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級大妖白素與雲天聯手對陣匡震十餘人,最後雲天施展禁術法相劍魂,斬殺四人之後耗盡生命,化成一支飛劍跌落在地,而白素則化成頑石追他而去,這場面是相當的悽悲。也許匡震是被感動,也許他是另有考量,把白素化爲頑石的地方劃爲宗門禁地,然後衆人離去,只留下了地底的陸陽。
其中一個陽神修士拿着雲天的儲物袋說道:“宗主,雲天的儲物袋有問題。”
“哦?有什麼問題?”
“這是我在白素的石像旁邊找到的,雲天的儲物袋中找不到他的長老腰牌。”
“找不到長老腰牌?或許是他化身爲劍是毀掉了,或許雲天把這塊腰牌放在了他的洞府裡,再仔細找找,如果真的找不到,就去宗門大殿廢掉這個腰牌的登記特權。”
宗門的長老腰牌有着非同一般的特權,因此不容遺失,匡震這個決定並沒有什麼錯,可他卻不知道,因爲他晚了幾天才廢掉雲天的長老腰牌特權,卻差點把神劍宗給毀去。
“怎麼辦?白素變成石頭了,我卻還被他的天狐毛困在地底下,難不成我要被困死在這裡?這可如何是好?”
陸陽試着想要掙脫天狐毛的束縛,可這天狐毛非同一般,就連陸陽手中的法寶級飛劍都無可奈何。陸陽暗自嘆息,難怪白素以一已之力就能力扛匡震幾人的圍攻多時,這天狐之毛簡直就是一件超級防禦法寶啊。
好吧。這天狐之毛非同一般,應該屬於極品煉材的範疇,如果把這天狐之毛煉製成一件防禦法器或法袍,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自己也要先成功脫困啊。俗話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極品煉材在手,卻反被困死在地底,自己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存在。
就在陸陽心中暗叫倒黴之時,突然間就感覺到頭部巨痛難忍,似乎有一條蟲子破開了自己的頭顱正在吞噬自己的腦漿。並且順着大腦滲入脊髓直貫全身。
“啊……怎麼回事?”
霎那間。陸陽全身冷汗直流,肌肉也不受控制的痙攣顫動,身體也變成了大蝦狀,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陸陽正在經受着某種恐怖的摧殘。
這突然而來的巨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後不過幾息的時間。巨痛消失,而後陸陽就感覺到天地之間似乎有一種力量把自己團團包裹,並且這股力量透過毛孔融入全身。同時心底也出現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似乎自己受到了某種詛咒。
沒錯,就是詛咒,雖然很莫明其妙,這詛咒二字卻是突然間就跳進了陸陽的腦海之中。雖然陸陽從來沒有經受過詛咒,卻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受到了某種詛咒,而且還是一個非同一般的詛咒,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說的明白。
被困地下已經讓陸陽鬱悶至極,如今卻又莫明其妙物受到了詛咒,這讓陸陽怒火升騰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混蛋!是誰在詛咒我!有種給我出來!”
陸陽大聲怒吼,本是無意之舉,哪知叫喊之後,包裹自己的天狐毛竟然詭異的鬆開了,同時一個白色虛影出現在了陸陽的眼前。
“陸陽,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感覺到我對你的詛咒,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竟然能夠感覺到天地法則的存在,莫非體法雙修被稱爲真正的逆天之路原因在此嗎?”
“白素?你沒死嗎?”
面對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白色虛影,陸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爲白素就在自己的注視之下化成了頑石,就連匡震這個法相境的大修士都沒看出破綻,而如今她卻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並且還能對自己施展某種神秘咒術,這不能不讓陸陽驚奇萬分。
虛影白素搖了搖頭道:“我自然是真的死了,身化頑石是不可逆的,你現在看到的我只是一縷殘魂而已。我雖然已經決心追隨雲天而去,卻不放心雲蟬兒,沒辦法在化爲頑石的最後關頭,分出一縷殘魂,以我的天狐尾毛爲媒介對你時行了詛咒。
聽到白素的話後,陸陽臉色陰沉的極爲難看,暴怒之下再次罵道:“混蛋,白素你個老妖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死了還不放過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面對陸陽的暴怒,白素卻是無動於衷冷聲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暴怒並不能解決問題,我的殘魂即將消散,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詛咒你,詛咒的內容是什麼嗎?”
陸陽不是笨蛋,剛纔暴怒出口是被突然出現的情況衝暈了頭腦,而如今在白素的提醒之下,很快就平復了心情,然後一臉怨氣的說道:“好吧,你說來聽聽,爲什麼要詛咒我,我還有機會擺脫你的詛咒嗎?”
白素道:“你且聽清楚了,我只說一遍。想要擺脫我對你的詛咒並不難,你只要在三個月之內,把這個儲物戒指帶回妖領城交給雲蟬兒,你身上的詛咒自會消失。我看的出來,你在神劍宗是另有所圖,雖然我不知道你所圖爲何,但云天的這塊長老腰牌或許對你會有幫助。還有,這些天狐尾毛就送給你了,這也算是你幫我完成心願的報酬吧。”
話畢影消,白素的殘魂是說話之後就化成一縷輕煙消失於天地之間,而包裹陸陽的天狐尾毛也化成一團,同時白素留下的儲物袋與雲天的腰片也同時出現。
“詛咒?”陸陽大驚,雖然白素沒有說是什麼詛咒,陸陽卻不敢掉以輕心,更不敢去賭這詛咒會不會發作,也不敢賭這詛咒發作之後自己能不能倖免。
“三個月內把這個儲物戒指交給雲蟬兒?靠,我就知道這個老妖狐沒安好心,竟然要我再入妖領城,這不是去找死的嗎?”
氣憤之餘,陸陽試圖打開這個儲物戒指,想要看看白素要自己送還的是什麼東西,可惜無論陸陽作出任何努力,都無法開啓這個儲物戒指的儲物空間,反倒是陸陽在試圖強行打開之時,一股強大的靈魂衝擊從戒指裡衝出,差點沒把陸陽給弄成傻子。
“靠!罷了,罷了,六階大妖的手段不是我這個小築基修士可以窺視的,爲了身上的詛咒早目解除,就再去一遭妖領城吧。”
既然天狐尾毛的束縛已經消失,陸陽也就不再停留,直接遁出地表,拿着雲天的長老腰牌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處境,然後陸陽拿出了雲天的長老腰牌。現在雲天已死,這個腰牌隨時都可能會失去效用,而這個腰牌恐怕是自己在短時間內得到天一重水的唯一依仗。因此要速速行事不能耽誤,於是陸陽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走出洞府,來到了玄階煉器坊。
“站住,地階煉器坊不是你能進入的,還不快快退走!”
玄階煉器坊深處,是通下地下地階煉器坊的入口,未等陸陽靠近,負責守門的金丹修士就大聲呵斥起來,陸陽把頭一揚,露出一種極爲欠揍的表情,極爲傲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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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昨天我還不能進入,但今天可就不同了,你認得這是什麼嗎?”
守門的金丹修士看到陸陽手中的長老腰牌後爲之一愣,心道這不會是假的吧?他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怎麼能夠擁有長老腰牌嗎?而且看這個腰牌的樣子,應該還是最高等級的長老腰牌,這小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長老腰牌?不知是哪位長老?”
“哪位長老?”陸陽大聲怒斥道:“你這是在懷疑我手中這塊腰牌是假的嗎?你瞎眼了嗎?竟然還要問是哪位長老?我代表哪位長老你會不知道?難道你是在故意刁難我嗎?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你不會是故意找麻煩吧?”
“呃?”這位守門的金丹修士肺都差點氣炸了,心想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無非是手上拿着一個長老腰牌竟敢如此囂張!老子我真想一掌把他給斃了。
想與做從來都是不協調的,這位金丹修士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幾經變幻之後終於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你狗仗人勢拿着長老的腰牌,我不與你計較。不過我記住你了,我發誓十日之內定要尋到機會要了你的小命!
陸陽故意裝出一種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樣子,成功避免說出自己究竟代表着哪位長老,因爲言多必失,雲天已死的消息陸陽不能確定這位是不是知道,與其自己說出代表哪位長老,倒不如讓對方自已去猜。
就在陸陽進入地階煉器坊的同時,花韻剛好出現。“咦?剛纔進入地階煉器坊的應該是揚麓吧?他手中竟然有長老腰牌?一會等他出來我定要問個清楚。”
順着玄階煉器坊深處的石階向下走,足足跨過了萬級石階,纔來到地階煉器坊。
雖然陸陽成功進入地階煉器坊,但鬱悶也隨之而來,這地階煉器坊中的煉器師僅有三人,而且這三人都是陰神境修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面對陰神境修士陸陽不敢太過囂張,不過憑藉雲天的長老腰牌,這三位陰神境修士雖然心中疑惑,卻並沒有故意刁難,陸陽行動無阻擋走遍了地階煉器坊,卻依然找不到天一重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