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在同一天也離開侯府,回了自己的莊園。
他從莊園拿了許多的米麪瓜果和從莊戶那裡買來的雞鴨魚肉,跳過懸崖,進入小道觀中。
小道觀中自然也儲備了許多糧食和瓜果的,是侯爺讓人準備好的。
他吩咐了下人,每隔三天就往道觀送新鮮的蔬菜瓜果以及肉類。
不過侯府準備的食材可沒有賈環的莊子種植出來的更好。
清虛看到賈環手中的食材,笑了,從其手中接過食材,進入廚房。
賈環跟着走進廚房,一邊給他打下手,一邊指導清虛做靈食。
過年時大魚大肉,兩人吃得都有些膩了,遂做一些清淡爽口的菜。
賈環在山莊裡搭建了暖房,因此並不缺青菜,他還種植了辣椒。
沒有辣椒的人生可不完美。
清虛做了一個炒青菜,一個涼拌蘑菇,一個清炒豆芽,一個菠菜丸子湯,一個白切雞,一個辣椒炒雞蛋。
兩個人吃着爽口美味的飯食,感受着山風溫柔的吹拂,心情十分舒暢。
賈環忽然開口:“你們的傳承中有陣法傳承嗎?”
清虛點頭:“有的。”
賈環:“那就在道觀周圍佈置一個防護陣法吧。整座山中就你這麼一個小道觀,安全性很讓人擔心啊。若是夜半闖進來什麼強盜,你一個小道士如何應付?被殺了也是白死。順天府的人都抓不到兇手。”
清虛再次點頭:“我會的,謝謝。”
雖然以他自己的身手,面對強盜也能夠輕易解決。
但不用自己動手便滅掉敵人,不是更好?
吃過飯,清虛便開始佈置陣法。
賈環以爲需要自己支援佈陣材料,但卻並不需要。
清虛手中便有佈陣的資料。
別看清虛以前只有一個小破道觀,但可一點兒也不窮,手中的好東西不少。
是他們師門留傳下來的。
清虛進侯府的時候,看着兩袖清風,什麼也沒有帶。
實際上人家手中有不少寶貝,都用儲物袋裝着。
不說別的,只這麼一個儲物袋,若是拿出去賣,十萬兩金子都不一定買到。
這可是無價之寶。
雖然只有五立方米大小。
賈環跟在清虛身後,看着他佈置,學習這個世界的陣法之道,偶爾出聲說一些別的世界的陣法之道,與清虛交流,讓清虛獲利匪淺。
佈置出來的陣法,威力增加了至少三倍。
清虛佈置的是一個困陣。
進入陣法的人會迷失在陣法中,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若沒有人將他們帶出陣,他們會一直困在其中,最終餓死渴死。
佈置好後,兩人便開始喝茶聊天,等着所謂的“強盜”上門了。
侯夫人沒有多少耐心。
在清虛搬到小道觀的第三個晚上,“強盜”便出現了。
他們一頭扎入了陣法之中,被困在其中走不出來。
第二天,清虛笑着掃了一眼道觀外面的某處,開始自己一天的修煉。
賈環來的時候,也往那個地方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笑着進入道觀。
如此過了三天,清虛這才關閉陣法,將已經癱在地上的“強盜們”拉出來。
賈環讓自己莊子的莊戶們過來幫忙,將“強盜們”送到了順天府。 順天府尹聽說受到襲擊的道觀觀主是侯爺新認回來的兒子,爲了討好侯爺,自然全力調查這個案子。
結果這一調查不得了,竟然查到了武勳將軍府的頭上。
這些所謂的“強盜”竟然是將軍府的侍衛。
順天府尹頭大了。
兩邊他都不敢得罪啊!
沒辦法,順天府尹只能進宮將案子的事情稟報給了皇帝。
皇帝聽到案子涉及到侯府和將軍府,嘴角勾了起來。
他正愁如何從某些不識趣的人手中將兵權都收回來呢。
皇帝:“秉公辦理,該如何做就如何做。”
順天府尹得到了皇帝的令符,心中明白該如何處理了。
他回到順天府便傳喚了將軍府的當家人。
當家人自然不會前來順天府,只派了一個管家前來。
沒過多久,那些被抓住的“強盜”便在牢中自盡了。
無人指認將軍是幕後主使之人,這個案子便只能草草了結。
不過幾日,朝堂上,與將軍不對付的人便紛紛彈劾將軍。
與將軍交好的人維護將軍,還有一些人呢落井下石。
朝堂因此混亂。
眼看事情越鬧越大,將軍終於意識到不對,他乖覺地上交了兵權,皇帝這纔出面,不輕不重地給了將軍一個懲治,以其管教不嚴的罪名,罰了將軍三年俸祿。
將軍回府後見到哭哭啼啼的妻子。
將軍夫人對着將軍抱怨侯夫人:“都是她這個惹事精。若不是她,你能淪落到這樣?我早就警告過你,你那妹妹不是個好東西,只會給你惹麻煩拖後腿,你不聽我的。現在如何了?後悔嗎?”
後悔嗎?
當然後悔了。
爲了一個出嫁了二十多年的妹妹讓自己和家族的利益受損,他如何能不後悔?
早知道就不幫她了。
只不過一個庶子,還是出了家的,對其的影響微乎其微,妹妹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竟然一心想要這孩子死。
問題是這孩子命大。
他沒有死,反而暴露了妹妹的殺心,連累了自己。
這下子,妹妹在侯府的日子徹底不會好過了。
果然如同他所料,侯夫人的日子是真的難過了。
之前清虛和賈璵的身份暴露後,侯爺只是將侯夫人的心腹給清理了,並沒有拿走侯夫人的管家權。
侯夫人依舊是侯府的當家夫人。
但這一次後,侯爺不但奪走了侯夫人的管家權,還將人關進了佛堂,短時間內是出不來了。
侯府大房的姨娘們虎視眈眈,都想要得到管家權。
但侯爺直接將管家權給了二夫人,拜託二夫人幫忙管家。
二夫人爽快地接了。
看到侯夫人吃癟,二夫人心情暢快極了。
做爲女人,她挺理解侯夫人的心思,但理解歸理解,不妨礙她看不上侯夫人的手段。
也太狠毒了吧?
人家都出家了,都不在侯府礙她的眼兒了,她還要殺人家!
話說,自己跟她做對這麼多年,這人會不會哪天想不開也要殺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