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丹墨城。
作爲到達帝都的第二座必經城市,從凌晨開始,城中就黑煙繚繞,四處火光沖天。
“殺!!!”
帝國的士兵和革命軍將士拼殺在一起,地上隨處可見血跡和屍骸殘肢。
卡丹墨城的城主單手拄着長槍,頭部傷口流出的鮮血染紅額前白髮和臉龐,怒視面前微笑的青年。
“修斯!你居然背叛帝國!和革命軍那羣老鼠爲伍!”
名叫修斯的俊美青年輕笑道:“馬庫拉城主,革命軍是爲了帝國被打壓的平民百姓,只要殺死大臣和小皇帝,這地獄般生活就結束了。”
“帝國將迎來一個新的時代,人民也不用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修斯神情越發狂熱,像是個狂信徒。
“混賬!你敢如此談論皇帝陛下!”馬庫拉一張臉氣的通紅,他可是個堅定的保皇派,尤其最近佈德大將軍派人和他接觸過。
小皇帝將要奪回權利,並對大臣下手,這讓馬庫拉又看到了希望,帝國還有救!
沒想到自己器重的屬下卻是內鬼,還在這種關鍵時候跳出來造反,大開城門把革命軍迎接進來。
“城主啊,認清現實吧。革命軍會推翻這個腐朽的帝國,建立新的國家。所有人民都能不會再餓死,也不會有貴族欺壓。”
修斯用長劍對準馬庫拉,雖然有些不忍,但是爲了革命軍的勝利,只能請你去死了。
“城主,感謝你的信任,但是爲了平民百姓,讓帝國腐朽的根源必須除掉。”修斯就沒想過勸降,因爲對於保皇派,勸降是沒有作用的。
馬庫拉握緊長槍,面帶決然地站起來,“哪怕戰死,我也要拖着你這個叛徒一起!”
修斯:“那可真是抱歉,我並沒有打算陪您下去,再說您這年紀也大了,沒幾年好活的了。”
他舉起長劍正要終結這個頑固不化的,一道光柱憑空出現,讓修斯下意識擡手遮擋。
“什麼東西?”
等稍微適應光芒後,他睜開眼,見到光柱中有個人影顯現出來,接着一個少女走出光柱。
還沒等修斯思索爲什麼有人出來,後面又出來好幾位。
……
向閒魚走出光柱,見到那些交戰的士兵,還有滿地的屍體,確定自己沒有傳送失誤。
距離短精度果然高了,但是這攻略速度也太快了吧,這可是倒數第二座城。
向閒魚記得很清楚,倒數第三座城的標註,前天剛被攻破,今天就打到第二座了。
你們士兵不用整頓休息的嗎?連續作戰能撐得住?
馬庫拉見到突然來到的人,戒備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向閒魚反問:“你是誰?”
“卡丹墨城城主,你是革命軍的人?”
“城主嗎?佈德安排的人呢?”
馬庫拉楞了下,但很快意識到重點,擡起手指着修斯,“佈德大將軍安排的人手,被那人給毒殺了。現在本城士兵正在抵擋革命軍,快要撐不住了。”
“明白了,情況很糟啊。”向閒魚擡起手打了個手勢,說道:“你們去吧,不留活口。”
第一小隊的少女們取下兵器,四散開來,衝刺的反作用力將石板都踏裂了。
修斯看着破碎的石板,瞳孔微縮,故作淡定問道:“你是誰?帝國的走狗?”
向閒魚看着他,擡起手掌對着他猛地握拳。
修斯還沒明白過來,一隻巨大的火焰手出現,將他抓住,眨眼就被燒成灰燼。
“廢話真多。”向閒魚絕對是能打就不多bb的類型,再說跟這麼個雜兵有什麼好聊的。
難道聊雜兵的自我修養?
向閒魚走到馬庫拉麪前,說道:“接下來,這裡由我接管。你去把革命軍的情報整理出來,我等會要看。”
“這……是!”
馬庫拉本來還想着自己可以幫忙,但是看到地面的那堆灰燼,把話給咽回去了。
有這種強大的帝具使在,加上剛纔那羣殺氣凜冽的女孩,他還是老老實實去整理情報吧。
再說身上的傷還有毒都需要處理,沒有多餘時間耽擱。
越戰鬥,血液流動越快,毒素擴散就越快,等毒液流經全身,就死定了。
向閒魚沒有再去管他,自顧自往最吵鬧的方位走去,路上看到很多在廝殺的士兵。
他穿着一身黑袍很顯眼,但是不管是帝國士兵還是革命軍的,都沒有上來招惹。
在詢問不明身份的人和幫助同伴的選擇中,他們都選了後者。
向閒魚一路順風地走到了革命軍指揮官的所在位置,對方穿着身輕甲,坐在一頭狼形危險種背上。
而且,對方在向閒魚出現時就把目光轉移過來,實在這身衣服太顯眼了。
“你是誰?”
指揮官很確定自己的隊伍裡沒有這位黑袍人,那就是說,是帝國方面的咯?
“不管你是誰,既然不是我們革命軍的人,八成就是帝國的人。圍起來!”
向閒魚沒有理會包圍自己的士兵,繼續走向指揮官,途中腳步微微一頓,幾道能量從腳底沒入地面。
幾名包圍上來的士兵還沒靠近,就被沖天火柱燃燒成灰。
指揮官面色大變,拉拽手中繮繩,驅使着座椅就跑。
他心中暗罵倒黴,只是想抓人,結果對方居然是個帝具使!還是元素系的!
衆所周知,元素系帝具使比一般帝具使都要強大,例子就是佈德和艾斯德斯。
“可惡啊!帝國居然還藏着第三位元素帝具使!我一定要把這消息趕緊帶回去!”
因爲有內奸接應,所以指揮官只攜帶了五百人,按計劃來說是絕對足夠了,內奸在士兵飯菜裡下毒,絕大部分帝國士兵都中招了。
至於爲什麼只帶這點人,人是肉做的,又不是鐵器,大部隊都在後方紮營休整,緩解行軍作戰的疲勞。
就在他想着自己把消息帶回去立大功時,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前方兩米處,從衣袖裡伸出隻手。
“不!不可能!”
狼形危險種只覺有股無法反抗的力量施加在頭部,緊接着下巴重重砸在地面,它疼的想慘嚎,卻連嘴都張不開。
在向閒魚冷漠的視線中,指揮官哆哆嗦嗦下來站好,他現在只想抱住自己的小命先。
“我問,你答。我不滿意,就這樣。”向閒魚說着右手涌出火焰,將危險種籠罩。
幾秒後火焰散去,留下一具焦黑的骨架,空氣中還漂浮着股焦味,讓指揮官嚇得心臟都停頓幾秒。
“您——您說!我保證知道的都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