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小研這話的如蘭立刻反問道：“他還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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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蘭姐，別的我不敢說。可胡三的‘左膀右臂’被送進醫院的那一夜，我和小升是在場的。雖然當時肖勝喬裝打扮了一番。但我可以百分百肯定那是他。或者說，整個淮城的人都知道那件事是他肖勝做的。也是他‘一戰成名’的一役。”
“要知道當時的胡三可是陳家兄弟的搖錢樹啊？當時，把控實權的陳斌會不對這件事徹查？然而蹊蹺的是，無論是城市‘天’，還是海天浴場的監控，在那一時間段同時都沒有記錄到‘行兇者’的視頻！”
“好，海天浴場可以說是被肖勝提前做了手腳。這波操作不難，可城市天呢？”
說到這的蘇小研，停頓些許的望向如蘭。而後者，則倒吸一口氣的怔在那裡。
“在雷石，勝哥不是靠狠讓靳大海妥協的，而是靠‘大數據’！當時，我是爲數不多在場的人。肖勝是把靳大海近三個月來的通訊記錄都給拉了出來。同時也包括了他的活動軌跡，以及主要聯繫的個人信息。”
黃林琴隨即補充道！
“這樣‘詭異’的事情，在肖勝身層出不窮的。夏珂讓袁家人徹查了此事，結果證明肖勝確實有這麼一支技術團隊。而且，在最近的交鋒。肖勝完勝夏珂！讓後者不得不妥協的做出了極大讓步。”
蘇小研說完這後，如蘭下意識回答道：“還有這事？”
“對！應該是靳家和袁菲菲‘有預謀’的慫恿着他的一個親戚接近趙綺紅母女。這事被肖勝知道了！你猜怎麼樣？”
“嗯？怎麼樣？”連黃林琴都下意識反問道。
“肖勝派人把夏珂的老底查了個底朝天。在夏珂家的祖宅那裡，捐贈了一所希望小學。等同於直接告訴夏珂：你再敢我的家人，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十倍奉還！”
‘噝……’
聽完蘇小研這話的黃林琴和如蘭，這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做‘暗潮涌動’。原來，平靜似水的淮城暗處，還有這樣的‘博弈’。
同時，也讓她們對肖勝的‘實力’，有了更直觀的概念。
“現在這支技術團隊只掌控在肖勝手？”如蘭隨即追問道。
“應該是！不過我家小升說過，肖勝各自予以了他、順子、大鵬一人一組號碼。說是如果哥幾個大難臨頭，又束手無策時，讓他們打這個電話。簡單的來講，這是肖勝最後的底牌！據說，也是他現在敢與任何一方勢力‘硬懟’的原因之一。”
待到蘇小研說完這話後，如蘭笑着嘀咕道：“說的神乎其神的。”
“每一個能在淮城站穩腳跟的男人，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像洪哥，手底下不也豢養了那麼一批人嗎。別說沒有哈如蘭姐，這事是我家男人親自去着手調查的。當時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洪哥和狗勝之間有點摩擦。雖然表面洪哥‘老油條’的得過且過了，但肖勝怕他事後報復。所以才查的……”
“不過那次，是肖勝提供的信息，小升派人實地去他市調查的。紅安，紅安保安公司。嫂子，兒子的名字叫洪安是嗎！”
待到蘇小研直截了當的說完這些後，如蘭先是一愣隨即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有些事，既然能當面開誠佈公的說出來，說明對方沒再把自己當外人。
“兔有三窟！像這太陽，誰都有落幕的時候。我家洪山是馬王爺的忠實‘鐵粉’，所以效仿他老爲子孫做一點事情，也在情理之。”
如蘭這句話，也等同於道出了馬升絕不似表面勢力那麼簡單。也許他沒有留後手，但他老子爲他留的後手，足夠他揮霍的。
感覺到氣氛有點小微妙的黃林琴，連忙把話題拉回來道：“那勝哥的第二寶，是這個趙綺紅？”
“八成！自打我父親和我弟弟出來‘攪局’後，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但琴姐，雷石的賬務是誰幫小升梳理的？”
“你是說……”
“在我離開後，小升的郵箱每個月都會發一份財務清單給一個陌生的郵箱。開頭是‘趙姐辛苦了’。之前，我還以爲是我那素未蒙面的公公，爲小升留下來的後手呢。現在看來，‘趙姐’估計是趙綺紅了。”
“哎，你們說陳寨村的風水是不是真的好啊。出了個大妖孽狗勝，裡面還藏了個大‘ｂoｓｓ’趙綺紅。連她閨女趙靜，都在奔着‘高考狀元’去的。”
說到這的蘇小研，瞬間‘會意’什麼的對身旁黃林琴說道：“怪不得琴姐‘死皮賴臉’的也要嫁到陳寨村。這都提前打聽過啦。”
聽到蘇小研的打趣，黃林琴泯然一笑的算是‘默認’。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
“若是再加陳家兄弟以及肖勝父親的背景……你別說，我都想在那裡自建一套農家小院了。”
“哎，我跟你說小升和雕哥都有這樣的打算！狗勝那四百多畝地雖然種的是經濟作物，可也會扇出來一塊種蔬菜。兩個荒山頭種水果，然後把山圍住散養雞鴨羊。後山的旱溝準備挖成水塘！這些都是肖勝近一年裡，一定會完成的事情。”
聽到這話的如蘭，笑着回答道：“得，咱這綠色莊園還愜意呢。”
“有山有水，南高北低，坐西朝東……你說勝哥不信風水，我是真的不信。”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細細品來，一個男人崛起的‘十大因素’，貌似他肖勝都佔全了。”
經如蘭這麼一說，黃林琴和蘇小研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
在此時，如蘭的手機突然響徹了起來。看了下號碼的她，眉頭緊皺幾分隨即當着兩人面接通了電話。
“單行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嗯？是嗎，可以的。待會我過去！好的，好的。”
說完這話的如蘭掛了電話。
“千姿集團的董事長助理盧念找到了老單‘牽橋搭線’了。”
聽到這話的蘇小研，會心一笑道：“老單的關係是夠廣的哈。不過，想想也對。他之前在其他城市任職時，都與千姿集團有‘貸款往來’。”
“打蛇打七寸啊！如蘭姐，貌似三元公司從農商行貸了一筆不菲的款項吧？”黃林琴笑着說道。
“可不是嗎。這個盧念不簡單啊。”如蘭傾吐了一口氣道。
“現成的擋箭牌你不用，自己在那唉聲嘆氣個什麼？”
蘇小研這話剛說完，眼前一亮的如蘭，下意識回答道：“肖勝？”
“韓局的家屬劉芝蓉，以前在國企做過高管。而她那一批‘同事’，現在已經分佈在各行各業。 農商行在皖省的稽查主任，是她的老同事。這層關係，知道的人很少。”
“嗯？韓夫人她願意爲肖勝站隊？”這纔是如蘭想要探究的。
“你們都小看了肖勝和韓家人的關係。韓朗是把肖勝當自己的親子侄來培養啊！如果不是肖勝的私生活過於糜爛，韓家夫人八成是要把他招門當女婿的。另外，榮建國那事是劉芝蓉親自把電話打到肖勝手機的。這才讓怒氣沖天的肖勝，強行把火氣壓下去。”
待到蘇小研說到這，如蘭會意的點了點頭。
“得，我先去跟勝哥通通氣。讓他知道這件事！趁着去安排一下單行長他們的吃住地。”
說這話時，黃林琴的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待其離開之後，望向她離去倩影的如蘭，收起了笑容輕聲詢問道：“林琴的經歷……順子和肖勝都知道嗎？”
“我不知道，不過這事應該瞞不了的。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十四歲被賣到山裡給人當童養媳。我很難想像這是在現代社會發生的事情。十八歲逃出大山，又被‘人販子’拐賣到窯窟。不肯做皮肉生意，被打的幾次住院。得虧碰到了去西北的馬老太。可即便及時救治，她的*也脫落了。用醫生的話說，是帶不了孩子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吧，琴姐所接的場子永不做皮、肉生意。除非下面的小姐妹抵不住誘惑心甘情願！”
說到這，長嘆一口氣的蘇小研唏噓道：“馬老太真是個好人啊！一生向善，不說普渡衆生。但她所救下來的苦命女人不在少數。用小升的話說，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幾個乾姐姐。”
當蘇小研說到這時，一向穩重的如蘭，表情突然動容了些許。可隨即，又被她很好的掩蓋過去。
“淮城能讓我敬佩的人不多，馬老太絕對是一個。前幾天我去香山寺燒香時，還特地去拜訪了她！老太太身體很好，也很健談。”
在如蘭說完這話後，蘇小研若有所思道：“她對我是真的好。”
一語雙關，也只有蘇小研自己才真正清楚。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也許，如蘭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