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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昭閉着眼想了許久,終於拿定了注意:“陛下,攻打安陽老城成功的可能性很低,安陽必然有防備。
但陛下如果真的想要攻打安陽,也不是完全不行,等我們進入安陽邊界後,直接發難,將有很大的可能成功。
我們不要攻擊全部安陽,只要攻擊安陽現在的副都定山城就好。只要打下定山城,或者是逼着定山城投降,就足夠了。而後以定山城爲界限,定山城北方依舊歸李賢管轄;定山城南方,歸我們管轄。
如此,還能打通呂梁郡和帝都武陽郡之間的聯繫,有利於陛下掌控武陽郡、掌控大夏國。當然,也能打響陛下的名聲。”
李賢、許仁等人絕對不會想到,袁昭不僅沒有勸阻,反而出主意了;雖然有勸說,但更多是教唆,還出謀劃策,指導新皇帝如何戰鬥。
袁昭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很簡單,如果成功了固然好,消滅安陽這個大敵;如果不成功,遭受挫折的皇帝更容易掌控!
袁昭的心思,也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和王家是一個心思;而要想這樣做,最好要一個軟弱的皇帝纔是最好的。三皇子那個僞皇才僅僅只有12歲,完全被王家捏在手中。
而袁家要想捏住這心思頗多的新皇帝,需要一場“失敗”,讓新皇帝遭受失敗、遭受挫折,才更有利於掌控。
實際上,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成功了也會損兵折將;如此,新皇帝就必須依靠袁家立足。
但就在隊伍還沒有抵達安陽郡的邊界時,後方就有快馬敢來,“大皇子也入住皇宮,登基稱帝了!”
什麼!
袁昭等人一驚,這大皇子還真是一個……心急的實在人啊。不過,這對袁昭的計劃影響不大。
…………
安陽,一架飛機緩緩降落,爲安陽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李賢立即召集“羣臣”開會。
“王家敗退,裹挾三皇子夏廣、僞皇逃竄。”
“二皇子、太子夏殊得到南陽郡和鬆州郡擁護,登基稱帝,緊接着就離開武陽城,大軍浩浩蕩蕩向東方而來。目前大軍紀律嚴明,恐怕來者不善。
另外二皇子登基後就將孔家給賣了,冊封三皇子爲‘文王’,負責範圍包括孔家所在的南陽郡。”
“大皇子夏旭,在二皇子離開後,重新入駐武陽城,並同樣舉行登基大典。大皇子的登基大典更加隆重,並宣佈二皇子膽小怕事、放棄帝都,有失帝王身份;三皇子未成年,沒有資格繼承皇位。”
這三條信息,讓李賢、許仁等人都沉思許久。李賢嘿嘿一笑:“真是現世報來得快。
先前,孔祥過河拆橋,將袁家趕出帝都。現在二皇子也過河拆橋,將孔家所在的南陽郡封給三皇子。
二皇子前腳走,大皇子後腳登基稱帝。如今一個國家竟然有三個皇帝,數個割據政權,嘿,有意思,好一鍋亂粥。”
許仁這時候忽然說道:“少爺,機會來了。”
嚴澤安也起身:“少爺,有三皇子之亂,我們可以稱王、而不登基稱帝。少爺以後需要以‘安陽王’的身份露面了。”
周圍衆人紛紛起身勸進。尤其是那些商人代表,最是積極。
李賢轉頭看向凌志風,“如果現在稱王,是否會有危險?”
凌志風當場拿出工具占卜,許久後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中上籤,達不到最好效果,但也不會帶來災禍。”
“只是中上籤?”李賢有點不滿意。
李元明立即表示:“少爺,已經很好了。正所謂亢龍有悔。在大勢面前,中上籤纔是最好的,纔是最不引人矚目的。如果是上籤、或者是上上籤,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最終物極而反、好事變壞事。”
李賢緩緩點頭,“那好,取出兩份聖旨來,我封自己爲王,夏青青爲王后。”
許仁又起身補充:“稱王后,立即刊登信息,讓安陽人盡皆知。另外,通知前方的北辰玉卿,做好軍事部署,防止二皇子、新皇帝突然發難。
還有,通知鎮守南方的嚴正清,防止東原郡和南陽郡忽然聯手攻擊我們。必要的時候,可以且戰且退,以空間換取時間。”
一條條命令下達,當命令傳到前方北辰玉卿手中的時候;新皇帝帶領十萬精兵、三十萬百姓,浩浩蕩蕩返回安陽。
雖然這場戰爭中,二皇子、新皇帝損兵折將,但依舊號稱十萬大軍;加上從武陽郡裹挾來的百姓,更是浩蕩,隊伍延綿足有百里。
“如此大軍,如此百姓,必然能戰勝安陽!”剛剛登基的二皇子信心滿懷,“愛卿(袁昭),你說讓所有的百姓都舉起旗幟,冒充軍隊,會不會將安陽嚇得屁滾尿流?”
這是什麼騷主意!袁昭幾乎想都不想就要否定;但轉念一想,這“騷主意”太好了。新皇帝剛剛登基,急於立威、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因此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而且新皇帝年輕氣盛,暫時不宜反對。
但袁昭之所以不反對,是因爲有另外的兩個原因:這樣的命令,會導致百姓離心離德,讓新皇帝本就不多的民心徹底失散,這樣纔有利於掌控。第二就是安陽方面,如果百姓舉起旗幟,安陽必然會不分青紅皁白的發起攻擊,那時安陽必然會揹負一個大大的黑鍋——屠殺百姓。
雖然說在仙域,普通人並不被重視,大家重視的是修真高手;但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對於一個政權來說,百姓卻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安陽背上這樣的一個黑鍋,那就太有意思了!
袁昭這樣想着,就對新皇帝的“騷主意”大家贊同:“陛下聖明,安陽一看我們有四十萬大軍,必然會望風而逃。”
旁邊的月清風想要阻止,可是說了幾句話之後都被新皇帝給拒絕,甚至還惹得新皇帝不高興。
無法,月清風狠狠地瞪了一眼袁昭,心中只有無數的感嘆。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啊,袁昭年齡比新皇帝夏殊還小一點,但袁昭卻將夏殊耍的團團轉,而夏殊還心甘情願、對於正確的意見卻已經聽不進去。
當新皇帝率領的大軍越過安陽的邊界時,所有百姓忽然舉起旗幟——百姓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他們只是被告知:這樣做能夠壯大皇帝的威勢,能夠讓安陽退避、防止意外。作爲獎勵,等返回呂梁郡之後,他們每人能得到十兩白銀!
可憐的百姓們就這樣被當成了卒子,甚至走在最前方。說是防止意外發生,實際卻是專門“防止意外不發生”。
等百姓們接近安陽的副都、曾經鐘山郡的治所定山城時,百姓們要求進入城內歇息。確切的說,這些帶頭說話的人都是袁昭安排的。
如同安陽一樣,定山城現在也是不設城牆;似乎只要一個衝鋒,就能衝入城市。只是現在定山城前方有上萬普通的衛兵攔阻,當先一個小將領大呼:“不得進城,否則視同匪盜!”
遠處,北辰玉卿眯着眼睛,遠遠地看着“新皇帝”的座駕、軍隊等等,心中暗自盤算。
定山城前方,三十多萬百姓羣情激憤,浩浩蕩蕩的表示安陽不仁義,竟然不照顧自己等人。三十多萬人從武陽城走來這裡,走了足足三百多公里距離,確實是很疲憊了。
只是定山城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三十萬百姓進城;這是三十萬啊,誰知道里面是否混砸有精銳部隊。實際上,按照正常情況,新皇帝的隊伍根本就不應該停留,而是直接越過定山城。
“留下來,必然有所圖謀!果然如同許仁所預料一般。”北辰玉卿冷哼一聲,“各位將領聽令,備戰!”
“龔福祥報道,空軍200人,飛行器20座,飛機80架,已經準備完畢。”
“尹海瑞報道,機械師兩千人,火炮500門,機槍200,狙擊槍50,機車500,全都就緒。”
“楊一山報道,正式士兵五萬、精兵五千,全都就緒!”楊一山意氣風發,曾經的城門小官,因爲能力突出,現已經成爲一方主將。
北辰玉卿四下看了看,微微點頭:“很好。”
而後北辰玉卿看了看遠處漸漸激憤的百姓,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微笑:“安陽保持中立的做法,讓某些人認爲好欺負了。正好,安陽需要一個開刀的!
傳令下去,給所有百姓十分鐘時間;十分鐘還不離開,視同匪徒!
圍堵城市的,將按照安陽的法律處理!”
是的,袁昭想的雖然不錯,但袁昭忘記了,安陽和別的地方不同,安陽是以法治國的!關於百姓圍堵城市、阻礙正常生活秩序的,法律有嚴格的規定、而且是明文規定。我們安陽不怕屠殺百姓,因爲他們違法了!而安陽已經樹立了“法制”的觀念!
一個金丹期高手飛在天上,大聲呼喊:“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已經觸犯了安陽的法律,給你們十分鐘時間,立即離開。否則,我們將嚴格按照法律處理!”
下方有人大吼:“什麼屁的的法律,別說這些沒用的。爺累了,想要休息,想要吃飯,想要住店。爺有錢、有的是錢。”
下方頓時傳來一片贊同的聲音。別說,這些跟着新皇帝走的,還真的是有不少有錢人。
安陽的金丹期高手聽着下方雜亂的聲音,聽着各種污言穢語,怒哼一聲:“安陽法律,圍堵城市、影響城市正常生活秩序的,三次勸阻不思悔改的,殺!
十分鐘倒計時。”
這就是安陽的法律,雖然李賢借用了一些另外世界的想法,但在這個修行的世界,最好的手段還是殺戮。
“殺!我呸,你敢動手試試!我們三十萬人,輕鬆就能踏平定山城!識趣的就趕緊點,否則我們滅了你們!”
上方安陽的金丹期高手不再說話,而是緩緩倒計時。
時間一分一秒溜走,緊張的氣氛開始瀰漫;一些還算清醒的百姓、或者是一些謹慎的、膽小的百姓準備離開;但這時候袁昭悄悄給皇帝進言:“陛下,大軍壓上去,不能讓那些賤民逃走,否則之前所有的謀劃都將落空。”
剛剛登基的新皇帝心氣高傲的都要飛了,哪裡還能分辨好壞,一心只想着報仇雪恨。頓時下令,讓月清風帶領大軍壓上。
月清風深吸一口氣,看着旁邊有些洋洋得意的袁昭,“袁昭,你這是要將陛下放在火上烤!”
袁昭嘿嘿一笑:“月將軍,不要磨磨蹭蹭的延誤軍機。機會稍縱即逝,快點吧。”
“舅舅……咳咳,太尉還是快點吧,別耽誤時間了!”皇帝趕緊催促。
“豎子!”月清風低聲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罵袁昭,還是在罵皇帝。現在進攻安陽,對剛剛登基的、根基不穩的夏殊來說,絕對是騷的不能再騷的騷主意。只是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想避免也無法避免,只能硬着頭皮往上衝。
號稱十萬大軍、實際只剩下八萬多的大軍浩浩蕩蕩壓上。八萬大軍鎧甲明亮,武器森冷,呈半月形緩緩包圍向定山城。這是要驅逐百姓攻城!
軍隊一出,很多百姓都反應過來,但爲時已晚。
“前進,前進!不要後退!安陽不給我們,我們就自己拿!讓吝嗇的安陽人後悔!”
“進去,進去,我們有十萬大軍保護,安陽不敢造反!”
“得到的東西都是自己的,都是自己的啊!”
……
面對潮水般的煽動,從武陽郡跟隨新皇帝來的三十萬百姓,漸漸被貪婪迷惑了雙眼,終於在部分人的帶領下,向前方阻擋自己的定山城衛兵發起攻擊。在這個仙域中,百姓中也不乏好手,煉氣期四五層的屢見不鮮,築基期的偶爾也有。
這一次衝鋒,就讓衛兵擋不住了。上萬衛兵如何擋得住三十萬瘋狂地百姓。
幾乎是眨眼間,就有大量的百姓衝過封鎖線,向定山城內衝去。
遠處,北辰玉卿嘴角掛起森冷的笑容,“預先滅亡必先瘋狂!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道路,就莫怪我們心狠。
所有人聽令,出戰!”
與此同時,袁昭站在新皇帝旁邊,也遠遠的看着前方的定山城,嘴角也掛着嘲諷:賢弟啊賢弟,這次看你如何做?不擋肯定不行,定山城會被毀掉的;擋的話必然會發生戰爭,屠戮百姓這個黑鍋可不好背,多少人都被這個黑鍋壓彎了腰!
當然,袁昭的目的不僅僅只有這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看看安陽會採取怎樣的戰鬥方式。所有人都想要了解下,作爲工商業、軍火源頭的安陽,會有怎樣的戰鬥方式!
忽然,袁昭眼睛眯了起來,就見定山城東北方向忽然出現一片黑點,黑點很多、速度很快。
“飛機!那是飛機!至少六十多架飛機!”袁昭心中暗自盤算,“這麼多飛機要做什麼?”
就在袁昭關注中,這六十多架飛機開始下降、飛行速度也不斷地攀升。
一片轟鳴聲中,六十多架飛機排成一排,整齊的衝向地面正在鬧事的、來自武陽城的百姓,而後袁昭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慘烈景象發生了。
六十多架飛機同時打開機炮機炮口徑有30毫米,每分鐘射速高達五六百顆;而這些飛機就這樣對着百姓衝去。
從袁昭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六十多架飛機排成一排,煙火噴發中,地面瞬間有無數血液、殘肢斷臂飛濺。
飛機速度很快,幾個呼吸間就橫跨鬧事百姓的陣營;而後飛機迴旋,一顆顆炸彈被扔下。早就被打懵了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用飛劍、法術等攔截這些“緩慢”掉落的炸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炸彈落下……
轟……
地動山搖,爆炸的硝煙滾滾的衝向高空。這些航空炸彈都是大個頭,分量十足,威力十足。屍體好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拋飛,殘肢斷臂飛上天空。
機槍聲、慘叫聲、爆炸聲、飛機轟鳴糾纏,大地也在輕輕起伏。
但戰鬥並沒有結束,飛機開始返回,後方又有二十座飛行器、傳統戰爭法器造型的飛行器飛來,這些戰爭法器更加強大,上方不僅僅有機槍,更有速射炮。速射炮專門瞄準人多的地方發射,每次都能帶來巨大的傷亡。
“他們……他們……真的對百姓下殺手了!”新的皇帝陛下嘴皮哆嗦,安陽竟然真的這樣做了!
別說皇帝,連袁昭都愣了,看着百姓隊伍中間被清空的一條道路,看着那天空翻滾的硝煙、看着天空緩緩落下的殘骸,一時間有些發愣。
至於說百姓,早就被嚇傻了。
但就在這時候,袁昭忽然感覺心頭狂跳。
“嗡……”轟鳴聲從頭頂傳來,而後袁昭就看到二十架飛機忽然出現在軍隊上空,不等軍隊反應過來就開始大屠殺。
先前看遠處的飛機還不覺得,此刻看到這些近在咫尺的飛機,袁昭才忽然發現——原來這飛機速度是如此的快,就算是金丹期全速御劍飛行,也追不上飛機。
機炮轟鳴,航空炸彈在機炮的掩護下安然落地,而後爆發出最燦爛的火光。大地在顫抖,士兵在哀嚎;在這猛烈地進攻下,只有築基期以上的、真正的高手纔有希望幸免;那些普通的煉氣期的幾乎沒有任何倖免的被撕碎。
飛機很快就飛過,但地面上留下的卻是一條“黑紅色的地毯”。只是一波攻擊,太子手下剩下的八萬精兵,就去了七八千。如此瘋狂的殺戮,讓本來就在武陽城戰爭中飽受摧殘的士兵,終於開始崩潰。
煉氣期士兵的力量和機器的力量相比,終究是差了一點。那些築基期的隊長、副將等極力維護隊伍,但影響終究無法消去。
大地再次輕微顫抖,袁昭擡頭一看,就發現一些外表設計猙獰的機車緩緩靠近,機車上有火炮、有機槍、還有全副武裝的築基期高手坐鎮。
五百多機車緩緩推進,火焰噴吐中,一片又一片武陽城的百姓、以及皇帝手下的士兵倒下,好像是割麥子一樣齊刷刷的倒下。
每當有高手想要攻擊機車時,就會有狙擊槍阻擋;不少高手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擊中的。
機車隊伍後方,是安陽的主力隊伍,高達五萬的主力隊伍更加奢侈,人人一身法器套裝,人人揹負步槍,人人有飛劍,每人身上都掛滿了符篆。修真者強健的體魄,讓這些精兵能夠攜帶上百公斤的彈藥武器裝備等。
這些精兵趕來,徹底堵住皇帝這邊潰敗的士兵或者百姓,安陽的精兵如同冰冷的機器,踏着整齊的步伐,展開三段式攻擊。無論是符篆還是飛劍、甚至是機槍,全都是三段式攻擊,形成無縫覆蓋。
好像是洪水碰到了堤壩,安陽的士兵層層推進、擠壓,皇帝這邊的士兵、百姓如同稻草般齊刷刷的倒下。
沒有憐憫、沒有勸降!有的,就只有殺戮。
當百姓被貪婪矇蔽、被教唆成爲馬前卒的時候,當雙方進入戰爭的時候,這個結果就已經註定、不可更改。戰場上沒有百姓,有的只是軍人;戰場上也沒有憐憫,有的只是勝負生死。
嗡……
天空再次傳來嗡鳴;飛機去而復返,已經重新填裝彈藥的飛機再次發威。
俯衝……機槍掃射……航空炸彈開花……又是一條血紅色的地毯緩緩生成。哀嚎之聲,響徹天地!
第二次飛機攻擊後,無論是百姓還是皇帝這邊的士兵,都開始崩潰了。
遠處,北辰玉卿冷冷的關注,不斷地指揮士兵前進、包圍、迂迴、集火,第一次大規模的機械化作戰,讓北辰玉卿發揮的淋漓盡致。天空和地面共同配合,讓初次接觸如此戰爭的士兵們無所適從。士兵尚且如此,就更別說百姓了。
貪婪早已經褪去,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剛纔兩眼閃爍着貪婪光芒的百姓們,現在如同喪家之犬,胡亂突圍,結果很多人撞得四腳朝天。
也有一些修爲比較高的百姓向後方狂奔,將擋在前面的人踩倒;更有一些比較機靈的百姓,趕緊跪下、雙手高舉。面對這些投降的百姓,安陽倒是沒有趕盡殺絕,只是讓先前的衛兵封了他們的真元等,羈押下去,等待審判。
遠處,袁昭也在觀察戰場,雖然自己這邊士兵,兵敗如山洪暴發、一發不可收拾,每時每刻都有人死亡,但袁昭似乎並沒有什麼擔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士兵死亡。
這些士兵,都是皇帝和月家人、也就是外戚組建的,和袁家沒有一點關係。所以,袁昭看着這些士兵死亡,反而心中暗喜——沒有了這些士兵,袁家就能將皇帝控制在手中了;包括月家這個外戚,也無法反抗袁家的強權!
戰爭爆發的快、結束的更快,僅僅只是半天時間就結束,安陽方面大約六萬人對上皇帝這邊八萬大軍、還有三十萬百姓;如此懸殊的比例,卻是以少勝多、形成單方面屠殺!
半天時間殺戮高達15萬!這已經不是戰爭,而是殺戮。袁昭面色終於有些蒼白:哪怕是最近千年最大的戰爭,就是魏國和趙國之間的戰爭,雙方共調用千萬軍人、兩千萬民夫,一天最大的傷亡也沒有超過十萬!
可現在,半天就屠戮15萬!半天啊!就眼下的狀況,如果繼續下去,估計最多兩個時辰、四個小時,剩下的潰兵將一個都跑不掉!
變了!真的變了!袁昭眼神中再也沒有笑意、再也沒有智珠在握的謀劃,有的僅僅只是對新戰爭形勢的恐懼。
雖然圍攻武陽城的時候,火炮已經表現出強大的戰爭潛力和殺戮潛力,然而炮彈終究有限;但安陽不同,炮彈、炸彈、機槍根本就沒有任何節制。子彈好像雨點,炮彈好像冰雹,連綿不絕。
爆炸還在繼續,機槍還在掃蕩;無論是上前迎戰的、還是潰敗逃跑的,都逃不過殺戮的命運。想要活命就只有一個方法——跪下、舉手投降,等待衛兵過來封鎖真元、羈押。
看着那流血漂櫓的戰場,看着那在血泊中前進的安陽士兵,袁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息心中的震驚。
“這就是工商業帶來的變化嗎?!這就是工商興國的結果嗎?!”袁昭心中不斷地問自己。
就在這時候,一個飛行器緩緩飛來,飛到袁昭、皇帝等人面前。這飛行器與別的飛行器不同,上面並沒有槍炮等,只有幾個金丹期高手站崗;正中央的,卻是風度翩翩的北辰玉卿。
見此,袁昭當即跳了出來:“安陽好膽,竟敢攻擊陛下的禁衛軍,你們是要造反嗎!”
北辰玉卿淡淡的看了一眼袁昭,眼神冰冷中帶有嘲諷;隨後北辰玉卿就轉向剛剛登基的皇帝:“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請陛下返回武陽郡,執掌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