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點吃,剛出鍋的燙……”
望着趴在餐桌前‘狼吞虎嚥’的楊小花,陪她一起出來的楊忠國,盡顯一個慈父的貼心。
“好吃,真好吃!狗勝啊,你都可以去賣了……”
“嗯?”
原本還在廚房裡忙碌着的肖大官人,在聽到楊小花這話後,下意識的探出頭來。迎衆人那‘匪夷所思’的目光,‘咕嚕’一口吞下嘴裡麪條的楊小花,嘴裡嘀咕道:“你們是不是暴露了自己‘段友’的身份了?”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亮了亮嗓子道:“清風佛楊柳,敢問是段友?”
‘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面的楊小花,直接站起來不說,還把腳踩在板凳回答道:“燎原炊野火,沒錯是我!”
說完這話,兩人像是約定好似得再次異口同聲道:“段友出征,寸草不生。”
“饅頭,噢……饅頭,噢……”
學着段子裡的一段經典視頻,楊小花笑的像個孩子。
“小姐姐別這樣,在下只賣藝不賣身。好好吃你的面吧!哎呦我去,鍋裡的菜過火候了……”
在肖勝和楊小花‘默契’的對暗號時,無論是楊忠國,還是戴嫣兒都是一臉懵逼的怔在了那裡。
但小花的笑聲不會作假,她的狼吞虎嚥也不會掩飾,她那眉梢間的喜悅,更是由心而發。這一點,楊忠國看的清楚,戴嫣兒更看的明白。
“小花,你們在說的什麼啊?”
“內涵段子!一個軟件app,不過最近被封了。狗勝,兩億段友無家可歸,你現在身居何處啊?”
楊小花一邊回答着自家父親的話,一邊又詢問着肖勝。
此時,從裡面端了一盤現炒回鍋肉的肖大官人,擺在了幾人面前。
“我現在還屬於‘無處安放’的狀態。你呢?現在是抖友,還是快友?”
“最近也沒怎麼玩了!時間都被那些穿白大褂的老爺爺被博取了。”說這話時,小花‘幽怨’的看了自家父親一眼。
“戴總,這裡有白酒嗎?二鍋頭行,我跟楊叔喝個早酒。”
“不是,這大早的,你們還喝啊?不是說你昨晚都喝多了嗎?”戴嫣兒下意識詢問道。
“酒是糧*,越喝越年輕!能喝醉是好事啊,怕千杯不醉,活得太累。”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楊忠國直接回答道:“小小年紀,咋這麼悲情。大小姐……”
“楊叔,肖勝,你們以後都叫我嫣兒吧。別戴總、大小姐的叫,我聽着見外。”
“好,嫣兒小姐姐。麻煩你幫我們找瓶好的飛天茅臺二十年陳。跑氣的楊叔可不喝哈。”
“你咋這麼多條件!”
一頓早餐,吃的跟酒場似得。
一瓶茅臺下肚,楊忠國和肖勝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話題呢,也是從南扯到北。當然,跟楊忠國這樣的‘老黨、員’聊天,最多的還是時政!
晨練沒練成,倒是喝了一場早酒。
飯後剔着牙籤的肖大官人,幫忙收拾着餐桌。而撐的‘葛優躺’的楊小花,還在爲肖勝的手藝點贊。
有旁人的時候,肖勝對戴嫣兒不會顯得那般‘緊張’,可一旦獨處,這廝有點拘謹了。
特別是兩人掙着刷碗時,不等戴嫣兒把防水皮手套戴,肖勝這邊是已經開始動手了。
“女人的手啊,最好得養着。特別是像你這麼漂亮的玉手……”
酒後壯膽的肖大官人,說起話來也不着調起來。而聽到這話的戴嫣兒,笑着回答道:“你是在拐着彎說我‘十指不沾陽春水’嗎?”
“沒有!你這手是真滴好看。都夠我玩一年呢……”
“那第二年呢?”
“玩腿……”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廚房內的氣氛再次變得‘詭異’起來。秋水般的明眸‘狠狠’瞥了肖勝一眼,臉掛着笑容的戴嫣兒,款款的走出了廚房。
由多個部門牽頭組織的‘國際貿易會議’,近日將在港城召開。作爲東道主的華鑫集團,不但要在深水港籌建會場,還有接待各家企業的代表及部分官員。
繼而,戴嫣兒是無法‘全職’的在這裡陪伴肖勝及戴嫣兒了。或者說,在得知楊忠國也準備實施‘b計劃’後,她有種‘想逃’的衝動了。
“你有我的電話號碼嗎?”
“嗯?”在把戴嫣兒送到門口時,前者突兀的一句話,着實把肖勝問懵逼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的點頭道:“0000那個是嗎?”
“我以爲你不知道呢!”
說完這話的戴嫣兒,抿着嘴角夾雜着羞紅的臉頰鑽進了車廂內。
直至轎車走遠,肖勝腦海裡還在回味着戴嫣兒這番話的另一層深意。
‘呼……’
“不是勝哥不想給你聯繫啊!我是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一午的時間裡,肖勝覺得自己真滴像個小白鼠似得,僅供那些穿白大褂的老教授們折騰。
血檢、尿檢等等這些肖勝都忍了,可清單裡還有一個叫‘精檢’的。
“不是吧楊叔,你讓我在這種環境下‘自取其精’?我沒這方面衝動啊。再說,我可是經過‘實踐’且品質保證的。誰用誰知道……”
在那裡與楊忠國討價還價的肖勝,顯得頗爲無奈。連前者,在看到這份體檢清單後,都有些尷尬。
“我幫你問問!”
“要不,借一部說話也行啊。”邊說,肖勝邊向楊忠國挑動着眉梢。
雖然嚴謹的老教授們,還是希望肖勝能提供一些出來。可肖大官人還是‘堅持己見’的婉拒了這項檢查。
即便在這裡有國內乃至國際最高端的精密儀器,可想要拿到檢查結果,還需幾個小時。跟肖勝一樣,也經過一番折騰的楊小花,在看到庭院內的肖勝時,故作輕鬆的走了過來。
“累嗎?這一午忙的連軸轉。”示意楊小花坐下的肖勝,笑着詢問道。
“都習慣了!”很簡單的四個字,肖勝卻聽出了她的憂傷和無奈。
“狗勝,如果我不是爲了我爸,我早了結自己的性命了。我知道,我現在不是爲了自己而活。”說這話時,楊小花予以了肖勝一個燦爛的笑容。
“相信我,辦法總困難多!”
“嗯!這句話我堅信了二十多年,也會一直堅信下去。”說完這話的楊小花,左顧右盼一番後,湊到了肖勝耳邊道:“你偷偷的帶我出去玩吧?”
“嗯?你是不是想讓我被你爹鞭屍啊?”瞪大眼珠子的肖大官人,立刻回絕了對方。
“沒勁,現在怎麼連你也變得這麼沒勁了。是怕我犯病?我告訴你,像這麼好的天氣,再加今天升溫那麼高。只要趕到降溫之前回來,我保證沒事。怎麼樣?不答應我,我告我爸說你非禮我。”
聽到這話的肖勝,立刻都跟炸毛雞似得,站起身道:“大小姐,不帶你這麼玩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跟韓亞妮一個德性啊?”
“我們不一樣……”同樣站起身的楊小花,俏皮的搖着手指頭。隨即跟肖勝討價還價道:“五個小時。行不行嘛勝哥哥……”
被楊小花當鞦韆似得,這樣搖曳着胳膊。四處打量一下的肖大官人馬還價道:“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我們才下山好吧。四個……”
“兩個……”
“三個,不能再少了!拋去來回的路程,我還不夠看一部電影呢。”
最終還是拗不過楊小花的肖勝,也算是點頭答應了。可問題又來了,他們該怎麼出去呢?既然想偷偷的跑出去,總不能駕車‘流竄’吧?
“山腳有小黃車,微信可以直接領取。不過,下車這段路……勝哥哥,人家走不動的啦。”
“你不會是讓我揹你吧?”
“抱着也行啊!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我很介意……”
說完這話的肖勝,四處打量着周邊的監控以及小區的外牆。
客觀的來說,想要完全避人耳目的離開有點不切合實際。不過如果僅是三個小時的話,等他們找到他倆時,也該差不多了。
“嗯?”
當肖勝看到那輛進入小區收攏垃圾的清潔車時,便已經計心頭……
春色滿園的總監控室內,雙手負後的楊忠國,通過屏幕眼瞅着自家閨女,這樣跟着肖大官人鑽進了垃圾車的車兜裡。
高處的攝像頭,把兩人貓在裡面的樣子拍攝的一覽無遺。而一旁的華子,則笑着打趣道:“底子不錯,可他對小區的安保系統是一無所知啊。”
“肖勝在陪小花玩偷跑的‘戲碼’呢!”楊忠國笑着回答道。
“嗯?”
“肖勝不止一次的把目光投向了高處攝像頭,說明他已經發覺了這一切。同時,他在兩人‘逃走’的軌跡,都留下了符號。他在三十七號攝像頭面前,故意停頓了十多秒。”
說到這,楊忠國笑着拍了拍華子的肩膀道:“他的父親是名出色的偵察兵!他從小跟着村裡的大人一起去攆兔子,去荒山頭腹地捕獵。不要低估他的機警性!他是天生的戰士。通知開車的同志開穩點,下山的路有點顛。”
還在消化着楊忠國這番話的華子,先是一愣,隨即回答道:“明白了!那用不用安排醫護人員……”
“已經安排過了!”
說完這話的楊忠國,轉身離開了監控室。而扭過頭繼續看監控的華子,有點‘倔強’的望向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