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一家高檔消費場所的包房裡。
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膩在一個禿頂中年男人的懷裡,嗲聲嗲氣的說:“老公,不是說好了要把房子賣掉的嗎,怎麼到了最後的節骨眼兒上,你又後悔了?”
男人的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女人的短裙,隨着手指速度的加快,女人發出高亢的喊叫聲。
直到喊叫聲停下,男人才一臉YD的說:“小妖精,你的水是越來越多,老子的整隻手都被你弄溼了。實話告訴你吧,當初之所以急着買,是因爲我那邊有點兒資金週轉不靈,急需套現。可現在危機已經過去了,那房子咱們買了好幾年,本想着拿來升值,沒想到開放商跑了,現在對方只給一點兒可憐的利息,那怎麼能行?不按照現在的房價補給咱們差價,絕對不賣。”
女人一邊用紙巾給男人擦手,一邊說:“他們能願意嗎,賠償條款裡,可沒有這樣的規定呢。”
“那是他們單方面拿出的來的條款,老子可以不承認。”男人冷笑着說:“當時買房子可沒少花錢,讓他們補差價,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那些錢要是放在投資擔保公司,早就翻兩三倍了,所以不能那麼便宜他們。”
女人想了想,嗲聲道:“賺到更多的賠償,我是不是也可以分的更多。”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笑着說:“你不但是個小妖精,還是的小財迷,只要我賺的更多,就虧不了你!”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麼麼!”女人開始親吻男人那張又老又醜的臉。
……
秦烽面前放着一份資料,他有些吃驚的指着上面的照片:“最大的業主,就是她?才二十幾歲,而且也沒什麼背景,怎麼可能拿下三千平米的寫字樓,當時的房價是多少?”
方芳回答說:“當初的房價只有八千五,從逃走那家公司的賬面上查出,因爲她購買的面積很大,所以當時給了不小的優惠,房價總款是兩千二百萬。”
“五年前的兩千二百萬不算一筆小數目,她何德何能?”秦烽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從照片上看,那的確是個美女,勉強算得上小清新。
美女助理繼續說:“奇怪的還在後面,一般情況下,房款優惠力度這麼大,都得一次性付清。可這個業主卻只是付了六成還不到的定金,也就是一千三百萬。我們很納悶兒,開放商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秦大少馬上想到了,笑着說:“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肯定是某個男人的情人,這個男人一定很有背景。說不定他就掐着開放商的喉嚨呢,所以纔會給他開出最優惠的價格,而且還允許他只交一部分定金,而不是全款。”
美女助理一拍桌子:“對啊,一定是這樣。她現在提出的條件是,按照現在的房價,對她進行補償,而不是退還原來的房款,加上一些利息。”
秦烽聳聳肩:“理由呢?”
“她說如果當初把錢放在投資公司,到現在至少翻了三倍。”芳芳說:“所以她要求增加賠償,否則免談。”
這可真是異想天開,你把錢放在投資公司,就沒有點兒風險嗎?說不定現在賠的更多呢,誰敢保證你一定賺?
再者,要不是老子接手這家爛尾樓,你的那些錢還得繼續在裡面爛着,這輩子能不能拿出來同樣是未知數。
可現在呢,你想卡老子的脖子,做夢吧。
方芳見他一臉自信的笑容,問道:“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當然!”秦大少把她抱過來坐在自己腿上,說:“我這就讓周大叔幫咱們查一查她背後是誰,他要是識相呢,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可要是不識相的話,老子玩兒死他。”
周銘楚抓****不在行,查這種桃色新聞卻是手到擒來,不到24小時就搞定了,他沒去當小報記者真是虧了。
而秦大少,業已來到省城。
兩面面前的茶几上擺着一張照片,周大叔說:“就是這個傢伙,名叫李年山,是國土局的局長,開發商們想要地,全得他點頭才行。是名符其實的肥缺,這幾年應該沒少撈錢,據說他在外面跟人合夥做好幾個生意呢。”
秦大少聳聳肩,又問:“就這些嗎,還有沒有其他的?”
周大叔繼續說:“李年山的那個情人叫宋茜,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包養,宋茜來自偏遠山村,家裡很窮,選擇被他包養,估計也是無奈之舉。李年山在外面的情人有四五個之多,但最寵愛宋茜,他的很多產業都掛在宋茜名下,可能是她出身卑微,讓李年山比較放心吧。爛尾樓的開放商在拿地、建設的過程中,多次給姓李的送好處,都是送到她的手裡。”
靠,裡面的門道兒不少啊。
秦烽笑嘻嘻的說:“周叔叔,既然你掌握了姓李的這麼多犯罪記錄,爲什麼不抓他呢?”
周銘楚眼睛一瞪:“抓貪腐是紀檢委的事情好不好,我們的任務是維護社會治安,打擊犯罪。”
“貪腐不是犯罪嗎?”秦大少反問。
周大叔先是一愣,馬上又找藉口說:“是犯罪,但不歸我們管。再說了,這年頭兒有幾個當官的是乾淨的,抓的過來嗎?只有紀檢委先介入,確定某個當官的有問題,我們纔會出面的。”
“那周叔叔你呢?”秦大少壞笑着又問。
“我……我當然是乾淨的,我是警察好不好。”周大叔很沒有底氣的說。
得了吧,你不伸手都有人往裡塞,要是自己願意伸手,簡直是財源滾滾來。
無所謂,誰讓現在的風氣如此呢,不伸手的人反而會被當做異類,被孤立起來。
“周叔叔放心,有我在,你是安全的。”他笑着說,調-戲了未來老丈人這麼長時間,該給人家一顆定心丸吃吃。
周大叔馬上笑了:“你小子,真是夠鬼的,叔叔幫你查東西,你還來嚇唬我。不過剛纔的話我可聽見了,你小子必須在叔叔的仕途上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