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竟然真得給破開了,這是什麼古怪的秘術?太不可思議了。原本以爲姚樂天純粹是在發瘋的人們一瞬間全都傻眼了。
就連狄火、胡損和索命三人也都是目瞪口呆,這尼瑪的太不真實了,僅憑肉掌就能破開威力巨大堅不可摧的拳罡,這不是真的吧?還是幻覺?
如果姚樂天剛纔手臂之上也同樣凝聚了靈氣,那麼出現這樣的情景,衆人不會太過驚詫,最多也只是震驚於姚樂天竟然能夠以孕丹境大圓滿期巔峰的修爲強行擊敗擁有虛丹境小成期巔峰修爲的查超然的拳罡,雖說越級挑戰並且略勝一籌也很驚人,但是相比起眼前這一幕還算是正常的。
現在姚樂天玩的這一手沒人看得懂,姚樂天單手並且沒有凝聚法力就能將查超然的拳罡破開,這是什麼手呀?就算是法寶也沒這麼硬吧?姚樂天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呀?在場衆人一腦袋問好。
看來姚樂天跟我一樣也極注重煉體,其肉身的堅硬程度怕是跟我不相上下,不過我現在已經有了虛丹境小圓滿期的修爲,超過他許多,將其碾壓致死都很容易,到也不用怕他。索命看着姚樂天暗暗想着。
他竟然能夠憑着肉掌破開我的拳罡,是不是我眼花了?查超然見此情景,頓時震驚的有些傻眼,因爲這已經超出了他正常的認知範圍。他想不明白姚樂天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卻不甘心就此失敗,同時更不相信自己的拳罡如何不堪。
我有着虛丹境小成期巔峰的修爲,而他只是孕丹境大圓滿期巔峰而已,我倆相差的不只是一個層次還是一個境界,我怎麼能夠輸給他,不,絕不可能。心裡咆哮着,查超然再次爆發,他一定要打敗姚樂天。
姚樂天剛纔那一斬時星斗之力運用的極爲隱晦,幾乎是含而不露,全都是凝聚於皮肉之下,就是爲了不被其他人看出什麼端倪,因此在衆人眼中,他破開查超然的拳罡用的只是肉掌,但實際上卻靠的是星斗之力超強的侵襲力和破壞力。
間接的試出了星空斬的威力,姚樂天當然不會再繼續使下去,他可不想自己的底牌過早的暴露。
破開第一波拳罡後,姚樂天右手五指握成拳頭,朝着查超然後續的拳罡轟了過去。
反正此事自己佔理,姚樂天也不怕受責罰,打起來也是相當放得開,同時他也有着別的心思,既是想試試虛丹境修爲到底有多麼強,知己知己方能百戰不殆,又想借此事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當初莫東河的話他記得清楚:三個月後是龍是蛇就能見個分曉。
什麼是龍什麼又是蛇?按照正常的想法,三個月的閉關後修爲提升的高的就是龍,而修爲提升低的則是蛇。
以此來看的話,姚樂天還真不如其他人,畢竟十個人中,除了林羨魚之外,其他八人經過三個月的閉關都已經擁有了虛丹境的修爲,比他孕丹境大圓滿期巔峰的修爲是高了不少。
但是姚樂天卻不想就此被人看扁了,他也沒打算扮豬吃老虎,他就是要張揚,要所有人都看看,自己這個孕丹境大圓滿期巔峰照樣能夠力挫強敵,查超然有着虛丹境小成期巔峰的修爲又怎樣?在自己面前,他照樣是
手下敗將。
“給我破,破,破。”
大吼聲中,姚樂天進步揮拳,以極其彪悍而強硬的姿態朝着查超然的拳罡猛轟。
他就是要硬碰硬,就是要讓衆人知道,在他的面前,虛丹境也沒什麼可驕傲的。
轟轟轟。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炸響聲中,查超然的拳罡被姚樂天生生打爆。勁氣洶涌,衝擊波更是擴散開來,吹的衆人衣袂飛舞。
如果說查超然的拳罡如同一浪高過一浪的潮水,那麼姚樂天就如同是乘風破浪的弄潮兒,風浪再大再洶涌也奈何不了他。
轟。
最後一次對轟之下,兩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給震得向後各自退出了五六步,表面上看來,似乎是打了個平手,但實際上查超然卻是輸了,並且輸的相當沒面子。
這就像是一個大人跟一個孩子掰腕子,贏了是理所應當,打成平手那就是輸。
在衆人看來,修爲更高的查超然就是那個大人,而姚樂天則是那個孩子。
只不過唯有姚樂天知道,他其實還是留了幾分餘力,畢竟他想要出風頭不假,但是卻不想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來,否則如果他全力爆發的話,就算秒殺不了查超然,但是剛纔想要重創他也不難。
查超然現在都快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閉關三個月,出來之後跟姚樂天交手竟打成這樣,自己可是虛丹境小成期巔峰呀,修爲比他高,境界比他高,怎麼會跟他達成了平手呢,這個臉實在是丟大了,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不行,我絕對不能認輸,我一定要贏,要不然我以後在天衛還如何立足?我會成爲笑柄的。查超然想到這,怒吼道:“再來。”
說着,鼓盪法力,查超然就要跟姚樂天拼命。
“住手。”就在此時,一聲斷喝響起,莫東河陰沉着臉走了過來,瞪着查超然道:“來什麼來,你還嫌鬧得不夠嗎?以爲實力有了一些提升就很了不起了,就飄飄然了,是吧?”
“不是。”差超然可沒膽量跟莫東河叫板,馬上就低頭認錯。
“待會我再收拾你。”莫東河瞪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走到自始至終都躺在石塔旁邊的青石上呼呼大睡的那個老頭,笑眯眯地道:“袁老,您醒醒。”
“醒不了,夢裡正喝酒呢,有什麼事等我喝完了再說。”那老頭抱着個酒罈子兀自呼呼大睡,嘴裡卻在說話,不過呼嚕聲卻也沒少打。
“有酒,怎能沒酒呢。”莫東河笑了起來,說着又從儲物袋子裡掏了一罈子酒出來。
“嗯,算你小子有孝心。”袁老睜開了眼睛,眼眸中精光一閃即逝,打了個哈欠道:“我這一覺好睡呀,你怎麼又來了?”
“這不是到了該帶他們走的時候了嗎?謝謝您老這些日子的關照。”說着看向姚樂天等人道:“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謝謝袁老。”
“謝謝袁老關照。”衆人齊聲躬身道謝。衆人也看出來了,這老頭看起來老態龍鍾,還嗜酒如命,可能讓莫東河這樣對待,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少給我灌迷魂湯,別以爲老頭我不知道
你的那點心思,告訴你,沒門,滾滾,帶着你的人滾蛋。”說着,袁老橫眉豎眼的下了逐客令,至於莫東河拿出來的那罈子酒自然早已經被他裝入了袖子中。
莫東河再次行禮道謝,就要跟同來的幾個天衛帶着各自的新人離開。
“慢着。”袁老突然道:“你們走可以,但是這個小子不行,他還欠了我一筆賬,我得先好好給他算一算。”
說着他手裡的柺杖已經指向了姚樂天。
我?姚樂天暈了,我這仨月一直在石洞裡待着,連句話都沒跟你說,哪去欠你的帳去?
儘管十分納悶,不過姚樂天卻沒言語,甚至連一丁點的不耐煩和不滿都沒有,相反心裡卻是很歡樂,他很清楚這樣的老頭脾氣古怪,你上趕着巴結他說不定會碰一鼻子灰,甚至於連搭理都不搭理你。
雖說自己這筆賬來的蹊蹺,不過好歹也算是個由頭,要是能借此跟他搭上關係,那將來好處必然不少。
莫東河聽了這話,當時哭的心都有了,自己當初爲了讓這老頭理會自己費了多大的勁呀,美酒送了不知道多少人家才肯正眼看自己了。現在呢,這老頭竟然主動讓姚樂天留下,姚樂天這運道實在是太旺了,欠債算什麼呀,天衛中多少人哭着喊着想欠老頭的賬都不行呢。
都是一樣的人,這待遇差的太多了。莫東河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呀。
“那你就先留下吧。”莫東河朝着姚樂天使了個眼色,隨即帶上衆人離去。
其他人走的時候看向姚樂天的眼神都是紅的,誰也不傻,都看得出來這老頭不是一般人,能夠跟他搭上關係,那好處能少得了嗎?可這樣的機緣卻被姚樂天以這樣的方式給揀着了,孃的,這小子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呢?
“知道你欠了我什麼賬嗎?”等到衆人離開,袁老眯着眼睛看着姚樂天道。
“不知道。”姚樂天道:“不過你說出來,能還的我一定還。”
“還?怎麼還?”袁老嘿嘿笑道:“我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你也別說老頭我坑你,你聽我說完你再說到底欠沒欠我的人情。”
說着袁老就把當時姚樂天烘烤大力獨角猿的獨角時氣味擴散以至於擾亂了衆人修煉的事情一說,當然了,也沒少說其中的嚴重後果,末了道:“你說說,你欠沒欠我的人情?”
“欠了。”姚樂天笑道:“不過以我現在這身份,估計想還也還不了呀,何況您老什麼人呀,哪裡用得着我的人情呀。”
“少來這套,別給我灌迷糊湯。”袁老直接一擺手道:“不過你說的話也有道理,所以這個人情就先暫時記下了,不用你現在還,不過利息嘛總是要收一些的,你那個獨角我看就不錯,正好我缺個酒杯,就給我吧。”
“這……”姚樂天無語了。大力獨角猿的獨角那可是煉器的上好材料,自己還打算蒐羅了足夠的材料後,將其煉製成法寶呢,憑什麼就給你當酒杯呀。
“這什麼這。”袁老說着一探手,已經伸進了姚樂天的儲物袋子裡,下一刻就把獨角給拿了出來,道:“歸我了。”
“得,歸你了。”姚樂天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