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實話,越是臨近中原路,我越是不想送你回去。只是單純的依戀,不夾雜任何**上的衝動。”
緊摟着葉薇的肖勝,附耳輕聲道。
“你猜我會不會相信你?”
“真的,要不你試一試?如果今晚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話,我保證……負責到底!”
聽到這話的葉薇,臉色微紅的掐了下肖勝。
推開了肖勝的緊擁,伸出右手的葉薇,面帶微笑的對其說道:“手機還我!”
“不還!”
兩人光在路口扯皮扯了近一刻鐘時間,期間相互的‘拉扯打鬧’,讓彼此間的氣氛得到了一定昇華。
‘波……’
當肖勝的側臉上,再次被葉薇留下一道吻痕時,撇了撇嘴的肖勝這才‘不情不願’的把手機遞還給了葉薇。
後者拿到手機後,便第一時間開機。
‘叮叮噹……’的微信提醒聲此起彼伏。未接電話的短信聲,也一條接一條!
這裡面不僅僅有韓亞妮的,還有韓朗和劉芝蓉的。狠狠瞪了肖勝一眼的葉薇,連忙回撥了韓亞妮的電話。
手機撥通的一剎那,韓亞妮那‘如釋重負’的聲音隨即傳來。
“姐,你終於肯接電話了。我都跟我爸說好了,十二點鐘之前,你要是不回來。他就以‘失蹤人口’來定性了。”
韓家客廳內,韓亞妮那誇張的聲音傳到了裡屋韓朗耳中。旁邊的劉芝蓉聽到這話後,沒好氣的嘀咕道:“你這個閨女啊……”
“隨你……”
“怎麼就隨我了?不過韓朗啊,我看這事有點棘手。弄不好就是三角戀!這要是……”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瞎操什麼心啊。這事,是你我操心就能捋清的?肖勝是個有主見的男人,不是誰說兩句就能改變初衷的。我們只能旁敲側擊的提醒倆姑娘。”
“你們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屋外持續響徹着韓亞妮‘一驚一乍’的聲音。而此時,站起身的韓朗順勢拉開房門,對着韓亞妮說道:“讓肖勝直接送葉薇上來一趟,我跟他有話說。”
舉着電話的葉薇,同樣聽到自家姨夫的聲音。微微點頭‘哦’了一聲後,掛上電話的她,望向肖勝道:“我姨夫讓你上去一趟……”
“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讓我今晚留你房間過夜?”
“過你個頭……”
雙手負在身前的葉薇,在步入中原路後就與肖勝拉開了距離。也幾次‘拒絕’了肖勝過於親熱的拉扯。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臨近家門口了。生怕被旁人看到,徒生尷尬……
“對了,我答應了農校老師下週返校的事。也進了班級羣,聽他們的意思是,屆時晚上的聚餐,有對象的都把家屬帶過去。沒對象的,看能不能在學校裡面‘內部消化’。”
聽到這話的葉薇,笑着反問道:“內部消化?農校女生很多嗎?”
“非要找女的才叫內部消化啊?男的和男的情投意合了,他才叫真愛呢。”
“咯咯,你咋不找個男的?”
“因爲我有你這個情投意合的女人,所以對男的就不感興趣了。”
就在肖勝對着葉薇說着‘甜言蜜語’之際,離多遠,小區門口有一道‘彪悍’的倩影,扯着嗓子喊着:“肖狗勝……”
緊接着,這份‘彪悍’被她轉化爲了實際行動。當她如同一頭高速奔馳的‘猛牛’似得衝向肖大官人時,後者連推着的電瓶車都扔倒在了地上。扭過身,撒腿就跑……
“肖狗勝,你給我停下來……”
“我還能站在那裡讓你毆打不成?”
望着韓亞妮和肖勝隔着一條街的隔空對話。站在原地的葉薇,咧開嘴角的拉着自家表妹,示意她‘息事寧人’。
重新折回電瓶車旁的肖勝,小心翼翼的攙扶起自己的小電驢。雖然緊跟着兩女,可仍舊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離。
肖勝是走樓梯抵達的韓家,爲的就是跟韓亞妮這丫頭打個時間差。可到了韓大小姐嘴中,就變成了肖勝‘做賊心虛’。
此時的韓朗,已然從自己房間裡出來。站在門口的肖大官人,已然恭謹的喊着‘劉姨、韓叔’,但就是沒進屋的意思。生怕韓亞妮這小丫頭,再來一次暴走模式!
“你說你‘淮城勝哥’還怕一個丫頭片子啊?”硬生生把肖勝拉進來的韓朗,笑着打趣道。
“**上的毆打我能承受,可精神層面的摧殘,讓我實屬無奈啊。打就打吧,宣泄就宣泄吧。打過後,我得捏着耳朵蹲在那裡唱‘征服’,這都是啥癖好啊。”
聽到肖勝這番告狀的韓亞妮,頓時炸毛般的竄了起來。指向肖勝道:“我讓你唱,你唱過嗎?”
“我唱過《涼涼》……”
“哈哈,都大半夜了。別跟吵架似得。”韓朗的一句話算是平息了兩人間的‘對峙’。
本以爲就這樣‘得過且過’的肖大官人,剛換好拖鞋,還未往裡走半米,韓朗那粗大的臂膀就搭在了肖勝肩膀上。而且是連拍了數下,以至於肖勝整個人都懵逼在了那裡。
“社會我勝哥,人狠話不多。聽說你今天辦了一件震驚淮城的大事件啊。一塊錢,你買不了吃虧,你買不了上當,你買下了洪老七名下的‘七號碼頭’。”
當韓朗說完這話時,就連去廚房泡茶的劉芝蓉都下意識探出頭來。也是剛剛知曉這件事的葉薇,目光詫異的望向肖勝。韓亞妮更是滿臉驚恐的望向這廝!
“不是叔,你以這樣的口吻說這些話。狗勝心裡就沒底了!你是該高興呢,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面對肖勝的‘賣萌’,連韓亞妮都‘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葉薇和劉芝蓉更是泯然一笑!
“高興啊!你現在這麼有出息,我能不高興嗎。知道外面怎麼說的嗎?”
聽到這的肖勝,笑着回答道:“馬老二整垮了七號碼頭,耿鵬飛把持着航線不鬆手斷了洪家的路,我再出手‘明搶’下了這七號碼頭。是這樣傳的嗎?”
“我以爲你還意、淫在自己的世界裡沾沾自喜呢。”
“我敢出手拿下七號碼頭,就不懼外面的風言風語。韓叔,有些事不是我肖勝息事寧人,大家就能化干戈爲玉帛的。這一個月來,我在陳寨村就當一個小農民還礙了別人的眼呢。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幾起針對我的事件!還是那句話,我是好脾氣,不是沒脾氣。”
說到這的肖勝,隨着韓朗一同落座於客廳。
繼續補充道:“交易前,這樁買賣已經在產權網進行了公示。交易時,出面和洪老七簽訂合同的是馬升的律師,而我只是‘擔保人’。交易後,馬升掛上了‘馬記’的招牌。我不覺得這次操作有什麼違規的行爲。”
“要知道,七號碼頭之前就是馬記的。是馬長生‘贈予’洪老七的。現在他老了,覺得力不從心了,再還給馬長生的小兒子,這波操作沒有任何‘強買強賣’嗎。再說了,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五年,五年後洪家人可以以‘兩倍’的價錢也就是兩塊錢再把經營權收回去。合情合理,合規合法!”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望向這廝的韓朗,笑着對其說道:“可自媒體、新晚報上不會這麼寫。”
“他們會怎麼寫?先深挖我的背景,或者說根本就不用深挖。有心人直接向其提供就成了。像我這樣強勢、有背景的小年輕,一直都是網民們‘口誅筆伐’的對象。一旦事情鬧大了,我就會深陷輿論的討伐聲中。是這個道理嗎?”
聽到這話的韓朗‘哈哈’大笑的撫摸着自己寸發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說明你已經有了對策。看來我的擔心是多此一舉的。”
“我沒對策,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我在淮城最大的依仗就是韓叔你。他們口誅筆伐的目標會是我,最終會牽扯到你。我充其量就是個小農民,誰也怎麼不着我。倒是韓叔你,得提前做準備啦。”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韓朗笑着回答道:“兔崽子……你這是把自己摘得夠乾淨的。”
“其實這本來就不是件大不了的事情。洪老七是心甘情願這樣做的。他也是被夏珂他們逼得走投無路了,纔會放棄在淮城的基業。這件事可大可小,出頭的是皖南耿家耿四海。他岳父家又是江南寧家!雖然現在‘貌合神離’,真鬧大了誰都不會坐視不理。”
“講實話,我是真怕他不鬧大。鬧大發的話,我最多就是形象受損。可夏珂或者他背後的主子賀子明,卻把耿寧兩家給得罪了。得不償失的……現在出現的一些小輿論,不過是夏珂想要製造一些緊張的氣氛。越是這樣從底層爬上來的鳳凰男,越是能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在主家心中的地位。”
“這些潛在的危機,夏珂要比我算計的更清楚。他都不慌,我慌什麼?”
“嗯好茶,劉姨泡茶的技術越來越專業了。”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奉承着。
“你分析的都對,但我還是要提醒你……”
“小心駛得萬年船!夏珂來淮就是個攪局、吸引仇恨的。賀子明的殺手鐗不在他身上。叔,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你侄子我是從一無所有,拼到現在的。不往大的說什麼‘格局’,單就在淮城這一畝三分地上,狗勝是能看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