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此時不僅僅是拜火國皇帝這樣想,很多大小官員也都在這樣想!如今形式,我們該怎麼辦纔好?
在所有人注目下,宰相蘭正德繼續說道:“如今的龍牙帝國已經成長起來,我們一個國家根本就不是對手。
明知道不是對手,還將國內不多的軍隊送上戰場,是不可取的。
如今,我們應該一方面向周圍各國求救,一方面做好堅壁清野的準備。
首先,我們要將帝都前方至少五百里土地完全清理出來,形成緩衝區,讓我們這邊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其次,沿着重要地形,比如河流、高山等天塹防守。這個防守主要的目的,是拖延龍牙帝國的腳步,讓我們這邊可以有時間尋找援助。
只要我們能堅持到援軍的來到,就是勝利!”
拜火國皇帝聽完了,卻轉頭看向旁邊的太尉段太勇,“太尉以爲呢?”
“陛下,臣以爲,宰相說的大都正確;唯有一點臣不是很同意,就是求救方面。臣認爲,我們不能向周圍各國求救,因爲周圍各國很難派出援軍。
各個國家都是什麼情況,完全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只管自家福禍,哪管他人旦夕。說不得現在龍牙帝國已經向周圍各個國家派遣了使者呢,穩定、甚至是威脅各國。
而向赤霞教派求救,獲得救援的可能性就很大了;最差最差,赤霞教派也會象徵性的派遣人過來,只要有一個人過來,我們就能拉過來做個擋箭牌,爲國家爭取一點時間。”
衆人又商討許久,終於贊同了太尉的建議,立即派人向赤霞教派求救。
同時,在防禦上,採用了宰相的建議,開始堅壁清野、依據重要地形做好防禦,所有的一切不爲了戰爭的勝利——也不可能有勝利了;只爲了拖延時間,拖延到赤霞教派派人來到。
可是,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幾個高手剛剛離開、準備去赤霞教派求救,不過半個時辰,就有一個使者狼狽萬分、身上甚至還有一個拳頭大的窟窿返回來了,老遠就淒厲的叫喊:“陛下,龍牙帝國有飛機在天空巡邏!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別人都死了,眼下這個人也是重傷。胸口被機炮穿透,一個能透過拳頭的巨大窟窿,正流淌着紫紅色的血液,那是精血,是一個修真者的精華的一部分。好在修真者強大,這樣的傷口只能說是重傷、不能說是致命傷。
旁邊立即有侍衛上前止血、治傷。這個使者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然而情勢對於拜火國來說,卻不是很妙!
龍牙帝國竟然派遣飛機攔截使者,這是衆人所沒有預料到的!
“好狠!”有人開始嘀咕,面色不是很好看。也是,龍牙帝國這是要徹底滅了拜火國啊,否則不會如此行動。
可是更壞的情況還在下面,就在這片刻時間,又有人來報:“陛下,大事不好,第一道防線被突破,又是十萬精銳盡歿。如今龍牙帝國已經搶佔了第一座州郡主城,獲得了足夠的糧食儲備。”
嘩啦……羣臣恐慌。
“怎麼可能進軍如此之快!”皇帝渾身顫抖,有恐懼、更有憤怒。
“飛機,他們動用了飛機、遮天蔽日的飛機。大量的炸彈從天而降,根本就來不及防禦;隨後就有一隊騎兵衝鋒。全都是狼騎兵,是龍牙帝國收服的狼族!”
一時間,龍牙帝國君臣面色劇變。情況,竟然如此惡劣!沒想到龍牙帝國竟然玩了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前線在瘋狂的攻擊,另一方面卻已經派遣了大軍偷襲後方州府。這一下,徹底打亂了拜火國剛纔的計劃!
不僅打亂了剛纔的計劃,也讓拜火國束手無策!
如果龍牙帝國還有別的計劃……
話音未落,天空中傳來轟鳴,而後就是猛烈的爆炸。這爆炸是如此猛烈,以至於皇宮裡都能感受到輕微的震顫。地面在顫抖、空氣也在顫抖!
然而更加惡劣的還在後面。很快就有大量的爆炸聲音,從皇宮上方響起。
羣臣跑出來一看,卻見天空不知道何時已經佈滿了大量的飛機。這些飛機很粗陋,是螺旋槳飛機。或許因爲長途跋涉,這些飛機攜帶的炸彈也不多;但飛機太多了!
每一架飛機就只攜帶兩顆特大號的炸彈;扔下炸彈後,飛機立即升空離開。遠處,飛機隊伍遮天蔽日,幾乎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此時,皇宮的防護結界已經打開,都城的防護結界也打開了。一時間,皇宮倒是沒有危險。可是看到天上望不到盡頭的飛機編隊,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甚至有些絕望。
此時,不少飛機飛的不是很高,用飛劍、甚至是牀弩都有可能將飛機射下來。甚至還有極少數的飛機飛着飛着,自己就墜毀了。然而就是如此,龍牙帝國求偶的軍隊卻沒有絲毫的猶豫。
似乎,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飛機接連不斷,很快整個帝都上空就完全被火焰覆蓋。僅僅一刻後,帝都的防禦結界就達到極限,如同泡沫一般破碎。而後大量的炸彈開始掉落到皇宮上方。
羣臣恐懼了,不少大臣已經大驚是錯,有的卻在大吼:“陛下,這裡危險,我們快走!”
拜火國皇帝早就嚇呆了,傻乎乎的看着天空,看着皇宮結界上方再次化作火焰的海洋,看着一朵朵燦爛至極的火焰炸開,看着皇宮結界一點點變薄、開始輕微晃動。
旁邊,侍衛們已經七手八腳的開始將皇帝往後拖,準備通過密道離開拜火國皇宮。
同時,宰相和太尉緊急聯手,立即再次派遣使團,向赤霞教派求救。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可能指望別的國家來救援了,就算是想要救援,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爲今之計,就只能孤注一擲,派遣高手向赤霞教派求救。此時派遣的高手是御林軍副統領。
至於御林軍統領,此時卻還需要統籌指揮,和宰相、太尉一起,支撐起眼下搖搖欲墜的拜火國!
時間在緊張中度過;皇宮結界比帝都結界更強,防禦面積更小;後來更是開始主動收縮防禦,只籠罩了皇宮裡極小的一片地方。如此,倒也一時間頂住了頭頂上的狂轟爛渣。
此外,御林軍終於開始全力反擊,大量的弩失、飛劍紛紛飛向天空,斬落了大量的來自龍牙帝國的普通的螺旋槳飛機。因爲損失太大,加之突襲效果已經消失,龍牙帝國的統帥才下令撤銷攻擊。
如此纔算是暫時緩解了皇宮的壓力、暫時延長了拜火國的生命。
但是,這只是暫時的!如今龍牙帝國大軍正在急速突擊。而從商朝那裡購買的、超音速飛機,也就在戰場上、在拜火國上空縱橫,如同一隻餓狼,隨時在尋找獵物;而只要被找到,往往就是一擊必殺!
一些普通的隱身術等等,在飛機上天眼系統的偵查下,根本就無所遁形,往往在十幾裡之外,導彈就打了過去!
第二次派遣的使團左衝右突、相互掩護,在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之後,御林軍副統領才終於突破了包圍圈,揚長而去。
而爲了掩護副統領突圍,拜火國一共付出了上千名御林軍的生命。
副統領離開包圍圈後,一路儘量隱藏行跡,另一方面又不斷使用遁術,急速遠去。卻因爲害怕被商朝發現,竟是不敢使用飛劍、也就是不敢御劍飛行。
一直跑出很遠,天空中有大量驚慌失措的修真者亂飛時,副統領才終於祭出飛劍,閃電般消失在天邊。
從拜火國到赤霞教派很遠,至少有十幾萬裡;但是到赤霞教派的一個分舵卻不是很遠,只要三萬裡的樣子。
但是三萬裡,眼下似乎也有點遠,來回就是六萬裡,就算副統領是元嬰期高手,不計代價飛行,來回一趟也要近乎一天時間!
“希望,國家能堅持一天時間吧!”副統領心頭苦澀,從來沒有想到,看上去還算不錯的拜火國,會有這樣的一天——一天之內,國家就面臨生死考驗!
幾天前傳來消息,龍牙帝國要攻擊拜火國,今天黎明左右,戰爭爆發;結果今天下午,拜火國竟然就面臨亡國之危!
副統領飛啊飛,忽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副統領,“是小王?你飛這麼急幹什麼?”
啊?!副統領豁然一驚,擡頭一看豁然是赤霞教派的地區執事、炎陽真人,一個化神期的高手!
副統領王達立即停下,隨即放聲大哭,“前輩,快去救救拜火國,要滅國了!是龍牙帝國!
龍牙帝國已經打到帝都了,我們根本就擋不住!”
“什麼!”炎陽真人一驚,看王達表情不似僞作,情況應該真的很焦急。當即哼了一聲,“你繼續去前方求救,我先去拜火國看看!”
“謝謝,謝謝前輩!”副統領王達大喜,卻也只來得及拱拱手,立即駕起飛劍、急速遠去。
這邊,炎陽真人速度加快,同樣閃電般向拜火國而去。
拜火國,屬於拜火教地盤;但是拜火教卻是赤霞教派的一個長老所創造,已經成爲赤霞教派的重要分支之一。
所以,作爲赤霞教派的地區執事,炎陽真人不得不去拜火國看看。
化神期高手速度就是快,不過一刻就來到了拜火國帝都不遠處,遠遠的就看到了慘烈的戰爭場面。
此時,螺旋槳飛機沒有攻擊皇宮,卻已經開始攻擊周圍的普通士兵。爆炸接連不斷,笨重的牀弩、高手等都用來守衛皇宮了,普通士兵就十分危險。
往往飛機轟隆隆過來,投下雨點一樣的炸彈。而後,一聲轟鳴,方圓一兩公里之內看不到幾個沒受傷的。這樣攻擊不用幾次,拜火國最精銳的士兵都開始崩潰。
此外,天空中還有超音速的飛機,這些飛機不做別的,專門逮着高手玩狙擊。而城牆上一些弩牀等等,也有不少被摧毀。
整個帝都都被籠罩在轟鳴和硝煙中,無數百姓號哭不止,帝都一片混亂。當然更有不少人趁着混亂,掩藏不住自己罪惡的內心,開始興風作浪。
這就是炎陽真人來到時候,看到的場面。
龍牙帝國的地面部隊還沒有過來,過來的都是飛行隊伍;但就算如此,拜火國的帝都,已經被炸爛了。
情況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啊!炎陽真人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有些不知所措。本來還想找龍牙帝國的將領啊、統帥啊談談話,卻沒想到戰爭形勢都成這個樣子了。統帥都不見人影,漫天飛機狂轟爛炸。
而正在炎陽真人沉思時,已經有飛機發現了半空中停立的炎陽真人,兩架超音速飛機翻滾着,撲向炎陽真人。
炎陽真人見狀,當即想:既然找不到統帥,能和這駕駛員談談也好;能駕駛這種來自商朝飛機的人,想來都是精英吧。
可是想法未落,四顆導彈就朝着炎陽真人飛來。
炎陽真人怒火呼啦一下竄了起來,身影閃爍間擺脫了導彈的鎖定,就要將這兩架飛機斬落。
可兩架飛機翻滾一下,瞬間從炎陽真人頭頂飛過;同時還留下了一連串巨大、又強大的機炮子彈。這機炮子彈夠狠,甚至還摻雜了穿甲彈。即可穿甲彈甚至突破了炎陽真人的防禦,破入炎陽真人的身體。
炎陽真人臉色都變色了,太過分了!
可是更加過分的還在後面。又有兩架飛機過來,老遠就開火,導彈橫飛。還有兩個高手竟然從飛機裡鑽了出來,在掩護下,閃電般殺向炎陽真人。
這兩個高手渾身血色翻滾,濃厚的煞氣幾乎凝成實質。只看了一眼,炎陽真人竟然心神動搖。眼看對方殺來,炎陽真人就想要開口說話。
可是,兩道犀利的血色劍光,迎面劈來。還沒有抵達,炎陽真人就覺得渾身汗毛倒立。
“危險!”蒼茫之中躲過一道血光,另一道血色劍光擦着炎陽真人的肩膀飛過,割破一點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