽怨,對,就像被人拋棄的小媳婦一般幽怨。
“東西給張掌教吧,這次你做的不錯,我就不揍你了,你也先坐下,我有正事要跟張掌教說。”
沒有理會林羨魚幽怨的眼神,姚樂天拉着陸琪坐了下來,對於林羨魚收上來的禮物姚樂天自然是不需要的,反正那些人本來就是要送給至仙派的,就讓林羨魚直接給張真陽就好了。
“樂天,現在你可是整個至仙派的大功臣,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我們一定不會推脫的。”
知道姚樂天看不上這些禮物,張真陽也沒有客氣,直接從林羨魚手裡接了過來,心裡還在想着姚樂天會有什麼事情,以他現在的身份實力,還有什麼事情是搞不定的,不過既然姚樂天開口,那麼就一定要給他辦好。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給我師父黃旭修一個碑,畢竟師徒一場,他老人家仙去,作爲徒弟,我應該給他老人家立塊碑。”
姚樂天也沒客氣,直接開口說道,其實對於黃旭,姚樂天一直都是很尊敬的,如果不是當初被黃旭收爲弟子帶到至仙派,他就不會有機會遇到刑戮天,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替黃旭立碑是姚樂天想了很久的事情。
“原來是這件事,我想想……黃旭也是爲了至仙派才以身殉道的,按理至仙派也應該給他立一塊忠義碑,樂天,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在兩界城外找一塊空地
,修建一處至仙忠義園,給所有在那次大戰中爲了門派捐軀的人都立一塊至仙忠義碑。”
“這樣既能祭奠那些爲了門派捐軀的人的英靈,也可供後人瞻仰,讓他們時刻牢記當初那些爲了至仙派而捨生取義的人。”
略微想了一下,張真陽開口說道,對於這些能爲了門派而捐軀的人,作爲掌教確實也應該有所表示,修建忠義園,爲衆人立忠義碑,這是對他們行爲最大的肯定,也是給予那些爲了保衛至仙派而付出生命的人最高的榮譽。
“這樣實在是太好了,多謝掌教。”
見到張真陽竟然要爲那些已經仙逝的人修建忠義園,姚樂天也十分感激,起身鄭重的對着張真陽施了一禮,一個門派想要壯大,不只需要超凡的實力,更是需要有一羣可以爲了門派而放棄生命的人,只有有了這種超強的凝聚力,門派才能發揚光大。
沒想到姚樂天竟然是要說這件事情,知道姚樂天重情重義,對於黃旭無比尊敬,林羨魚此時也嚴肅了起來,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陸琪坐在姚樂天身邊,想起了同樣在那次戰鬥中遇難的花滿堂和花廷芳,眼淚不覺的留了下來。
短短三天時間,張真陽就在兩界城外修建了一處至仙忠義園,所有的石碑都是選用的上等玉石,然後請了很多能工巧匠雕刻而成,因爲是姚樂天的師父,黃旭的石碑被安置在了忠義園的正中間,頗爲醒目,對此至仙派沒有一人反對,從這點也可以看出至仙派對姚樂天的尊重程度。
至仙忠義園落成之日,所有至仙派的人都被張真陽召集到了忠義園,不只是內門和外門的弟子、長老,就連已經擔任天衛和仙獄戍衛的至仙派弟子都被召集了回來,偌大的至仙忠義園此時人山人海。
“樂天,現在在至仙派,你的威望比我還高,你跟大家說幾句吧。”
看到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張真陽走到姚樂天面前說道,姚樂天現在在至仙派絕對是威望最高的人,對此張真陽非但沒有任何不滿,反而還在心裡提姚樂天高興,畢竟,至仙派出了姚樂天這樣的人物,張真陽也覺得臉上有光。
“這裡埋葬的有我的師父,也有至仙派其他的前輩,他們都是爲了維護至仙派而戰死的,雖然他們已經仙去,但是他們的英魂沒有消散,如果有一天至仙派需要,我也會像他們一樣,和你們一起並肩作戰,哪怕最後身死道消,也不會退卻半步。”
見到張真陽說的誠懇,姚樂天也沒有推辭,走到了衆人面前,高聲說道,一時間空氣彷彿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至仙派是我們的家,需要我們共同來維護,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希望你們不要忘記自己是至仙派的人,不要忘記屬於你們的榮耀。”
“身雖亡,道不消,忠義之魂長存天地……”
說到最後,姚樂天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想到這些爲了至仙派而獻身的前輩,姚樂天的心裡無比的難過。
“身雖亡,道不消,忠義之魂長存天地……”
衆人也都被姚樂天的情緒感染,跟着大聲嘶吼了起來,聲音響徹天地,久久不能消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