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隻野獸,我只不過親手打開了它 的枷鎖!”
---陳柏
夜深人靜,天空中下着毛毛細雨,兩名腳步闌珊的醉漢 走在昏暗路燈下,一名醉漢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另一名 稍微清醒的攙扶着,勸慰着。
“我給你說老李,他吳青有什麼本事?不就是會拍馬屁 嗎?不然憑什麼他當主任?我在公司十一年,沒功勞還有 苦勞吧,你說!憑什麼他一個剛來三年的就當主任?”一 名醉漢口齒不清嚷嚷着。
“是啊,誰說不是,大家心裡都憋着呢,怎麼說這個位 置也應該是你的,但是沒辦法,我聽說那小子家裡有人… …”老李附和着,顯然他也很不滿。
“我就是家裡有老婆和孩子,不然我就辭職不幹了,老 子伺候他們去,一羣沒腦子***,竟然讓你個小屁孩坐在 我們頭上,按照工齡你老李,老楊哪一個沒資格?”那名 醉漢藉着酒勁繼續謾罵道。
“就是,要我說老趙,我們應該聯合罷工,再給大老闆 聯名寫封信,我就不信他們不管,少了我們這些老員工, 他們能幹成什麼?”老李提出建議。
“好主意,明天就這麼幹!走,繼續去喝酒!”老趙說 道。
“成,去我家吧,我家裡還有幾瓶二鍋頭,喝完了就在 我那睡,你一會給嫂子打個電話。”老李不忘提醒一下。
“打什麼電話?那敗家娘們還不是靠我養着,我給你說 ,你趙哥我在家地位是這個!”老趙神志不清打着酒嗝, 比劃着大拇指。
“哈哈,知道趙哥厲害,但還是打一個吧,主要怕嫂子 在家擔心。”老李和老趙相識多年,知道老趙在藉着酒勁 吹牛,也不戳破,打着哈哈道。
“行,看你老李的面子,我就打一個……等到你家再打 !”老趙說道。
“成!”
兩人吵吵嚷嚷走到街角的拐角處。
拐角另一邊。
一人戴着口罩,穿着黑色長袖連衣帽的衣服,雙手緊抱 着被防水布包裹的物品,匆匆忙忙的向前走着,眼中充滿 了興奮,就像兒童獲得自己新玩具一樣。
走到街角拐角處,由於速度過快,與同樣走到拐角處的 醉漢老趙撞了個滿懷。
黑衣人向後退了兩步就站穩身形,而反觀老趙被撞的向 後踉蹌幾步,如果不是旁邊的老李攙扶着,只怕一屁股坐 在地上。
原本一肚子怨氣沒地方撒的老趙,頓時火往外涌,藉着 酒勁,覺得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你TM趕着投胎啊?走這麼急?”老趙把老李推到一邊 ,向黑衣人罵道。
“抱歉!”黑衣人不想多逗留,留下兩個字後,就想繞 開老趙。
但老趙並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擋在黑衣人的前面, 說道“你着什麼急,回家奔喪嗎?撞了我道個歉就完事了 ?你手裡的是什麼?是不是偷來的?拿來我看看!”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在哪一句‘奔喪’變得狠戾起來 。
被推到一旁的老李像是感應到什麼,連忙攔住老趙,知 道老趙喝了幾兩後的毛病,嘴裡勸道:“老趙,老趙!你 喝多了,撞一下就撞一下,他就是個年輕小夥子,別和他 計較。”
“年輕小夥怎麼了?我告訴你我就和年輕小夥子計較! 你讓開!”老趙再一次把老李推開,“你看什麼?就你們 現在的年輕人不學無術,除了靠家裡有個屁用?啊?”
“你想看?”黑衣人再次開口,聲音中多了幾分肅殺, 冰冷刺骨!
“看,拿來我看看!一看就是偷來的!”老趙在酒精的 作用下,什麼都沒察覺到。
“好!那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遮蓋在口罩下面的嘴 露出了森冷的冷笑,手開始解開防水布。
“我當然要……”
三尺青鋒,寒芒掠過!
只見老趙的脖子處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痕。
老趙雙眼還在圓睜,想要一窺究竟,但他再也沒有機會 了,緩緩的倒在地上。
被推開的老李,看到這一幕,醉意瞬間消散,驚恐萬分 的想逃走,嘴巴大張,想要喊出:“救命!”
打他怎麼用力都沒辦法發出半點聲音,之後才發現,自 己的脖頸處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劍尖。
黑衣人用力抽出從後刺入的長劍,看着生命走到盡頭的 老李,眼睛中有着興奮,瘋狂,還有恐懼!
“轟隆隆!”
原本下着連綿細雨的天氣,伴隨着一聲響雷,突然間大 雨磅礴,試圖吞噬掉整座城市。
大雨沖刷着劍身上的血跡,黑衣人站在雨裡,像是在回 憶,又像是在悼念,等到劍身上的血跡被沖刷乾淨後,才 收回長劍,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後,向前衝了幾步,縱 身一跳,幾次點落,輕鬆翻身上到了街道旁二樓高的門市 屋頂。
回頭望了一眼兩具屍體後,纔再次扭頭離開,消失在雷 電交加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