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機組人員正在提供免費午餐。
因此,氣氛有些亂,乘客們不滿意免費餐的種類少、而且難吃,最主要的是根本吃不飽肚子。
包括頭等艙的乘客也一樣,別看這些肥頭大耳的傢伙們,平日裡早就吃膩了山珍海味,但他們同樣習慣了多吃多佔的做法,而且也不會放棄調戲空姐的絕佳機會。
乘客們的無理要求,讓一衆空姐們很無奈,因爲這些食物是航空公司提供的,她們同樣覺得種類少吃不飽。
秦烽和伊莎貝拉對視一眼,兩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食品,開始大快朵頤。
就在這時,頭等艙突然發生爆炸,很多毫無準備的乘客從座椅上震了下來,各種食物也跟着滿天飛。
要說最慘的,當屬那些肥頭大耳的傢伙,跟空姐一通理論之後,幾個傢伙正沾沾自喜呢,覺得在剛纔的交鋒中佔了便宜。
結果,一個人屁股下的座椅發生爆炸,這人連帶着座椅被拋了起來,重重的砸在機艙頂部,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死透了。
周圍的人也全都遭了秧,他們渾身是血,這裡頓時慘叫一片。
爆炸給飛機造成很嚴重的後果,駕駛艙裡,飛行員已經無法控制飛行姿態,飛機正在高速朝下墜落。
經濟艙和商務艙同樣亂做一團,大家都知道,飛機這種交通工具雖然被譽爲最安全的交通方式,可一旦在飛行中出事,哪怕是很小的故障,都有可能造成機毀人亡。
更何況剛纔發生的是爆炸,很多人已經朝着恐怖襲擊方面聯想了。
只有兩個人表現的很淡定,那就是秦烽和伊莎貝拉。
秦大少拿出一個真空包裝的香辣雞腿,遞給美女教官,說:“再吃一個吧,坐飛機是很消耗體能的一件事,不吃飽的話,很容易因爲飢餓產生暈厥。”
美女教官把雞腿推到一邊,說:“我都已經吃了兩個了,你真把我當豬養啊,撐死你負責嗎?”
旁邊的乘客見二人無動於衷,用近乎喊叫的語調說:“二位,你們是我見過最沒心沒肺的人,飛機出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不着急?”
秦烽聳聳肩說:“着急有什麼用?難道大家越着急,飛機就會轉爲安全嗎?得了吧,人還是鬥不過老天的,它說讓你墜機,那就肯定沒跑兒。”
乘客啞口無言,此時把命運寄託在老天爺頭上,還不如交給駕駛艙那幫人呢。
伊莎貝拉放下正在吃的牛肉米粉,說:“根據飛機的下墜速度和飛行姿態,墜機是肯定的。”
“呵呵,我知道。”秦烽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說:“我差不多已經能猜到,在飛機上裝炸彈的人是誰。很明顯,這是衝着我們來的,既然他們不怕草菅人命,拉上這麼多無辜的人,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美女教官面帶可惜的搖搖頭,說:“是啊,人家都不在乎,我們有什麼好在乎的。雖然你我有能力救這些人,但那樣一來,就是變相的幫助幕後主使降低罪責。”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
就像伊莎貝拉說的那樣,他們可以出手救這些乘客,但結果會變的很麻煩:首先,他們二人的身份會暴露無遺。
第二,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墜機事件,最起碼乘客都是安全的,這麼一來,幕後主使的罪名就變成破壞了一架飛機,而不是殘害了上百條人命。
機體開始劇烈的抖動,因爲飛行姿態無法控制,一側的機翼被空氣亂流折斷,飛機打着旋兒垂直往下摔。
乘客們不鬧了,因爲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次是死定了。
就在飛機接觸到地面的前一刻,兩人消失在座位上,周圍的幾個乘客瞪大眼睛,只是他們已經沒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
……
京城,關家。
關文楓看着電視上正在報道的墜機事件,臉上滿是笑容,他拿起果盤裡的蘋果咬了一口,自語道:“這要是還摔不死你的話,我的關字就倒着寫。別說那幫傢伙還是挺能幹的,這筆錢算是沒白花。”
按照他的想法,只要姓秦的小子一死,關家就可以咩有任何後顧之憂了。
就算姓秦的之前在馬志飛那邊獲得不利於關家的情報,那也是死無對證,誰又能把關家怎麼樣。
電視上,一名女主持人以追擊的慘烈畫面爲背景,語氣沉痛的報道:“這是一架從東南亞某國起飛的民航客機,墜落之前機艙曾發生爆炸,然後從上萬米的高空墜落。據初步調查,乘客和乘務人員無一生還。”
關力傑也正在收看這一則新聞,他高興的把手往桌面上一拍,讚道:“兒子幹得不錯,死了外孫女婿,看他魏擎天還怎麼得瑟!哈哈哈,可千萬別因爲失去了外孫女婿,老頭兒過於傷心,然後一命嗚呼,那我可就太對不起你們魏家了。”
嘭……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暴力踹開,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進來。
關力傑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猛拍桌子說:“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闖我的辦公室,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不想活了是吧?”
爲首的人正是魏擎天之前的替身侍衛長,他冷笑着說:“承蒙你對魏老爺子的掛念,放心吧,老爺子現在能吃能睡,心情大好,非但不會一命嗚呼,而且會長命百歲。”
關力傑心裡咯噔一下,這些是姓魏的派來的,要造反嗎?
他剛要呵斥對方企圖兵變,黑衣人先一步開口說:“關常委,我是國家紀檢局的新任局長,奉命來請你走一趟。這是XXX委員會全體成員的簽字,你先過目。”
身爲國家高級官員,一般的職能機構根本沒有抓他的權利,必須經過一系列的複雜手續時候,纔可以進行詢問、批捕。
這也是爲什麼那些大貪官,有足夠時間外逃的主要原因,等你這邊辦齊了手續,人家早就從容的腳底抹油了。
關力傑直接攤在椅子上,他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快,自己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