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石蘭身子一縮,躲開搭在肩膀上的手,直接從離得最近的窗戶撞出去。
“動作還挺靈活。”
向閒魚穿上鞋子,從破碎的窗口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從房頂上跳過。
“看你能跑多久。”向閒魚自認耐力不錯,累死個人還是木問題的。
一炷香時間過去,石蘭已經在喘氣,卻發現背後跟着的傢伙,依然面不改色。
去哪才能甩掉他?森林嗎?不行,黑豹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地方,石蘭轉向往小聖賢莊跑去。
“雖然你還想跑,但是我覺得該結束了。”石蘭剛聽到這話,一隻大手就從側面伸來扼住她的咽喉。
“女的?”
這時候向閒魚纔看清正面,之前他一直以爲是個長得瘦小的男賊。
“有趣,你想去小聖賢莊?”
石蘭拼命掙扎,咽喉被扼住讓她承受着窒息感,可她那力道打在向閒魚身上,就和按摩差不多。
“禍水東引?混淆耳目?又或者你的盟友在那裡?”向閒魚掐着她的脖子,將她舉起來。
“少女,你還得多回去練個百年啊。”
石蘭因爲缺氧眼前開始發黑,正當她心中已經絕望時,咽喉的大手突然一鬆。
“差點忘了,不能隨便幹掉這裡的人。”向閒魚喃喃自語,隨後大手張開,抓着這個小賊的後衣領,就和提貓一樣。
剛纔的虧聊天羣發出警告提醒,不然他還真沒想起來。
石蘭大口呼吸着空氣,緩解缺氧的狀態,自己差點就死了。
她就這麼被提着,回到向閒魚住的客房,裡面焱妃早已在等候,剛纔窗戶被撞破時她就發覺了。
要不是需要保護高月,她也一起追出去了。
“吵到你啦。正好,這傢伙交給你處理。”
向閒魚將手裡的小賊丟給焱妃,鞋子一脫就上牀睡覺。
焱妃:“……”
“跟我來吧。”
石蘭摸摸懷裡的令牌,這個沒被拿回去就好。
……
“又幹嘛……”
大早上八點不到,向閒魚就被叫醒了。
“關於這位姑娘的事。”焱妃指着身旁安安靜靜坐在那的石蘭,“基本情況我都問出來了。”
“她是蜀山,石蘭族的族人。這塊令牌,是你的吧?”焱妃將令牌放在桌子上。
向閒魚:“這牌子是我的,但我生氣的不是牌子被偷,而是打擾我睡覺,懂?”
他身上冒出一股低氣壓,隱隱感覺有些暴躁。
焱妃眼角一抽,拽住石蘭的胳膊,兩步跳出房間,順便把門給關上。
“先生你繼續睡,中午我再來找你。”
“啊嗚~”
某人往牀上一躺,沒幾秒就睡着了。
中午,向閒魚神清氣爽地下樓。
“喲~早啊。”
這樣子和早上簡直判若兩人,如果早上像暴躁的瘋狗,那現在就像是慵懶的貓。
焱妃母女和石蘭正圍在一起吃午飯,石蘭夜行衣也換下了,穿着全新的衣裙,是早上焱妃帶她去買的,順便也給高月和自己買了幾套。
“對了,你早上找我幹嘛來着?”向閒魚剛吃幾口飯,突然想起早上焱妃來找過自己。
具體什麼事,他一覺醒來記不清了。
“唉,是關於這位姑娘。她需要令牌混入蜃樓找人。”
“去蜃樓找人?找死還差不多,現在蜃樓上肯定已經戒嚴了,你進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來。”
向閒魚聞言嘲笑幾句,蜃樓是那麼好進的?就你這小胳膊小腿,有死無生啊。
“不說這些了,今天不是要去小聖賢莊嗎?扶蘇沒派人來接我們?”
焱妃無語了,只有你才大中午起牀好吧?
“扶蘇公子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到了,不過看先生你還在睡覺,就在馬車裡等着。”
向閒魚:“emmm~”拿起飯碗,大口扒着飯菜,一分鐘不到就用餐結束。
其它三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各自放下碗筷,單獨留下石蘭是不可能的,焱妃可不會讓她就這麼跑了。
反正就當給女兒找了個侍女,而且她已經給對方下了六魂恐咒。
這咒可不是誰都能解得,就算道宗的老不死出手也不行。
“扶蘇,讓你久等了。”
扶蘇:“向叔不必客氣,請上車。”
向閒魚點點頭,坐上扶蘇的那輛,三位女性則是另一輛,男女有別,分開坐車才正常。
小聖賢莊。
儒家現任掌門伏念一大早正在爲公子扶蘇的到來而頭疼,對方來桑海的路上遭到襲擊,這事他也有所耳聞。
關鍵是,兇手還留下線索往小聖賢莊指引,這是打算玩死我們嗎!?
“師兄,可是在爲扶蘇之事心憂?”張良倒是沒那麼緊張。
“師弟,這次扶蘇是前來興師問罪,若是稍有不對,便會大禍臨頭。”
張良輕笑道:“師兄不必過於擔憂,扶蘇此人不至於如此是非不分,他此回目的,更多的應當是試探。”
“若是他想覆滅小聖賢莊,那就是秦國大軍來了,而不是他本人前來。”
“師弟說的在理。”伏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作爲當代儒家掌門,他壓力太大了。
伏念看看院中的日冕,覺得時候差不多了,說道“喊上弟子們,去門口迎接扶蘇公子。”
這一等,就直接從早上等到中午,弟子們有些小小騷動。
“這扶蘇怎麼還沒來?我腳都站酸了。”儒家弟子打扮的荊天明悄悄扭扭自己的腳,然後腦袋就捱了一下。
項少羽:“別亂動,這樣正好鍛鍊你的身體,誰讓你不好好學武。”
“練武有什麼好,累死了。”荊天明撇撇嘴說道。
項少羽恨不得拍死這貨,鉅子全部功力都傳給你,真是太浪費了!給我的話,蓋聶我都敢跟他打。
“來了來了!”
荊天明突然小聲提醒,項少羽也從幻想裡回過神,學着其它弟子,微微彎下身。
自己做個大死,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