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再見
慘烈的叫聲,響徹了整個齊家別墅。念再走只。
保鏢的手法很利落,齊思牧左手的食指沒有了,吳唸的左右手食指沒有了,恩汐閉着眼,心裡淌着血,她沒想過要讓自己變得這麼壞,可事實她做了,報復於她,也是一直存在心裡的吧,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齊思牧和吳念躺在地上,無比憎恨地看着恩汐,她們被切斷了手指才意識到,現在的許恩汐早就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許恩汐了。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這輩子都不會幸福的,我用這斷血的手指詛咒你,得不到男人的愛,得不到親人的愛,得不到朋友的愛,孤獨終老!”吳念咬着牙,只差沒有吐血了。
恩汐走到阿基面前,輕聲地說:“麻煩你將我外婆的遺體帶走,還有那三根手指,我要她們陪葬。”
“知道了,許小姐。”他的話依舊是簡潔。
恩汐剛走兩步,阿大立馬跪了過來,大聲地哀求着,“許小姐,你答應過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啊,要不然我……”
恩汐看着恢復了原樣的阿大,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對着阿基說,“阿大的事,麻煩你了。”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阿基給了一個肯定的回覆。
恩汐淡笑地說,“謝謝!”然後往門外走去。
這裡的一切她都不想再見,她低着頭,走得很快,當她正要走出別墅的大門,卻撞上了一堵肉牆,她本能地說,“對不起。”甚至連撞到的人都沒有再看一眼。
她的腳步剛往前邁一步,卻聽到一個男人很小聲地聲音,這個聲音讓她的腳步立馬就停了下來,那個男人只說了兩個字,“佩蓉!”
恩汐慢慢的轉過身,擡起頭,眼前的兩個男人,有些相似的輪廓,一箇中年,一個青年。
那張似曾相識的臉,她見過的次數不超過三次,甚至連做夢,她都夢不見他的模樣,儘管她的血液裡流淌着這個男人的血。。
齊家靖有些出神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眼裡閃過一絲愧疚。
“爸爸,她是誰?”旁邊的齊思嘉有些詫異地問着,他應該見過她,爲什麼他就是想不起?
“恩汐……”齊家靖又一次小聲地喚着,喚得很無力,他知道自己虧欠她們母女,這麼多年過去了,只是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去面對,沒想到人生會那樣的湊巧。
恩汐忍住傷痛,忍住自己不去回憶小時候這個爸爸冷漠的表情,當她需要他呵護的時候,他永遠都站在吳唸的身邊,哪怕是看着媽媽的腿被打斷,他都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
她立馬轉過身,想馬上走開,遠遠地離開這裡的一切。
“恩汐,你媽媽好嗎?”他對着她的背影,稍微大聲地說着。
恩汐聽到後,一個轉頭,用着怨恨的眼光看向他,“你不配問她,她過得好與不好都與你無關,收起你任何的念頭,這一輩子,我跟我媽都不會原諒你,就算是走進墳墓都不會原諒你!”
“對不起……”這句話,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你說一千句一萬句一億句,都沒有用,留着對你的太太女兒說吧,她們現在正哭得哀傷呢!我等着你們齊家的人來恨我!”
恩汐說到齊思牧她們,她們的哀嚎和怒罵聲再一次傳到他們的耳邊。
“爸爸,我們進去看看出什麼事了!”齊思嘉拉着爸爸的手臂往別墅走去。
齊家靖再次看了一眼恩汐,跟着自己的兒子往別墅內走去,恩汐看着那個男人匆忙的背影,竟有些眼睛發酸。
他是關心老婆兒子和女兒的,她也是他的女兒,可是他有關心過嗎?她的媽媽也曾是他的老婆,他有想過嗎?
一滴眼淚竟不由得滑在她的臉龐,阿基則在向她走來的方向看見了這一幕,心裡不由得一緊。恩汐趕緊背過身去,用手輕輕地拭去眼角滑下的淚,向車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