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哈……竟然是你?”姜行波見從石頭後面走出來的是孟翔,先是微微一愣,緊接着露出了驚喜之色。
“怎麼?見到我很意外?”
“我正要去找你,沒有想到你居然親自送上門來了。”
“哦?”
“將你身上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在同門的情分上,我放你一馬。”
“唉。”孟翔搖頭嘆息了一聲,“我怎麼遇到的都是你們這種貨色?自己沒有本事爭取卻都想不勞而獲。難道你就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嗎?”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將寶物交出來嘍?”
“別說廢話了。寶物我有,你有本事就過來拿,沒本事就快點滾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好,好,好。既然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姜行波的臉上露出了層層的煞氣,一翻腕子,那柄刺傷了赫連峰的長劍出現在了他手中。
一領劍訣,長劍從姜行波的手中飛出,化作了一道虛影,直刺孟翔的前胸。孟翔的掌心則飛出了一條火焰鞭子,向長劍狠狠地抽了過去。
姜行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劍訣一動,長劍一化爲三,一柄跳動了一下,躲過了孟翔的鞭子,依然刺向孟翔的胸膛,另外兩柄則向左右一分,繞到了他的身後,刺向了他的背心。
孟翔一甩鞭子,繞着他的身體飛快地纏了一圈,然後鞭子上面突起了三個尖角,正對着向他刺來的三柄長劍的劍尖,表現出了他極高的鞭法造詣。
孟翔雖然之前沒有怎麼接觸過鞭子,但是自從他利用戰神臺得到了穆晨風這一個用鞭高手的記憶,認識到鞭法的一些特殊功能,對他利用通天藤很有幫助,他對對鞭法刻意地研究一下,加之有穆晨風的記憶打底,他的鞭法造詣已經不比一些用鞭高手低了。
姜行波似乎沒有想到孟翔會使用這樣的怪招破解他的攻擊,手上不禁慢了一下,三柄長劍被火焰鞭撞個正好,身後兩柄長劍直接散掉,而刺向他胸膛的那柄真劍則被彈了回去。
就在孟翔將鞭子從身體上抖開,抽向那柄被磕開的長劍,準備將它纏住的時候,姜行波終於反應了過來,掐着劍訣的手指向天山一指,長劍凌空飛起,一下子就化作了一個小點。
孟翔一抖火焰鞭,鞭身立刻挺得筆直,就像一柄長槍,徑直向十丈外的姜行波的胸膛刺去,發出了尖銳的刺破空氣的聲音。
姜行波着急速靠近的鞭梢,一動不動,只是將掐着劍訣的手指猛地向下一揮。幾乎與此同時,孟翔感到頭頂上傳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擡頭一,千百柄長度達到了兩三長的巨劍從天而降,一柄柄都劍尖向下,以他爲中心,將大半個山谷都囊括在內了。
孟翔再向姜行波去的時候,他已經貼着地面向後飛速滑出,從他的鞭梢前面逃掉了。他將手臂向上一拉,長鞭凌空飛起,迎向了從天而降的那些巨劍。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用火焰鞭去和巨劍碰撞,而是不斷甩動手腕,長鞭從鞭梢開始像蛇一樣盤到一起,很快就形成了一團,而且還在不停向內收緊,越收越緊。
等到巨劍距離他的頭頂要有不到五丈高的時候,那個由鞭子纏繞起來的火球突然爆炸,火焰飛射,強大的衝擊波沖天而起,將他頭頂上的巨劍全部炸開,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空洞,所以雖然從天而降的巨劍將地面炸出了一個個深達數丈的大坑,但是他卻安然無恙。
啪!孟翔用重新從手掌冒出來的火焰鞭甩了一個鞭花,透過漸漸散去的煙塵,着姜行波,挑了挑眉頭,說道:“閣下,你不會就這兩下子吧?”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的厲害,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本事。”說話間,姜行波掐了一個道訣,臉上黑氣一閃,一道道黑光從的身上飛出,化作了一個個相貌猙獰的怪物,有人,有走獸,也有飛禽。
“單個不行,想羣毆?”孟翔揮動火焰鞭,化作了一條條一道道的鞭影,然後這些鞭影匯聚成了一道波浪,向那些怪物席捲而去。姜行波露出了冷笑。
如潮的鞭影和那些黑光化作的怪物接觸後,出現了一個讓孟翔吃驚的結果:鞭影輕鬆地從那些怪物的身體中穿過,而它們則毫髮無損地向繼續他撲過來。
難道是幻影?孟翔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他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隨着那些怪物和他之間距離的縮短,他感到脊背發涼,脖子發緊。身體上的這些反應都告訴他,那些怪物絕對不止是幻影那麼簡單,它們對他是有傷害的。
孟翔再次揮動了長鞭,這一次他雖然拿着的是鞭子,但使出來的卻是刀招。一瞬間,刀氣激射,但是對那些怪物依然沒有任何作用,也根本無法阻擋它們的腳步。
無奈之下,孟翔只好向後急退。而那些怪物見到了這種情況,似乎得到了鼓勵,速度大增,並且分散了開來,從四面八方向孟翔包圍了過去。
接下來,出現了奇異的一幕,孟翔在以極快的速度躲避着,時而東,時而西,時而衝到天空,時而落到地面,而那些幻影一般的怪物則如附骨之蛆,對他窮追不捨。
過了一會,孟翔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突破那些鬼魅一般的怪物的圍追堵截,衝到姜行波的跟前,來一個擒賊先擒王。權衡了一下,他決定撤退,在沒有搞清楚那些怪物是什麼的情況下,他可不願意冒無謂的風險。
“怎麼了,閣下?想走?認慫了?”姜行波似乎出了孟翔的心思,發出了挑釁。話音未落,那柄最開始攻擊孟翔的長劍再次出現了,圍繞着他不斷盤旋,不求攻擊到他,只求對他進行牽制,讓他沒有機會離開。
這時姜行波算是拿出了家本領,一柄飛劍在他操控下,倏忽前,倏忽後,倏忽左,倏忽右,彷彿一下子分身千萬,孟翔也不得不提起精神小心應付。這樣就讓他對那些追趕他的怪物產生了一些疏忽,只是注意不讓它們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孟翔向左一個側閃,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從身後突然出現的飛劍。它是緊緊貼着他的皮膚飛過去的,他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劍鋒的冰涼,實在是太險了。
還未等孟翔站穩身形,飛劍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一次是刺向他的咽喉,他出於本能向後倒退,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身體居然向前衝去,迎向了飛劍的劍尖。
關鍵時刻,他伸出右手將左側一拍,強大的斥力將他身體向右側推去,以毫釐之差讓飛劍貼着他的左頸側飛了過去,劍鋒攜帶的劍氣切割他的脖子,要不是他的無漏真身已經大成,他不死也得重傷。
這是怎麼了?孟翔感到情況不對,雖然使出了家本領的姜行波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壓力,但是他要躲開他的攻擊應該不用費太大的力氣,而他現在卻連連遇險。
更爲詭異的是,他居然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這是極不正常的。不要說他已經無漏真身大成了,對身體的控制已經到了很高的水平,就是一般的修仙者也不會出現控制不了身體的情況。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孟翔發生情況更加嚴重了,他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且身體出現和他意識相反的動作也越來越多,應付姜行波的攻擊變得越來越困難。
如果不是他無漏真身大成,身體變得極爲結實,加之體表還有五彩鱗甲狀花紋護體,他就不僅僅衣服被劍鋒和劍氣劃破了,他恐怕早就剪綵了。
孟翔思維電轉,只是想到問題一定出在姜行波的身上。至於具體原因,他一時之間根本想不明白,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影響到他身體運作的。
想了一下,孟翔決定直接向姜行波詢問:“姓姜的,你對我做了什麼?有種你就和我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耍這些旁門左道算什麼本事?”
“怎麼?怕了?你不是讓我使出真本事嗎?我現在使出來了,你卻說我用的是旁門左道。玩不起就直說。找什麼藉口?”
“玩不起?誰玩不起誰是孫子。你有沒有種?有種就你將對我用了什麼告訴我。我保證和你奉陪到底。否則,你就休要怪我不和你玩了。”
“你不要對我使用激將法。我告訴你又怎麼樣?你有那個本事破解嗎?”
“不要和我說這些廢話。沒有種就直說,不要給自己找藉口。這不是帶把的爺們做的事情。”孟翔一見事情有進展,心中高興,不過他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語氣中透露出了濃濃的不屑。
“好,告訴你,也讓你做個明白鬼。你是中了我的‘千災萬劫之術’。”
“‘千災萬劫之術’?什麼鬼東西?”
“我已經沒有義務再回答你任何問題了。你給我去死吧。”
姜行波真的被孟翔激怒了,話音未落,他就加大了對飛劍的操控,增強了對他的攻擊。
飛劍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不見影子了。同時它帶起的劍氣也是激增,很快就將孟翔給淹沒了。雖然他竭力避讓,但是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像雪片一樣,紛紛飛起,緊接着被劍氣切割成不見的碎屑。
孟翔一邊以最快的速度躲避着始終不離要害的飛劍,一邊利用從姜行波口中得到的有限信息推斷事情的真相。可是一時之間他只能想到千災萬劫之術和他修煉的《千災萬劫功》有關係,但這明顯是遠遠不夠的。
由於飛劍飛行的速度太快,孟翔覺得有必要加強五感的靈敏度,以幫助越來越不好用的身體躲避他它的攻擊。於是他首先將道氣貫注了雙眼,然而就是這個舉動卻幫了他的大忙。
灌注了道氣的雙目不可避免地向了姜行波,他發現他可以根據他的劍訣判斷出一部分飛劍運行的軌跡,從而讓他可以比較輕鬆地躲過飛劍的攻擊。
這一次他發現了他的不同,並且他很快就知道他的不同是什麼:他的身上,特別是他的頭上籠罩着的代表重重劫難的黑氣和血光統統不見了。
孟翔下意識地向自己的身體,雖然他無法完全到頭頂上的情況,但是他身上籠罩着的一層濃稠的黑氣已經足以讓他明白姜行波口中的‘千災萬劫之術’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千災萬劫之術’?姓姜的,你以爲你將劫難加諸到我的身上就勝券在握了嗎?我要告訴你什麼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孟翔知道了“千災萬劫之術”的真面目後,整個人立刻煥發出了強烈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