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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雲對甄真的瞭解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的猜測果然不差。一聽到蘇徹竟要求自己當面發誓,甄真面色再變,好不容易轉變而成的和善表情,再度變回了臉掛寒霜。
“蘇徹,你這是挾恩刁難於我!”
甄真控制住心中的怒火,儘量保持着平靜:“我甄真向來都是說到做到,從不需要誓言來約束。我曾說過要報復你,今日,便追你而來;此刻,我既然說了往日過節一筆勾銷,你的救命之恩也會銘記於心,那麼……”
不等她說完,蘇徹卻是毫不留情地揮手打斷道:“別跟我談人品,我對你的人品實在是沒有信心。爲了屁大的一點小事,你不遠千里跑出來追殺我,你很有閒嗎?你無事可做了嗎?”
說到這裡,蘇徹掏出法劍,噌地一下扎入了地面,語氣堅決道:“你同樣不瞭解我的爲人,是嗎?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寧可殺錯,也不會輕易放過對我的生命存在威脅的任何因素。”
“你,甄真,就是擺在我面前的一個威脅!我寧可當機立斷除掉你這個威脅,也不會心存僥倖放虎歸山。殺了你,從此流落天涯,也好過日後因爲你的翻臉無情,再一次被你踩在腳下隨意折磨。”
“我問你,如果,咱倆易地而處,你會輕易相信對方的保證嗎?”
“讓你說幾句誓言就算是侮辱了?那麼,今日這大半天的,我被你追趕的像只老鼠一樣,躲在地下不敢露頭……這個,又算不算得上侮辱?我都他嗎的不計較了,你還有什麼可委屈的?”
“最後再勸你一句,別逼我發狠,你有自尊,同樣的,我也有!”
蘇徹噼裡啪啦地說到了這裡才住嘴,白天躲藏在地下的那一口怨氣和憋屈,總算是發泄了出來。
對面,甄真啞口無言,一時間都想不出恰當的言辭來反駁他。
菲雲更是目瞪口呆,眼中閃動着莫名的光華。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小男人發起火來,竟是這般的氣勢逼人,並且,他的話句句佔理,確實也讓人無可辯駁。
“你……”
甄真吶吶地開口,卻還是想不出合適的言語,又憋了一會兒,這才強逼着自己擰轉了心中的那一股彆扭勁兒,深深呼吸後,這才說道:“好吧,蘇徹,我可以發誓。但是我要告訴你,不是因爲我怕死,而是因爲你佔理。”
“行,你若是講理之人,那就最好了。”蘇徹嘴上是這樣講的,心中卻是不屑地想到:裝什麼裝,不怕死纔怪!
於是,甄真便以心魔起誓,今後不再以任何方式爲難蘇徹……
誓言聽起來雖然有點勉強,不過蘇徹還是認可了。畢竟,雙方之間又沒有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她心眼再小,也不值得冒着違背誓言的風險繼續爲難自己。
普通人可以不在意誓言,修仙者卻不行。並且,越是自命不凡的修仙者,對心魔誓言越爲重視。因爲,自命不凡之人,對自己的將來都是極具信心,都願意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修煉到至高境界,度過天劫,飛昇仙界。
天劫的恐怖,盡人皆知,其中的心魔大劫這一關尤爲兇險。到了那一天,往日發過的心魔誓言都會靈驗,若有違背,必敗無疑!
“好了,好了,這就沒事了。”菲雲歡喜地站了起來,跑去了甄真的乾坤袋那邊,又轉回身,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看着蘇徹,柔聲請示:“可以嗎?”
得到了蘇徹的點頭默許,她才把乾坤袋撿了起來。
見到她這幅樣子,甄真心中想道:“看來,一旦與蘇徹面對面相處,情絲困心的症狀就會更加嚴重了。”
事情雖然搞到了這種地步,甄真還是要替菲雲着想的,於是,只能厚着麪皮把‘種情絲’的事情對蘇徹講了出來。
菲雲坐在一旁,面紅耳赤地低着頭,看都不敢再看蘇徹一眼。
“竟有這種事?”
蘇徹眉頭緊鎖地心中問道:“老黑,明明有這麼一根情絲跑進了我的身體,你怎麼愣是檢查不出來呢?”
仙獄裡,老黑被這件事逗得狂笑不已:“主人,這不挺好嘛,就讓這根情絲留下來好了,反正對你也沒有任何影響。”
“別廢話!”蘇徹呵斥道:“這種事哪能開玩笑,趕緊的,把那根情絲清除掉。”
老黑攤手道:“不行啊,主人,這種東西挺邪乎,好像都沒有什麼實體,我根本感覺不到它,如何清除?”
無奈之下,蘇徹只好詢問甄真,種情絲如何解除。
“解鈴還須繫鈴人。”甄真回道:“這根情絲是菲雲凝聚而成,必須由她再次施術,才能從你那裡抽取出來。”
‘抽取’二字,使得蘇徹眉頭一跳,又問道:“過程很麻煩?”
甄真先是看了菲雲一眼,這才點頭道:“應該是。”
一聽這個,蘇徹當然不可能任由她們在自己身上施什麼術,誰知道她們會不會藉此機會再搞出什麼花招,便說道:“這樣吧,日後回去了山門,有玉清師兄在場監督的前提下,再解決這件事吧。”
不等甄真做出回答,菲雲漲紅着臉蛋擡頭說道:“沒事的,拖些日子也無妨,都是我自作自受。”
話落,又急忙垂下了腦袋。
老黑在仙獄裡笑道:“主人啊,這不挺好嘛,有這麼個女孩子對你一往情深的,即便你不願意接受她,也不是一件壞事啊。”
“胡鬧!”蘇徹訓斥道:“情理上的事情暫且不說,有這麼一個人,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我去了哪裡都能被她找到。你認爲,這樣很好嗎?”
“倒也是。”老黑點着腦袋說道:“還是主人你想得周全。”
情絲之事,暫時也只能如此了,只有等到玉清在場時,蘇徹才能放心讓菲雲對自己施法。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走人了。蘇徹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不吭,轉身就走。縱然與她們已經化解了恩怨,不過,不是一道人,沒必要與她們講什麼客套。
“你……”
身後卻傳來菲雲的呼喊:“你別走啊。”
“還有什麼事?”蘇徹只是腳步暫停,頭都不回的沉聲問道。
“天都黑了,師姐受傷較重,至少要滯留一夜壓住傷勢,才能御器飛行返回師門。”菲雲站起來柔聲說道:“這期間,萬一再來了什麼歹人,我怕自己身單力薄,護不住師姐的周全。所以,希望你暫留一夜,明日再走可以嗎?”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擔心再遇到什麼魔道中人,纔會着急離開,免得被你們的黴運連累到自己。”蘇徹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並且,這番話說得也是毫不留情。
“啊?”
不光是菲雲愣住了,就連甄真也是甚爲驚訝。
無論是容貌,還是資質,她們都是衆人仰慕的天之驕女,在門派內,一向被那些男性弟子追捧討好,平日裡,她們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沒有被拒絕過。今日,冷不丁遭受了蘇徹如此冷漠的態度,一時間,必定是極其的不適應。
不過,越是這樣,一向輕視男人的甄真對他的評價反而更高了一些,心中暗想:“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個蘇徹和玉清還真是同一種德行……”
想到這裡,甄真低聲說道:“蘇師弟,這樣的處境下,我也不想逞強了,確實需要你留下來替我護法。當然,我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讓你幫忙……”
說着,她便從乾坤袋裡取出了一件法輪式樣的法寶,又說道:“你已是練氣後期的修爲,可以駕馭極品法寶了,這件‘赤炎法輪’便是一件極品法寶,可攻可守,威力不弱。同時,它也是一件相當不錯的飛行法寶,比你御劍飛行快得多。”
甄真雖然是性情高傲,卻也是更加怕死。修仙之路上,自己明明有着大好前程,若是隻爲了一口傲氣,冤死在這片荒山之中,那可就太不值了。所以纔會這般低姿態地請求蘇徹的幫助。
“極品法寶?”
蘇徹立即轉身道:“可否拿給我看一下?”
“當然可以。”
甄真點頭答應,把‘赤炎法輪’遞給了菲雲,再由她交到了蘇徹手上。
沒想到,她們今天算是遇到無賴之人了,蘇徹竟然是看都不看,直接裝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並且是理直氣壯的說道:“這件法寶,就當是白天追殺我的補償了。你們是否知道,我總共消耗了多少枚遁地丹?”
“哎呀,你這人……”菲雲站在他的面前,氣得直跺腳,但是,語氣上仍是輕柔婉轉:“別這樣,好嗎?”
蘇徹表面上不爲所動,卻是悄悄地給她傳音:“這件事,你別管,我沒有把她的乾坤袋整個搶過來,已經很虧了。放心吧,她身爲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真傳弟子,不差這麼點東西。”
菲雲眨了眨眼,微微地一嘟嘴,倒也是很聽話地不再言語了。自從與蘇徹合夥矇騙甄真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一顆心,基本上已經倒向了蘇徹這邊。
其實,央求蘇徹滯留一夜,除了需要他提供保護,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爲不捨得蘇徹過早的離開。
明知道這些愛戀與不捨,都是‘種情絲’製造出來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