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柳清面前的正是剛來時與他對打的陸離。而旁邊的是霜雪掌教——柳幼清,此時的柳幼清正與陸離說着什麼。不過片刻,柳幼清與陸離來到柳清的面前。“自今日起,你便跟着執劍長老學習劍法,一切聽從持劍長老的,可明白?”柳幼清不可置否地說道。柳清只能點頭同意。柳幼清見柳清沒有反駁便化作輕煙離去。“難怪你與幼清的氣息如此相同,卻不想你是她胞弟。”對於陸離的話柳清只是恬淡一笑,只覺二人有什麼故事。“師傅!”一道歡雀又有一些俏皮的聲音從陸離身後響起。而陸離聽到這聲音沒有笑意,有的只是無奈。柳清好奇的看向對面,想要看清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這個法力強大的持劍長老露出滿面無奈。
來者,素青色襦裙外面罩着白似雪的輕紗,輕紗上面繡着銀色的白鳳,若是不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那輕柔的髮絲被金色的圓箍束縛着,額前的幾縷柔絲也被那銀色鳳珠釵彆着,只有那兩縷俏皮的在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跳動着。最吸引柳清注意的是她那烏黑亮麗的眼睛。一對纖細美麗的眉毛下的那雙靈動可愛的眼睛時而像月牙,時而似水般。小巧精緻的鼻子,如桃花般美麗的脣開心的笑着,是那樣的動人心絃。
“我不是讓你習讀心經嗎,怎麼跑出來?”陸離面帶嚴肅的說道。那女子晃着陸離的衣袖裝作委屈地說道:“師傅,你是知道的,那些書我都看完了,很無趣的。”那雙靈動的眼睛此刻正可憐的看着陸離。陸離一見她的這番樣子就不自覺的面帶溫柔與無奈。陸離從不會強求她去做什麼,只因爲她只花了兩年的時間就將霜雪的藏書閣中的書倒背如流,當然,修爲是在極短的時間下提升了上來。甚至說,她的修爲在柳清之上。那靈動的眼睛看向柳清問道:“師傅,他是誰呀?”陸離道:“以後,他就是你師弟了。”那女子哦了一下對着柳清微笑道:“我叫卿如雪。”柳清有些木納的回道:“柳清。”“好了。”陸離開口道:“如雪,你帶着柳清認識下劍閣,還有他的住處。”陸離又對柳清說道:“今天就好好休息下,明天開始教你劍法。”說完不管二人直徑離開。卿如雪看了看離開的陸離說道:“不用理他,只是日後你恐怕要有苦頭吃了。”柳清不在意這些:“若是連苦都吃不得,何苦來這裡?”卿如雪一笑:“那就好,走吧。”說完二人走向劍閣。
劍閣的佔地並不是很大。入門是一片竹林與溪水,溪水旁有一亭是作爲陸離的專屬地,上次柳清與陸離的對戰便是在這裡。此時再去看,毫無痕跡。過了這裡是一條有百米長的石路,盡頭是一兩層閣樓——上書,劍閣。柳清在這裡感覺到這劍閣之中有兩股極其冰寒的力量,對此,柳清也沒有去詢問,該知道的,他不問也會知道。過了劍閣便是一座庭院,裡面有着將近十個房屋。在庭院的隔壁是一座書閣,聽卿如雪說裡面的書籍有上萬本,對她來說都無趣的東西。二人轉完已是接近黃昏了,卿如雪因爲有功課,將柳清領到住處便離開了。柳清在這幾天的觀察下感到了霜雪的的強大,還有那深厚的底蘊。
霜雪的後山總是白茫茫的一片,時而還會有點點雪花落下。這是柳幼清最不喜歡的地方,卻又是最想來的地方——這裡可以讓她安靜下來。“就知道你會在這裡。”陸離款步而來。“這裡總是很安靜。”柳幼清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雪花,雪花在落入柳幼清的手中後漸漸消融。“你真的要把柄劍交給他嗎?”陸離那英氣的劍眉微微一皺。“我有選擇嗎?”柳幼清堅定地看着陸離:“已經百年了,我不想等了,你知道?”陸離轉過頭看着遠方那片片白雪:“我知道,百年的煎熬,百年的想念,這讓你接近崩潰,也因此讓你一直堅持着,可,那樣的寒氣他受的了嗎?”
“所以,我要你教他劍法與法術。”
“就算如此,那寒氣也會侵入到他的體內。”
“試一試吧,若是不行,便罷了。”
柳幼清面帶憂傷又有幾分渴望地看着遠方:“你說,外面是一個什麼的景象?”陸離無法回答她,或許應該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第二天一早陸離就叫醒了柳清。在溪水亭旁不知何時多出了兩口大缸——有四人環抱一人高。“自今日起,每天起來將這兩口缸裝滿水,還有,不許用法力。”柳清聽前一句還覺得是件簡單的事,可後一句讓柳清覺得這是一件不好完成的事。溪水旁是一座山,山上有一處瀑布。“水裝滿再來這裡,在瀑布下站立四個時辰,同樣,不許用法力,完成了來告訴我。”這讓柳幼清明白了卿如雪所說的吃苦是何意了。於是,柳清的痛苦的日子來臨了!幾天下來讓柳幼清習慣了。如此半個月後,許久未見的卿如雪出現了!柳清覺得,她的出現也許會讓自己更好過些,不料她是來搗亂的——動不動就用法力來擾亂自己,之後又裝作可伶巴巴的樣子,這讓柳清明白了陸離當時那無奈的表情是何意了。也正是如此,讓二人的感情更加的深了!
如此反覆將近一年的時間,每天都是這樣,這讓柳清漸漸地熟悉、習慣。與此同時他再也無法與卿如雪分離,哪怕一刻鐘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一般,不習慣,不自然!
初陽初起,柳清被陸離叫到後山,在二人中間樹立着一柄約三尺六寸,形態纖細的發着淡淡藍色的劍。劍鞘之上刻畫着點點寒霜與那虛無縹緲的風,爲什麼這麼說呢,當柳清一眼看去時只覺得有風在那劍鞘上吹動着。同時,劍的身上發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寒氣!
“此劍名曰霜風,長三尺六寸,是霜雪創始者用天外之石與玄鐵鑄造而成又放與寒風之中最終形成,還有一柄,日後你會見到,名曰,霜雪,這兩柄劍是我派的鎮派之寶,宗門的名字也是因此而出,可明白?”陸離不懼寒冷的看着柳清。柳清雖說有了仙法護體,可這裡的寒冷遠超普通的寒冷,這讓柳清感到了一絲寒氣,也許,也有這柄劍的原因吧。“明白,之前有所瞭解。”“那就好,你來拔一下這柄劍。”陸離帶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柳清。柳清看着面前的劍,只覺得與它相隔甚遠,不知是爲何?柳清上前兩步深吸一口氣右手握住劍柄,瞬間一股寒氣從劍柄之上充入柳清的身體。柳清先是一愣,接着急忙運氣抵禦,不知爲何,在這一瞬間體內的法力竟然自己運行了起來,甚至將劍的寒氣逼出了體外。也就在這時柳清一擡手將劍拔了出來——劍在那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柳清把劍擡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無論從劍柄還是劍鞘都顯得格外的完美。劍身之上只有在劍柄之處刻着兩片雪花,纖細的劍身顯得小巧精緻,看上去像是女子用的,可那劍柄上的刻畫說明了這是柄不管是男子還女子都可以用的——劍柄上有的是龍鳳,不過多了龍的雲騰與風氣。柳清試着一揮,周圍的雪花應聲而起。“這柄劍可以調動風,僅僅是這一揮,威力也是不小的。”陸離滿意的說道:“從今日起,你要在此地修習這柄劍的用法與劍式。”柳清將劍放回劍鞘:“弟子明白。”遠在大殿的柳幼清高興的看着鏡像。“這兩柄劍終於有了歸宿,就是不知是好還是壞?”白髮童顏男子——趙秋韌同樣看着鏡像,卻與柳幼清的表情不同,他多了幾分擔憂。聽了趙秋韌的話柳幼清不覺得眉頭一皺。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是不願去想。
“霜風的招式不像霜雪那般帶些柔和,霜風的基本上卻是強招,共有九式,名曰,‘秋風落葉、櫛風沐雨、風馳電掣、風捲殘雲、風起雲涌、和風細雨,與霜雪有兩個合擊,名曰,流風迴雪與風雪交加,有一最強擊:風馳雨聚’,還有一個步法,追風躡影,加起來共有十式,還有一個禁術,說實話連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甚至在哪裡。”
“這個禁術權作沒有,日後我會每隔五天教你兩式,同時也會考驗你的修習,今日先教你步法,劍式三天後教你,可明白?”陸離雙手背後嚴肅地看着柳清。柳清思索一番纔回答明白。一下子接受這麼多信息他需要緩衝一下,去理解,記住他的每一句話。
“這個步法是配合劍法用的,追風躡影,要比風快。”陸離說完一腳踏出,下一步完好的在半空中踏出,再次用力好似那離弦之箭一般消失在空中,下一刻又回到了原地。“這個步法最重要的是第二步要踏的有力,還要把法力運用在上面,等你完全掌握便可御風而行。”陸離看着有些驚愕的柳清聲音又提高道:“這個步法是要你掌握風的流動,可明白?”柳清從驚愕中醒來。他一直在想陸離在空中踏出的那一步,又聽陸離說要掌握風的流動,他瞬間有些懂了。“也就是說,要隨着風的流動,踏出第二步,若是沒有風,是不是要創造出風呢?”柳清提出了他的疑問。陸離一笑:“不錯,你能想到這個,說明你動腦筋了,當然,風,不可能沒有,風一直都在流動,就看你能否感應到了,當然,自己創造也是可以的,你只要你可以,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或者問如雪都可以。”陸離一甩袖離開了,柳清也不敢懈怠,閉着眼睛感受着風。其實這個步法說白了就是要對法力的控制,唯有把法力運用到極致或者完全瞭解方可做到這些。兩日後,柳清開始驗證自己的想法,踏出一步後,又在空中踏出第二步。當要在空中踏出時,他運用法力在空中形成一道踏板,腳踏在踏板上,第二步完成。之後,依舊是法力的運用,這次要做的是將法力環繞周身,同時加速運行,使其保證平衡,能夠快速移動。
柳清落地後並沒因爲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而高興。因爲通過這次的實驗讓他明白——想要達到真正的御空只有成神!也只有神纔可以調動萬物,仙,只能通過修煉才能調動特定的某物或是屬性。因此,時間上也是有所限制的。想通這點,柳清整個人更加火熱了——他想要成神,想要感覺調配萬物是怎麼樣的感受?因此,柳清更加不敢懈怠了。又用了一天將追風攝影運用熟練。
陸離在這就好也是時常來觀察,對於柳清的成長讓陸離感覺他的成長是多麼的快。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這麼快掌握,除非,他修煉過!可這也不可能,除了掌教也就只有他與前任掌教知道。因此,也只能說他妖孽了。接下來幾天陸離每隔一天就來授予柳清一招劍法。當然,這是鑑於他的成長速度才做的決定。柳清又花了一年的時間將劍法修習熟練以及掌握。期間卿如雪每一個月來個七八次,每次柳清問她在幹嘛時,她總是閃爍其詞。對此,柳清也沒多問,想來也是在修習的。這日,柳清被陸離叫到大殿。
大殿中柳幼清端坐在前方,下面站着一位他不認識的白髮童顏男子,在他旁邊的是一身着與其他第一不同的繡着白色雪花的藍色衣袍,面容沒有一絲表情,看上去到是英俊不凡。背後揹着一柄長劍,整個人給柳清的感覺就像第一次見霜風一般,當然,只是霜風的一半。在另一旁的是卿如雪,卿如雪正對着柳清眨眼睛,柳清對着卿如雪溫柔一笑。“掌教,柳清已到。”陸離對着柳幼清拱手道。“那便開始吧。”柳幼清緩緩站起看了一眼柳清說道。這讓柳清有些迷糊。什麼意思?什麼就開始吧?一行人沒有理會柳清,只是來到大殿旁的練武場。
練武場在大殿的右邊,是用來給第子切磋的,因此場地也是比較大的。“柳清,卿如雪。”柳幼清看着柳清與卿如雪說道:“上練武場。”柳清急忙拉住正要上練武場的卿如雪對柳幼清問道:“掌教,不知掌教是何意?”柳幼清看向陸離,陸離只是搖了搖頭。柳幼清挑了下眉說道:“你修習已有半年,今日,是來檢驗你的,如雪與你一樣,你修習的是霜風,而她,修習的是霜雪,也只有如雪能檢驗你,普通的劍與劍法與你相比大樹與細枝一般。”這時柳清才明白,平時從不愛拿劍的卿如雪爲何會在今天手拿一柄白色的劍。當然,從他進入大殿時他就感覺到了霜風的異常,和與霜風一樣的寒氣。他原以爲是那名藍衣男子,沒想到是卿如雪。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掌教,第子想要與他一比。”藍衣男子拱手道。柳幼清一揮手:“凌風,不急。”藍衣男子——凌風只得迴應是。柳清到是多看了一眼這叫凌風男子。“可以上去了嗎?”柳幼清再次開口道。柳清只得走上練武場。
二人相對而站。“柳清,我不是有意不說的。”卿如雪面帶歉意。“理解。”柳清溫柔一笑:“等一下可不要留手,明白嗎?我也想知道我的實力。”“好。”卿如雪一笑,拔出手中的劍,在這瞬間天地的雪花向卿如雪聚來,又散開。劍更加的明亮,上面的雪花花紋也更加的明顯了。劍身的大小與霜風一樣,只是劍柄處的雪花要比霜風的多三顆。
“來了?”卿如雪一揮劍,“大雪紛飛!”雪花再一次的聚在卿如雪的身邊,隨着卿如雪揮動着劍,雪花一次又次的變化。柳清急忙拔出劍,“秋風落葉!”雪花如落葉般而起,又如落葉般落地。接着一斬雪花似落葉般衝向卿如雪。卿如雪一刺,那雪花如脫繮的野馬般衝向柳清!兩者的雪花撞在一起,瞬間散開!柳清向前衝去,“風馳電掣!”陣陣風聲呼嘯而來!
“風花雪月!”
卿如雪一躍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景象——雪花相聚在空中形成一個雪球,隨着卿如雪的身體由半圓到直立,雪球也發生了變化,變得透明,在雪球中間是一個大雪花!卿如雪一劈,雪球因勢而碎,大雪花卻完好的飛向柳清。柳清自知卿如雪在半空,柳清看着向自己飛來的大雪花,眼睛一緊。
“風起雲涌!”
柳清旋轉兩圈,大風起,雪如雲。“嘭!”一聲巨響——雪花碎,雲雪散。只見柳清豎着霜風擋在身前,卿如雪一劍抵在霜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