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多版的that girl能火多久楚垣夕也不知道,因爲抖音現在對原創的保護還很不夠,到原世界中楚垣夕快穿越的時間,抖音才徹底正視原創的問題,在原創音樂引用表中把原創作品強制定在首發位,按時間算這個世界中還有小半年。
但無論怎麼說,《單身狗》的後勁都肯定比《探索》要足,朱魑同樣打開原創音樂的引用,已經出現了接近2000的引用,但內容五花八門,大多數人不是模仿,而是單純的引用這段音樂到自己的作品裡當BGM,火起來的也很少。
她也看出一點門道來,這段視頻,不好山寨,很難找到和這段音樂特別搭配的情景——它不是一段百搭的BGM,模仿難度太高!似乎,只有那種情感特別充沛的場景才適合這段音樂,因爲BGM本身的情感太充沛了,反正,肯定不適合跳舞。
只聽楚垣夕說:“你別小看拉多,這段視頻今後最少也是一百萬贊起步,吸粉數比你那個還能多不少。”
朱魑點頭。想到楚垣夕隨手就能製造出這麼火的短視頻來,而且是真的隨手,她心裡有點火熱,這樣下去未來簡直不敢想。她躍躍欲試:“咱們什麼時候拍新的?”
“不着急,等團隊準備齊全再開拍。其實短視頻吧,我覺得是寧缺毋濫的,發一百個作品,都是幾千顆心,那多沒意思。對了你發了多少紅包了?”
“可能有小一千塊的了……”朱魑有點自怨自艾的說:“哎,我跟你說,我可是經歷過過粉絲從零到百萬的,原本以爲肯定能看淡一點,沒想到更刺激!”
“因爲你那百萬粉絲是個漫長的過程,以年爲單位的,而抖音上,是以小時爲單位的。”
正在這時,朱魑的手機響了,微信電話,叮咚叮咚的非常鬧人。
朱魑看了一下,發現是“90後老阿姨”,立刻微微側頭瞧了眼楚垣夕,然後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點了接聽。
微信電話就跟開免提一樣,周圍人是能聽到的,接通後,裡面傳出一個有些空靈的聲音:“癡癡,殷玎說你想做自媒體創業?”
本來朱魑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手機上,可她身旁,楚垣夕聽到微信中傳出的聲音,像突然觸電一樣抽動了一下,一隻手緊緊扣住沙發扶手。
這一切都沒逃過朱魑的眼睛,讓她很不解,很意外。
她暫時放下心中的疑問,說:“嗯嗯,殷玎怎麼編排我的?”
“哈,她說的比較籠統,說你放着大主播不當,非要跟一個自己都養不活的loser去拍短視頻,讓我勸勸你。我也不得要領,而且看了你發的視頻,確實很厲害,這不就直接問你了麼?”
“是有這麼回事,不過肯定不是她說的那樣,她根本不瞭解情況。”朱魑嘟嘴,好像面前真有一個人似的。
“要我說,你有眼光!”
“啊?”
“短視頻很好,比直播好,所以師姐說你有眼光。”微信那頭傳來一串清脆的笑聲,“看來你是真的願意放下大主播的身段了,既然這樣,不如干脆幫我拍吧。我還沒問過你的具體計劃,但是我控盤的《深夜畫廊》你應該不陌生吧?現在已經是國內女性自媒體裡第二方陣的領頭羊,很快要做B輪融資了,目前估值八千萬,衝進一線指日可待。
殷玎說你要給別人打工,既然打工,加入深夜畫廊,我相信應該比你原本的計劃更有競爭力。”
朱魑這才真的驚了,她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來拉人的。對她是拉人,對楚垣夕就是挖人,她飛快的瞄了一眼楚垣夕,楚垣夕應該聽見了吧?他會是什麼表情?凝重?恐慌?或者聽到競爭者的來頭之後自卑?或者外強中乾故作鎮定?
但是,她看到的卻不是。楚垣夕第一下像是觸電,身體一縮,但現在,他的表情像是猶豫,又想在沉思?
在這個時候猶豫?沉思?朱魑理解不能。
微信對面以爲朱魑在猶豫,繼續勸說:“咱們畢竟是校友不是?在我這你能有更多的自主權,充分發揮你的才藝,做你自己想做的視頻。”
朱魑看着微信,小小的翻了個白眼。當然,對面的人看不到,只能繼續打字:“我的深夜畫廊有完整的自媒體矩陣,但短視頻是新興事物,誰都缺這塊短板。你開一個獨立的分基地,即能得到我全渠道導流,也能給我現有的牌面提供支撐,這不是非常好的事情麼?”
朱魑其實一直分出一部分精力注意着楚垣夕,她發現楚垣夕居然露出一絲靦腆的笑?這種笑容她沒想到會出現在楚垣夕的臉上。不過繼續不說話也不太好,於是說:“師姐,爲什麼找我?就因爲我做過主播?我記得你說過你沒看過直播啊”
“雖然沒看過直播,但是我瞭解你,比別人更信任你。而你既然已經有這個計劃甚至已經付諸行動了,我相信你肯定有能力支撐起這一塊來。短視頻現在對我真的挺重要的,來幫我好不好?我打算成立一個分公司專門做短視頻項目,給你五十萬的年薪,然後給你期權。”
朱魑遲疑片刻,說:“我現在在火車上。而且我也得考慮考慮,等我從西京回來,可以嗎?”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微信對面的人十分自信的掛斷電話。
看楚垣夕仍然一副深思中的樣子,朱魑有點想笑,說:“喂喂,你都聽到了吧?不打算說點什麼?你在猶豫什麼呢?”
“打算。但是從何說起?”楚垣夕忽然發現自己嗓子有點沙啞,潤了潤喉嚨,說:“你和房詩菱是大學校友?”
“咦?你也認得90後老阿姨?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大學校友?”
“我和她是初中同學,後來她高中考到一所帝都名校去了。我雖然留了本校也算市重點吧,比她可差遠了,不過她高中的同學我也差不多照過面,裡面沒有東北人,更沒有你。”
楚垣夕的聲音依舊有些低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