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
年前的一次‘相親’,讓這兩個年齡相仿的男女,有了第一次接觸。
當時南下打工剛回來的倩倩,看家裡的任何人都‘橫挑鼻子豎挑眼’。
可時過境遷,如今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那個曾被自己‘貶低’的男人,又坐到了她的身邊。只不過這一次,她沒了之前高傲的姿態,取而代之的則是下意識的‘唯唯諾諾’。
“勝,勝哥,喝酒……”
聽到對方這話的肖勝,扭頭面帶微笑的接過酒杯。隨即只抿了一小口!然後就把酒杯放回了原處。而坐在他一旁的倩倩,則無比尷尬的望着手中的空杯。
面對其他的顧客額,她還有勇氣‘撒嬌’的來一聲:“老闆喝乾淨啊,養魚呢。”
可面對‘淮城勝哥’,她還是不敢……
‘咔咔……’
應該是徹底發完微信的肖勝,把屏幕鎖住的塞進了兜裡。他這才扭頭正視身邊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之前相親的時候,倩倩還沒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有多犀利。可今天,她甚至自卑且又點怵怕的不敢與其直視。
“我身上有傷,醫生囑咐我不準飲酒的。沒別的意思……”
指了指自己面前幾乎沒有動的酒杯,肖勝笑着解釋着。
“沒,不是,我……”
有些語無倫次的倩倩,沒有了之前頭一次見面時的那份‘盛氣凌人’。反而現在在肖勝面前,顯得極爲唯唯諾諾。
“不說這了,聊聊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南邊打工嗎?”
聽到這話的倩倩,玩弄着手中的方杯。略顯緊張的回答道:“家裡出了點事。我媽盆骨摔碎了,現在在醫院躺着呢。她就我這一個女兒,平常起居都需要有人照顧。我是白天在醫院,晚上來這裡工作。”
當倩倩說完這句話後,眉梢微挑的望向肖勝。晶瑩的大眼睛撇了幾分,她想要從肖勝臉上讀懂一些什麼,或者說聽到他一些‘關心’的話語。
然而,肖大官人在聽到她的話後,沉默好一會兒的擺弄着桌前打火機。最後,也只是長嘆一口氣的嘀咕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馬上我跟琴姐打聲招呼。以後碰到身體不舒適或者不想接待的客人時,你直接跟她說。”
“謝謝勝哥!”
“別客氣!出來混日子,都不容易。”
和包間內,其他男人面對女人時候的毛手毛腳、油腔滑調不同,哪怕是在這極其吵鬧的環境裡,肖勝都表現的相當穩重。
靜靜的坐在那裡,聆聽着哥幾個鬼哭狼嚎般的吼叫。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們與姑娘們玩骰子、拼酒。時不時和身邊這個倩倩聊幾句大口鎮的事情。
除了第一杯酒水外,肖勝便沒有再貪杯。而是換了杯茶水,就連香菸倩倩都很少去觸碰。倒是,這個倩倩‘不遺餘力’的去敬他酒。
碰到喝的二八盅的弟兄們上來敬酒,她也會主動起身的爲肖勝擋酒。
進行了不到一個小時,在如此頻繁的舉杯下,顯然有些醉意的倩倩,側頭躺在了肖勝肩膀上。此時的她,也不再向之前那般拘謹。
“問你個事!”
“你說!”
“如果之前我們相親時,我很鐘意你。你會……”
“我有對象了。或者說我有心儀的女人了。只是因爲很多原因,我們無法公開的在一起。當初,最大的阻礙……就是因爲家裡窮。我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只是在客觀的陳述。”
已經多少了解了些肖勝脾性的倩倩,咧開嘴角的點頭道:“我知道。我也能感覺到,你很尊重我。那現在呢?他們家有沒有後悔?你們在一起了嗎?”
聽到這的肖勝,沉默少許道:“我與她現在的關係,很難界定!就我的家人而言,至今無法原諒她家人之前所做的種種。其實,我自己有時候都無法釋懷。可對於她本人……我一直都很喜歡。”
在談及王雨涵一家子時,肖勝很難客觀的去接納他們所有。哪怕是現在,他在幫王雨輝也好,在幫着王母聯繫醫院也罷,都是處於對王雨涵的喜愛及負罪感。
兩人‘不明不白’卻又撇不開的關係,讓現在的肖勝都無從去界定。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你們間的關係。”
聽到對方這話的肖勝,泯然一笑的搖了搖頭。不準備就此話題繼續下去!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嗯?榮幸之至!”
“陪我去趟衛生間,就是幫我看着。包間內的衛生間,無法從裡面反鎖。”
聽到倩倩這話的肖勝,還頭一次瞭解到這一現象。側着臉的他,嘀咕道:“這麼流、氓的設計,當初是誰點頭的?”
說這話時,肖勝攙扶着有些搖搖晃晃的倩倩,朝着後面的衛生間走去。
就坐在他不遠處的馬胖子,在看到這一幕後,連忙對肖勝說道:“狗勝,樓上啊。樓上休息室……”
“滾犢子!”
“呦呦,就喜歡衛生間這個環境?兄弟,你是重口味啊。”
在哥幾個的起鬨中,肖勝攙扶倩倩一直到衛生間內。
“你沒事吧?真不行就先吐一下。別喝這麼多了。我在門口等你……”
說完這話的肖勝,轉身就準備出去。
待其還未出門時,他身後的倩倩突然喊住了這廝。
站在的那裡肖勝沒有回頭,而是單手搭在了門扶手上。
此時,他身後的倩倩,已然把短裙內的底褲退到了腿彎。只要肖勝回頭,也只要他點頭,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裡水到渠成。
可肖勝後腦勺像是長了‘前後眼’似得,沒有回頭的他,只是站在那裡。隨後提醒道:“知道嗎,只要我回頭。你我便是路人!連最基本的尊敬,都不復存在。職業是有貴賤,可不是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想去選擇那個‘伺候人’的活。”
“我在門口等你!”
說完這話的肖勝拉開了房門,順勢擠了出去。不敢開太大的縫隙,生怕有人路過,看到了裡面衣不遮、體的倩倩。
對於女人,肖勝不是沒有渴望或者說不是沒有慾望。但對於一個沒有任何感情投入的女人,純粹的宣泄其實跟牲口無異的。
別以爲像豬一樣,在女人身上拱上幾十分鐘那就是本事了。
我們從類人猿進化成人用了幾十萬年,而在這幾十分鐘裡,有些男人便已經退化成了下半身的動物。
一個管不住自己褲腰帶的男人,很難在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裡,走的太遠!
這些,都是肖勝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忠告。
對於窮怕了的他而言,能擁有神農app是他的幸運。如何利用這些,改變自己的命運,纔是他現在首要解決的事情。
女人?
習慣佔有最好的,差的,看不上!
更何況還是這種有心機的女人……
站在衛生間門口‘叭叭’抽着香菸的肖大官人,像是一個門神似得杵在那裡。胖子不止一次的在那裡吆喝着打趣肖大官人。
他都只是微笑,而不辯解和吭聲。
一根香菸結束,緊關的衛生間門被倩倩從裡面拉開。從她那哭紅的眼眸中,肖勝不難浮想到在這幾分鐘裡,她的情緒變化。
依然風度翩翩的攙扶着有些微醉的她,依舊陪着她像是走場子似得坐在那裡,看着、聽着包間內其他男人亂哄哄的玩樂。
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得……
這就是肖勝!
說不上大奸大惡,但絕對有點‘善心’的僞好人。
“狗勝,陪哥出去透透氣!講實話,我是真滴受不了這種亂場!另外,你我待在這裡,順子他們幾個也都放不開。只有咱哥倆離開了,胸、罩和褲衩子才能滿天飛!是吧胖子……”
當雕哥拉着肖勝準備出門時,意味深長的說完這番話。而聽到他這話的馬胖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是正經、淫……”
出了包間門,兩人一前一後的爬在柵欄上。一樓的舞池內,男男女女瘋狂的扭動着自己的身軀,宣泄着無處安放的激情。
而兩人,就像樂譜裡那最平和的音符。
哪怕在如此搖滾樂裡,仍顯得獨樹一幟。
“有心事?我看你,在看到那個叫倩倩的姑娘出現在你面前時,神色就顯得很深沉。”
聽到這話的肖勝,面帶微笑的豎起大拇指道:“幫我一個忙。查一查她年前年後都有和哪些人接觸。特別是城裡的……”
“咋了?”
“她母親住院應該是真的;她因爲急需要錢而來雷石當陪酒妹也應該是真的。但有人想安排她,在這個時候與我以這種方式見面,也應該是真的。”
一點就透的雕哥,冷笑道:“是個女人都能爬上淮城勝哥的牀?開什麼玩笑!送到你身前,想讓你‘羞辱’,滿足你當初被她‘嫌棄’的這個梗。再楚楚可憐的換取你的憐憫之心?然後,在酒精的吞噬下,發生點什麼……”
“應該說是在催、情、劑的推助下!後來被她拿進屋的茶杯,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我去……提上褲子不認賬這事,你又不是幹不出來!”
聽完雕哥這句話後,撇了撇嘴的肖勝,冷笑着回答道:“如果把你獸、性大發的一幕,都拍下來呢?”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耿鵬飛面色凝重的嘀咕道:“衛生間?不是,能即在你茶水裡動手腳,又能在衛生間裡做文章的,只可能是馬胖子或者是他的人哈。”
“胖子要是想拉我下水,還需要兜轉這麼多圈嗎?喝多了,一起站在陳寨村荒山頭上,脫了褲子打飛機都幹過……”
聽到這話的雕哥,一臉‘噁心’的回答道:“我去,你倆這癖好……我喜歡,下次帶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