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大人…你看…”
蘇莫扭頭結結巴巴的向葉瀾說道。
看着蘇莫吃癟,葉瀾心裡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可惜這並不意味着形勢就有好轉了。
畢竟獵人上來教訓獵犬,也不是表示他這隻兔子就得救了,所以該認慫還是得認慫。
“本官知道了,此次不會帶走郡主,但…郡主是否能嫁入皇室,還需要領主大人決斷。”
葉瀾將皮球踢到了不在此處的天啓領主身上,也藉此留下了迴旋的餘地。
舔狗的執念是固不可徹的,他不願意放棄任何奪回女神的機會。
聽見天啓主使親口說出的回答,一衆小姐、夫人們也算是得到了差強人意的答案,雖然在她們看來,恨不得明天就吃上小皇帝與唐郡主的喜糖。
但轉念一想也覺得葉瀾也沒有說錯,這事確實需要天啓領主點頭纔是,不然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於是也就釋然了。
……
三日後。
以戴鑫爲首的一衆楚王黨、漢王黨的官員再次聚集了起來,而聚集的地點依然是戴府。
“戴大人,不管是我等遞上去的摺子也好,還是天啓使團弄來的漢王親筆信,好像都沒有引起小皇帝的重視啊?”
刑部尚書陸豐有些着急的說道。
“是啊,這都這麼多天過去了,皇宮裡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都懷疑,小皇帝有沒有看咱們的奏摺。”
太常寺卿王文軒也皺着眉頭說道。
“應該不會,許都身爲戶部尚書,正二品大員,若只是貪污受賄之類的罪名,小皇帝或許還會睜隻眼,閉隻眼。
可咱們報上去的可都是事關謀逆的大罪,小皇帝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當做沒看見。”
戴鑫的手指不斷的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擊着,顯然他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他心裡其實也在動搖着。
這新登基的小皇帝似乎跟以往的歷任皇帝都不一樣,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們精心準備的致命一擊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之際,戴府裡卻迎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不管是戴府的門牙子,還是府裡的侍衛都沒能攔住他們,而且不僅沒攔住,還一個個都被控制了起來,以至於他們一路走到戴鑫他們密謀的大殿外不遠處,裡邊的人還毫不知情。
這羣人身穿黑色甲冑,正是大秦的禁衛軍,而在前帶隊的卻是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皇城第一高手,禁衛軍大統領,武澤。
而另一人卻是戴鑫他們這段時間處心積慮想要陷害的許都。
就在武澤一腳踏上臺階,打算破門而入,學着李慶安來一句京兆府尹送溫暖時,許都卻忽然拉住了他,然後說道。
“武將軍,麻煩您守在外面,這屋子裡的便交給我吧?”
“這…他們畢竟人多勢衆,許大人您要是受傷了,我怎麼跟陛下還有範老大人交代啊?”
武澤遲疑道。
“武將軍不必擔心,我自幼家貧吃不飽穿不暖,每逢冬季便寒冷難忍,所以在下便跟着村子裡的一位退伍老師傅學了一套軍體拳,用來強身健體。
所以我也不算是文弱書生了,雖然比不上武將軍麾下的精兵強將,但要對付着屋子的老弱病殘倒沒什麼難度。”
許都笑着解釋道。
聞言,武澤忽然伸手在許都的兩隻手臂上捏了捏,然後忽然笑道。
“許大人果然習過武,真看不出來您竟然文武雙全。”
“武將軍過譽了,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對付戴鑫他們綽綽有餘,但在將軍面前可就不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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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搖頭笑道,然後說道。
“那就麻煩將軍守在外邊了,本官還有些東西想要試試他們,將軍在場的話,可能就有些不方便了。”
“好,許大人多加小心,如果有危險,就大聲呼救,在下會第一時間衝進來。”
許都點了點頭,然後踏上臺階,推門進入了大殿。
“不是說了沒有急事不要來打擾…”
見有人推門而入,戴鑫還以爲是自家的老管家,於是不耐煩的說道,可話說一半才發現,進來這人竟然是許都?
“戴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許都微微一笑說道。
“許都,你這叛徒居然還有臉來?”
戴鑫臉色寒如冰霜,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工部尚書肖令時卻先一步叫罵道。
“叛徒?這話應該是我來說纔對吧?如今新皇登基,爾等身爲臣子,不思效忠朝廷,卻在這密謀造反,說你們是反賊也是合情合理吧?”
許都冷哼一聲說道。
“許禿子,漢王殿下那般器重於你,可他一失勢,你便向小皇帝搖尾乞憐,實在是讓人不恥。”
太常寺卿王文軒指着許都的鼻子罵道。
許都斜眼望了他一眼,冷言道。
“王大人此言差矣!
陛下未登基前,本官的確在協助漢王奪嫡,可這並不意味着我的效忠對象就是漢王,本官自入仕以來,夙願便是中興這大秦,所以本官的效忠對象是這個國家,而不是某一個人,這自然也就談不上背叛。
另外,當今聖上的胸襟廣闊如海,主動寬恕了我的罪行,我這才留有用之身,搖尾乞憐卻是不曾有過。”
“小皇帝主動寬恕了你?那我等…”
聞言,工部尚書肖令時一改之前的態度,有些急切的問道。
看着這傢伙眼裡閃着希翼的光芒,許都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前者的話還沒說完,他便打斷道。
“肖大人還是省省吧!不要妄想聖上能寬恕你們了。”
肖令時一窒,然後吹着鬍子氣憤道。
“許禿子!你與我們本是一丘之貉,小皇帝能寬恕你,爲何不能寬恕我等?莫非是你進了讒言?”
“或者,你是將我等出賣給了小皇帝,所以才換得了既往不咎的機會吧!”
陸豐也冷哼道。
許都笑了笑道。
“二位大人以己度人,會這麼想也很正常。”
“許禿子,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們是小人嗎?”
“難道不是嗎?”
許都說着從懷裡取出幾本奏摺往地上一扔,然後說道。
“許某本以爲已經瞭解了諸位的行事風格,可直到前幾日纔算是被上了一課,爾等的無恥程度真是遠超在下的預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