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在說出最後一句話之後又拿起桌上的茶杯悠閒的喝了起來。
“長老,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們白虎一族該怎樣做?”悲穌問道。
“不需要怎樣做,只需要保護那小子不夭折,讓他儘快的強大起來。”大長老說道。
“對了,長老,我有一件事要說!”正在這時,鼕鼕忽然開口說道。
“哦?什麼事?你說!”大長老接着鼕鼕的話說道。
“是……是關於族長的事!”
鼕鼕猶豫了一下之後低聲的說道。
在鼕鼕說出族長兩個字之後,悲穌和大長老的身體明顯一震,尤其是大長老,在他聽到族長兩個字後眼裡已經泛起了淚花,他曾經說過:沒有族長就沒有現在的我。
“族長他怎麼了?”
“父親他怎麼了?”
一陣沉寂之後大長老和悲穌同聲問道,眼裡的那一抹着急之意清晰可見。
“族長……族長……”
這時候,鼕鼕說話開始變得吞吞吐吐起來,一臉的悲傷將他要說的這件事已經顯露出來。
“鼕鼕,你說下去,我要聽到結果!”
此刻大長老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雙眼直直的盯着鼕鼕,一字一句的說道。
“族長他……隕落了!”
轟
在鼕鼕說出隕落兩個字之後,悲穌與大長老心底的悲傷狂涌而出,悲穌的眼裡已經滑落出兩滴晶瑩的淚珠,而大長老此時也一樣,蒼老的臉上佈滿了頹然,這一刻他彷彿蒼老了許多,雖然在白虎族長消失的幾百年中他已經隱約的猜到了什麼,但此刻聽到鼕鼕親口說出也不禁心中一震,頹然的坐在凳子上,手中的茶杯已經掉在地上,茶杯中的水淌了一地。
“罷了!”
大長老頹然了一會兒之後嘆息着道,他看了看滿臉淚流的悲穌,從凳子上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男兒志在四方,有淚不輕彈!白虎一族的將來就落在了你的身上!”
聽了大長老的話,悲穌強忍着心頭的悲穌,對他點了點頭,隨後從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這消息你從何而來?”在悲穌走後,大長老向鼕鼕問道。
“是我,親眼所見!”鼕鼕說道。
“你先回去吧,好好照看着那孩子!”
在聽到鼕鼕的回答之後大長老擺了擺手讓鼕鼕離開,他要確定的消息已經確定了,此刻他對爲風的稱呼也從小子變爲了孩子。
隨後,鼕鼕行了個禮按照大長老的吩咐推開了房門朝着聚靈閣前去,此刻他已經沒有了閒情去賞花,因爲他有預感,爲風已經甦醒了!
“唉!”
鼕鼕走後,大長老嘆了口氣,來到葉兒牀邊伸手爲葉兒蓋好被子。
“葉兒啊,長老老了,老了喲!”大長老喃喃的說了幾句便從房間之中出來,吩咐了幾個下人好生照看着葉兒之後也離開了。
……
悲穌離開房間之後來到白虎一族的修煉場地,開始拼命在修煉場地上奔跑,眼淚從他眼角滑落在地上變作了一顆晶瑩的水珠,之後慢慢被蒸發掉。
“父親!”
悲穌大喊一聲,之後停下來瘋狂奔跑的步伐,跪在地上身體不住的抽搐。
“孩子,你這是何苦呢?”
這時候一位老者從修煉場地的一角走了出來,他是白虎族長的弟弟逍遙,他從一臉頹然的大長老那邊得知了族長隕落的消息便匆匆的來到修煉場,他清楚悲穌的脾氣,這孩子從小就很懂事,但沒人知道他內心的脆弱。
“二叔!”悲穌見到來人之後嗚咽的喊到。
“站起來!”
逍遙對着悲穌大喊道,一股強勁的元力從他的話語之中噴發而出,震得四周的修煉器具紛紛抖動起來,白虎一族曾傳言這位名叫逍遙的老者是除了族長之外的最強者,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沒人知道他達到了什麼境界,就連家族中那些老不死的怪物在他手裡也走不過十招。
在逍遙的大吼聲下,悲穌才慢慢的站起身來,但是眼裡的淚水仍然瘋狂的涌動着。
“二叔,父親……父親……父親他走了!”悲穌哭着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逍遙嘆了口氣說道。
“孩子,你不能被悲傷矇蔽了雙眼,白虎一族還需要你的帶領,你不能被外界的事左右了自己的感情,更不能被感情迷失了自己!”逍遙繼續說道。
“嗯!我懂了!”
悲穌聽了逍遙的話,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用袖子抹掉眼角的淚水說道。
“嗯,苦了你了孩子,跟我一起去走走!”逍遙說道,之後拍了拍悲穌的肩膀帶上擦乾眼淚的悲穌緩緩的消失在迷霧之中。
……
這時影流已經被自己手下揹回了日月宗內,靜靜的躺在牀上,而牀邊一位全身被黑袍籠罩的老者正站在那裡,他身旁是前任日月宗的宗主——獨狼。
“前輩,他怎麼樣了?”獨狼恭敬的向黑袍老者問道。
“他內臟受損嚴重,之後又強行動用了自己還未掌握的空間之力,全身的筋脈已經全部斷掉!”黑袍老者搖頭說道。
“可還有救治的辦法?”獨狼繼續問道。
“待我與師尊聯繫一下再給你答覆吧!”黑袍老者說道,隨後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