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哈!放心,你會不虛此行的。最少,在牌面上是這樣。”
雙手插兜的肖勝,毫無畏懼的與其一同前行着。而聽到他這句話的男子,停頓少許的反問道:“牌面?上一個我已經解決了,而你不過是‘困獸之鬥’。你們還有什麼牌面?”
“我還能站在這裡,就是最大的牌面。”
“有意思,希望真的不枉我,偷渡來華夏。講實話,我不喜歡這裡。在這個國度,總覺得自己會被一羣‘非人類’給盯上。他們跟幽靈似得神出鬼沒!倒不是怕他們,而是不想給自己惹那麼多麻煩。畢竟,這羣人在國際上也是‘無孔不入’的。”
“那你爲了五十萬值得嗎?”
與其一同停下腳步的肖勝,面帶微笑的詢問道。
“美金哦!夠我裝備一個排的兵力嘍。”
‘嗖……’
說這話時,從瘦小男子袖口處順出了一把軍刀。他抖動了下手腕,刀身便被其握在手中。緩緩伸出右臂的男子,把刀柄對着肖勝。
“看在聊得這麼開心的份上,給你點希望。”
“你應該遞給我一把槍。這東西,對於我來講是累贅。”肖勝自自顧自的褪去外套,並沒有去接軍刀。
“你可要比那個胖子可愛多了。”
聽到對方這‘突兀’的一句話,肖勝首先想到的是‘馬胖子’,可隨即又被他拋在了腦後。以馬胖子那機靈勁以及馬家在淮城的底蘊,不可能就這樣隨隨便便被人‘解決’的。
“星宏的程斌,程副總?”褪去外套的肖勝,轉過身詫異的詢問道。
“小子,你不老實啊。套我的話?無妨,我會割掉你的舌頭,打斷你的雙手。這樣,你心裡就是再有諸多秘密,也都枉然了。還有要說的話,需要我轉達嗎?”
“收費嗎?”與其對峙的肖大官人,瞪大眼睛的反問道。
“哈哈,今天老子開心,這個免費。”
“過年了,幫我問候你祖宗……”
說完這句話,兩人臉上的笑容,不約而同的凝固在了那裡。霎時間,原本輕鬆自如的氣氛被劍拔弩張所替代。
‘咯吱吱……’
兩人緊握拳頭的聲音,絲毫沒被呼嘯而過的北風所掩蓋。
而就在兩人步入公園之際,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徑直的停靠在了公園外。
車廂內的戴嫣兒催促着身邊保鏢的工作,嘴裡不禁嘟囔道:“信號有這麼差嗎?你可別耽誤我看現場直播了。”
“大小姐,現在就有畫面,只是沒有數據分析。基站那邊已經銜接好了。”
“我不需要那些數據,我只想看看‘肖狗勝’挨成什麼樣……”
說完這話,戴嫣兒捂着嘴角‘咯咯’自顧自笑了起來。 此時,她的腦海裡回想起了,第一次與肖勝見面時,兩人‘拌嘴’的場景。
“給錢就不算強、奸,最多罰款五千塊,拘留十五天……”
“哼……讓你嘴賤!”
自言自語嘀咕出這句話的戴嫣兒,在畫面浮現出肖勝和那名瘦小男子時,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被緊張所替代。
“華哥,你說這個叫‘隱龍’的,在與肖勝接觸前,還辦了一個人?”
聽到戴嫣兒這句話的男子,一臉不屑的瞥了下屏幕內的那個瘦小男子道:“他也配叫‘隱龍’?一條還沒幻化成妖的小蛇罷了。他之前去接觸了一個叫程斌的人。哦,星宏藥業的縱火案,就是他一手操辦的。最後,又玩了一出苦肉計。不過這些,這個肖勝都已經知道了。只是秘而不宣……”
“爲什麼?”戴嫣兒下意識的詢問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有人想讓胡賀兩家不好過,他自然高興。只不過幕後這個人低估了胡賀兩家的能量,事發之後他們便已經派人赴淮進行了調查。不說鎖定了‘罪魁禍首’吧,最少從蛛絲馬跡中,能判斷出主要嫌疑人。”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通過司法途徑再取證什麼之類的定罪根本不可能。所以,就一起辦了。”
待到男子說完這話,戴嫣兒表情凝重的反問道:“那這個對肖勝有力的幕後黑手豈不是暴露了?”
聽到這話的男子,指了指屏幕中的瘦小男子道:“如果他消失了,什麼事都會是‘秘密’。他發給何彪的信息,被我們攔下來了。換而言之,上面的意思就是對‘胡賀兩家’一查到底。畢竟,他們所涉事的那家地下錢莊,與境外的非法武、裝組、織,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直接抓人不就算了嗎,還搞的這麼複雜……”戴嫣兒呢喃的嘀咕着。而此時,視頻內的瘦小男子,已然與肖勝‘拔刀相向’了。
“這個錢莊所涉及的資金,不止表面上這麼少。首長的原話就是‘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而且還要加倍吐’。所以,才讓下面人制定了這一系列的計劃。”
聽到這話的戴嫣兒,微微點了點頭道:“這是我爹說話、辦事的風格。但人被打了,事實上‘被打人’也道出實情了。操控這場大火的幕後黑手,會不會自亂陣腳啊?”
“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把這份人情,順手推給了他了。”說這話時,男子指向屏幕內緊握拳頭的肖勝。聽到這的戴嫣兒,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錦華名郡……
當馬磊緊關的房門,被黎叔沒有敲響的直接推開時,他便已經預見到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作爲馬家的老人,黎叔是跟着馬王爺一起出生入死的‘老人’,如果不是遇到什麼‘生死攸關’的事情,他是不會有這樣‘低級’的表現的。
上一次馬磊見到他這樣,還是馬王爺‘臨終’前,把他們哥倆召集進裡屋……
“怎麼了黎叔?”順勢從書桌前站起來的馬磊,一臉凝重的詢問道。
“就在剛剛程斌被人打進了重症監護室。”
“什麼意思?”馬磊臉色越發陰沉的追問道。
“他之前遭受過嚴刑逼供。據醫院那邊的人說,膝蓋骨和手肘都被人敲碎了!現在只剩一口氣……”
“你的意思是……”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何彪帶個陌生面孔入淮嗎?我們花錢僱傭過去跟蹤他的人,現在也在醫院躺着。”
聽到這話的馬磊,表情扭曲的回答道:“你說他暗中調查王雨涵,是虛晃一槍。其實,就是衝着程斌來的?”
“目前來看是這樣……”
‘咣噹……’
待到黎叔說完這句話,馬磊順勢癱坐在了老闆椅上。此時,他比誰都清楚,一旦程斌吐露了實情,那他馬磊極有可能遭受胡賀兩家的‘雷霆反擊’。甚至,他極有可能布自家老子的後塵……
“馬上讓王律師帶着股權轉讓協議書來!另外通知小升,讓他也回來。馬家的資產必須由馬家人繼承!無非就是破釜沉舟……”
“是……”
也就在黎叔說完這話,準備轉身之際。黎叔大兒子的電話,打到了馬磊這裡。
當後者接通電話之後,迅即喊住了黎叔,同時追問道:“是誰把‘信封’留在那裡的?不知道?你那裡不是有監控嗎?你立刻給我送過來,親自送。”
待到馬磊掛上電話,黎叔下意識詢問道:“大少爺,怎麼了?”
“有人給我留了一封信,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擺在黎記。”
“什麼內容?”
“黎大哥沒看,但信封上有開頭——脣亡齒寒。致‘不願信息共享的馬磊’。”
待到馬磊說完這些後,沉默少許的黎叔,輕聲詢問道:“你覺得會是他?”
在把黎叔召回來時,馬磊便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