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輕侯聞言眉頭一皺。林羨魚和姚樂天一同消失,其中必有古怪,說不定又有什麼針對莊大隊長和我的陰謀。
想到這,費輕侯頓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如果單純只是林羨魚一個人不見了倒沒什麼,費輕侯相信憑他一人之力還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可是加上個姚樂天就不一樣了。
由於姚樂天出身於至仙派,費輕侯對他的關注要遠比其他人更多一些,畢竟由於師門的關係,他跟姚樂天幾乎就是天然的敵人,因此見到姚樂天在雲天西衛混的風生水起,他的心裡就無比的不舒服。
回想自己當初進入天衛到現在成爲小隊長,前後花了多少的心思又吃了多少的苦呀,爲了晉升爲九品天衛,自己足足巡了兩年的街,可姚樂天卻只是走了狗屎運抓了個詐騙犯就一下子得到了五十點貢獻值,可以說他距離九品天衛只有半步之遙。
憑什麼呀?一想到此事,費輕侯的心裡就極度的不平衡,更重要的是要是姚樂天照着這樣的勢頭下去,不僅是晉升九品天衛,就算是成爲八品天衛也是指日可待。
姚樂天倘若在天衛得了勢,那麼有了他撐腰的至仙派也會更加的硬氣,這對於馭獸門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因此費輕侯現在一門心思的就是想要將姚樂天打翻,然後狠狠的將其才進污泥中永世不得翻身。倘若是平時,他想這麼做還是相當困難的,畢竟姚樂天隸屬於雲天西衛,他一個小隊長根本不可能插上手。
不過現在姚樂天得罪了莊璧濤,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以莊家的能量在雲天城中想要收拾一個姚樂天,費輕侯覺得還是相當容易的。
並且收拾姚樂天的時候,自己不僅可以討好莊璧濤又能爲門派出力,可謂是一舉兩得,公私兼顧,費輕侯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因此最初的震驚過後,費輕侯心中也冒出來一陣狂喜,因爲他覺得這是個一石二鳥的絕妙藉口,藉着林羨魚失蹤而牽扯上姚樂天,就說他拐帶着林羨魚擅離職守,此事絕對不能姑息,必須要嚴加懲罰以儆效尤。
想到這,費輕侯興沖沖的找到了莊璧濤,將自己的想法一說。
這無異於給了一心想要找姚樂天的麻煩,同時從雲天西衛那裡找回場子的莊璧濤一個絕佳的藉口。兩人一拍即合,於是一起跑到雲天西衛來興師問罪,直接就要雲天西衛把姚樂天和林羨魚交出來,尤其是姚樂天,更是得交由雲天東衛嚴懲,決不能輕饒。
面對着莊璧濤和費輕侯的責難,莫東河很快就站了出來,當衆表態:姚樂天和林羨魚並不在雲天西衛,同樣也不在雲天城中,他們被自己派出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什麼秘密任務?我們雲天東衛怎麼不知道?”費輕侯問道。
“都說是秘密任務了,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況我們雲天西衛的事情,爲什麼要告訴你們東衛?”莫東河很是不給面子的說道。
費輕侯直接被搶白的說不出話來。
“林羨魚總是我們雲天東衛的人
吧?什麼時候你們西衛也能指使我們東衛的人了?”莊璧濤冷眼看着莫東河道。言語中也是咄咄逼人。
“這個不是指使。”莫東河當然不會輕易的上了莊璧濤言語中的套,道:“任務是我交給姚樂天的,而他想必是覺得勢單力薄所以就找到了林羨魚請他幫忙,這只是出於交情而施以援手,算不上是指使,反正據我所知林羨魚現在閒得很,連巡街的差使都被某些人給停了,既然無事可做倒不如做點對天衛有貢獻的事情做,何況不管西衛還是東衛,不都是天衛嘛,何分彼此呀。”
這末了一句話莫東河說的是相當莊嚴肅穆,滿臉神聖,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一樣。
不過費輕侯和莊璧濤聽了卻恨不得吐了一臉的口水,剛纔說西衛的事情不能告訴東衛的也是他,現在說是一家人的又是他,什麼話都被他說了,別人咋辦?
“誰說林羨魚無事可做了,我們現在找他就是有任務給他,現在他被姚樂天拐帶走了,現在你們西衛得把人給我交出來。”莊璧濤說道。
莫東河現在都不知道姚樂天帶着林羨魚去了哪裡,更加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在幹什麼,怎麼可能交得出人來。
不過莫東河面對着莊璧濤和費輕侯的施壓卻並沒有退讓,而是開始打起了太極拳,一句話現在他們在執行任務,在任務結束之前天王老子來了也甭想把人領走,除非東衛願意承認此次任務失敗所造成的嚴重後果的重大責任。
一個執意要人,一個死活不給,雙方就這麼僵持住了。
莊璧濤和費輕侯這邊是理直氣壯,畢竟林羨魚是他們的人這點是不爭的事實,並且林羨魚也是跟着姚樂天一起失蹤了也是事實,因此兩人是底氣十足,不僅要求雲天西衛交出林羨魚,並且還要求同樣帶走姚樂天,然後對其進行嚴懲。
在他倆看來,現在姚樂天和林羨魚根本就不是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畢竟他倆只不過是剛剛進入天衛沒多長時間的十品天衛而已,平常巡街都得有人帶着,哪有什麼資格去執行任務?
同時莊璧濤和費輕侯以爲莫東河之所以死活不肯交人,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在要是服軟的話,雲天西衛的面子就算是栽了,這種時候就算是能夠把人交出來也不能交。
自以爲摸準了莫東河以及雲天西衛的脈,莊璧濤和費輕侯倆人也就更加的氣勢洶洶,對他們來說,現在就是堂而皇之的猛抽雲天西衛耳光的大好時機,現在鬧得越兇,雲天西衛就越是得忍氣吞聲的死扛到底,畢竟他們理虧在先。
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見,因此兩人玩的很嗨。
另外一邊,莫東河也是鬱悶的夠嗆,別說姚樂天和林羨魚現在壓根不在雲天城中,就算是真的在,現在這個形勢上也不能交人,要不然回頭別人怎麼說?雲天東衛的人一鬧,雲天西衛就慫了,乖乖的把人交了出來,要是真成了這樣以後雲天西衛的人還怎麼出去見人呀。
除此之外,他對姚樂天也還是有些信心的,他知道姚樂天既然跟自己打了招呼那肯
定就是他要辦的案子有了眉目,這種時候他這個當隊長的話更應該無條件的信任他支持他,同時幫他頂住所有的壓力。
因此對於莊璧濤和費輕侯的責難,莫東河是生生給扛了下來,不管對方說什麼,他就只有一句,完成任務林羨魚自然就會回來。至於姚樂天,他是西衛的人,輪不到東衛處罰他。
儘管莫東河不怎麼佔理,但是好歹是主場作戰,隨着時間逐漸推移,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形勢也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起碼鬥嘴時莫東河不再是一人對倆人,而是一羣人對莊璧濤和費輕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吵得不可開交,但是局面卻依舊僵持不下。
這一僵持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也得虧雙方都是修真者,哪怕是三天五天的不吃不喝不睡也沒什麼問題。
在此過程中,雖然下面鬧得不可開交,但是無論是雲天西衛的副統領段鳳池,還是雲天東衛的副統領刁朝暉,又或者是統領衛無糾似乎都像是不知道此事一樣,誰都沒有表態誰也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就任由雙方這麼吵來吵去。
也就在雲天西衛吵成一鍋粥的時候,在斷龍嶺外蹲守的姚樂天和林羨魚在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後,終於是見到了勝利的曙光。
因爲這一天凌晨時分,他們期待了很久的盜墓賊出現了。
恰如姚樂天之前所料,他們撤離時並沒有改道而是沿着原路返回,而這也讓守株待兔好幾天的姚樂天和林羨魚正好可以抓他們個正着。
“大人,什麼時候動手?”一見到陸續出來的四個盜墓賊,林羨魚因爲日夜不休而滿是血絲的眼珠子都激動的直放光,尼瑪,等了這麼久,這幫孫子總算是出來了,只要抓到了他們,人贓並獲,如此大的功勞那晉升九品天衛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一想到這,林羨魚頓時熱血沸騰了起來,渾身上下都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氣,看向姚樂天的目光裡除了激動、敬佩之外全都是狂熱的崇拜。
不愧是大人呀,簡直就是料事如神,大人說這幫孫子會沿着原路返回他們還真就又從這裡給冒了出來,這下正好,竟不用冒險又能立功,這樣的功勞簡直跟白撿一樣。
當初選擇效忠大人簡直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英明最正確的決定,要是沒有大人,我成不了天衛,要不是大人提攜,這樣的好事哪能輪到我的頭上呀,這麼大的一個功勞貢獻值肯定不少,就算是大人吃肉我喝湯也夠我晉升九品天衛了。
哈哈,費輕侯,你個王八蛋,想要雪藏我,想要打壓我,想要我一輩子都只能當個十品天衛,做夢去吧,只要有大人提攜我林羨魚照樣是官運亨通。
莊璧濤,尼瑪的想要公報私仇,想要往死裡整我,想要幫着你弟弟出氣,我呸,只要有大人罩着,你不但奈何不了我,我還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晉升,你想攔都攔不住,小爺我氣死你。
林羨魚現在心裡跟開了鍋一樣,各種的念頭不斷閃過,除了揚眉吐氣之外,更多的還是對姚樂天的感恩戴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