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離別苦
迦葉法目和蟄龍訣都絕非普通功法,剛纔獨孤博還是首次運用迦葉法目對敵,也是迫於無奈,沒有料到連一件極品靈器在迦葉法目的攻擊之下,也能夠靈性大損,心中亦是駭然無比,心叫僥倖。
而蟄龍訣,獨孤博剛纔所用的功法威能,也只有對敵閔鬱時候的三層不到,否則,那實力平平的令狐岑就不會只是筋骨具斷的結果,他想要再次踏上修仙一途,恐怕所需十餘年方可恢復今日的修爲。
獨孤博隱隱感到,自己的蟄龍訣在修行了古本以及經過閔卻友這位師父的細心指點之後,威能更勝,剛纔自己也沒有想過要讓這令狐岑經脈俱斷,看來自己要重新審視蟄龍訣這套功法的厲害了。
看着這令狐岑竟然如此容易就說出投降話來,他心中也是一凜;不知對方所說是真是假,只要未得那《薛氏秘錄》,就不可輕信對方所言。
正當他心中有所想之時,卻頓感一道火熱地目光看向了他,尋目看去,卻是那薛芷瑤如今看着獨孤博得眼中充滿了少女的崇拜和對情郎的深深折服吸引,彷彿是在重新認識了一番獨孤博一般。
叫獨孤博心中覺得頗爲受用。
但剛纔出手,差些忘記薛芷瑤不過聚鼎訣境界,讓其被那股磅礴的靈風所波及,還好主要的威能乃是向着令狐岑所去,加之薛廣才的護女之舉,方纔讓其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否則獨孤博定會十分自責。
薛廣才從震驚之色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卻是有些暗叫痛快,早就想將令狐岑這廝大快朵頤,今日看着他如此下場,卻是平生快慰。
還未待獨孤博反應,薛廣才雙手翻動之下,身後的兩扇大門嗚嗚一陣巨響也就關闔了起來,隨之身形一個閃動,也就出現在了那令狐岑的面前,在令狐岑面露驚駭之色中,擡手也就是一掌,對着其門庭一按而去。
片刻之後,薛廣才手掌與令狐岑門庭所接觸的地方,白色霞光大放,一道道灰色氣體從薛廣才門庭飛出,射入了對面的令狐岑呆滯的目光之中。
“啊!”
只見薛廣才口中唸唸有詞,而令狐岑卻是全身抽搐地痛苦喊叫了出來。
如此小半個時辰,令狐岑已然是口吐白沫,死在了此地。
薛廣才心中大暢,站起了身來,哈哈一笑,對着令狐岑的屍身一陣冷笑,取下來其腰間的幾個空間袋,順手就給了其一個火彈術。
只見在熊熊火焰之中,令狐岑的屍身也就被毀殆盡。
他轉過身之後,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那種掌握大勢,扭轉乾坤的肅然之色,朗聲也就對着獨孤博說道:“獨孤兄弟,這次能夠手刃令狐岑此賊,以報殺叔之仇,你是功不可沒啊!哈哈,剛纔瑤兒什麼也給我說了,我薛廣纔此生也就這一個女兒,以後的幸福也就交給獨孤兄弟了。”
他說完此話,卻是笑着看向了一旁的薛芷瑤,薛芷瑤頓時臉紅,媚態悄生,看也不看獨孤博一眼;獨孤博卻是右耳微微一跳,面帶一絲尷尬,對着薛廣才微微一點頭,算是承認了此事。
“嘿嘿!這裡,我們也就不是外人了。想必剛纔獨孤兄弟不明白爲何老夫要將此賊誅殺。
若是讓旁人得知此賊重傷於我薛家,必然會讓有心人藉此大做文章,到時恐怕也會給獨孤兄弟帶來一些麻煩;所以老夫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將其滅殺。
且在滅殺此賊之前,動用了搜神術獲取了他身前的諸多記憶,而有關《薛氏秘錄》的下落也在其中。
那令狐家雖然得知今夜此賊來了我薛家,可是,到時我們就說,他喝醉了酒,離開了薛家,下落如何,卻是不得而知;而獨孤兄弟卻是從未到過薛家。
只要我再做一些佈置,定叫令狐家和閔家的人無話可說。
當年那令狐岑就是如此算計我四叔的,今日他得此報應,也算是老天有眼。
獨孤兄弟,如今已然是亥時末,你和瑤兒還是早早離開薛家,之後的事情以及有關如何得回《薛氏秘錄》我自有安排,無需叨擾了兄弟。
因爲事關重大,我必須早一些安排,所以也就難以照顧獨孤兄弟了;而獨孤兄弟明日一早就要離開閔家,和瑤兒的相聚時間也是不多,想必你們還有不少話要說。”
隨後令狐岑還說了一些感激萬分的話,以及交代女兒的事情;獨孤博也想要留下了幫忙,那薛廣才卻是婉拒,獨孤博推諉不過,也只得攜美而歸。
他雖然覺得薛廣纔不愧爲一家之主,行事果斷勇敢,也是放心他定會安排好之後的事情;但他從其言行之中隱隱感受到了,他還有一些話並沒有透露出來。
念及可能畢竟自己是一個外人,所以他也就沒有多想。
那薛芷瑤爭得了父親的首肯,當即也就一具嬌軀鑽入了獨孤博的懷中,溫香軟玉,口吐香蘭,獨孤博只能抱着這個美人,雙雙離開了薛家,向着千泉谷所去。
回到了千泉谷,沒有了困擾二人的大事,那薛芷瑤卻是表現得千姿百媚,剛入牀中,也就揉成了水一般,躺入了獨孤博的胸懷,嗲聲道:“這一次,若非博郎,我薛家之命運就會全然不同。
要讓瑤兒如何才能報答博郎哩!”
說罷,卻是嬌羞羞,媚眼看也不敢看獨孤博,卻是伸出了一雙玉手,爲獨孤博寬衣。
獨孤博看着薛芷瑤淡藍色薄衫之下那一雙高峰,便即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得手伸了進去,但他心中總有一些心懷,卻是不吐不快。
本來身軀變得越來越熱的薛芷瑤看着獨孤博的臉色有異,也就猜測到了幾分,然後說道:“博郎是否在爲我父親的話而煩惱?”
獨孤博看着薛芷瑤紅霞已經燒到了脖頸之處,當即慾望被點燃,吻向了了她的玉脣,害得薛芷瑤心血翻涌,身子如同棉花般柔軟無比,全是嚶哼之聲。
再次一翻雲雨之後,獨孤博纔對着躺在懷中的薛芷瑤說道:“從你父親的口中,彷彿並沒有放你和我一起的打算,才讓你我珍惜這二人剩下不多的時間,瑤兒,我絕非絕情寡義之流,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今日一別,我心中定會對你牽腸掛肚,卻不知爲何你父親並不願放你離開?”
薛芷瑤聽之,卻是十分感動,然後輕咬了獨孤博的厚脣幾下,方纔說道:“你這個呆子,紫元宮之事,恐怕除了你和閔家上層之人知曉外,其他人根本就不得而知。
一個大宗門難比小家族;她們之所以不願意讓外人得知,定然有着自己的打算。
如今你和我歡好,透露了紫元宮一事,且要讓亓官婉兒等人收我爲徒,難道就不會讓她們認爲是我薛家別有用心嗎?
這不僅不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我父親經歷了四公被令狐家暗算一事之後,變得更加小心謹慎起來;就算那亓官婉兒可能不會如此懷疑,他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陷入什麼危境之中。
你明日離開之時,切莫不要將我和你的事情透露給了閔家上層和紫元宮的人所知;若是叫紫元宮的人知曉你將紫元宮一事隨意透露給他人,恐怕你也會有危機。
而如今令狐岑之死,最大的嫌疑和矛頭必定對準了我薛家;你這時候將我二人的關係,透露了出去,必然也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現在你明白乃父的用心了吧!”
說道這裡,薛芷瑤卻是淚水連連,像是在訴無盡相思之苦一般。
獨孤博卻是恍然,自己只是一心想要將薛芷瑤這個美人帶在自己的身邊,卻是與這些細節之處不做多想。
自己和薛芷瑤得關係一旦公佈出去,那令狐家還不認定令狐岑的死鐵定和薛家以及自己有關了;自己離開了閔家自然不要緊,那薛家可就有些災難了。
而自己若是和薛芷瑤沒有關係,那閔家和令狐家之人,自然做夢也想不到實力孱弱的薛家必然暗殺不了令狐岑這位老狐狸。
不過,這薛廣才定然不太清楚獨孤博這位紫霞劍主對於紫元宮的意義;以及蟄龍九轉訣真正傳人對於閔家的意義。
否則他必定會重新估算整個形勢。
不僅是他,連獨孤博自己也是不太清楚自己的重要性,心念還是這位未來岳丈考慮得周到,這對父女卻是真心對待自己了;心中更加感激起來。
當即用脣去揩拭了那薛芷瑤臉頰上的淚珠,相互擁入懷中,害怕以後真的永遠也見不到了一般。
覺着以後不知要何時方可見到對方,二人都是極盡纏綿,相互吐出相思之意。
獨孤博至林韻梅之後,卻是從未如此愛惜一個女子,心中自然找回了當年那種深深的幸福感以及對於離別的恐懼感。
這修仙之道,充滿變數,他以後真的還能和這位美人重聚,再入纏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