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薇惜別後,肖勝便拉開了車門一頭扎進了楊忠國的車廂內。 他這邊還未坐穩,司機便已經啓動了轎車。
“喝多了?先喝杯茶水解解酒。”邊說,楊忠國邊把一個擰緊了的茶杯遞給了肖勝。
接過茶杯的肖大官人,望着這個嶄新的保溫杯。沒敢‘貪杯’的小心翼翼詢問道:“叔,有話咱直接說。你這樣‘神神叨叨’的,讓我有一種了賊船的既視感。”
原本一臉嚴肅的楊忠國,聽到肖勝這番話後終於露出了淡然的笑容。揚起右臂的他,單手搭在了肖勝肩膀。雖然是輕拍了兩下,可還是讓這廝冷不丁的打了幾次尿顫。
“這麼緊急的找你,其實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迎楊忠國那頗爲嚴肅的表情,肖勝立刻拍着胸脯道:“多大的事啊。只要我力所能及,叔,你儘管開口。無論是九月攬月,還是下五洋捉鱉。那都是一句話的事!”
“搞得這麼嚴肅,嚇得我茶都不敢喝了。”
咧開嘴角的肖勝,擰開了杯蓋,細品了一口。
‘嗯……’
“春前茗茶啊。現在這個時節剛出來,老值錢了吧?”
說完這話的肖勝,又喝了一口。那餘韻久留舌根……
“小花,已經病入膏肓了。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現在的她,之所以還能如‘正常人’般行動。一來是迴光返照,二來是靠我一個老首長的‘助力’!”
聽到這些的肖勝,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擰杯蓋的他,狐疑的望向楊忠國。思量了少許,纔開口道:“我能做什麼?”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車廂內寂靜了近一分鐘。眼角有些抽搐的楊忠國,扭頭望向肖勝。有點答非所問的又反問了肖勝一句:“你知道小花得了什麼病嗎?”
微微搖了搖頭的肖大官人,在看到楊忠國從他左側拿出一份檔案袋後,下意識伸手準備接過來。
然而,在捏緊了的時候,發現楊忠國還有一個往後拉的力道。
‘呼……’
在肖勝擡頭望向他時,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長出一口氣的鬆開了手。
“不是,如果涉及到什麼隱秘的話,我不看了。你撿可以讓我知道的看!”
聽到這話的楊忠國面對苦笑道:“你應該是知"qingren"之一!”
雖然不知道楊忠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肖勝還是隱隱覺得,這跟要他所辦的事情,有一定的關係。
正如他所說,自己應該有一定的‘知情權’……
纏開了檔案袋,當肖勝翻閱起這份近十張的資料時,臉的表情變得極爲凝重起來。
很少抽菸的楊忠國自顧自的點着了一根。摁下一點車窗的他,目光空洞的望向高速外那漆黑的燎地……
“蠱毒?不是,叔。如果換二人把這份資料給我,我一定覺得他在跟我扯犢子。還什麼‘巫術’‘大巫’……這些,都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知道華夏龍組嗎?”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機構名字,肖勝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看小說裡,有這麼個機構。真有啊?”
“那你告訴我,大年初二的凌晨,你經歷了什麼。事後,又是誰把你救治的。見了誰,在哪治療的?”
面對楊忠國這一連串的問題,腦袋有些發懵的肖勝,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望着肖勝那警惕的目光,楊忠國把另外一份資料交到了他手道:“不用質疑我的身份!我曾經也是龍組的議員。代號‘二十七’!”
‘嗡……’
腦袋如同被人用鐵錘連敲了數下似得。整個人都怔在那裡許久!
“蠱毒,是苗疆域‘苗巫’特有的一種‘施毒’手段。分爲多種有物蠱、蟲蠱以及毒蠱等等……苗疆域曾一度成爲島國特殊部門‘隱忍’的科研基地。他們所扶持的部分‘邪、教’在那裡從事着慘絕人寰的實驗。而這些被‘試驗’的人,稱之爲‘試藥體’!”
“而參加了這次‘清剿’行動!這麼跟你說吧,我在苗疆域潛伏了近五年。最後身份暴露,九死一生才逃出生天。傷好了之後,搖身一變成爲了楊家最得勢的‘小兒子’。成爲軍名副其實的‘少壯派’。”
‘噝……’
正在一點點消化着楊忠國這番話的肖勝,半天沒開口說一句話。這些東西,對於他這個‘普通人’來講,太過於天方夜譚了。
“也正是那次暴露,毀掉了屬於小花本該享受的所有童年。乃至現在都深受其害,甚至命赴黃泉。”
待到楊忠國說完這話,肖勝下意識開口道:“對方的報復?”
“對!在我逃亡的時間裡,敵方委派了他們潛伏在城市裡的‘黑手’,回擊了我的家人。你知道的,我現在的家屬不是原配。”
當楊忠國說到這,肖勝沉默了。
“一般的蠱毒,只要是相同等級的‘大巫’,是能通過理療和藥療治癒的。可小花身的‘蠱毒’,卻是‘變異’的。換而言之,是對方正在研發的一種‘半成品’。他們把小花當成了‘試藥體’。目前國內的醫術而言,是根本無法徹底根治的。”
“甚至現在維繫她生命的延續,都成了一種奢侈。擠壓在小花體內的蠱毒,已經開始在擴散。小花每天深夜,都要承受着萬蟻噬身的痛楚。有的時候我在想,與其讓她這樣痛苦的活着,還不如讓她高高興興的離開。”
說到這,老淚縱橫的楊忠國抹着眼角。
“直至一週前,我的一位老首長給我打來電話。說小花體內的‘蠱毒’,可能有辦法‘根治’。當時,我欣喜若狂的像個孩子。”
在楊忠國說完這話後,把目光深沉的投向了肖勝。
後者是再傻,也多少明白了點什麼。隨即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能根治小花的病?”
當肖勝看到楊忠國篤定的點了點頭後,肖勝立刻跟炸了似得開口道:“我,我雖然熟讀醫書,可我……”
“你修得是‘歡喜禪’是嗎?”
‘嗡……’
這已經是肖勝第n次腦袋發響了!在神農app的推助下,現如今的肖勝突破了常人界限,確實已經到達了新高度。
可這也不能說他能救小花啊……
“對,我修得是歡喜禪。可我現在只處在初級階段!而且,歡喜禪裡沒有救人的法子。我跟怎麼解釋呢,歡喜禪從某種意義來講,有點那啥!我需要……”
“等等,你的意思不會是……”
突然頓悟什麼的肖勝,咧着身子望向身旁的楊忠國。
後者雖然不願承認,可也不得不凝重的點了點頭。
“小花,她可是你親閨女啊。你忍心,她被想我這樣的渣男給……”
“我想她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
在說完這句話後,肖勝沉默了好久。從楊忠國那裡討了一根香菸的他,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不覺得,這種方法,本顯得很滑稽、很可笑嗎?那照你這麼說,誰要是得了不治之症,別醫了。來找我……特孃的,事後我豈不成‘藥渣’了?”
當肖勝說完這話時,楊忠國的司機兼保鏢都沒忍住的咧開了嘴角。
“如果沒有確切的實驗,我們也不敢這樣斷定的。人民醫院的護士王雨涵,你應該認識吧?”
聽到楊忠國提及王雨涵,肖勝整個人瞬間繃直了些許。霎時間,那排山倒海的煞氣,亦使得前面開車的保鏢,都忍俊不住的通過前車鏡望了他一眼,同時也保持着相對於的警惕。
“你不要這麼緊張!我們對她沒做什麼。相反,還爲她的母親做了最大化的理療。結果,我想你應該知道了。”
沒有吭聲的肖勝,這樣盯着楊忠國。
“她是唯一與你有過肌膚之染的女子。而且還是歡喜禪所‘限定’的客觀條件——初次。所以,不僅你是受益者,連她也是。對於她的血液和dna,進行了分析和透化。當然,你放心只是一血滴。”
“發現她體內含有特殊能量原素,來強化着她原本羸弱的體質。而這些原素,能有效的扼殺小花體內蠱毒。是扼殺,不是控制。這一結論讓我欣喜若狂!可當我們提取裡面的特殊原素時,發現不僅利用率不及之前的萬分之一,而且效果極爲不明顯。”
說到這,楊忠國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肖勝。同時補充道:“經過系統的研究,小花的客觀條件都滿足‘歡喜禪’的限定。當然,除了身體羸弱了些。”
“你先讓我消化消化……”
獨自一人把頭瞥向了窗外的肖大官人,心裡是無震驚。
對於整件事而言,他是不抗拒的。這是肖大官人的真實想法!
可這件事的性質,違背了肖勝的‘初衷’。具有強制性不說,可具有不可估量性。
“那萬一不好使了呢?不是,我的意思是,萬一在這個過程,小花她……”
其實肖勝是想說‘爽死了呢?’,當然這只是調侃!可想了想,這個詞跟她爹說,有點不合時宜。直接沉默了。
“而且,我還只是初階!對了,我知道有一個,也是修‘歡喜禪’的。他那境界我高太多啦。我幫……”
不等肖勝說完,楊忠國黑線立刻佈滿了他的額頭。
“你說的那個人,別名是不是也叫肖勝啊?”
“你知道啊?”
wWW ●тt kΛn ●C 〇
“他的別名叫肖勝,本名納蘭磊。代號臉譜……華夏乃至國際傭兵界,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他是我老首長的老班長!這件事,是他告訴我解決方案的。”
待到楊忠國說到這,肖勝再次沉默。待其抽完手的這根香菸後,弱弱的嘀咕了一句:“得虧你的是個閨女,那要是個兒子……我是不是也得捏着鼻子硬肛啊?”
當肖勝嘀咕完這話後,前排的保鏢都沒忍住的笑出了口。唯有楊忠國一臉冷峻的瞪向這廝……
(前把楊忠國寫成楊建國了,抱歉啊。大夥知道這事行了!補更,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