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空間中,李運也感受到了這股洶涌而來的仙潮。
“主人,看來你那便宜師父這次是真的來了。”小星說道。
“嘻嘻,如果這次來的還是假的,恐怕我都要脫離師門,另尋出路了。”
“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迎接?”
“不急,不急,皇庭那幫人現在肯定忙着呢。待我將五雷符和靈隱符完成了再去。”李運笑道。
……
無憂子一行人被聖皇和太子等人隆重接進宮中,紫綺看着這熱鬧的場面,什麼都覺得新鮮無比,眼睛撲閃撲閃的,臉蛋興奮得象一個紅蘋果。
“仙師剛到,且讓我們爲您接風洗塵,也好一盡地主之誼。”聖皇說道。
“如此甚好。不過,我們時間有限,請聖上及早安排,三日後開始挑選仙苗。”無憂子說道。
“這麼急?”聖皇一怔。
“不錯,清元門轄下諸帝國均已完成仙苗仙侍的挑選任務,只餘天龍帝國尚未完成。如果太遲,仙苗入門時間必定大大遲於其它各國仙苗,起跑線不同,到時將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競爭。”無憂子解釋道。
“原來如此,本皇馬上吩咐下去,以便仙師可以早點挑到心儀的仙苗。”
“有勞聖上了!”
很快,宮樂響起,舞女翩躚,各種山珍海味如流水般端了上來,宮庭盛宴正式開始。
築基期以下的塑脈和煉氣修士,仍未完全脫離凡界食物,需要從食物中攝取靈氣,不過,在清元門中,膳食極爲單調,多數人生活清苦,如今一見這宮庭盛宴,這些仙師頓時眼睛一亮,食指大動,暗吞口水。
“祝衆位仙師仙運綿長,長生不老!”
聖皇舉起酒杯,向一衆仙師敬酒,一飲而盡。
“祝聖上福壽安康,四海昇平!”
衆仙師全部起立,齊聲回道,一飲而盡。
紫綺瞧着有趣,也裝模作樣地揖一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噗”的一聲,一口吐了出來,蹙眉說道:“怎麼這麼難喝?!”
殿上衆人一怔,呆呆地看着這個場面。
“難喝?!”聖皇一怔,臉色有些不好。
“紫綺,不許無禮!”無憂子連忙傳音紫綺道。
“聖上,小孩子不懂喝酒,哪懂什麼是好酒哈!”無憂子大聲笑道,緩和一下氣氛。
“啊…正是!正是!仙師,幹了!”聖皇馬上找到臺階,順勢而下。
“哼,你們都說謊!這酒明明就不好喝!哪有星運酒好喝嘛?”紫綺氣嘟嘟地說道。
“星運酒?!”聖皇又是一怔。
“哦…聖上,這星運酒乃是我小徒所釀,並不是隨便能喝到的。聖上今日此酒,也是酒中極品,頗爲難得!”無憂子連忙說道。
“原來如此。想來這星運酒必是仙酒,我們凡人哪有如此口福啊!”聖皇又找到臺階下去。
太子龍浩在一旁聽得震驚,起身問道:“仙師,你剛纔說星運酒是你小徒所釀,不知貴徒高姓大名?”
“這…他叫李運,說起來他也是來自天龍帝國,是在南邊一個叫聽潮城的地方,此次過來,我還打算把他也帶到清元門去。”無憂子說道。
“什麼?!你說李運是你的徒弟?!這…”聖皇和龍浩同時驚道。龍浩心中清楚,來自聽潮城,又會釀星運酒,除了現在這個李運,不可能有他人。
“是的。難道你們也認識他嗎?”無憂子微怔。
“豈止認識,他就在帝都,是我天龍帝國的忠智侯,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和我父皇的命早就不保了!”龍浩大聲道。
“這…”無憂子聽得有點蒙。
“馬上傳旨,召忠智侯李運進宮赴宴!”聖皇立刻下旨。
這邊龍浩向無憂子他們敘述着李運的一些事蹟,那邊李運接到傳旨,知道瞞不下去了,整束一番,向皇宮進。
臉上淡然自若,李運飄飄然走進宮中,一眼就看到了盛大的宮庭宴會,還有宴會上的皇室高官、清元仙人,當然,還有他那個便宜師父無憂子,正望向他,眯着眼笑着。
“拜見聖上、師父!”李運施禮。
“仙師有禮!快請入座!”
聖皇和龍浩連忙起身施禮,現在知道了李運也是仙人隊伍中的一員,他們哪敢怠慢。
“原來你就是李運啊?他們把你說得那麼神,我可不信。哼!”紫綺盯着李運,嘟着嘴道。
“這…紫綺仙子,不知哪位說我有那麼神?”李運接到無憂子傳音,馬上知道了紫綺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紫綺狐疑地盯了無憂子一眼,扭頭道:“哼!還有誰,還不是這對皇上太子!不過,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你要是現在能拿出星運酒來,那我嘛…也就勉強相信了。”
“這…嘻嘻,師父和衆位師兄師姐遠道而來,李運身爲地主之一,怎麼能不好好表示一下。區區薄酒,不成敬意!”
李運左手靈光一閃,突現一個大葫蘆,右手一揮,只見杯影紛飛,在每個人的食桌上都出現了一個無比尊貴的夜光杯,身影一晃,繞場一週,把每個杯子斟滿,酒香四逸,充斥着整個宮庭。
“哇!”
每個人臉上不由自主地都露出一種癡迷無比的神情,口水不停地流淌。
這股酒香是如此醇厚清新,立刻把所有食物的香味全部蓋過,強烈地衝擊着每個人的嗅蕾,直擊心脾!
“祝各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氣運昌盛!”
李運笑吟吟地舉起手中酒杯,環敬全場,帶頭一飲而盡。
聖皇和龍浩看得呆,及至看到李運敬酒,馬上和大家一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完了…完啦?”聖皇看着手中的空杯,喃喃自語。
人影一閃,紫綺小手上多了個大葫蘆,嬉笑道:“這葫蘆是我的了!”
拿着那個葫蘆,得意洋洋地爲自己又斟上星運酒,美美地喝着。
李運眼睛瞪得賊大,盯着空空的左手,心中驚道:“她手這麼快?!”
“主人,她的修爲可是遠遠高過於你,恐怕已是塑脈期的修士了。”小星說道。
“塑脈期?!你能看得出來?太不可思議了,她還這麼小?!”李運心中轉過無數問題。
“主人,我們現有的望氣術只能看到煉氣期,如要看到塑脈期需再凝鍊升級。所以,我們無法判斷紫綺修爲的話,她必定是已進入塑脈期無疑。修真之人不可光看外表,說不定她的年齡比你的孃親還大呢。不過,從她的神情和行爲判斷,她的確應該是一個小女孩無疑。”小星判斷道。
“望氣術…必須儘快升級,現場這些人基本都看不出修爲,想來都在塑脈期以上了。”李運暗道。
“主人放心,正在凝鍊中。”小星應道。
衆人一杯酒下肚,對其他食物已是嚼之如蠟,毫無胃口,不禁都看向李運,有的人更是盯着紫綺仙子那個大葫蘆,露出嚮往之色。
“奇怪,這個葫蘆這麼小,怎麼能倒出那麼多酒呢?”不少人內心暗暗稱奇。
“李運,這個大葫蘆怎麼那麼象師伯的那個,莫非是師伯送你的?”紫綺拿着葫蘆,忽然現了這個問題。
無憂子一聽,神識一掃,訝然道:“還不是一般的象,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他一看自己腰間,明明葫蘆仍在,怎麼李運手上會出現一個完全相同的葫蘆呢?
“嘻嘻,紫綺仙子,這個葫蘆可不是師父送的,乃是清元門的四代弟子曹騰的。”李運笑道。
“曹騰?!”無憂子愕然,胖臉泛起一陣潮紅。
一衆清元門弟子忽然臉上神情頗爲怪異,有的已忍不住竊笑起來。
“你是說…曹騰來過這裡?還是仍然在這裡?”無憂子問道。
“師父,曹騰已離開這裡,這個葫蘆是他不小心丟在這裡的。”李運說道,心中對衆人的反應微有所測。
“原來如此…他沒鬧出什麼事來吧?”無憂子有點神色不定地問道。
“這…他…倒也沒什麼,就是幫天龍帝都作法抓了一次魔人,不過,卻險些被魔人所傷,幸好並無大礙,後來就先走了。”
“作法抓魔人?!”無憂子睜大眼睛。
龍浩終於明白過來,那個假扮無憂子的人就是這個曹騰,於是,起身把假無憂子之事述說了一番。
“唉…這個不求上進的傢伙,真真要被他給氣死了!”無憂子聽完,長嘆道。
“仙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龍浩問道。
“太子有所不知,這個曹騰乃是我的孿生兄弟,只是他年少時患了一場大病,根基受損,所以修爲一直沒有修煉上去,這麼多年一直停留在煉氣期。他也因此性情大變,自暴自棄,經常假扮我到各處混吃混喝,胡作非爲。唉…”
“竟然是這樣子!”衆人聽得瞠目結舌。
“哎,現在不必去管他,倒是剛纔你們所說的魔人作亂,最後情況如何?”無憂子馬上轉移話題。
龍浩把那天晚上的情形又仔細地述說了一遍,聽得一衆仙師面色微變。
“獨角魔…獨角魔?!”無憂子沉吟着,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太子,那個大坑現在何處?”
“就在皇庭後山一個山窪處,由於太過巨大,我們尚未來得及將其填埋。”龍浩說道。
“走!馬上帶我等前去看看。”
無憂子無心享受盛宴,帶着一衆清元弟子,隨着龍浩往後山而去。
……
後山,大坑旁。
衆人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深愈二十丈的大坑赫然在目,坑中一片焦礫,土石全是被雷擊過的黑色,顯得幽深恐怖。
無憂子一躍而下,仔細勘察起來。
忽然,他似是有所現,手中靈光乍閃,從坑中吸起不少碎片,拿在手中細細查看。
“仙師,我記得當時坑中還有一副殘破的鎧甲和一支魔幡,不知如何竟不見了!”龍浩有點奇怪地說道。
“這…”
無憂子沉吟道:“原來如此,這些應該是鎧甲上的碎片,這種材料,乃是魔界中的極品材料,想來那副鎧甲必定不凡,怎麼會在江鳴的飛劍攻擊之下破損呢?”
“師父,江鳴的飛劍第一擊並沒能擊穿護心鏡,但是第二擊也擊在同一處,就擊穿了!”
李運雖然把情況說清楚了,但也沒說實話,因爲他並不想把楊謙的情況暴露出去。
“嗯…就算如此,恐怕也是這副鎧甲本身早已出現問題,這才導致被那飛劍擊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