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晚上跟着賈環練武,白天精神不濟,在學堂打瞌睡補眠。
王夫人得到消息,十分滿意,幫着“賈環”進行隱瞞,不讓賈政知曉“賈環”在學堂的表現。
“賈環”每天被賈環盯着,實力逐漸進步。
而因爲練武使得他的精神和意志力也得到了提高,他的一些缺點逐步被改掉了。
在賈環的影響下,“賈環”對於趙姨娘的話開始有所懷疑,不再完全相信趙姨娘的話,逐漸脫離趙姨娘的影響。
至少,賈環就讓他知曉,即便沒有了賈寶玉,榮國府也不會落在他一個庶子的手中。
榮國府甚至不是賈政的,真正的當家人是大房的賈赦。
也就是賈母還活着,二房才能住在榮國府。
賈母死了,二房肯定會被賈赦趕出榮國府。
而且二房的產業也不是他這個庶子能繼承的。
二房的真正繼承人是賈蘭這個長子嫡孫,賈寶玉的身份其實及不上賈蘭,不過是長得賈母和王夫人的喜愛,才成爲榮國府的鳳凰蛋。
而那所謂的“銜玉而生”,怕是王夫人在爭寵的戲碼。
但沒有見識的王夫人這一手根本就是害了賈寶玉。
皇家是容不下有如此“大造化”的人存在。
若不是賈寶玉抓週時抓了胭脂,他早就死了。
因此,賈寶玉的前程早就註定了,根本無法進入朝堂。
他不用嫉妒賈寶玉,以後的賈寶玉只會是個平頭百姓。
而他努力練武,投軍後獲得功勞,還有成爲大將軍的一天。
“賈環”被賈環忽悠得更加努力練武了,也不再叫苦叫累。
對於賈寶玉的妒恨也消失了。
餘下的只有對賈寶玉的同情與可憐了。
他以爲自己的姨娘就夠坑兒女了,想不到賈寶玉的親媽更加會坑兒子。
賈寶玉知曉了實情,會不會恨王夫人了?
“賈環”心裡蠢蠢欲動,想着將皇家嫉妒“銜玉而生”這件事情透露給榮國府的一干主子們。
讓他們這些對賈寶玉有“大造化”深信不疑的人希望破滅。
讓他們知曉一切都是王夫人策劃的。
到時候,老太太和老爺會怎麼對王夫人這個始作俑者呢?
“賈環”一邊打拳,一邊暢想着。
賈環看到“賈環”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他不打算插手,想看看“賈環”能夠做到哪一步。
賈環和林琅林黛玉陪着林如海一起吃晚餐。
早上,林如海要上朝,沒有時間跟兄妹三個吃早餐。
中餐林如海在衙門解決。
一家人只有晚餐的時候才能坐在一起。
林琅和賈環的面前各自擺着一份辣子雞丁。
辣椒是賈若若好幾年就種出來推廣出去的,現在喜歡吃辣的人都用辣椒代替了以往的茱萸。
林琅和賈環喜歡吃辣椒,而林如海和林黛玉的口味都偏向於清淡。
這一份辣子雞是廚房專門爲林琅和賈環製做的,林如海與林黛玉不會吃。
林琅吃了一口,便將嘴巴里的雞肉吐了出來,看向賈環。
賈環倒是將嘴巴里面的雞肉都嚼吧嚼吧吞進了肚子裡,這次滿吞吞地開口:“這裡面加了朱碧顏。”
林如海看着兩個兒子的反應,意識道不對勁兒,忙問道:“什麼是朱碧顏?”
賈環給他解釋:“一種毒藥。服下的人會出現傷寒的症狀,尋常大夫診治不出來中了毒,給中毒者開尋常的傷寒藥。而傷寒藥卻更能夠加重朱碧顏的毒性,使得中毒者不出一個月就死掉。別人還以爲其實傷寒不治而死的。”
林如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
竟然有人給自己的兩個兒子下毒。
林黛玉的臉色也變了,變得蒼白。
林如海狠狠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下令:“查,給我查清楚,誰想對我林如海的兒子下手。”
林中和老管家立刻行動起來。
沒有多久,下毒的人便被找了出來。
林如海看了這些人的供詞,臉黑如墨。
他沒有想到賈母竟然在十多年前便安排了人進入林家,更沒有想到賈母竟然想讓林家斷子絕孫,想要賈家吞併林家所有的產業!
這老太太竟然比賈敏還要狠毒過分。
該說不愧是母女嗎?
林如海心中還殘留着的對於賈敏的感情,這一刻完全消散了。
林如海下令處置了那些人。
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這些人送進官府。
但林如海知道皇帝對於勳貴有所計劃,會將賈元春封妃來麻痹四王八公。
這是時候對榮國府出手,會打亂皇帝的計劃。
他只能記下這個仇,先處理那些動手的下人,等之後皇帝對四王八公下手了,他再報復回去。
林如海深深吸了一口氣,向林琅和賈環闡述他現今不對榮國府報復的顧慮。
林琅道:“父親,我和弟弟都明白。”
爲了表明他真的明白,林琅對朝堂上的局勢做了分析。
最後總結道:“榮國府最近該是有喜事了。”
林如海又驚訝又欣慰。
兒子是真的明白他的顧慮且兒子對朝堂的局勢把握得如此清楚,他天生就是做官的料兒。
林如海:“不用等太久。”
林琅嗯了一聲。
父子三人都沒有將事情的結果告訴給林黛玉。
林黛玉對賈母和榮國府很有感情,他們都不想林黛玉傷心。
林黛玉只知道自己兩個哥哥被人下毒,但自家哥哥很厲害,沒有被毒倒,反而將下毒的人都抓了出來。
林黛玉去榮國府的時候,說了這件事情。
她是去探望賈母的。
賈母病倒了。
林黛玉只以爲賈母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才病倒的。
不知道賈母是心中有鬼,這才裝病。
她怕林如海查到幕後主使是她,想要裝病逃避林如海的上門責難。
暗地裡,她指派賴大去處理那些被林如海賣到黑煤窯的下人。
一段時間後,林如海都沒有找上門算賬,還允許林黛玉來榮國府看望她。
她以爲林如海沒有查到她頭上,送了口氣,便逐漸“好轉”起來。
等到賈政過生的那日,賈母徹底病好了,開開心心地與一衆女眷們喝酒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